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育能力不过是拥有子宫和乳房，而不是诅咒｜三明治阅读俱乐部

Original 三明治阅读俱乐部三明治

2024-1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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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三明治阅读俱乐部邀请大家共读的是光启书局出品的《超越身体边界》。

“知情同意”就可以避免性侵害了吗？少生或不生孩子就能重新掌控我们的生活吗？从医美、代孕到基因编辑，身体改造新技术满足我们的欲望，还是让我们沦为资本牟利的试验品？

《超越身体边界》围绕资本主义制度下的身体改造展开，作者首先回溯了资本主义过渡时期，我们的身体如何通过不同形式的胁迫，被转变成工作机器。这一过程充满了残暴，而女性更是遭受了双重的机械化过程。上野千鹤子的理论导师，马克思主义女权主义灵魂人物费代里奇告诉我们，资本主义把人的身体变成机器，将我们与彼此、与大地割裂。只有超越个体的边界，相互联结、相互依存，才能重拾我们身体的本领，收回我们集体的力量，才能决定我们想要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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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阅读中有怎样的发现？

乌鸦小姐

坐标：上海

职业：动物饲养员

生育能力不过是拥有子宫和乳房，而不是诅咒

我读《超越身体边界》的时候，正好也在读《女人的事》。这两本书风格迥异——前者是意大利学者西尔维娅·费代里奇的讲座集，后者是美国记者梅根·斯塔克成为母亲后的个体经验记录。但在读书的过程中，我看到这两位来自两个不同大陆的不同女性（一位是来自欧洲的女权主义理论家/活动家；另一位是来自美国，在全球奔走的战地记者）笔下所写之事的互相照应。这种两位女性文字之间的照应，随着阅读扩大为与我这个亚洲女性读者的照应。进而，可以想象的，这是对世界上众多女性共有的生命体验的照应。

消失的女人 & 子宫的诅咒

在《女人的事》中斯塔克写“消失的女人”，在《超越身体边界》里费代里奇写“子宫和乳房的诅咒”，都是在描写一代一代的女性所遭遇的同一种经验，即女性因为她们的生育能力而被绑在了产床、孩子和永无止境的家务上，成为了“第二性”。

资本主义是一种把人作为人力资本，把身体驯化为机器的制度。而在这种制度中，女性的身体遭受了双重的机器化的过程。一方面，她们和所有男性劳动者一样受到工作和劳动的体制规训；另一方面，她们还被剥夺了身体，成为了性客体和繁殖机器。

费代里奇写道：

在将妇女的身体化约为机器这一点上，没有什么比奴隶制更系统、更残忍、更规范化了。“妇女的子宫就不仅是当地的财富源泉，还成了一个囊括了农业投入、奴隶业投入和金融扩张的全球系统中的供应商。”

在《女人的事》中，斯塔克是一位现代女性，然而在她成为母亲后，她还是不由自主地滑入了育儿和家务劳动的漩涡。这让她在社会生活中“消失”了。而相对应的是她的丈夫，她曾经与之并肩作战的记者同行，在孩子出生后依然能够轻松地背上背包去工作。

母亲的身份迫使我理解女性处境所带来的永恒恐惧。女性写小说、指挥军队、在银行业工作、做医生、探险或画画的比例不像男人那么高，原因很明显，但大家对此视而不见。

过去我认为原因在于女性被禁止工作。情况恰恰相反：几个世纪易来，我们一直在昼夜不歇地做着所有的工作。

毕竟，总要有人给孩子洗澡、喂饭、教他们技能、买菜、打扫房间、照顾病人和老人。这项工作很耗体力，在烦琐程度上也令人生畏，而且没完没了。这不是一份工作，而是对劳动力持续扩大的需求。这是一项永无休止的工作，它吞噬了我们的能量和耐力，侵蚀了我们共同的健康，使我们几代人的集体思维缺氧。

