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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国玉:《金瓶梅词话》卷首[行香子]词源流琐考(三)

杨 国 玉 金学界 2022-11-26









三、新证:现存《新刻金瓶梅词话》系初刻本




《新刻金瓶梅词话》于三十年代重新出现在世人的视野之中,有关此书的版本、年代问题随之也摆在了人们面前:这个本子究竟是初刻本还是重刻本?刊刻于何时?

当时的许多学者大都以为此本并非初刻本,而是重刻本。如郑振铎先生认为:

“这是万历末的北方刻本,白绵纸印。……当是今知的最早的一部《金瓶梅》。沈德符所见的‘吴中悬之国门’的一本,惜今已绝不可得见。”[60]

吴晗先生的说法则比较随意:“但万历丁巳本并不是《金瓶梅》第一次的刻本,在这刻本以前,已经有过几个苏州或杭州的刻本行世”。[61]

之所以如此,应该是受鲁迅先生的影响所致。

鲁迅先生在1924年由北京大学新潮社首版的《中国小说史略》中指出:“万历庚戌(一六一○),吴中始有刻本。”[62]注引《野获编》。

明沈德符(1578—1642)《野获编》卷二十五记载了《金瓶梅》的抄本流传和刊本问世:


袁中郎《觞政》以《金瓶梅》配《水浒传》为外典,予恨未得见。丙午,遇中郎京邸……又三年,小修上公车,已携有其书,因与借抄挈归。吴友冯犹龙见之惊喜,怂恿书坊以重价购刻;马仲良时榷吴关,亦劝予应梓人之求,可以疗饥。予曰:“此等书必遂有人板行,但一刻则家传户到,坏人心术,他日阎罗究诘始祸,何辞置对?吾岂以刀锥博泥犁哉!”仲良大以为然,遂固箧之。未几时,而吴中悬之国门矣。[63]



 鲁迅先生所谓“万历庚戌初刻本”显然是由其中的三个时间“丙午”(万历三十四年,1606)、“又三年”、“未几时”相叠加而推算出来的。

如此,有“万历丁巳季冬”东吴弄珠客序的《新刻金瓶梅词话》当然也就只能是重刻本了。

后经魏子云、马泰来等先生考证,马之骏(仲良)“榷吴关”时在万历四十一年,《金瓶梅》刻本的问世无疑在此之后。

又,《野获编》分正、续二编,其《续编小引》末署“万历四十七年己未岁新秋”,沈氏这段话最晚写于万历四十七年(1619)七月前。

由此可知,《金瓶梅》初刻本必出在万历四十一年——四十七年七月间,“庚戌初刻本”纯出误解,根本就不存在。

所谓“庚戌初刻本”既已被否定,那么现存万历四十五年东吴弄珠客序刻本《新刻金瓶梅词话》就应该是其初刻本了吧?

且慢,事情远没有如此简单。

进入八十年代以来,关于这个本子的版次、年代问题的争论反倒越来越激烈、越来越复杂了,而这场争论主要是围绕着一则记录《金瓶梅》刊本的新资料的披露和解读展开的。

1983年,王重民(1903—1975)先生《中国善本书提要》出版,其中有“《新刻金瓶梅词话》一百回”条,披露了明薛冈(1561—1641后)《天爵堂笔馀》卷二的一则新资料:

 

往在都门,友人关西文吉士以抄本不全《金瓶梅》见示,余略览数回,谓吉士曰:此虽有为之作,天地间岂容有此一种秽书!当急投秦火。后二十年,友人包岩叟以刻本全书寄敝斋,予得尽览。初颇鄙嫉,及见荒淫之人皆不得其死,而独吴月娘以善终,颇得劝惩之法。但西门庆当受显戮,不应使之病死。简端序语有云:读《金瓶梅》而生怜闵(悯)心者,菩萨也;生畏惧心者,君子也;生欢喜心者,小人也;生效法心者,禽兽耳。序隐姓名,不知何人所作,盖确论也。


这则笔记的写作时间尚难以确定,约在天启年间或崇祯初年。

王先生显然已注意到了薛冈所云“简端序语”即出自东吴弄珠客序,故谓:“薛冈所见,殆即此刻本。”[64]

