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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条:扎入社区做艺术的观念与心得

ARTDBL 打边炉ARTDBL
2024-09-07
余童《城市顽童计划》


受访:蔡丽媛、余童、高文谦、罗文涛
采访和编辑:蓦然


如果社区意味着公共空间中富有粘性的聚集,而艺术被视为一种激发能动性的可能,那么,社区艺术的核心或许可以归结为:在一种共同的生活中,构建互相进入和共创的渠道。打边炉将围绕“社区艺术”做一个专题,以A4美术馆开展的社区艺术项目为案例,用两篇文章的篇幅梳理并探讨其中的观念、实践与心得。


在上一篇文章中,我们与A4美术馆的馆长孙莉进行了一次谈话,其中及到几个不同层面的反思:快速城市化进程中的问题、以展览为中心的机构知识生产、“国际化”的展览标准以及在地性的缺失。在此基础之上,A4美术馆的社区艺术项目发展出由项目推动、去中心化的组织方式、足于附近等一系列方法与态度

 

机构作为一种介质在其中推动,然而最终的实践主体仍要落在社区居民与艺术家身上。专题的第二篇文章将切入更加多元的视角,关注社区网络中具体的行动者。共有四位来自机构内外的策展人与艺术家接受我们的采访,在谈话中叙述各自对社区的观察、进入社区的工作方法以及和社区居民之间的种种交集。在这一过程中,身体的行走和观念上的交流成为两条交织的线索。最终,我们整理出19个关键词,试图通过这些落在细微之处的观念与心得,向内延展上一篇文章中的讨论,并与其相互印证。

 

或许,做社区艺术最重要的是不间断地“发声”和“发生”。这两点关乎到这次的受访者在下文中提出的两个问题:“在城市快速发展的过程中,人的声音有被体现出来吗?”以及,“我们能不能一起做点什么?”无论是侧重于积累、行动、调研还是推动,大家似乎都在身体力行和彼此回应的同时,趋向一个相近的落脚点:要切身实地地关注社区,让社区缓慢生长。。







蔡丽媛
策展人,A4国际驻留中心艺术总监
 
1、 紧张感
 
和国内很多中心城市一样,成都进入了一个快速发展和历史背景相互交织的阶段,其中发生的变化是翻天覆地的。麓湖是一个在很短的周期间出现的地方。从生活的角度来看,人们的生活是更舒适了,居民们也各自形成了很多社群,其中展现的是一种美好的现场和愿望。但你仍能在这里感受到一种紧张感,来源于这个地区原本的历史和被重构的历史之间的张力。
 
这样的演变并不是以一种线性的、温和的方式进行的,而是一种快速的切换。那么,人的想法在其中有被体现出来吗?可能很多人缺少一些发声的渠道,最终他们的声音就被淹没在发展之中。艺术工作者除了关注宏观的概念,也关注个人的成长和情感。很多驻留艺术家来到麓湖时,会觉得这里有一种美好的虚幻感,但他们更愿意在这种紧张和矛盾当中,寻找一些值得讨论的,甚至是需要警示和批判的东西。

不同于需要驱车前往的A4美术馆,A4国际驻留中心就位于社区之中 / 刘毅《哦,此刻真好:)》,公共艺术装置,2021
 

2、 土壤
 
我认为还是要先做土壤,再做艺术。其实每次有艺术家来驻留时,我们都会想方设法地让他们融入社区,比如为艺术家介绍社区里的关键人物,以及给每位艺术家安排一位经过我们培训的助理。每一期驻留结束后,我们在其中收获的经验都会被收录到文献中,后续工作往往涉及到大量的整理和翻译,最终传递给下一期的驻留艺术家。
 
