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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可以成为一个超链接吗?

ARTDBL 打边炉ARTDBL
2024-09-07



9月11日,由华南美术馆主办,打边炉策划的论坛“世界幻象:地方有成为超链接的可能吗?”在东莞市华南艺术馆举办。此次论坛借由展览“机器人会梦见电子羊吗——科技、媒介与艺术”开幕之际,由华南美术馆策展人张秋怡和打边炉资深编辑黄紫枫主持,邀请郑达、蔡凯、邓碧文和冯原作为演讲嘉宾,参展艺术家01小组(梁链喜、陈荣彬)、冯晓峰、劳大伦、罗峣岚、屏幕间、谭景聪、袁鹏博、郑龙一海共同参与。
 
本次展览从西方科幻的黄金年代进入,回望当时人们面对科技时的积极畅想,以及对技术延展下跨物种交流的期盼。将视角拉回当下,当全球化浪潮撤退,地方不再由一个“普遍”视角所衬托和参照之际,其生命力源自何处?科技产业崛起,是否伴随着新的文化生成,撼动或影响地方文化地理框架?而这又会如何反馈至创作的思维和方法?在此背景下,东莞为我们提供了一个对话的现实土壤,这座曾经作为全球化市场中链接本地和国际市场的后台城市,在加工制造业外向转移后接连表现出了对科技产业强大的进取心,我们希望基于此展开讨论,地方产业上的“腾笼换鸟”有没有深入本地艺术创作生态的可能,提供不一样的工作方法论和文化场景。

论坛基由问题出发,基于当下,围绕“科技”和“地方”,12位艺术从业者联系个体实践和对议题的体会,展开系列讨论。我们在论坛结束后,以词语的形式整理每位参与者的发言,每个人从一个词语发散,尝试以碎片化的言说,捕捉即刻落脚地方、关联科技的创作思考。以下为论坛发言整理,发表前经过论坛与谈人的审校。本文编辑:黄紫枫。




“世界幻象:地方有成为超链接的可能吗?”论坛现场

“世界幻象:地方有成为超链接的可能吗?”论坛现场

“世界幻象:地方有成为超链接的可能吗?”论坛现场

“世界幻象:地方有成为超链接的可能吗?”论坛现场


科学观看


郑达
艺术家,“低科技艺术实验室”(Low Tech Art Lab)创立者,华中师范大学美术学院副教授

对于艺术创作者来说,当我们面对科技——可计算的媒介和新的工具时,“科学观看”的方式是很重要的问题。无论是印象派,还是立体主义和抽象主义的出现,其实都跟透视镜、显微镜这类科学观看的理性工具的出现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在智能化的今天,艺术创作和信息科学之间更像是“编码——解码”的过程,如何找到算法的“物质性”,即算法和我们所生活世界的关联,是我很感兴趣的一部分。

之所以我们会欣赏绘画或雕塑,会觉得一张画是有意义甚至是可以共情的,那是因为在人类几千年历史中,不断在通过与对象的凝视,反馈到自身感知的过程,已经形成了一个对待审美距离的惯性机制。但在大量运用科技手段的艺术作品中,它关联的不只是视觉感知的层面,而是从听觉到触觉到交互等等的综合感知,这也带来了全新的挑战和屏障——审美距离被缩短了,沉浸式的体验感导致观众看到作品的瞬间,便全然知晓了作品的状态,留下的问题是,当他们从一个黑盒子空间走出去以后,还能从作品中感悟到什么意义?以及作品信息转换达成以后,这些可视化内容背后审美的意义在哪里?