美籍学者马泰来先生作了较为深入的考证:“关西文吉士”是“万历二十九年(1601)举进士的三水文在兹”,“文在兹在北京的日子并不长久,大抵在万历三十一年(1603)离京返三水”,“二十年或是约数”,“《金瓶梅词话》是《金瓶梅》的最早刊本”[65]。

刘辉先生不同意现存《新刻金瓶梅词话》即初刻本之说,认为:薛冈只引东吴弄珠客序,而不及欣欣子序、廿公跋,“亦可证薛冈所见《金瓶梅》最早刻本,没有欣欣子序,或者也没有廿公跋”,“现存《新刻金瓶梅词话》,是词话本的第二个刻本。

它的特点是:翻刻万历四十五年原刻本,并另加欣欣子序和廿公跋”,刊刻时间在“万历四十七年以后”[66]

其后,又有学者甚至提出:

现存《新刻金瓶梅词话》是三刻本,“初刻书名《金瓶梅》,无序文,刊刻时间为万历四十三年;

二刻书名《金瓶梅传》,三篇序文俱全,刊刻时间是万历四十七年。

《新刻金瓶梅词话》为《金瓶梅传》的翻印本即三刻……翻印时间是万历四十八年之后”[67]。



此外,另有主张《金瓶梅词话》“后出说”。

通常认为,《新刻金瓶梅词话》是现存最早的《金瓶梅》刊本,崇祯本乃由此本删改而来的后代子本,这是此前学界的共识。

而香港的梅节先生则在校勘《金瓶梅》的过程中,首次提出了一个具有颠覆性的新说:


《金瓶梅》“在辗转传抄过程中,开始出现两种本子,一为十卷本,一为二十卷本。二十卷本曾有人加以编纂,删削词曲,略去细节,改写了楔子、回目和回前诗,以《金瓶梅》为书名刊行,有东吴弄珠客序和廿公跋。现存之《新镌绣像批评金瓶梅》,可能是这个二十卷本的第二代刻本。二十卷本面世后风行一时,书林人士见有利可图,乃梓行十卷本《金瓶梅词话》。为了招来(徕?)读者,除录入二十卷本之弄珠客序、廿公跋外,另撰欣欣子序作为公关手段。十卷本《新刻金瓶梅词话》虽更接近评话底本,它的刊行却在二十卷本《金瓶梅》之后。”[68]


之后,梅先生进一步补充材料,继续论证说散本刊行先于词话本之说:

沈德符和薛冈看到的《金瓶梅》的最早刻本是“‘简端’有弄珠客序的文人本即廿卷本,时间在万历四十七、八年。……文人本大行,书林人士对金瓶梅的别本——艺人本开始重视。但他们得到的是一个讹误特甚,别字连篇的俗抄本。书商原拟整理,并据文人本做过部分校改。但工程浩大,又要忙着上市,便匆匆缮写上板。为广招徕,录入已刊行的文人本《弄珠客序》和《廿公跋》”

(按:“艺人本”、“文人本”是梅先生基于《金瓶梅》原系评话的认识,为规避学界习用的“万历本”、“崇祯本”中年号的先后顺序与其观点的明显冲突而另用的新说法。)[69];

“《金瓶梅词话》书名不见于万历、天启两朝文献”,“若说万历末初刻的就是《新刻金瓶梅词话》,这是没有可能的”,“万历末天启初刊刻的应是这个有弄珠客序、廿公跋的第一代的文人改编本,亦即崇祯本的母本”,词话本和说散本“它们是兄弟关系或叔侄关系,并不是父子关系”[70]。



梅说受到了王汝梅、黄霖等先生的驳议,但却得到了叶桂桐先生的积极响应,并续有发挥、延伸。

叶先生先就《金瓶梅》《续金瓶梅》的关系推测:“丁耀亢读过的并据以写《续金瓶梅》的是初刊本《金瓶梅词话》,那上边只有东吴弄珠客的序”,而无欣欣子序、四首[行香子]、四贪词[71],其后相继提出:

廿公跋写于崇祯末年(约崇祯十四年至十六年),其作者为杭州书商鲁重民或其友人[72];

“《新刻金瓶梅词话》当刻于清顺治年间或康熙初年”[73];

