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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志鹏:觉醒,是自然规律|家园计划大理前卫教育访谈

另外时间 家园计划
2024-08-04

为保留对话的现场感与文本意义,本文采用口语直接录入,更多的是作为一个重新恢复现场的历史记录。为了方便读者见到了解大意,阅读重点已划线标记。望理解。


唐冠华:我们这次访谈了好几个人,就是关于教育理念。


陈志鹏:好,说来话长,我是教育和艺术家庭出生……但是我其实从小一直反对学校教育就相当于考试都五十九,故意就是不过,就不毕业这样……


唐冠华:故意不过,就是有抵触。


陈志鹏:反正就是就是不想按那一套去学,所谓体制内的或者说就是专业的,不好好上学,当然也有个原因就是我从小学艺术,画画……


唐冠华:从小就画画?


陈志鹏:对,因为我父亲他是民国后期成都艺专的学生,张大千那时候还在,还有赵完璧,黄宾虹那些。


唐冠华:张大千的学生?


陈志鹏:对,民国后期,中国还没解放。但是后来解放以后他也遇到一些事情,也在国外回来,改革开放以后他就乔迁在北方,支援北方,后来应该说六几七几年一直支援西北北方,下乡干部,还有艺术工作者,后来改革开放就在那筹建大学,招收艺术学员,我就是在这个过程中受到一点熏陶。

我母亲也是做的幼儿教育,但是她很厉害,就像我的孩子们也是经常是她来教英语,就是说她是活的,她太懂……因为体制内的这个东西,现在也在变,全国,全世界体制都在变,当然不是说中国体制内的问题,只要是太大的一套教育系统就很难平衡


唐冠华:是。


图为:2016年陈志鹏与唐冠华共同策划的南部生活自然音乐节现场


陈志鹏:对,后来我在北京离开美院这些教育,主要是不太想那样,也画够了,同时也做音乐,主要是那时太喜欢音乐了。

非典之后离开了艺术圈,就是音乐圈子,也离开了北京,然后就更多地到处走,我以前画画的时候就采风嘛,写生,就是到各种偏僻的地方或者是原生态园林,纯朴的地方去。

这样一习惯后来就更加跑动得多,满世界跑,到处去。


唐冠华:真是到处去。


陈志鹏:当然现在主要是自然音乐传播。


唐冠华:对,为了传播这个东西。


陈志鹏:在国内因为也慢慢到时候了嘛,以后还有国外的朋友来一起。


唐冠华:你当时来大理是很早了吧,十几年前?


陈志鹏:对,就是那年冬天也去了很多地方,也经常去东南亚。大理可以说是最舒服或者说最平衡的一个地方,它的历史其实很多人不了解,或者也不可能知道一些大理远古的历史,其实大理古代应该是好几千年一直到几百年应该都说是亚洲文明、或者世界文明的交汇地。但是现在人们或者说史料,大众一般知道比较有限。

其实这是特别有意思的,从各个方面,本来,不管从文化、艺术、所谓古老的宗教、哲学,还有很多其他方面,就是一个多元的交汇融合。

虽然现在大理变化也很大很多,但也是自然规律嘛,物极必反,不停在变化,这都是过程。


唐冠华:你当时来的时候这儿还是有原住民吧?没有太多变化?


陈志鹏:嗯,但是现在变化太大了,当然也有看到很多不舒服的很多的现象吧,旅游团啦,各色人等、各种各样的这种现代的状态,我们那时看到的大理就完全不一样,很简单。

09年底差不多就带来了那种新教育吧,之前我可能跟教育有些关联吧。就是跟所谓传统文化、国学、还有华德福、灵性教育、体制外教育都有些关联,反正就注定了某些时候,这些都会来到……


唐冠华:哦,当时你还没孩子吧?


陈志鹏:对,没有。但是这个事反正就是顺其自然吧。


唐冠华:那你当时怎么接触到这么多你刚才说的这些?


