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得少，老得慢？热量限制延缓人类衰老，临床试验有了新结果
经常关注饮食健康类研究的读者朋友，对“热量限制可以延长寿命“的说法或许并不陌生。热量限制（CR）是指在不剥夺基本营养物质的情况下减少热量摄入。这种做法被认为可以减缓甚至逆转随年龄增长而发生的分子变化，从而延长个体的健康寿命。科学家们已经通过实验在线虫、果蝇、小鼠等多个物种中获得了证据。
接下来，人们自然想要知道，热量限制是不是也能让人类减缓衰老呢？热量限制需要达到什么样的程度，又可以取得多大的效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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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确认热量限制的可行性和安全性，一项名为“减少能量摄入的长期效应”（简称CALERIE）的临床试验从2007年开始启动，有史以来第一次通过随机对照试验，调查长期热量限制对非肥胖、健康成年人的影响。
日前，《自然》子刊Nature Aging上发表了CALERIE 临床试验的一项二次分析结果，由哥伦比亚大学Mailman公共卫生学院领衔的国际研究小组，根据对DNA甲基化的评估，提供了热量限制可以减缓衰老的新证据。
根据研究团队的介绍，纳入这项CALERIE试验的220名志愿者被随机分为两组，其中被分配到“热量限制“组的参与者，在长达2年时间的试验期间，日常热量摄入要在原先的基础上减少25%；作为对照，另一部分参与者被分配到热量摄入不变的正常饮食组。
要直接跟踪记录这些试验参与者最终的寿命显然不切实际，需要很长的时间，因此研究人员的方法是依靠近年来开发的生物标志物，衡量和比较两组试验参与者在研究期间的衰老程度和加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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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此，研究团队在热量限制前以及随访12个月、24个月的不同时间点采集了参与者的血液样本，对白细胞中提取的DNA甲基化标记进行了重点分析。DNA甲基化标记是DNA序列上的一种化学标签，可以调节基因的活性。由于DNA甲基化的位点等特征会随着年龄增长而发生一些变化，科学家们就可以根据DNA甲基化数据计算一个人的“生理年龄”，以及判断个体衰老的速度。
由于衡量生理衰老还没有金标准，研究人员采用了3种前沿的计算方法分别计算。其中两种计算方法（PhenoAge和GrimAge）侧重于“表观遗传时钟”，可以简单理解为估测“已经有多老”，两组参与者没有显示出明显差异。而第三个指标（DunedinPACE），用来评估个体衰老的变化速度，可以看出热量限制的干预减缓了衰老的速度。
DunedinPACE的分析结果显示，热量限制让参与者的生理衰老速度减缓了2%~3%。参考其他相关研究，这一速度变慢意味着死亡风险降低10%~15%，与戒烟的好处相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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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研究团队还在对试验参与者继续随访，以确定热量限制措施带来的长期影响，包括是否可以降低未来心脏病、卒中、痴呆等疾病的风险，从而实现健康生命的延长。
研究主要作者之一Calen Ryan博士同时指出，随机试验的结果提供了证据表明，延缓人类衰老是可能实现的，热量限制可作为一种方法；但另一方面，热量限制不一定适合所有人，因此科研人员也将通过这类临床试验确认不同的干预措施（比如间歇性断食、限时进食等）可以起到的一系列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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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资料：
[1] Waziry, R., Ryan, C.P., Corcoran, D.L. et al. Effect of long-term caloric restriction on DNA methylation measures of biological aging in healthy adults from the CALERIE trial. Nat Aging (2023). https://doi.org/10.1038/s43587-022-00357-y
[2] Calorie restriction slows pace of aging in healthy adults. Retrieved Feb. 10, 2023 from https://www.eurekalert.org/news-releases/9788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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