最新的观点是:《新刻金瓶梅词话》新刻的用意是反清,欣欣子序亦鲁重民所为[74]。

综观各种《新刻金瓶梅词话》“重刻说”及“后出说”,都有太多想当然的推测之词,难脱以想象填补空白之弊,却恰恰在最基本的问题上偏离了事实——东吴弄珠客序的署作时间“万历丁巳季冬”。

这些具体观点尽有不同,但其思路却是一致的:

对于《新刻金瓶梅词话》卷前的序、跋、词,以其未记,即断其必无。

实际上,这种推论是根本靠不住的。

从认识论上讲,人对对象的反映要受到个人经验、兴趣、情感等因素的影响,是有选择性和片面性的。

即便对同一个对象,不同的人反映的角度、深度等也会有所不同,表现为个体反映的差异性。

即如目前所知仅有的两位明确记载《金瓶梅》初刊本的沈德符、薛冈,沈氏关注的是第五十三至五十七回“赝作”,而薛氏关注的则是东吴弄珠客序。

我们当然不能因二人所记不同而相互否定,同理,也不能因二人未记而否认其他序、跋、词的可能存在。

笔者一直认为,现存的万历丁巳东吴弄珠客序刊本《新刻金瓶梅词话》就是《金瓶梅》的初刻本,并曾分别从第五十三至五十七回“赝作”、明代帝讳角度进行过论证[75]。

对于各种词话本“重刻说”及“后出说”,笔者虽不敢苟同,然原本无暇亦无意一一辩驳,不意却在追踪《金瓶梅词话》卷首四首[行香子]词的过程中,发现了明末、清初的两种书曾引及这四首词,从而为判定现存《新刻金瓶梅词话》即初刻本增添了新的证据。

正如上节所分析的那样,在[行香子]四首的传播路径中,龚居中辑《福寿丹书》初刊本中的《自乐词》、钱尚濠辑《买愁集》中的《乐隐词》均抄自万历本《金瓶梅词话》,而非无此四词的崇祯本《金瓶梅》。

《买愁集》成于清顺治间,年代稍晚,可置不论;

而《福寿丹书》初刊于明天启四年,对于《金瓶梅词话》版本研究却有着举足轻重的意义。

首先,梅节先生提出的词话本“后出说”不能成立。

龚居中看到并据以抄录进《福寿丹书》初刊本的四首[行香子]词出自《金瓶梅词话》刊本,而《福寿丹书》敖祜(伯受)序署作时间“天启甲子仲夏上浣”,即天启四年(1624)五月上旬。

这也就意味着,《金瓶梅词话》刊本——且不论是初刻本,抑或是重刻本——早在此前即已刊刻行世。

这一事实的揭示,对于梅先生的词话本“后出说”而言,无异于釜底抽薪。它确凿地证明,刊刻于万历末的《金瓶梅》是词话本,而不是梅先生想象中的所谓“第一代的文人改编本”或“崇祯本的母本”。

同时也说明,沈德符、薛冈看到的《金瓶梅》刊本都是《金瓶梅词话》,至于所记无“词话”二字,仅是用简称而已。

所以,从时间上讲,万历本在前,崇祯本在后,二者的次序是确定无疑的。

其次,现存《新刻金瓶梅词话》应为初刻本。

《新刻金瓶梅词话》东吴弄珠客序署“万历丁巳季冬”,即万历四十五年(1617)十二月,这是该书刊刻年代的重要信息,如无实在证据,是不能否定的。

按惯例,《金瓶梅词话》的刊刻应在此之后。

《金瓶梅词话》是一部洋洋近百万言的大书,从转抄、上版、雕刻、印刷、装订到上市,至少也得一年半载的时间。

这和沈德符、薛冈所记见到《金瓶梅词话》刊本的时间是大致契合的。

也就是说,沈德符、薛冈所见应即《金瓶梅词话》的最早刊本,据沈德符所述,其刊刻地在“吴中”(指苏州)。

再从《福寿丹书》的编者龚居中这方面看,他本贯江西,却曾长期流寓于江浙一带。

崇祯本桂绍龙序称其“时托迹漫游于秣陵、维扬间,与诸名公相订正,动以岁月计”;