我们做了这项工作，教我们的女儿做这项工作（假设我们没有死于生育），然后死去。如此而已。家务劳动把我们一个接一个地碾为尘土。我们没有受过教育，否则很自然地，我们可能不会愿意做这项工作。我们也许会大胆地指出，所有的工作都是我们做的。我们也许会让男人做一部分，而他们也不会想做。如果可以逃避，没人愿意做这种工作。

“罢生”运动

费代里奇在书中提到珍妮·布朗的《罢生》，其中讲到世界范围内的生育率的下降，其实是一种妇女的罢生，类似于无产阶级劳动者的罢工。布朗建议，妇女应当有意识地利用这种关注来争取更好的生活和工作条件。

对此，费代里奇的态度是矛盾的，她一方面理解不生/少生孩子对女性而言意味着更多的自主权，但同时她并不认为公开集体的罢生是一件可行的事——因为生育是不能够被计划的，并且生育对于一些女性来说或许意味着获得资源的唯一途径。

今天的女性之所以生更少的孩子，是因为这意味着更少的家务，更少地依从于男人或工作，是因为她们拒绝看到自己的生活被母职所消耗，或者不愿让孩子重复的命运，还因为她们没有避孕和堕胎的途径，最后一点在美国尤为典型。然而，很难想象如何组织一次公开的罢生。许多孩子的出生并不在计划之中，或是意外怀孕的产物。此外，在许多国家，生孩子对妇女而言是一种为自己的将来保险的策略。在没有社会保障或养老金制度的国家，妇女要想生存下去唯一的可能性就寄托在生孩子上，这是妇女获得土地或社会承认的唯一途径。孩子也可能是快乐的源泉，有些妇女往往除了这点欣慰外一无所有。

一个将生育决定纳入集体福祉的社会

因此，我们的任务不是对妇女说“你们不应该生孩子”，而是确保她们在是否生育方面有决定权，确保做母亲不会让我们付出生命的代价。

一个良好的社会，应当是经得起“无知之幕”考验的社会。当“无知之幕”降下，你不知道自己会投胎成为什么人种和性别，拥有什么能力，是否聪明或健硕，处于什么阶级，你会希望活在一个什么样的社会？

生育能力不应该是一种诅咒，拥有子宫和乳房不应该是女性被剥削的原因。生儿育女不是女性的宿命，但它也不是某种应该被计划彻底摒弃的事情。

生育能力不过是拥有子宫和乳房，而不是诅咒，不是一种医学界——他们曾让我们绝育，令我们宛若行尸走肉，在我们因分娩剧痛而哭泣时嘲笑我们——必须帮我们摆脱的诅咒。生育也不是一种性别表演行为。相反，它应该被理解为一种政治的、设定价值（value-positing）的决定。在一个自治的社会中，这样的决定将被纳入我们对集体福祉、现有资源和自然财富保护的考量。当前，虽然我们同样不能忽视这些考量，但我们必须将妇女自行决定是否生育视作一种拒绝：不让资本规划者来决定熟活、孰死、孰可出生。

是的，在这样的社会真正到来之前，我们必须不停选择，不停拒绝，不停地发出声音。

豆包子

坐标：海边

职业：冲咖啡老姐姐

你的身体是你的？

你的身体不是你的！

点映之后，争论的沸沸扬扬的《我本是高山》，昨天一上映我就去看了，毕竟没有观看就没有发言权，对么？电影第50分钟开始，我看了一次表，时间可真漫长啊。

没有熬到之前看过的观众反馈的不适点，我自电影一开始就极度不适了，领导脚陷泥潭的低级趣味笑话，然后是海女士扮演的张女士说，女孩们来念书还能改变你们孩子的命运。所以，如果你高一的时候听到‘好好读书，才会让你未来成为优秀的高质量的母亲’和‘好好读书，才有机会改变你的命运，未来才会有更多机会选择不一样的人生’，哪句会激励到你？