积累的同时,我们也在不断地调整方法。今年发起“稀客稀客”项目,是出于我们一直以来的期望,也就是让艺术家真正地和当地居民沟通。与其让居民们接受当代艺术,不如回到人和人的交流本身。先从生活中的沟通找到问题,再用艺术的方式去试着解决。作为项目的一部分,工作室开放日那天,艺术家们除了展示自身的创作,也会播放一部电影,或是准备一些游戏和零食。你会看到一批又一批的居民和从成都其他地方赶来的人,聚集在工作室门口的楼道里,大家边喝酒边聊天。在一种更接近生活层面的交流中,艺术就会成为一件自然而然发生的事情。
 
从机构和负责人的角度来说,我们希望自己可以在这个过程中慢慢地退出,将艺术家和居民推到前面,让他们之间产生起一种自发的联系。但首先,要建立彼此可以互相信任的土壤。

“稀客稀客”计划影像记录《来做客噻》截图


驻留艺术家高文谦工作坊开放日
 

3、 反馈
 
在进入社区的过程中,居民的反馈有时不仅仅针对艺术创作,更多时候体现在交流的过程当中。这次的驻留艺术家余童对环保很感兴趣,可以很自然地加入到当地社群的讨论中。那段时间,每天都会有很多居民来驻留中心找她,想要征求她对某些事物的意见。后来,甚至也有居民向我们提出成立一个单独的基金会的建议,以后的艺术活动的举办就可以用到这笔基金。这样的回应是我们不曾想到的。
 
居民给出任何反馈都是正常的。如果收到居民的声音和批判,也能使我们得以更客观地去看待自身的工作,重新思考艺术对于双方的意义在哪里。但是,没有收到任何反馈的艺术一定是失败的。你可以蔑视这件作品,或者批判它,可我们最害怕的就是居民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

余童举办的植物印染工作坊


4、平等
 
这次的麓湖社区艺术季是和社区策展人一起联合策展的,我们有着非常不同的工作角度。在当代艺术的系统中,我们其实有着一套自身的讨论方法,但对于参与策展的社区居民们来说,也许策展人这个词更像是我们为了将他们拉进艺术系统之中,所赋予的一个名词。参与其中的居民不一定认同这一定义,他们更像是活动的推动者。
 
但对于策展的不同理解,并不阻碍我们在一起共同工作。我们之间并不是一种契约关系,最重要的是大家在面对同一件事时保持平等的输出。在过去的很多艺术项目中,居民往往是一个被动的接受者,以社区策展人的身份进入后,他们会投入更多关注,并且希望以自己的方式去讲述身边的故事。
 

5、同行
 
进入社区的经验,最终也会反馈到艺术系统内的思考和讨论。特别是在全球化的进程受阻之后,以及疫情造成的状况,我们一直在讨论的在地性问题会被推到一个很特殊的位置。过去我们认为全球化是不会动摇的,那么在今天,作为艺术工作者我们更应该去关注什么?无论我们原本在艺术系统内的讨论框架是怎样的,最终会发现,眼下要先解决身边的问题。
 
这两者并不互斥。当你有了新的介入方式、实践的方法和思考时,也能回答一些过去遗留的问题。进入社区让我们看到,我们所执着并推动着的事情,对于公众而言到底意味着什么?慢慢地,我们也开始明确自身的位置和目标,并在身边找到了一些同行者。对于我们来说,还是要立足于我们当下所处的这一区域来讨论,寻求答案,或许对于未来的发展会更有建设性。



余童
艺术家,毕业于四川美院中国画系
 
6、 行动

和我过去参加过的驻留项目不同,A4美术馆的朋友们非常希望大家能多走动,多交流。起初,这也让我有些不适应。因为我对和生态环境有关的议题感兴趣,于是,蔡蔡(蔡丽媛)建议我去看看社区的环保社和自然社。因为美术馆的牵线搭桥,我开始参与一些社群的日常活动,比如说堆肥的制作,大家将厨余处理好之后,扔进特制的堆肥箱中,可以从常温升温到60-70度。也参加了读书会的辩论大赛,大家会就着最近读过的一本书,围绕着其中的议题开始唇枪舌战等等。那段时间,我发现自己必须从脑袋到身体都行动起来。