周懋文《读脏腑纪事》也说:“应圆夙游金陵,往来建阳书林,声名藉藉,达官贵人多下榻投辖,奚囊甚富,难以更仆”。

《福寿丹书》天启四年初刊本,卷一至卷五署“金陵书林周如泉刊”,卷六署“金陵书林唐贞予、周如泉刊”,可见即刊于南京。

他有缘看到或得到《金瓶梅词话》,应该就是在客游江浙之时,虽然具体时间难以确考,但按常理,应从敖祜序作时间天启四年五月上旬至少上推二、三年,这与《金瓶梅词话》的最早刊本的面世时间已非常逼近。

这也就是说,龚居中据以抄录四首[行香子]词的《金瓶梅词话》刊本与沈德符、薛冈所记的《金瓶梅词话》的最早刊本实际上应是同一种书,即现存《新刻金瓶梅词话》。

同时,目前所知《新刻金瓶梅词话》存世只有原北京图书馆藏本(现存于台湾故宫博物院)、日本日光山轮王寺慈眼堂藏本、日本德山毛利就举氏栖息堂藏本(第五回末叶异版,当为补版后印本)三部,另有日本京都大学藏残本一部,均系同版,没有任何迹象显示这个本子曾经刊刻过第二次。

因此,现存《新刻金瓶梅词话》不仅是《金瓶梅》的初刻本,也应是惟一刊本。

 

说明:

1、 “【酉芻】”、“【忄查】”二字用的较多,然字库无;

2、另有二字用的超大字库中字,因系统或有不同,发过去或不显:第14页1段7处“𠳹”(【口床】);第21页注释[53]中主编“吴䍩木”中“䍩”(【羊攵】)。






注  释:


[1]郭源新(郑振铎)《谈〈金瓶梅词话〉》,《文学》创刊号,1933年7月版。

[2]徐朔方《关于〈金瓶梅〉卷首“词曰”四首》,《论金瓶梅的成书及其它》,齐鲁书社1988年版,第184页。

[3]唐圭璋编《全金元词》,中华书局1979年版,第1161—1162页。

[4]孙秋克《再说〈金瓶梅词话〉卷首[行香子]》,《河南大学学报》2007年第6期。

[5]洪涛《〈金瓶梅词话〉“四季词”的解释与金学中的重大问题》,《保定师专学报》2001年第3期。

[6][元]彭致中辑《鸣鹤馀音》,《道藏》第24册,文物出版社、上海书店、天津古籍出版社1988年版,第287页。

[7]王兆鹏《词学秘籍〈天机馀锦〉考述》,《文学遗产》1998年第5期。

[8]黄文吉《明抄本〈天机馀锦〉之成书及其价值》,《词学》第12辑,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00年版(按:又见《词学的新发现——明抄本〈天机馀锦〉之成书及其价值》,《宋代文学研究丛刊》第3期,[台湾]高雄丽文文化事业公司1997年版)。

[9]王兆鹏《词学秘籍〈天机馀锦〉考述》,《文学遗产》1998年第5期。

[10]朱志远《〈天机馀锦〉新考》,《文学遗产》2012年第2期。

[11]孙秋克《再说〈金瓶梅词话〉卷首[行香子]》,《河南大学学报》2007年第6期。

[12]朱志远《〈天机馀锦〉新考》,《文学遗产》2012年第2期。

[13]黄文吉《明抄本〈天机馀锦〉之成书及其价值》,《词学》第12辑,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00年版。

[14]题[明]程敏政编(王兆鹏、黄文吉、童向飞校点)《天机馀锦》,辽宁教育出版社2000年版,第347—348页。

[15][明]陈耀文辑(龙建国、杨有山点校)《花草粹编》,河北大学出版社2004年版,第551页。

[16][明]王兆云辑《湖海搜奇》,《四库全书存目丛书》子部第248册,齐鲁书社1995年版,第83—84页。

[17][清]褚人獲辑《坚瓠集》(乙集),《续修四库全书》子部第1260册,上海古籍出版社2001年版,第538—539页。

[18][清]张培仁辑《静娱亭笔记》,《续修四库全书》子部第1181册,上海古籍出版社2001年版,第654页。

[10][明]王兆云辑《说圃识馀》,《四库全书存目丛书》子部第248册,齐鲁书社1995年版,第304页。

[20][明]王圻辑《稗史汇编》,《四库全书存目丛书》子部第141册,齐鲁书社1995年版,第378页。

[21][明]王圻辑《稗史汇编》,《四库全书存目丛书》子部第141册,齐鲁书社1995年版,第695—696页。

[22][明]龚居中辑(广诗等点校):《福寿丹书》,中医古籍出版社1994年版,第208—209页。

[23]杨国玉《钱尚濠〈买愁集〉编刊年代小考》,《河北工程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6年第3期。