陈志鹏:很有意思,我接触这些,包括像所谓很多艺术,宗教,教育,综合起来还是比较早,像巴哈伊……


唐冠华:巴哈伊你也接触了。


陈志鹏:对,很早,二十年前就接触了,就是自然而然的,这些根源的东西,东方叫道法自然,其实就是自然而生和孕育的,这些文明,不论是世界的文明,我们所谓中国、华夏或者是整个的东方文明,其实全是同源。所以后来我也经历那么多,道呀,佛法的,还有很多宗教……都带我往根源处去看。

十几年前我也特别爱去福建、广东一带,那里有太多古老的有意思的东西,它们存在在好多地方,有些地方这种古老的文化可能会演变转化,或者说是消亡,所以我不停地走,也是为了寻找这些东西。跟一些志同道合的朋友一起做这些事儿。


唐冠华:嗯。这听着挺好,现在,大理这些做新教育的也越来越多了。


陈志鹏:对,其实从09年开始我们带来了这个能量(新教育),很巧合的,有朋友做灵性教育的也就是中国这一块的发起人、创始人,也是二十年的朋友了,然后问我说什么地方比较适合做这样的事情,或者说生活,还有调整身体啊,修身养性。我也喜欢大理,而且大理确实在中国不管现在看还是什么时候看,都比较平衡,气场还是在,从古代到现在都是。

所以还有一些其他的朋友,包括做音乐的朋友后来都来了大理。当然我也不是什么人都叫来,只是觉得特别对的、适合的,就这样来了一些朋友。

刚好就那些年开始,刚好成都也离这儿近,成都的华德福也是国内第一个嘛,就这样聚合大家来大理,甚至一些备课会年会都在这边,还有很多其他类型的教育的朋友也来,在家上学也就是在那之后的两三年,突然潮水般不停地开始来发展,来讨论,那两年经常都有人来,接受采访的量都大得不行了。


图为:作家贾平凹老师为陈志鹏题字“自然音乐”


陈志鹏:我们以前在古城里有个很大的院子拿来做活动,各种公益的,一些就大家的聚会,挺热闹。


唐冠华:达到这个高峰,高峰是大约什么时候?


陈志鹏:我想想,应该是2012年左右。


唐冠华:2012年左右,达到了一个高峰。


陈志鹏:当时可能也因为中国环境污染、食品问题、牛奶等等这些很多问题,也就这两年……


唐冠华:凸显出来。


陈志鹏:对,包括雾霾,我们刚开始这样弄,就吸引了很多小众的、或者说特别的媒体,也可能确实是到了时候了,大家就一起来大理,各种交流。直到现在很多朋友还经常跟我联系。

现在包括道禾还有一些这个国际华德福学校,各种多元综合的教育,其实都在往这个方向发展,就已经越来越……


唐冠华:势不可挡。那您现在做的自然教育、自然音乐这块儿实际上也是一种教育的方式啊,有关感受的这种东西……


陈志鹏:对,其实这些东西都要追踪到古代的文明,像东方,我们说的华夏,从黄帝、三皇五帝开始,我们东方的根源,甚至日本,都是同一个起源,都是统一的。包括我们现在做的,分享的这些事情,根源都在我们东方。

时代到了这里,现在好像东方整个的文明又起来了,开始觉醒了,其实它是一个自然规律嘛。从音律来讲,三皇五帝的时候其实就是先定音律,先有那个律管,一根管定了那个律,然后不管是在节气的时候,还是用一些特别的方式去做测量,那个时候做这样的事是很特别的,以前是天人合一嘛,这些就很自然能够定下来。天人合一的那种感受,其实是人本来就有的。

我们的时代,不管是上古还是中国,甚至是之前我们都有这些个感受,我们小的时候,都是有的,这种自然的感受。只是这些年,人的变化太大了……


唐冠华:对对对。


陈志鹏:全球都是。我们上古的时候就由这个律管定了这个音,然后才开始,说不同的时空在全世界都有不同的自然音律,然后我们的古文明先定了这个……

全世界的文明都有这个根源,其实从二百多年前,再早就是五六百年前的大航海时代,欧洲文艺复兴之后,这前后一直到工业、殖民时代这个,其实这个标准的音律全球化才开始。

但是其实我们自然音律都在,所以我们为什么有时候爱听民族或者说世界音乐,特别是原生态,就是地区原生态的音乐,就是所谓那个没开放或者说很原始的地方,其实他们保留着我们重要的这个智慧,各个方面的智慧。