在Data Pool这件作品中,我们把水做成了一个介质,让自然的风和声音,通过技术手段,转化成为能被人看见的东西。风带起了水的流动,水的流动则影响了水下的光影,三者因素形成一体,而这个“整体”,又和一个本地化的数据系统相链接,受到当地自然变化的驱动,帮助我们去诠释那个“看不见的系统”里面的意义。当我在融合地方自然因素和科技媒介进行创作时,最大的驱动力其实来自对科技所产生的“不可见物”的好奇心,因此,我也在想,或许可以先通过技术的手段,实现数据信息庞杂的可视化,从视觉层面去判断其趋势,再从艺术层面去讨论这样的可视化转移到底给人带来什么样的感知?我一直相信技术系统的自生进化,因而我更希望把和现实生活密切关联的信息技术系统,与各地特定的原始自然系统单拎出来,进行融合或是对比。

对创作媒介的实验,更多来自于艺术家的自觉,毕竟不管使用什么样的艺术形式,对创作的本质而言没有任何区别。科技艺术类作品的迭代,可能并不来自于外部技术的更新刺激,而是源自创作个体的自我“剥削”。从商业角度而言,无论多么人性化的科技产品,不过是在将人视作为用户的前提下,去关注包括用户体验、流量分布等方方面面的设计因素。尽管艺术创作也会用到技术,甚至是和商业产品相同的技术,目的却是要让作品所指向的问题回到自然人的状态,关注人性本身的特质,让人得以从“用户”的躯壳中更多地“释放”出来。

今年上半年,我的重点工作便是回溯浪漫主义时期的艺术创作和中国传统山水画中反映出的世界观。西方风景画和山水画的趣味,其实代表了时人对自然的向往,它是文人生活状态的转换和体现,也是对日常生活规则的消解。同样的,我认为如果要从美学系统上来讨论数字文化,就像是科幻的美感往往来源于人类对那些暂时不可控、不可知的超现实未来想象那样,它所表现的内容一定是具备某种抽离于生活之外的,孤独、宁静,且苦闷的崇高感。




超链接


蔡凯
WEAI湾区未来智能实验室首席科学家


万物互联去中心化地完成了整个世界更强大的无地域区分的链接,但回头看,我们所有的感知和互动方式,包括认知的更新,皆来自于“链接”和链接所产生群体智慧的不断进化。科技的目的是拓展人类与社会沟通和联结,正因为有了大湾区/珠三角内部城市之间的相互连接,才能让区域内部的城市集群,形成更大的超级智慧体。再下一步,物联网和互联网的并进发展,还有未来智能的加速,必定会进入一个逐步和真实的物理世界相融合的数字化世界新时代,逼近元宇宙的理念。由此,在这个生物、物理与数字的三体界限模糊的未来世界,创作者对待科技,必须创造思维、创造力、想象力、共情能力所有跟人性相关的内容上,找到未来智能和艺术之间的共通点。


科技的运用,首先是和产出相结合的,从石器时代,到铁器时代,再到机械时代,人类在不断进化的过程中创造了各种各样的工具,今天进入数字化时代,只是我们又一次面临着工具进化的变革节点。不过这次,工具不再是简简单单地帮助我们提高生产力,它让我们更加了解生产背后的秩序,以及生产目标带来的人类生存价值、社会意义,它改变了人的感知与体验,甚至成为了我们的陪伴物。在我们不断创造新工具时,也为自己、城市、区域和国家打造了一个巨大的、持续升级的感知系统。


当科技逐渐开始和艺术结合时,我们不再是孤立地依靠大脑去产生艺术了,而是可以借助各种未来智能工具,生发出可被感知的智慧互联体。如果我们把艺术创作的过程视作为某种内容生产机制,那么新的媒介可以在数据化文化生产的中间过程,一点点地提升生产硬件载体的有效性,当我们有了跨越时间、跨越空间、跨越联接人与人之间群体的数据与智能,这时候再去看艺术,会带来一个全新的视角。





集聚


邓碧文
艺术家,广州美术学院跨媒体学院副教授

我是2008年来到广州美术学院工作,在这片区域生活的十来年间,从我求学过程建立的知识体系,到在地生活教学的体验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同时对珠三角(现在更多说的是“大湾区”)的制造业和创新的能量又了更多的认识。从广州去往深圳的时候,一路很少能见到纯自然的风光带,是成片的生活区、中小型的制造工场和大型厂房组成了连绵的地貌,这样密集的城市群落,在中国都是不多见的。