[24][清]钱尚濠辑《买愁集》,《四库未收书辑刊》10辑12册,北京出版社2000年版,第404页。

[25]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安双成编译)《顺康年间〈续金瓶梅〉作者丁耀亢受审案》,《历史档案》2000年第6期。

[26][清]顾璟芳、李葵生、胡应宸编选(王兆鹏校点)《兰皋明词汇选》,辽宁教育出版社1998年版,第98—99页。

[27][清]朱彝尊、汪森编《词综》,《景印文渊阁四库全书》第1493册,台湾商务印书馆1986年版,第712页。

[28][清]沈雄编:《古今词话》,《续修四库全书》第1733册,上海古籍出版社2001年版,第238页。

[29][清]沈辰垣、王奕清编:《御选历代诗馀》,《景印文渊阁四库全书》第1492册,台湾商务印书馆1986年版,第99页。

[30][清]沈辰垣、王奕清编:《御选历代诗馀》,《景印文渊阁四库全书》第1493册,台湾商务印书馆1986年版,第408页。

[31][清]冯金伯辑:《词苑萃编》,《续修四库全书》第1733册,上海古籍出版社2001年版,第476页。

[32][清]爱新觉罗•胤禛辑:《悦心集》,《丛书集成新编》第55册,[台湾]新文丰出版公司1985年版,第68页。

[33][清]张宗橚辑:《词林纪事》,《清代笔记小说》第25册,河北教育出版社1996年版,第477—478页。

[34]杨国玉《关于〈金瓶梅词话〉校勘的方法论问题》,《金瓶梅研究》第11辑,复旦大学出版社2015年版。

[35]孟昭连:《金瓶梅诗词解析》,吉林文史出版社1991年版,第2页。

[36]陈东有:《金瓶梅诗词文化鉴析》,巴蜀书社1994年版,第2页。

[37][清]顾璟芳、李葵生、胡应宸编选(王兆鹏校点):《兰皋明词汇选》,辽宁教育出版社1998年版,第197页。

[38]孙秋克:《再说〈金瓶梅词话〉卷首[行香子]》,《河南大学学报》2007年第6期。

[39][宋]葛长庚:《玉蟾先生诗馀》,《丛书集成续编》第207册,[台湾]新文丰出版公司1988年版,第442页。

[40]题[明]程敏政编(王兆鹏、黄文吉、童向飞校点)《天机馀锦》,辽宁教育出版社2000年版,第367页。

[41]张仲谋《文献价值与选本价值的悖离——论陈耀文〈花草粹编〉》,《文学遗产》2012年第2期。

[42][明]沈德符:《野获编》,《续修四库全书》第1174册,上海古籍出版社2001年版,第793页。

[43][明]张正常等《汉天师世家》,《道藏》第34册,文物出版社、上海书店、天津古籍出版社1988年版,第830页。

[44][明]张正常等《汉天师世家》,《道藏》第34册,文物出版社、上海书店、天津古籍出版社1988年版,第830—831页。

[45][明]张正常等《汉天师世家》,《道藏》第34册,文物出版社、上海书店、天津古籍出版社1988年版,第833页。

[46]唐圭璋编《全金元词》,中华书局1979年版,第1161页。

[47]徐朔方《关于〈金瓶梅〉卷首“词曰”四首》,《论金瓶梅的成书及其它》,齐鲁书社1988年版,第184页。

[48][明]陈继儒《笔记》,《四库全书存目丛书》子部第148册,齐鲁书社1995年版,第516页。

[49]徐朔方《关于〈金瓶梅〉卷首“词曰”四首》,《论金瓶梅的成书及其它》,齐鲁书社1988年版,第184页。

[50][清]张宗橚编,杨宝霖补正《词林纪事•词林纪事补正》,上海古籍出版社1998年版,第1331页。

[51][清]英和等辑《钦定石渠宝笈三编》,《续修四库全书》第1078册,上海古籍出版社2001年版,第517页。