如果，未来成为优秀的高质量的母亲是你的人生梦想，那就别看我的废话找气了。但是幸好，我是会被后一句激励的人，目前针对电影的争论，也证明了大家更想能决定自己的命运。

更想要决定自己的命运走向，就一定是更想要决定自己的身体使用权，就一定是更想要搞明白到底是谁整天比我自己还关注我的身体要如何使用，该如何使用才符合他们定的标准。

所以，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我已经憋了三天想不出该如何总结《超越身体边界》的读后感了，正想睡觉有人递枕头，《我本是高山》迈着自矜的、不接受讨论的步伐走来了。

费代里奇是谁？

西尔维娅·费代里奇，1972年的30岁时，就是‘为家务工作争取工资’运动的创立者之一，1975年发表了文章《以工资反对家务劳动》，2021年又出版了新书《工资父权制：对马克思、性别和女性主义的评注》。她坚持一个观点：与男性分担家务也不会改变与资本主义的关系，不会改变家务工作的价值丧失，家务工作只会置换到移民女性或者更弱势女性身上。

由三次讲座所引发的问题，

集结成册的这本书，讲了什么？

关于‘你的身体不是你的，你的身体是他们的，是被有预谋地逐步打造成的工作机器、繁殖机器’这件事。曾经的欧洲猎巫运动，源于女性想掌控自己的生育权而被妖魔化至今。21世纪的漂亮国妇女，仍然要为了自己配不配拥有堕胎的权利而争取。

著名的托马斯·杰斐孙不遗余力游说国会，限制从非洲进口奴隶，是为了保护弗吉尼亚州种植园里的妇女生出来的奴隶后代，能卖上好价格。他认为，每两年就能生出一个孩子的女人，所产出的利润比农场里最能干的男人还多。

一群人一边高喊着杜绝人口买卖，杜绝人口拐卖，另一边却举双手双脚赞成另一项人口买卖——代Y。即把儿童定义为可以转让、购买和出售的财产。他们喊着买卖双方签订合同的形式很合理，迫使孕母按期交货，却假装不知道合同的订立条件是否合理。

在这个整容手术高度发达的时代，数以百万的鼻、眼、嘴、胸都能被改造，是因为你的确对自己有这么不满意，还是知道等来一个外貌不再重要的平等社会是空想？是你自己真的认为改造过后的自己是自己的选择，还是被动套上了标准美人的审美模板而不自知？

关于那些女性应该怎样怎样的规范，你可能想知道的是：19世纪50年代，一群对妇女长时间不在家而在工厂不满的人，制定出了所谓的保护女性的法律，先取消了女性夜班，后把已婚妇女赶出工厂，让她们学会忍耐和服从的艺术，安心回家做没有分毫报酬的家务工作。

然后，才是提纯‘母亲’这个角色，打造出一个愿意无偿的、愿意牺牲自己利益和欲望来换取家庭福祉的角色，即所谓的母性本能是被人为建构出来的概念。对母性牺牲的推崇，对未婚母亲的鄙视，对于被诱惑和被抛弃的女性的悲惨命运的设定，相应地出现在文学作品里。

而弗洛伊德同志之所以在欧美被抬到如此高的程度，也和他的主张是分不开的，他认为的性是为巩固家务服务的，通过转变成家务工作的一个环节而转变成一种必须的责任。所以，请警惕女性性解放的伪解放，其实意味着更高强度的家内工作——她既得是妻子又得是情人，她必须保证能给到丈夫更高层次的享乐，否则她就是不够称职的，是可以被抛弃的。

因此，费代里奇指出，事实上，被‘解放’妇女的标杆便是，总是可以得手，但不再要求任何回报的妇女，否则你就会被指控为落后。

最后，用她讲的这句做结尾好了，我所构想的身体，栖居在这样的世界：多样性是所有人的财富，是commoning的基础，而不是分裂和对立的来源。仍然没有解决方案，仍然没有标准答案，但你可以开始去想为什么之前被驯化得这么好。