所以就是我们古代就是那样先有音律才有的度量尺,怎么度量包括法律,这所有的律都是这样来的。然后有了后来的这些,其实教育就是这么回事,是人和自然的关系,人和世界宇宙的关系,可能还有人和人的关系,所以就是我以前不喜欢教育就是可能觉得这些还是需要这些平衡,所以我一直也是倡导东方,就我们在哪个的土地上呆,哪个土地的教育就是最重要的,就人本身的根源,就由土而生,就他是天地相合的自然而生的这种教育。但是这个时代也融合世界各地的文明,其实也都可以融合,但是这个根很重要,所以我一直讲,不管世界任何地方都应该这样,这是一定的。


唐冠华:现在我看很多实践的一些教育的实践者,好像很多也引进了一些西方的一些,这边也有很多,一些西方体系什么的。


陈志鹏:对对对,是的是的,其实六七年前日本自然教育认知就是授权的团队我们去日本或者他们来时,我们都谈过,他们希望来授权就我们来代理,就是整个东亚和东南亚的认证和教师培训,后来经过一些沟通,因为也尊重他们也都是好朋友,他们也几十年前开始做日本的,也是到了那个时间节点——物极必反嘛,要倡导自然,要回归接触自然,体验动手这些……

后来我们没有签,其中有个原因就是,因为日本有它日本的那个地域,我们姑且不说国家,不论哪个域都有它的特点,有些其实不能完全用一套去认证,就像日本朋友介绍的那一套,虽然真的其实都需要,再一个日本也受现代文明影响很大。我举例子说我们现在说的食物的在地本土化,就是当季化,还有可能包括喝水泡茶,其实可能现在大家都会意识到,在地的意思,就是有根源,但是其实可以融合,可以合作,可以联合,可以共享,这是我觉得未来特别重要。


图为:河酒吧门口野孩子乐队的合影,正中间是陈志鹏。


唐冠华:你刚才谈的让我想到好像有人在搞国学,但是好像和你说的这个还是有些不太一样,我觉得你说的这个可能更根源。


陈志鹏:这是我的一种愿望……


唐冠华:但很多国学的所谓的它可能也是比较形式化的,并不是说像你这种从根源上出发的一种。


陈志鹏:因为从小可能有一些经历和条件吧,从小就是教育环境或者家里不管是书还是我父亲做那个艺术学院嘛,现在叫大同大学艺术学院,在山西大同。

父亲不在世好多年了,然后他二十多年前退休就回到成都老家青城山,但是那个学校还在继续。

我想我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小时候看了很多书,说到这个书也有意思,其实古代的文明全世界,我有时候在国外是喜欢找特别老的书,书上会有比较完整的呈现,就像文艺复兴这前后,就像现在不管所谓的“家”还是我们叫“大师”还是一些艺术家还是哲人,其实他们都有整体观的,当然现在这二百多年就偏了,很容易偏。


唐冠华:专业分化。


陈志鹏:对对对,就是这个问题,所以就一直觉得这个太重要了。


唐冠华:对,你现在做的这个是不是也是一个教育?


陈志鹏:其实是潜在的,因为声音和音乐是非常重要的,或者尤其重要那从这个年代的就所谓我们不管是所谓眼耳鼻舌声音还是五感,还是五官,还是感知,还是体验,其实都是一体的,或者说相应的,就是整体。其实很难我们说听到单独听到一个声音或者说单独,其实他完全都有你碰的时候或者你在动这个挥手的时候,其实已经声音和行和为其实已经全存在了,所以这是我一直想要做的,前些年在教育方面投入很大,甚至也劳民伤财,或者很多人甚至都不理解,当然我每个时代做很多事,圈里的都不理解,教育圈不理解这个,艺术圈音乐圈也是,但是其实这是个人的愿望吧,但是未来越来越就是物极必反,这个循环嘛,就大家需要到了整体联合和整体的这个感知,或者说就是分享的时代。


唐冠华:说的很深入的我感觉。


陈志鹏:就大概随意就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唐冠华:那你现在孩子是在家学习还是上学?


