虫虫：花椒吃到嘴里太不容易了，直如针尖上取钱｜ 二湘空间

一晃又到了摘花椒的季节了，花椒在我家乡是每顿饭都离不开的宝物，我家乡品质最好的花椒当属荠椒，在全国名特优新农产品中就有它的一席之地。

富平的荠椒和柿饼齐名，都是上过央视栏目的宝藏特产。在富平北部沿山一带，荠椒已有上千年的种植史，这里优越的地理环境孕育了荠椒的极佳品质，荠椒皮厚肉丰，香味浓郁。

然而今年，我和外甥女却商量着让姐姐把花椒树砍掉一些……

花椒这种调味品，吃到嘴里太不容易了，从育苗栽种到施肥除虫再到采摘晾晒，每一道程序都饱含了椒农从早到晚的辛劳，尤其是摘花椒，恰逢酷暑。越是在烈日灼烧下采摘，花椒颜色就越好，无数椒农从凌晨四点多就起床，带着干粮和水，赶在天色微亮就已经站在了花椒树下。九点左右吃点干粮，休息片刻继续劳作，一直到下午一两点，离家近的回家休息，远的就干脆就找一棵树投下的阴影作为歇息地，熬过了一天中最热的两三个小时，又开始新一轮的采摘……

虫虫家的荠椒  作者拍摄

我不知道这世上还有哪一种农作物的栽培要比花椒更辛苦，我也想不通花椒又卖不了多少钱为啥大家还要种它，一个家庭买一斤或许就够吃一年的了，一斤干花椒至少得四斤半新鲜的花椒才能晾晒出来。花椒最难的是采摘，尤其是荠椒，由于品种的原因，不像其他花椒（比如大红袍八月炸等）果实繁茂。荠椒果实结得比较散，摘起来特别费劲，树枝又长得高，高处的必须站在方凳上才可以够得着，人站在凳子上，被四周的带刺的枝条层层包裹，稍不注意，头发、脸、手、衣服就会被刺到。即使是年年采椒日日忙碌的老椒农，也避免不了被刺扎到。

一斤湿花椒的采摘费用是2-2.5元，换算下来，一斤干花椒的人工采摘费就在10元左右。姐姐说很多人现在都不雇人，就一家人摘呀摘，可是成熟的花椒如果不及时采摘，就会掉落到地里，椒农实在摘不完的情况下，才会雇人采摘，农人算成本从来不把自己的辛苦付出计入，椒农和柿农都是如此。

前段时间回家和村子里一个嫂子聊天，嫂子说，要是国家哪天能造出摘花椒的机器就好了，她说，你看播种有播种机，收麦子有收割机，就连削柿皮都有削柿皮机，唯独花椒没有。我望着田野里成片的花椒树，想象着这些花椒树丰收的景象，喜忧参半。想到去年的某一天，姐姐特别不想在烈日下摘花椒，她坐在家里朝天说到：树要是自己能走回来就好了，我就可以坐在阴凉处慢慢摘了。

虫虫家的荠椒  作者拍摄

我问姐姐，柿饼辛苦还是荠椒辛苦？姐姐说荠椒辛苦。我说：那我们就把荠椒树都砍了，然后都种上柿子树，为什么一定要种荠椒呢？姐姐的公公在一边补充到：柿饼比荠椒好一点的就是，不用在大夏天里顶着太阳干活，但是柿饼也有缺点，是应季食物，不能存放，是好是坏那两个月都得卖。荠椒晒干了能存放久一点，收购价太低的话，我们可以存着自己慢慢卖。

去年帮姐姐摘荠椒，我是用剪刀剪，其他人都是直接用指甲，姐姐婆婆的指甲，看得令我心疼。都说椒农是从针尖上取钱，这话一点不假。

农人的荠椒被收购后，品质便由不得农人了。市面上荠椒造假的情况非常普遍，当我第一次听说荠椒造假的种种事宜后，惊讶得合不拢嘴，从我的记忆中，从未见过勤劳朴实的椒农如此造假。

虫虫家的荠椒  作者拍摄

真心希望大家能吃到最正宗的不掺假的品质荠椒，所以，我要向大家推荐虫虫家的荠椒（虫虫家的花椒近两年主要依靠姐姐，母亲年龄大了，我们都不放心她去田里忙活），虫虫家荠椒的品质，可以经得起任何人去任何机构检验。我们会做到如下“五不会”:

虫虫家的荠椒尽量保持从树上采摘的完整形状，刚采摘下来的都是一整朵一整朵的，在我们家乡，水盆羊肉就数七八月最好吃，因为这个季节才有整朵的新鲜荠椒会在肉汤里出现，荠椒的鲜麻辛香，使羊肉汤散发出无与伦比的鲜美味道。不过整朵的荠椒在晾晒以及分离椒籽的过程中，会散掉一些，但基本都可以看到原本在树上的样子，这样的荠椒根本无从做假，你不可能把油炸过的荠椒颗粒重新安装上去。

虫虫家的荠椒  作者拍摄

去年买过虫虫家荠椒的顾客给出了极高的评价，说她从未在超市见过如此高品质的花椒。虫虫每次从老家带荠椒回西安，车上便是浓郁的辛香一周都散不去。所以大家一定要把荠椒密封好，放在阴凉干燥的地方储存。荠椒除了炒菜，也可打成粉末用来调馅，它是五香粉中最重要的一味调料。荠椒除湿驱寒效果很好，很多人也会用来泡脚，用小袋包裹好的荠椒放在米面中还能防止生虫。荠椒多籽，寓意也非常美好，夜深了，就写到这里吧，千言万语也抵不过富平荠椒入口的一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