参与环保社的堆肥活动


升温到60度的堆肥箱 ©余童



7、落到实处

在和居民的相处过程中,我发现,虽然大家都在呼吁环保的重要性,也愿意去付出行动,但他们觉得自己的方式过于强调实用性。既然我以艺术家的身份参与其中,能不能一起做些什么?那时,社区里的堆肥箱都集中存放在一个地下通道,空间里没有什么装饰。于是,我很直接地提出了一个设计方案,建议做一些让大家休息的地方,或者一个展示资料的平台。
 
但我很快就意识到,其实居民们并不想要一个看起来很成功、很精致的美学展示。他们更希望这里可以成为一个缓慢生长的空间,并且脚踏实地地亲自参与制作和改造。比如用一些废弃的建筑材料,或者大家不要的衣服和家具,做一些既环保又具有美感的作品放在那里。我一下子觉得挺惭愧的。有些事情并不能像我想的那样一蹴而就。
 
也许对于艺术家来说,艺术创作更多是从一个概念出发,最后呈现出一个扭转十八弯后的成果。但居民们的关注点始终是落在实处的。他们的态度是希望能将一个环保的举动推进到未来生活的5年、10年的时间段中,甚至用自己的行为去影响下一代人。后来,我也是靠着这样一个想法,招募到很多为人父母的居民,一起加入到我的创作计划中。

社区内发起的垃圾调研活动 


8、沟通
 
我个人的创作一直以植物为材料。后来,美术馆的朋友建议我开一个工作坊,来教授大家我一直在实践的植物印染(eco-printing)。这是一项非常年轻的技术,要求创作者对本地的植物进行调研,在布料上印染出植物原本的花纹和颜色。我希望让大家把旧衣服带来,通过这种方式做一些改造。

两次工作坊召集到了很多居民,有带着小孩子来的家长,也是退休的爷爷奶奶。一开始,工作坊挺难推进的。这是一个有技术门槛的环保项目,并不适合小朋友。还有位阿姨甚至直接把衣服给我,让我帮她做印染。这些状况几度让我崩溃。后来经过了许多沟通,才让大家对参加这个工作坊产生共识 ,了解到参与的主要目的是什么。
 
这也让我意识到,在面对公众时,沟通实在是太重要了。不然方案做得再完美,也难以让大家在短时间内理解我花费几年时间达到的成果。为了让我们之间形成一个平等参与的关系,我必须要把每一个细节都讲解清楚,比如我为什么邀请你来,你是否感兴趣等等。从A4驻留项目回来后,我发现自己变成了一个话痨。
 
余童《城市顽童计划》


9、节日


由于我在驻留期间正好赶上了社区举办的渔获节,美术馆就建议我在节日期间展出作品。根据我的了解,之所以会有渔获节,是因为麓湖的湖水是从都江堰引来的,当地人在湖里投放鱼苗、移植植物和泥土来达到生态自循环。湖里的鱼越来越多以后,为了维持水体生态的平衡,居民们每年都会捕捞一部分鱼吃掉。后来就演变成了一个节日,每个人都可以参与。
 
节日当天,每个社群的居民都会有自己主题性的装扮,进入到游行队伍中。参与了我的工作坊的居民就会穿着自己印染的衣服,像精灵一样走在环保社的队伍中。现场的节日氛围非常强烈,不由自主地就会被带入进去,度过非常喧嚣、闹腾又疲惫的一天。美术馆的朋友们也是幕后的工作人员,为了让居民们充分表达自己的想法,做了很多的配合工作,都是为了最终有一个好的呈现。

“城市顽童”们自己制作的装扮


10、真诚

作为艺术工作者,我们在日常生活中的很多阅读或者讨论都是非常发散、个人化的。进入到社区,就不能再沉浸在一个人的世界里了。有可能你还在自我沉浸的时候,就已经有一位居民做好了自己的作品,赶来驻留中心这边找你,并且很希望和你交流。这时我就必须督促自己:有人在等你,千万不能懒散。这样的交集往往是十分真诚的,也让我不得不重视。