陈志鹏:是在我朋友的那个猫猫果(幼儿园)反正玩啊,好玩嘛,他们小,先玩呗,主要是天性,年龄小的时候天性,对,当然规矩什么的都需要平衡,很多包括传统的,土地的还是世界的都需要接受或者知道。


唐冠华:猫猫果也挺好,他们都在聊这个。好像刚拍了个电影好像听说。


陈志鹏:对,有个朋友张扬嘛,刚拍完。


唐冠华:张扬拍的,挺好。


陈志鹏:挺好玩的,


唐冠华:你刚说的有点儿超出了采访本身的提纲的问题了。你谈的问题很深入很根源性,不是说的表面的,这个机构怎么个资质或者是多少团队人,怎么个教育理念,不是简单的这个,组织结构什么的,你这谈的是个综合概念观念什么的问题,这个更好。


陈志鹏:其实这个是愿望,其实我觉得慢慢慢慢中国全世界都在平衡,所以我觉得在未来世界将要大同的这个时代,我们经历了这几百年殖民,就从大航海开始,就好像很多地方都是分开的嘛,好像是大家不知道古代,其实古代每一个智慧都感知得到,当然不是说现在我们具体的网络或者几个小时就到的信息各方面……


唐冠华:没错,感知力更强。


陈志鹏:对对对,他就是这个跟自然连接很深,然后这个从大航海就开始,然后就跟世界连接之后,不管是殖民还是文化统一,还是现代化科技,其实到现在反思后就回顾,或者再观察,其实就,我们用一千年或者五百年来看现在,很自然而然,就很清楚能看到往哪走,很有意思。所以觉得还是没白经历,就是因为还有很多朋友下面也在做嘛,我们从各个角度或者说就尽量让它完整。


唐冠华:那你现在的主要的工作方式是个什么样的?就是简单介绍一下。


陈志鹏:我现在是这样,自然音乐其实倡导十多年吧,这是很多,之前其实就是叫顺其自然。


唐冠华:顺其自然,宗旨是顺其自然。


陈志鹏:对,也是投入比较多。


唐冠华:我看你都是身体力行,都是自己。


陈志鹏:对对对。


唐冠华:拿着东西到世界各地去。


陈志鹏:是是是,甚至还有一些志同道合的朋友,也算是慢慢形成。


唐冠华:主要以演出的形式吗?还是?


陈志鹏:各种,就一切形式,所以它融入到教育,可能还有科技,还有很多方面都在分享和合作交流,因为慢慢它形成一个联合嘛。所以就是相当于重点是这个我们古老音乐或者音、声、乐的这个源头世界是怎么回事,让大家慢慢来感知,这是我们就是相当于自然音乐,就是现代在这个时代提出这个名字的意义,其实再过几十年或者说是世界又恢复,大家状态生命都,或者工业一切都又回归到平衡或者自然,那自然这两个字就不需要因为这个时代提这个,就像自然教育,其实教育就是本来就是天地人和,才有大家一起生发出来,就是传承下来,那就是这意思。所以现在那个追本溯源这个是核心。


再就是说乐器,包括大家这个乐器在做,包括我十几年前也在做,还有我们的这些音乐家我们联合的、互动的,所谓这个群体越来越大,其实大家都在做,甚至体制内外的国外很多朋友很多人都在做,这个里面有个内在的就是自然音律,就是在做这个自然而然的乐器,包括材料这些都很重要。


因为人们用到这个乐器或者听到那个声音出来是很容易,不管是安静还是放松还是自在,还是就是打开,启发,反正具有这些意义,有些特别简单的乐器其实孩子们或者大人大家随便的就是自己就做了,可以做,又可以玩,而且音乐最好玩的就是互动,互动性太强了,你甚至是其实高级的音乐不是说来吧一起,它是发一个声音就我们相应的,你在这儿吹或者发声,或者大家就安静,或者就开始对话用音乐,其实古代从古至今我们都是这样,这也是我觉得太有意思和我们人类太重要的,就是太好的事儿。


所以后来我2000年后把就其实很好条件的、包括设计和绘画就直接甚至放下,就是在2009年底又开始动一点笔,其实就变成意象化了。后来我画画儿就已经完全心在哪儿就画到哪儿,就跟做音乐,就跟我个人,还有就是我一直不太想要做所谓的倡导和引领,我喜欢退在后面,但是这个事没人弄,好像经常需要我在前面,就是我的命中注定吧……