深圳创新企业的能动性和迭代性是非常刺激的,早在2017年的时候,深圳就已经拥有了360家上市公司,其聚集效应和程度之大,已经到了前一阵中美贸易战的时候,网上流传的段子说这其实是美国和一个粤海街道办的战争,仅仅是一个粤海街道,就集中了包括华为、中兴、腾讯、TCL在内我们耳熟能详的世界级科技企业。而近几年,我在大湾区各地都能看到很多科技企业开始做起了自己的科技艺术方向的实验室,比如中洲未来实验室,就是在探讨科技艺术与设计理念下的新兴城市。

我过去合作的机构分为三大类:一是体制内的高校和研究所,如华南理工大学;第二类是那些与艺术有着“天然艺术合作基因”的科技公司,像是一些专注在新媒体展示领域的公司,工业投影、VR眼镜、感知音响等等产品,他们经常也会设置自己的独立研究部门,也会由此专研相关科技和创作之间的联接与开发;第三类是完全专注于科技产品的公司,它们以自身产品为重,往往要等企业发展到一定程度以后,他们足够“养活”自己了,才会进一步去考虑科技与文化间的互动,不然,他们只会把艺术的定义框限在美化科技产品的层面,而无法产生更深层的兴趣。




培养皿



冯原
中山大学传播与设计学院教授,评论家

我们对虚拟和真实问题的讨论可能还要从人何以为人来谈起,从人的心智出发的话,虚拟是一开始就存在的,我们在用自身的意识构造一个世界认知,不存在所谓的客观真实,睁眼看到的就是一个虚幻的世界。不过,当人获得了认知、观察和映射世界的本领之后,就创造了人跟外部世界的基本关系。

由此,“智能”的核心应该是人心,生命到底在我们的心智中反映出什么样的认知状态,这是我们在讨论艺术时最核心的问题。人心,不可知、不可见,所以我们才一定要去创造,创造那些使人心变得可见的技术。原始人在洞穴里画画,那是虚拟的开端,哪怕一根线条和今天人工智能创造的机器人相差甚远,但从那一刻开始,人类开始通过一个所有人都能看到的媒介,外化内在的心。

从人心的智能构造延伸至各异的文明,其实不同地区或不同文明发生和演化的过程中,都遵循着某种特定的先天性,是不同的演化环境导致了文化不同的选择,才让我们成为了不同文化中的人,所以我认为,文明发生的最初起点,就是天然的地缘面貌。

地方就像是一个培养皿,不断遭遇着不同文化的撞击,从而衍生出各种各样新的可能性。某种意义来说,地方性是一个相对边界下的普遍性,每一个地方的人,都会认为自己就是全世界,只有不同地方文化相互遭遇的时候,才会产生地方和世界的关系。我们会发现文化的相互遭遇,人对于地方文化的想象,都是基于特定的机缘和条件所形成的,当我们在看待地方的时候,或许可以像化学家面对物质材料时那样,用元素定位的办法来辨识地方文化中不同的成分。地方,才由此成为一个地理先决、遭遇飘变,再由人心想象和外化的共同结果。




演进



周姜衫

艺术家,屏幕间SCREENROOM创办人,PPPP 新媒体艺术空间联合创办人。周姜杉的创作涉及网络社群、媒介环境和叙事,通过符号对特定场景的建构讨论媒介环境对人的感知、理解和感情的影响,以及知识生产的形成和演变。


科技的发展是全球化的驱动力。每一次重大的科技发展,都为人类开辟新的活动领域提供了更先进的手段和工具,这又驱动了文明的演变。今天,技术的普及和文化的频繁交流一方面带来了跨越地域和地缘的横向融合,另外一方面,认知的和信息传播效率的差异,则导致了纵向的隔离。地方(local)将不再是一个地域上的概念,而会成为基于不同兴趣、利益、关联、认知划分的族群。

互联网屏幕中的族群生成颠覆了原有稳固的社会结构和分配方式,有着快速的迭代、不稳定、高度的自治的特点,而这些变化给人们,尤其是“数字一代”带来了切身的感受,体现在他们的生活和认知中,并将再借由他们的创造力获得外向的表达。我想,只要人类还有身体,它将仍然会是我们丈量世界的尺度,面对具体的问题——衣食住行、亲情、爱情、友情,回应具体的生存经验,艺术会在人与人的关联中演进。