这也让我想起,自然社的社长何婉容女士曾经问过我:你觉得艺术是什么? 起初我有点想笑,因为这个问题太大了。随后我脑子里突然出现了这句话:艺术是一种生活态度,好像是一种温柔又默契的约束。比一些硬性的指标柔和,比一些规则模糊,但是在资本堆叠的社会中,或许艺术可以帮助我们诚实的面对自己。对于当地居民来说,环保不是压力 ,而是简单的行动。在社区里,艺术也能成为一件平常事,就像喝水一样自然。


 
高文谦
艺术家,2019年毕业于巴黎美术学院
 
11、 在地
 
刚来到A4美术馆驻留时,我其实有一些焦虑。我是个喜欢待在工作室里的人,但美术馆更希望你能在这里做出有在地性的作品。后来他们经常组织我们和当地社群活动的负责人见面,出于一个偶然的机会,我认识了社区文化的策划人樊磊老师,他平日在做成都历史的梳理工作,对地方文化很有了解。在交谈中,他向我表达了一种强烈的愿望,希望我们不要拿一个国际化的东西摆在社区里,而是做一些真正和这个地方有关的作品。
 
后来我也和蔡蔡讨论过这一点:现在国内有很多双年展,在一个城市的中心美术馆里展出国际上的知名艺术家的作品,但和这个城市本身的历史或者日常没有什么联系。这样一种在地性的缺失,是否也是全球化的其中一个后果呢?

阅读社的成员参观高文谦工作室 ©余童


12、慢慢地看
 
我每次参加驻留,都希望当地的环境能带给我一种直接的刺激。这次驻留期间,美术馆组织了当地居民带我们去各个地方游玩,也去了成都的老城区。其中让我印象深刻的是有一次在武侯祠,我正在看那些盆景,和朋友说了句这个好看,旁边就有一个老爷爷提醒我:好看你就慢慢地看。
 
这样一句不经意的话对我来说是醍醐灌顶的。我开始思考,古代中国的一幅长卷总是非常耐看,无论是一棵树,还是一块石头,都富有变化。但我们现在的艺术和文化生产是不是像快餐一样,过于追求速度了?那种不着急,追求慢慢地看的状态,可能也是成都和其他城市不太一样的地方。


13、社会实验
 
一开始,我是带着一种好奇的目光去窥看这个社区的。我没事的时候经常到处转,找人了解这里的状况。美术馆也提供了很多资料。后来我才知道,这里原来是一个农村,被推平后建立了麓湖。围绕着这个社区,有很多人在其中来来去去。失去土地的农民会回到社区里寻找保洁之类的工作。半夜和保安交流时,又得知他们是从很远的外地过来的。但最终,大家都是为了这个社区聚集起来,构建一种共同的生活。或许可以理解为是一场社会实验,而我也在其中扮演着某个角色。
 
高文谦《家园II》(展出现场),多屏影像装置、人脸面部捕捉,尺寸可变,2021

 
14、清醒
 
有一个让我很惊讶的场景是,A4美术馆和房地产的售楼处是挨着的。我也会经常转到售楼处,去观察那里的工作人员怎么卖房。其实现在很多美术馆背后都有一个房地产,我对这点很敏感,因为它或许也会在不同程度上影响到艺术的生态。我认为作为艺术工作者,还是要保持一定的清醒和独立。


15、 乡愁
 
其实,无论是美术馆的要求,还是当地居民的要求,我在其中体会到的首先都是一种缺失,或者说是一种乡愁。对乡愁的理解可以是一个人离开了原本的家园后产生的情感,还有一种是因为社会环境更新的太快,我们在时间上追不上社会加速发展的速度,因此产生了乡愁。我小时候去农村的爷爷奶奶家住,那时厕所都是和羊圈在一起的。等我长大以后,也就是这不超过20年的光景,这个地方就变成了一个城市。我想很多人都和我一样,对此感到不适应。