唐冠华:你要不搞就没人搞主要是,最后还得你搞。


图为:陈志鹏在与儿童和家长进行自然音乐互动


陈志鹏:所以我一直在平衡这个,我其实不太喜欢出头露面,但是必须要这样的话,我也要平衡,包括就是做教育就是自然音乐自然还是生态,可能还得上。这二十多年变化很大,就是人们开始慢慢好像是天时地利人和这样,感觉全世界它是一个规律,感觉是在进行在变化,也是越来越有力量。曾经十多年前很绝望十多二十年前各种绝望的阶段,现在是越来越有信心,对。


唐冠华:那现在有没有什么让你担心的事?在这几天的实践中,比较担心经常会想一想有什么。


陈志鹏:哦,其实主要就是因为做这些事儿,就要在社会或者说世间来做,平衡这个特别不容易,特别像我对社会啊或者这些人们觉得比较简单的,我反而这方面不太行,不太懂或者我也不太擅长,所以现在也是联合很多朋友一起,就只能是几个团队配合,而且越来越多的机构帮助,像你们,就大家一起来联合,真正叫志同道合,就是它来形成这个,应该说是真正的这个叫协同,就是又协助又因为要完全相同,认同。


唐冠华:因为本身都是想干的事,这个谈的真是太好了。


陈志鹏:我记得你们说是在崂山嘛,崂山就是道嘛,道法自然,但不是说道教,就是我们东方,其实萨满文化就是所谓的大家也知道,包括巫还有傩、萨满其实还有很多本,还有就是所谓本,其实都是道之前所谓,其实都是万物皆有灵,都相互尊重和同在,其实天地人这个关系从远古一直到道,的确,包括儒释道太多智慧曾经让我们这样去做,就是感觉,所以也是越来越学习和了解,包括跟世界各地的朋友去发现,而且越来越有力量了。


唐冠华:你就是相当于找到了很多中国的自然音乐的演奏家这样的。


陈志鹏:很多,其实自然音乐前两年我们跟很多官方,十几年前也有一些合作嘛,然后包括国外所谓一些专家和一些这方面的……


唐冠华:现在这种音乐人什么的,包括制作乐器也在里面,包括阿坚我看也在做自然音乐这一块……


陈志鹏:对对对,这都是算团队吧,也算是一起带出来就是年轻的也带过一些,然后还有,可能在其他音乐也慢慢转入,回归。这么多年,很多朋友慢慢就开始都在一直在走,也特别好。前两年也跟田青先生见面……


唐冠华:田青?


陈志鹏:对,就是中国他也算是官方比较重要的一个前辈,音乐的原生态就是他提出来的,二三十年前……

他也是好多年的这个中国民歌大赛还是民族唱法的总评委,顾问,他是非遗的很资深很重要的专家,也是因为他一些东西给保留住,还一直没太变样……


我们当时第一是提的是,就达成共识一致的就是那个,叫这个发生的自然,人声,就是所谓歌唱,人的声音的自然,对于这个自然一个是不为了表演取悦,就是不是去故意,要是发自内心传承和自然还有我们生活,我们的精神,生命是一体的;然后第二个部分就是我们用的乐器还有我们,说我们自己做音乐的人也能制作乐器,也就说这是传承,因为古人我们的祖先也是这样,其实是传承,然后最好用这样的自然的乐器古老的,我们本土的,就是不管是融合过还是世界它总之是,也是材料,这个演奏方式包括状态,它都要自然而然,然后遵循自然规律和真正的传承;然后第三点就是创作过程的自然


唐冠华:操作过程的自然。


陈志鹏:嗯,就是在不同的当下的环境,地点和整个的,就是它是一体的嘛和周围,它是真诚的和真实的,包括环境。所以所谓我们叫当下,还有在这个,其实也是在这个做这个音乐过程中,包括在做乐器的过程中其实都是和自然合一,就是尊重自然,尊重我们的祖先的智慧,是这样。


唐冠华:对,另外我看还有很多采访,当时都写了,还有你之前的很多人都会有摇滚的,民谣的,就各种。


陈志鹏:对,严峻那些年。


唐冠华:实验摇滚的,和窦唯什么的。


陈志鹏:对对对,都玩过,各种玩,跟窦唯其实最早是1999年还是2000年老玩,就是敲那个手鼓,因为我一直敲手鼓。


唐冠华:哦,那你最早玩乐器的话是?