汤狗

坐标：北京

职业：编辑

争取生育权利需要与争取经济正义联系在一起

《超越身体边界》收录了作者费代里奇的几场讲座内容，全书体量不大，但知识点和观点很多，读起来是需要仔细花费时间思考的。

近一年也陆陆续续读了几本女性主义书籍，包括上野千鹤子的《从零开始的女性主义》《始于极限》，阿尔芒热的《我，厌男》，费代里奇的《超越身体边界》是我最喜欢的一本，最有学术性和理论性，书中的观点不仅仅浮于表面，而探讨了经济结构、资本主义、马克思理论等。书中很多观点给了我全新的思考角度，比如：

“生育是政治性的。” 支持或反对堕胎等都有其政治考量，而非主要从人性的角度去考量。有时还会通过宗教去压制。“我们最亲密的、被设想为私人的经历实际上是与民族国家密切相关的、高度政治性的问题。”“如果生产过程中没了劳动者个环节，资本主义很可能会崩溃。人口扩张本身是为了刺激增长，因此任何资本部门都无法对妇女的生育意愿漠不关心。”“一些女性主义者们似乎认为生育才是造成妇女悲惨和被剥削境地的罪魁祸首。生育能力不过是拥有子宫和乳房，不是一种诅咒。相反，它应该被理解为一种政治的、设定价值的决定。这样的决定将被纳入我们对集体福祉、现有资源和自然财富保护的考量。”

人工智能、医疗科技（如代孕、人工授精）的迅速发展在造福我们的同时限制了我们。“我们正在变得像机器一样，因此，我们不需要再有新的育种产业生产出更多类似机器人的个体。”“如果想象我们与机器的共生必然导致我们力量的扩大，而忽视技术对我们生活的限制，忽视它日益被用作社会控制手段，以及其生产带来的生态成本，那就太天真了。”

争取生育权利需要与争取经济正义联系在一起。男女不平等是结构性问题。“性暴力不是一个变态男人滥用了权力。而是一个结构性问题——我们大多数人所被迫生活其中的经济条件设定了妇女就得遭受性虐待。显然，如果妇女能挣得更高的工资，如果女服务员不依赖小费就能付房租，如果导演和制片人不能决定向他们求职的年轻女性的未来，如果我们能离开虐待性的关系或令我们遭遇性骚扰的工作——那我们才能看到变化。”

不过，本书也有一些美中不足，因为是讲稿的汇集，所以缺乏一些系统性，更多的是观点的集合，对于经济结构和资本主义到底如何从深处慢慢影响和决定了女性现在不公正的处境，缺乏深入的理论性讨论，相关论文论据较少。同时在翻译和编加角度，一些语言比较生涩，读起来有点儿繁琐。总而言之，这是一本非常好的女性主义书籍，我会分享给我的朋友。

犀约

坐标：深圳

职业：设计狗

女性依然处于困境中，只是资本主义的手段更加隐秘高尚

于我而言，这并不是一本好啃得书，完全打到了我阅读的盲点，但是读完之后却不断引发我的思考，以及开始关注生活中实实在在的女性现状，而后和书中的很多女性境况做比对。

关于家务

即使我们接受了高等教育，我们仍然无法摆脱成为再生产机器的命运，在家庭的构成中，女性仍然是家务的主力。我和伴侣常常会因为家务的事情争吵，即使我们已经在一起十年，他仍常常感叹，为什么你不能像别的女的一样把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呢？可是在我们在一起的这些年里，早就就家务进行了明确分工，整理的事情我不擅长，由他搞定。厨房是我的阵地，我主打做饭，他主打洗碗。可是在他的心里，家里所有的家务就应该由“女性”解决。我们教育中最缺失的一环或许就是不止将男女平等只挂在嘴上，而是让每个男性明白家庭不是娶一个女人回家=接回了一个免费保姆和奶妈。

关于代孕

曾经的我认为，代孕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结果，但在看过这本书之后，我明白了这背后带来的经济问题以及安全隐患。当女性的子宫成为商品，那么孩子也成为了利益链条中的一环。新上任的阿根廷总统承诺会废除自愿终止妊娠法案，并表示支持用刑法惩罚堕胎者，同时他提出允许人民自由买卖器官。资本主义的发展的第一刀最终砍在了女性和弱势群体身上。这也正印证了书中的一句话：这个世界上一个地区的“不发达”是另一个地区“发达”的必要条件。穷人和贫穷的女性最终承受了所有的伤害。