“这个像欧洲城市一样清洁和现代的社区,并不是谁都能轻易进去” ©高文谦


16、关怀
 
我是一个数字移民。驻留期间的经历让我联想到了虚拟世界里的游戏,比如说疫情期间非常火的《动物森友会》。于是,我又带着这些问题,回到虚拟世界中进行调研。在这个游戏里,玩家们也像构建一个社区一样,共同建设一个个小岛。其中也会有各种各样的缺失和问题。比如那些遵守规则的深度玩家,和仅仅是前来观光或者谋取利益的玩家之间会有分歧。对应到现实中,根据我对阿那亚做的一些调研,那里也出现过真正生活的居民和前来做民宿的“外来者”之间的分歧。
 
因此,我结合来自己在现实和虚拟社区中的一些观察,写了一些问答形式的文字,用人脸捕捉的技术让美术馆的工作人员念出来,再通过插件操作到我制作的虚拟动物身上,由这些人物诉说社区中的问题。但最终,我还是希望我的作品能带着一种关怀,去引发一些思考。

像麓湖和阿那亚这样的新型社区和过去的小区完全不同。所有人都在这里围绕着一种关于家的感觉,渴望能找到真正的家。其中或许也有很多想象的成分,但只有切身处地地关注这片土地,才是最重要的。


 

罗文涛
麓湖社区发展基金会理事长、麓湖艺术会会长
 
17、 链接
 
2014年,我们在社群的推动下成为了麓客艺术会,我担任会长。这是最早一批成立的社群之一。艺术会经历了因为共同爱好而凝聚在一起,到通过书法等课程的开设,吸纳更多同频的人。可以说,我也是社群生长的一个见证者和亲历者。今天麓湖有这样一个活跃的社群氛围,其实经历了很长时间的链接。
 
除此之外,我也是社区发展基金会的一员。基金会的成立是顺应了社群的需求,当时麓湖有50多个社群,需要有一种方式让大家联合起来,参与到公共事务的处理中,无论是出钱、出力还是出时间。我个人分管的是麓客春晚这个项目,到今年已经做到了第4届。虽然是作为理事长,但我并没有什么特权。我们还是一个非常平等的组织,就是来为大家做事的。
 
 
18、 自下而上
 
麓湖有着很好的生态环境和建筑,但一个好的公共空间并不是打造一些硬件设施和景观就可以了,最重要的还是人们能自下而上地去推动一些事,担当起公共事务的责任。像龙舟赛、渔获节和春晚这些社区里的重大活动,都是由我们这些社区的人和麓客在其中出谋划策,很多参与者都是我们的邻居。大家做这些都是公益性质的。通过组织这些活动,我们也在彼此熟悉,我们经历过的事情能将我们凝聚在一起。
 
我们艺术会每年都会联动其它社群,比如书画社、雅集会、光影会等等,共同发起社群的成果展。今年便通过社区艺术季这样一个平台展出我们社群的日常活动成果。A4美术馆作为一个有着专业背景的机构,有很好的资源支持,以及一套自己的工作方法和价值体系,因此今年的成果展可以有一个新的面貌。但对我们来说,从成立艺术会至今,更多还是通过社群,面对居民们做艺术和文化的分享,提倡一种学习的态度。我觉得艺术首先是多元的,不管选择哪一种方式介入,最终都是一种生活方式的体现。
 

19、 回应
 
我认为一个良好的公共生活,就是大家都能得到很好的回应。慢慢地,我们已经能看到有更多居民开始关心社区和生态环境。无论是发起社区公共事务的讨论,还是组织和环保有关的项目,如果大家都能回应并且积极的参与,我们才能去真正落实一些事情。
 
一个有人文的社区才能成为真正的家园。作为社区居民,我们其实是带着一种美好的愿景,自发地推动着这些事,而不是等待别人给予我什么。因为生活是我们自己的。


*文中用图若无特别说明,均由A4美术馆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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