另外,我还想提出几点假设:1、如果人工智能能够模拟人类去生产音乐、绘画、剧本,我们是否还需要继续创造?而人工智能和创造的关系又是什么?2、如果3D打印等智能制造可以代替人类创造物件,所有产品变成一个可以在网络上传播和下载的原型代码时,我们的价值生产关系是否会受到颠覆性的改变?3、如果指向匿名社区、代币经济、自动化治理治的区块链能继续发展下去的话,我们是否会拥有更“好”的社会关系?




问题


罗峣岚
2013年于英国伦敦中央圣马丁艺术设计学院获得(荣誉)学士,2015年硕士毕业于荷兰埃因霍温设计学院,2016-2017年期间,获得荷兰创意产业促进基金(Stimuleringsfonds) 青年人才奖,2020年获得上海斯沃琪和平饭店艺术中心的驻地支持

尽管在大湾区,乃至中国的大范围内讨论科技艺术,但其实我们社会还没能系统性地认知、接纳和发展“科技”的概念,在我看来,科技产业可能无法主导地方艺术的发展,反倒是艺术的多元发展,会带出一些能够影响科技产业的问题。








谭景聪
毕业于广州美术学院油画系,获硕士学位,现供职于广州美术学院美术馆岭南画派纪念馆

如何构建一个地方的艺术生态,一定是和居住或流动于这个地区的人密切关联的。科技的发展未必会对地方性造成影响,反倒是真正在此地进行创作的人,才能成为地方真正的特色。

我一直关心人际间的关系,在互联网世界中,我总感觉到基于虚拟世界建立的想象,和人在原始状态下的发呆和出神之间,具备某种相似性,都是在一个幻想的过程中,建立起自己想象的空间和对象。我们对人的认知,可能只是面对着一个虚拟屏幕,通过对方社交媒体账号的头像和只言片语去建立想象的。无论是人,还是地方,无论我们自身与之真实距离的远近,往往只要把握局部,获取一段碎片化的信息,就能够延伸自己认知的能力,但这也是我特别想在作品中探讨或是反思的问题。




图式


郑龙一海
毕业于广州美术学院油画系,并获得广州美术学院跨媒体艺术硕士学位。现生活于广州,高校教师。

世界万物所有的生命体都是由碳基分子组成的,而在我们离不开的电子世界,电脑、手机、芯片、显示屏等等产品的核心都是硅元素,我在作品中,利用碳基和硅元素二者,创造出一个符号,也意喻生命碳基越来越离不开代表着电子“生物”的硅元素了,这个图式便是我个人对于时代的注解。




捕捉


冯晓峰
1987年生于广东湛江市,2012年毕业广州美术学院雕塑系系 获学士学位,2017年毕业于广州美术学院雕塑系 获硕士学位

过去大家对珠三角的印象往往离不开“世界工厂”,但一个地方科技产业的辐射面向是多元的,“世界工厂”同样给我们在地创作者的作品制作带来很多集成的便利。周边区域的便利性,则进一步影响了我们的工作习惯和看待问题的方式。我们在创作过程中会特别关注工厂所能提供的技术支持,及时捕捉和感知技术更新,也会将新技术延展的可能性一并带入创作思考中去。




超我


劳大伦
生于虚拟世界,是一位虚拟人穿越次元壁,寄生于现实人类,其任务是在现实世界中推广与传播LOD美学。

当独特的在地生活、文化、政治、语言和视觉经验的影响,和科技致使的“扁平”相并行时,是否还会有新的艺术发现?所谓“扁平”,指的是全球化的科技所带来的平台性跨越,尽管我们仍无法避免因文字、审查乃至算法所导致的信息接受壁垒,不过在我看来,壁垒的辐射下限可能仅停留在国家的层面上,还无法细分和深入到地方和个人身上,全球化仍然是这个时代的基调。