[52]黄思源主编《中国书法通鉴》,河南美术出版社1988年版,第626页。

[53]吴䍩木主编《中国古代书法家辞典》,浙江人民出版社1999年版,第145页。

[54][德]劳悟达(毕斐等译):《禅师中峰明本的书法》,中国美术学院出版社2006年版,第79页。

[55][明]陈淳《陈白阳集》,《四库全书存目丛书》集部第146册,齐鲁书社1997年版,第77页。

[56][清]广宾纂辑,际界增订《西天目祖山志》,沈云龙主编:《中国名山胜迹志丛刊》(第2辑),[台湾]文海出版社,出版年代不详,第376页。

[57][清]智静《撄宁静禅师语录》,蓝吉富主编:《禅宗全书》第60册,[台湾]文殊文化有限公司1989年版,第559—560页。

[56][清]济悟《鹤峰禅师语录》,蓝吉富主编:《禅宗全书》第77册,[台湾]文殊文化有限公司1990年版,第67—68页。

[59][清]性聪《明觉聪禅师语录》,蓝吉富主编:《禅宗全书》第63册,[台湾]文殊文化有限公司1990年版,第353—354页。

[60]郭源新(郑振铎):《谈〈金瓶梅词话〉》,《文学》创刊号,1933年7月版。

[61]吴晗:《〈金瓶梅〉的著作时代及其社会背景》,《文学季刊》创刊号,1934年1月版。

[62]鲁迅:《中国小说史略》,《鲁迅全集》第9卷,人民文学出版社1981年版,第179页。

[63][明]沈德符:《野获编》,《续修四库全书》第1174册,上海古籍出版社2001年版,第596页。

[64]王重民:《中国善本书提要》,上海古籍出版社1983年版,第402页。

[65][美]马泰来:《有关〈金瓶梅〉早期传播的一条资料》,《光明日报》1984年8月14日。

[66]刘辉:《现存〈金瓶梅词话〉是〈金瓶梅〉的最早刊本吗?——与马泰来先生商榷》,《光明日报》1985年11月5日。

[67]许建平:《〈新刻金瓶梅词话〉是初刻抑或三刻》,《枣庄师专学报》2000年第1期。

[68]梅节:《全校本〈金瓶梅词话〉前言》,《吉林大学社会科学学报》1988年第1期。

[69]梅节:《〈金瓶梅〉词话本与说散本关系考校》,吉林大学中国文化研究所编:《金瓶梅艺术世界》,吉林大学出版社1991年版,第94—95页。

[70]梅挺秀:《〈新刻金瓶梅词话〉后出考》,《燕京学报》新15期,北京大学出版社2003年版。

[71]叶桂桐:《从〈续金瓶梅〉看〈金瓶梅〉的版本及作者》,《吉林大学社会科学学报》1989年第2 期。

[73]叶桂桐:《论〈金瓶梅〉“廿公跋”的作者当为鲁重民或其友人》,《烟台师范学院学报》1999年第4 期。

[74]叶桂桐:《中国文学史上的大骗局、大闹剧、大悲剧——〈金瓶梅〉版本作者研究质疑》,《烟台师范学院学报》2002年第1期。

[75]叶桂桐:《〈金瓶梅〉“欣欣子序”系杭州书商鲁重民所作》,《明清小说研究》2016年第1 期。

[76]杨国玉:《〈金瓶梅〉第五十三——五十七回“赝作”勘疑——从语词运用的个性、地域特点看〈金瓶梅〉的“赝作”公案》,《〈金瓶梅〉与清河》(第七届国际《金瓶梅》学术讨论会论文集),吉林大学出版社2010年版;《明代帝讳与〈新刻金瓶梅词话〉刊本的讳字问题——从帝讳角度对现存“万历本”刊刻版次及年代的梯次考证》,《2012台湾金瓶梅国际学术研讨会论文集》,[台湾]里仁书局2013年版。




作者单位:河北工程大学


本文由作者授权刊发,原文刊于《第十二届国际金瓶梅学术研讨会论文集》(下册),国家图书馆出版社,2017。转发请注明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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