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笑愚 || 我知道那一树鸟鸣
第440 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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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走边记
老了回忆
本文由作者
授权六瓣花语发布
莫笑愚的诗
一个孤独的旅人
编辑,晴天雪 | 图源,网络
上一期:莫笑愚 || 回音壁
“
我知道那一树鸟鸣
阳光好的正午,白云绵柔
我坐在树下等风经过
鸟鸣乍起,仿佛蓝天深处的惊雷
令我在措手不及的欣喜中陷落
那遮天蔽日的,不是树叶
是沉默中的寂静之声
轰然鸣响于我的耳廓
我爱着这样的鸟鸣
像深爱这沧桑的大树
树身的那些刀口
流出过怎样的热血?
有过怎样沉郁的呐喊?
岁月的利刃刻下的每一道疤痕
都有某种倔犟的回声
像大海的波涛永不止息
像正午的风,虽然无形,仿若无骨
却有着阳光的温度和铁的质地
初夏的泥土,带着春天的潮湿和体温
被几条蚯蚓仔细地啧嗼
我抚摸着老树沧桑的年轮
像条分缕析地触摸自己的思想
从老树敞开的伤口进入
跟随它庞大的根系
往地心深处,又走了一程
2016-5-15于北京
“
深潭
这深潭静寂一片
黑水不流,也发不出任何声响
大风吹过,山雀集体惊飞,衰草匍匐
它依然不动声色,波澜不惊
那多像死亡啊!
寂静的死亡如烟花,晨雾,或傍晚的炊烟
瞬间弥散
然而并非所有的死亡都令人哀泣和惊悚
一个人的寿终正寝,一出悲喜剧
有人窃窃私语,有人哈哈大笑,有的人泪光像秋天的涟漪
在礼拜日金黄的钟声之间荡漾
只有寂静的死亡是可怕的
这深潭和潭中的死水
远远地,散发着腐败的气息,没有鱼虾和水草
甚至没有空无,连一个无声的——嘘——
也死寂了——
2016-5-16于北京
“
中国玫瑰
其实不是玫瑰
她的名字叫月季
以玫瑰的外形和骨骼
颂读这个独特的名字
她有玫瑰的姿色
甚至比玫瑰更多情
但她不是玫瑰
是一种花儿名叫月季
她的暗香似无形的蝶翼
比玫瑰更令我着迷
她立足的每一寸泥土,乡间的田埂
都是我所热爱的
她所承接的闪电和雷雨
我也甘之如饴
她的姹紫嫣红,那些红黄粉紫
是女娲炼就的七彩石
给她色彩和芳香
她又毫不吝啬地全部献给别人——
那些起早贪黑的环卫工、农民工、城里的菜贩
看见她,我的快乐不言而喻
我每天经过她
在她的花蕊里迷失
我从晨风中听说了她的名字
她是中国玫瑰,有个名字叫月季
2015-5-16于北京
“
一个平庸的早晨
神不吃早餐,虫子不吃早餐
蝴蝶停在虚无的水面
昨天的鸡雏还挤在笼子里
母亲已踪影全无
(这是你的第二故乡
神在睡觉,谁感到愧疚?)
CNN报道说,一个14岁的非洲女孩
于2014年被绑架,又被嫁给一个
先于她被绑架的男孩
他现在是叛军的少年战士,她孩子的父亲
国际志愿者在叛军营帐外发现了她
文明世界的噪音在窗外轰鸣
霓虹灯亮了整晚
此刻我离地面有50米远,脚下没有白云和云梯
白色瓷杯里的咖啡有非洲女孩的肤色
我从不吃早餐,只喝一杯
来自撒哈拉南部非洲的咖啡
2016-5-19于沈阳
“
三里屯浅夏
太阳在五月冒头
一个猛子扎入暑热。在三里屯village
气温一夜之间窜到35°C
正午的光线,每一根都坚硬如铁
许多光鲜的耀斑,在沥青路上滚动
火的抚摸来自太阳黑子
汗珠和皮肤上的浮尘被同时蒸发
一些热望如星星之火
点燃滑过玻璃幕墙的风和羽毛
蓝天在上,贩夫走卒的世界
有一些性感的腿,一些薄如蝉翼的裙裾
高跟鞋将一双远远凝望的眼睛
钉死在轻浮的气球之上
光和色彩,流汗的玻璃弹珠
在五月,各自写下自己的名字
饥饿的声音像惊雷,从正午的天空
滚过,令马路上的鹅卵石
重新长出发烫的牙齿
天女抛撒在人间的碎玻璃
被抛光剂反复擦拭
变成细长的银针,刺进三轮车夫的
瞳孔。在“村庄”的某个角落
许多人成为睁眼瞎。一群红孩儿
放肆地将风火轮转得飒飒有声
五月的阳光碾过城市的额头
在正午,每个人都感到了灼烧的疼痛
2014-05-28于北京
莫笑愚简介
一个典型的理想主义者,一个孤独的旅人,一个人生的探险者,一个人间过客。从东半球到西半球,从城市到城市,从落日到落日,在不断的迁徙中阅读、行走、品味生活。在命运之河驾一叶扁舟,用虔诚的朝圣者灵魂,赞美荆棘、爱和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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