从艺术生产的角度来说,所有的思考都来自于这个“我”的经历与思考,是“我”形成了整个艺术输出的链条。但在这个维度上来我不喜去讨论“我”,因为这个词另我感到压迫与自私,因此我会更倾向于“超我”与“无我”,这就出现了后面等一系列的反应。而我认为在科技带来的全球化跨越下,现实世界当中的地方对于个人的影响力较之以往已相对被削弱了,或许需要更加刻意地去挖掘,不然,在这个现实世界中的地方性会很容易成为被忽略的碎片。

但是,我认为三维虚拟世界的生活场景也属地方,假如我们的生活场景是在虚拟世界中的某类地方,也许,“地方性”会因虚拟世界的介入而延伸我们今天对于地方讨论的氛围。




适应


01小组(陈荣彬 / 梁链喜)
01小组成立于2009年12月,发展至今由2个常驻成员和多个项目成员组成,致力于研究虚拟艺术方向

“递弱代偿”的原理是原始社会的状态下,人适应环境的能力是非常强的,运用各种各样的手段获取生存的知识,但随着技术的进步,提高了社会群体的协同合作能力,人在自然条件中的自我生存能力却是被不断细分和削弱的,人自身的原始属性在退化。由此,我们或许需要去思考,当下的科技环境中,艺术处在一个什么角色?人与自然的关系是什么?我想01小组更希望在这个点上去进行创作。

互联网的发展,使得网络终端从电脑移步至掌上,5G信号的普及更是进一步推动了万物互联,艺术展示空间的物理位置被突破,新技术被运用至创作中,作品获得更大范围的普及与共享。艺术家常常试图在作品中对于社会形态、人与社会乃至世界的关系中敏感地捕抓关于人的故事,在当下的社会,对艺术家的要求是越来越高的,不只是指在技术层面的掌握,认知层面以及各交叉学科的知识学习更显重要,这就对于艺术学课的教育带来了很大的挑战。我们想,随着信息技术的发展,或许未来不再会有什么“地方”的概念,只有创作的层次,及其呈现方式之间的区别。




东莞


张秋怡
华南美术馆助理执行馆长,生于广东深圳,硕士毕业于巴黎艺术市场管理专业。

展览“机器人会梦见电子羊吗?——科技、媒介与艺术”之所以选择在东莞落地,有以下几点原因:首先,东莞以“世界工厂”而闻名于世,世界上大部分的芯片、机器零件在东莞诞生,便利的人工智能应用场景无声融入我们生活,年轻人习惯性地通过网络社交媒体等寻求快捷的文化消费场景,难以形成丰富鲜活且具备持续生命力的地方文化资源。

其次,华南美术馆所身处的镇街、村落某种意义上是一部浓缩的东莞现代化史,以我们现在身处的乌石岗村为例,从80年代以前农耕村落,到改革开放后,“三来一补”模式促使农村走向工业化,乌石岗的村民由农民转变为工人甚至企业管理者。今天,随着松山湖科学城的建设计划,以及华为、Vivo研发等企业总部入驻到这座城市,东莞已获得”领军智慧城市”等称号。一个城市的政治、经济发展必将带动文化艺术的建设,在高速发展的大环境下,地方的人文艺术也应发挥它特有的社会作用,拆除隔膜,介入到公众。

再者,当代艺术在这座城市的失语是一个严峻的议题,学术方面,艺术院校或艺术专业的缺席,东莞的公立大学更多的是设计、工程类专业,没有设立纯艺术学系,学术后援短缺的问题,也一定程度上影响了当地社会工类的组成。商业方面,一、二级市场的业态不完整性导致同行间无法形成闭环,在东莞的美术馆、艺术机构、画廊、专业培训机构相对较少,难以模拟一线城市从展示到商业再到生活美学的艺术生态。收藏方面是一种单一化的收藏趣味倾向,传统美学占有重要稳固的地位和资源倾向,先锋或实验的艺术项目常因缺少资金而难以落地。

由此,展览并非要探讨“机器人会不会做梦”或者意识觉醒之类的高深问题,仅是希望通过艺术尝试与当地加速的“智能生活”做一个互动的超链接(hyperl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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