陈志鹏:打击乐,最早还是吉他。


唐冠华:吉他,最早还从吉他开始。


陈志鹏:全世界那个时候都被……


唐冠华:哦,后来就到打击乐上去了。


陈志鹏:对对对,就1997年左右玩儿了一下摇滚,但很快,我翻篇很快。


唐冠华:翻篇很快。


陈志鹏:就世界音乐和民谣时间最长,从1998年到2003年吧,就很专注的相对越来越专注的做世界音乐和民谣嘛。


唐冠华:你这还专门和名家合作,合作的都是。


陈志鹏:没有,都是缘分。以前就这些朋友嘛,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这些,所有大家知道的这些,就那些。在北京,那会儿圈里面跟就是噪音啊实验音乐特别猛的这些,更偏的所谓现代音乐合作,后来离开了。


以后04年左右,还有两年,甚至跟当代艺术,有好多当代艺术朋友以前特别希望一起合作就是做作品,就是我看06年之前,相当于04到06,跟这些有时候也和自然音乐一些朋友相关的,可能甚至一场是一个噪音,就一个小时这种也玩一起,然后或者是类似那种电子和还有很多奇怪的现在的音乐和艺术,还有后来也跟电影啊这些国内外的艺术类的电影也弄过一些,短篇长篇的各种。


因为我特别喜欢当下的状态,不太喜欢后制作,就是当时我们在那里,不管是拍摄录音还是创作,相当于整个玩了一遍。


图为:陈志鹏在非洲创作自然音乐


唐冠华:各种门类都尝试。


陈志鹏:我2006年还做过香,真的做。


唐冠华:哦,制作香。


陈志鹏:就是跟朋友在成都,他们后来有的还弄的很专业了,甚至开了公司,当时很早了做这个香,当时香道这个词中国没太提,很多人还去日本交流学习。


唐冠华:哦,这个现在怎么不搞这个了?


陈志鹏:就体验体验。


唐冠华:哦,体验一下就可以。现在香好像一直在搞着,挺厉害的现在,大品牌都出来了,专门做这些香,手工香什么。


陈志鹏:对对对,其实这些都通的嘛,也是自然,刚好就那时候,大家那时候也在国内,有时候我也在国外嘛,就是觉得这个茶也是特别好,那时候还没有什么假茶,之前那几年,各种就都去感受,就不光食物、吃的、用的、水,所有就包括大家像你们还有朋友做的各种实践,就是亲力亲为的这种,其实通过这个,就不言而喻,其实就是你可以最后把它融会贯通。所以也是觉得古老的智慧就是永远的,它非常简单,但是说丰富它也是太丰富了,现代人就学一辈子十辈子都学不完,但是又是特别简单合一和整体的,就又特别有力量和真实。


唐冠华:哇,这说的真是,你研究这么多东西,真是有点儿丰富,又不光是音乐了,这太多东西了。


陈志鹏:我也喜欢有时候弄点儿就是味觉。


唐冠华:哦,这一块儿也有。


陈志鹏:世界各地的香料也研究过一段,也一回事,太好玩了。


唐冠华:对,香料也是天然植物。


陈志鹏:它跟人类的迁徙也有关系,太好玩了。就是不同的香料它不同地方,甚至人的体味,都有值得玩味的地方。其实现在人类学后来被分成很多流派,有音乐人类学、艺术人类学,可能很多很多,我觉得每一个人都可以玩儿这个或者探索我们自己的人类学。那我就有时候,就吃就像我们吃个花生都能感受一些,就是一种关联嘛,其实教育应该说无处不在吧。


唐冠华:无处不在,真是。


陈志鹏:就我们随时喝水啊什么什么其实都是,而且最后教育最高级其实就是自然而然,甚至自我教育,体验式教育,现在都在体验。


唐冠华:太周到了。上次咱们去福州的时候还谈过还想搞一个自然音乐的一个当时好像一个建筑或者是一个。


这个想法我觉得完全可以实施,我当时做了一个雏形,现在我都住进去了,成了自己住的了,但是就是说作为一个专门以音乐为核心的,或者是你说不光是音乐就是这种体验,感受自然的体验的我觉得还可以搞。

