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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假,你可以花钱买到高地位

2016-12-01 南京大学出版社





今天是2016年12月1日。


2016年剩下最后一个月,年终总结伴随着压力铺面而来,面对泛善可陈的工作,千篇一律的生活,是否感受到些许恐慌和焦虑?


这时候,与其选择点燃上进心奋发图强,不如开个小差放松一下。《白领》的作者美国社会学家C.莱特·米尔斯写道:“这里存在着一个戏剧性的年度地位周期,度假就是它的高潮。”




这两星期阳光普照的生活为枯燥乏味的日子带来了梦想







白领工人个人享有的声望并非是由那些强大的势力规定,因为他们的声望并非一成不变。许多人的声望都存在着周期性的变化,这就像汤姆·哈里森注意到的那样,它常常按某种有节奏的模式出现。这些周期性变化使阶级和地位水平较低的人能像上层人士那样行事,并暂时不被发现。



 

在每个周日,白领雇员能够从一系列既定的人那里获得一定程度的尊敬,这些人包括同  事、朋友、家庭成员,以及在交通干线和大街上遇到的投来匆匆一瞥的陌生人。


但是每个周末,或者在每个月的某个周末,他们都可能有计划地提高自己的地位:比如,换换衣服,换换餐馆或改变一下常吃的食品,到剧院看戏时买最好的座位。虽然一个人不可能每到周末都变换住所,但是大城市的人却可以离开它,而小城镇的人则可以到附近的城市去旅行。


人们提出的地位诉求可能会提高,而更重要的是,你可以换些人提出自己的地位诉求——即使他们是来自其他地方的陌生人也无妨。每一位白领姑娘都知道,通过约定特别的日期来严格使自己的男朋友们相互隔离有什么好处(不然他们每一天晚上都可能在公寓门口转圈),她总是为了这些人打扮得花枝招展,和他们一起出去。




也有可能存在着一个戏剧性的年度地位周期,度假就是它的高潮。城里人盼望度假不只是“求个变化”,也不只是为了“脱离工作休息一下”——这些说法背后的含义常常是地位诉求的成功升级。因为在度假的时候,即使时间不长,人们也可以花钱买到高地位的感觉。比如,在昂贵的度假胜地——那里你谁也不认识的;在豪华的旅馆——哪怕只住三昼夜;在游船的一等舱——只包一个星期。


大多数度假地都和这种地位周期相配合;职员和顾客像戏班一样共同做戏,似乎大家相互同意成为这种虚幻的成功的一部分。为了每年一度的这种体验,往往要在漫无边际的工作日里做出诸多牺牲。这两星期阳光普照的生活为枯燥乏味的日子带来了梦想。




从心理方面来说,地位周期为人们提供了一个短暂的自我假日形象,它与日常生活中现实的自我形象恰成对照。它为人们孤芳自赏的自我形象提供了短暂的满足,也使他抱住虚假的地位意识牢牢不放。


它正是那种理性化的并能够使生活变得更加容易接受的力量,它通过暂时满足消费的愿望来补偿经济上的自卑感。


从社会方面来说,地位周期通过使人暂时摆脱阶级和声望差别,模糊了这一差别现实。人们津津乐道的“美国生活中的地位流动性”,往往指的就是地位周期,即使从社会的角度看,这种上层生活的周期性扮演和度假的满足感并不能改变地位难以变更的长远现实。




进一步,地位周期还具有使人们的经济抱负分散化、碎片化,暂时满足于消费品和炫耀的趋势。储蓄与开支、工作与消费的潮起潮落,可能都与地位周期紧密相连。就像那些饿着肚子等着鳟鱼被浪冲上海滩,然后狼吞虎咽的土著那样,白领工人也可能在每月的月底或者年底之前忍受长期的地位匮乏,然后尽情地挥霍自己的声望和消费。


地位周期的高潮与娱乐机器之间有一点是合拍的:两者都能派生出一个人的度假形象。看电影时,白领姑娘对她想扮演的角色感同身受,她所诉求的尊重获得兑现。


在地位周期的浪尖,她直接扮演上层人物,因为她相信自己将永远如此。娱乐机器与地位周期维系着这样一个虚幻世界,现在许多白领人士就沉溺于其中。

 

(摘自《白领:美国的中产阶级》,有删节)


著者:C.莱特·米尔斯

出版时间:2016年1月

定价:68.00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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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Jss 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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