看完书，我不禁问自己现在的我们相较于过去的女性是否真的进步了呢？答案或许是有改善，但当代女性依然处于困境中，只是资本主义的手段更加隐秘高尚。女性主义和女权仍然有很长远的路要走。

最后，这本书之所以难啃，还有一个很关键的原因在于，导读竟然比这些拼凑来的演讲稿&论文更难懂，如果觉得难啃，可以跳过导读，读完作者的内容后再读导读会更舒适。

作者引用了很多名家大作，其中波伏娃的一句话让我很有感触“女人并非天生的，而是后天成为女人”。我们被社会规训成为女人，这是生育这个特质带给我们的，但抛开生育之外，我们和男性的区别并不大。佛教讲究轮回，轮回有五道，我们的灵魂或许是没有性别之分的，那么身体带给我们的性别区别，最终会在故去的那一刻消解。

Celine

坐标：魔都

职业：广告人

这样的未来，

对于男女都一样光明

虽然一度读得吃力，但用震撼来形容我的《超越身体边界》阅读体验并不为过。

震撼之一，来自于视角的展开。

在过往的女性主义教育当中，我们都已经充分了解对女性压迫的本身并不止是压迫的动作而已，而是整个背后的经济运转机制，而使得女性无法挣脱这样的压迫。而读了本书之后收获了新的视角，即从女性身体的角度重新审视资本主义或者是任何一种剥削机制的本质。甚至作者还会建议：同样有必要从动物世界的角度、土地、海洋和森林的角度来书写资本主义史。

我记得多年前，中国有一支广告，在近年的社交网络中被重新翻出，在欧美网友中引发一片哗然。那是一条洗衣机广告，为了展现洗衣服很干净，戏剧性地把一个黑人投进洗衣机，最后洗出来一个白人。

多年前任何国人看到这条广告的时候，也只是会觉得好夸张好有趣，而不会感到任何问题，但放在今天，任何一个联网的年轻人，也会隐隐感觉，这好像有点不对劲。就像我们对于身体觉知一样。一直以来太习惯它的存在了，太平常了，大家又都大差不差。我们讨论身体，基本只有一个句型，身体好不好、健康不健康。视角的转变，立场与观点就跟着转变了。现在我们讨论的不再是自己的身体，它也是资本社会下的生产力，它是因主体没有生产资本、不拥有自我决定的权利而被变卖和剥削的客体。

震撼之二，来自于少有的对于女性主义观点的感受，不是负面的屈辱的愤怒的，而是热血的。

当网络上纷杂的声音在说：你不应该结婚，结婚是去给男人当老妈子；你不应该生小孩，不应该被当成生育机器来利用……很多很多的反对和拒绝，却不知应拥护什么。就像原有的道路上都被封上了砖头，却没提供新的道路，甚至连一台开路机都没有。

而本书里，我看到了极其理性又激情洋溢的号召：

作为女性主义者，我们的任务不是告诉其他妇女什么形式的剥削是可以接受的，而要发展我们的可能性，这样我们就不会在任何情况下被迫出卖自己。我们通过收回我们的再生产手段——土地、水、商品和知识的生产，我们做决策的权力，我们决定我们想要什么样的生活和我们想要成为什么样的人的能力——来做到这一点。

如果不努力改变我们生存的经济和社会条件，我们就无法改变我们的社会身份。

妇女解放致力于为妇女创造一种更为开放和流动的身份，一种可以不断重新定义和重新构建的身份。

……更重要的是，我们要为建立一个我们不必出卖身体的社会而奋斗。

当女性主义被污名化、女性再度被分裂的时刻，我们应有一个旗帜鲜明的愿景，从而以集体的力量创造更好的未来。而这样的未来，对于男女都一样光明，我们都不必出卖自己的身体，不单纯被当成“劳动力”而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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