他(吉富遥树)现在就在那设计这些房子,都在那儿搞,我们接下来时间就主要就是营造嘛,营造一种环境。


陈志鹏:太好了,哦,而且时间慢慢到了。


唐冠华:是啊。


陈志鹏:就我们说国运,还有这个东方的文明和这个能量,它这个自然规律都在这儿,其实现在是慢慢的就会天时地利人和。不容易啊,大家一起能见证。


图为:寒鹰,陈志鹏,朱芳琼(从左至右),2011年,自然音乐中心



陈志鹏:如果要做一个学校,那就是要倡导东方文化,就是真正的传统文化,我们不提所谓的名号,什么儒释道还有百家的,就是东南亚的、韩国日本等,都是东方的文明,这个东方文明是大家是共有的,我们有包容世界的文明,非常根源的文明,都可以在这个学校、在这个教育里面融合体现,而且要有体验式的,要跟每一个孩子每一个学生和家长都有连接,它都是深刻的一些角度和方法的感知。

现在甚至很多就是手艺人,或者说甚至说福州或者福建八闽的一些以传承和真正一直家族或者还在延续的那些中国中老年甚至青年有些还在做的也能融合进去,而且你知道闽啊,真的是中华古老文化的,就是现在还活着的这个根源,就是还在延续,这个太有意思。


唐冠华:我们也是想找这样的一个人,因为我们现在主要还是以在地生活为主,就大家现在居民每个人还在建设自己的那个状态。


陈志鹏:嗯,明白。


图为:自然音乐在自然中(图片来自网络)




唐冠华

生于1989年,青岛

家园计划(AnotherLand)联合发起人

中国自给自足实验室 创办人

全球生态社区网络亚太联盟(GEN) 中国区代表

正荣公益基金 理事


陈志鹏:

曾为“壹基金”艺术顾问

“长江商学院”、“江南教育集团”音乐艺术指导


祖籍成都,出生成长在河套及雁北地区,自幼随父研习中国书画,常随其采风、讲学。系统学习中外视觉艺术,九十年代中期移居北京,在中美附中、中央美院学习。其间,一些作品被私人收藏。


1995年开始研习音樂,常在中国和其它国家的原生态地区采风,感悟自然、人文与艺术。 1998-2003年作为中国民谣和世界音乐的主要打击樂手,见证了中国原创音樂。一直倡导自然感知艺术,2003年开始移居云南,发起并全身心投入"自然音樂""自然感知艺术"的探索、实践和活动。06年在成都设自然艺术纪录片工作室,2010年起和同仁们共同协作"自然养育",创办“自然音樂中心”。倡导人与自然的平衡、融合、回归,尊重并学习自然,返本归真。


曾和团队受邀参加及合作于"法国艺术节"、北京大学百年讲堂音樂會、“雪山音樂节”、英国BBC世界音乐周、"香港艺术节"、"古代之神音樂节""中德艺术节";"壹基金"  "现代传播" "南方报业""中华吟诵周""中国新诗会""中日公益伙伴"“世界和平节”等;主演国内外艺术电影并制作音樂。长年和国内外民族及世界音樂个人及团体合作、交流自然音樂。   

注:陈志鹏先生所倡导的自然音樂,被中国艺术研究院主任、非遗专家、音樂学泰斗田青先生誉为“真正回归本质的音樂”;台湾《汉唐乐府》创始人陈美娥、全总文工团长赵小也、中央音乐学院的叶小钢等艺术界前辈称为“天籁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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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计划AnotherLand”于2009年在青岛(崂山)起步,预计2009-2035年间旨在通过行动重建“家园”的自然、社会和心灵属性,以反思几千年来人们面临的种种因无法理解彼此而造成的互相伤害。该计划致力于科技、经济、文化和教育领域的研究与探索,以克服当代人们普遍的焦虑,抵达更为纯净的精神。并以此践行关于生活方式新的样本,探寻人们当代生活中时间和空间的完整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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