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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世纪大瘟疫中的正能量……

老王开灰机 明小西 2020-08-24

今天,当全球累计确诊人数即将突破100万时,还有人嘴炮“我们赢了”或人定胜天吗?本次疫情早就不是某个国家的问题,而是作为人类,我们应该承认一个瞎子都看得一清二楚的事实:从公元前430年(雅典大瘟疫)到今天,人类就没有战胜过瘟疫,一次都没有!那么,当疫情无可避免时,我们能做毛?呵呵,在瘟疫中寻找正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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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曰,小孩子才打嘴炮,成年人只看历史。对照历史大瘟疫爆表就会发现,每一次瘟疫过后,劫后余生的人类文明都必将上一个大台阶。或者说,我们今天称自己为“人”,也来源于人类史上最惨烈的大瘟疫。

什么是人呢?除了生物意义上的定义之外,近代史上的“人”起源于文艺复兴的硕果,人权宣言。这份宣言第一次明确了“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意思就是你不能随便买一个人(奴隶),之后把他五马分尸玩。不过,这在黑暗的中世纪完全没毛病。


别看今天欧洲文明发达得一笔,但在中世纪时期愚昧得一笔,被称为黑暗中世纪!当时,欧洲各国社会阶级自上而下分为国王、大封建主、中等封建主、小封建主、平民奴隶……血统论,牢牢锁住了阶层流动!不理解?那就看看我们的春秋战国吧。

春秋战国持续了五百年,但这五百年间全是贵族血统的争霸,贫民连参战的资格都没有,只能永世为奴。直到秦朝大一统后,我们才打破了血统论,出现了第一次农民起义(公元前209年大泽乡),才有了“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泥腿子皇帝……

So,中世纪(公元476年-1453年)的欧洲更像我们的春秋战国时期(公元前770年-前221年)。不过,中世纪的欧洲更黑暗,因为奴役下层民众最狠的还不是国王,而是主教!


别误会,欧洲中世纪的宗教和我们封建时期的宗教不是一回事,我们可以不信教,但欧洲老百姓不信试试?敢不遵守那些五花八门的宗教准则,仁慈的宗教人士绝不会斩首示众这么简单,看看教会发明的那些恐怖刑具吧。而且,别说普通老百姓了,王公贵族照样被杀!

哥白尼、伽利略、布鲁诺……你以为这些科学家都是老百姓的孩子吗?滚犊子吧,老百姓的孩子都是文盲,识字是王公贵族的特权。然而,在欧洲上千年的皇权与神权大战中,大多数时候都是神权占优。于是,这些渴望用科学打破宗教迷信的贵族们纷纷被剥皮、火刑、绞死……


很显然,在皇权与神权的双重加锁下,黑暗的中世纪看不到一丝文明的曙光。甚至,相比于一千年前的西罗马时代,欧洲的历史进程反而发生了倒退……那么问题来了,中世纪的欧洲老百姓能被称为现代意义上的“人”吗?

元代戏曲家马致远在《天净沙·秋思》中,白描江南的民间风景 “小桥流水人家”……呵呵,同一历史时期的欧洲底层老百姓还与猪牛羊混住,没有实现人畜分离。好吧,住得差点也就算了,他们吃什么呢?


众所周知,人吃饭,牲畜吃饲料……暗黑中世纪的“贫民食物”不固定,基本是找到什么吃什么,比如谷物、死猫、发霉的野果、鸟蛋……既没有调料,也没有厨具,就是捣碎后放在一个陶罐中加热。那么,你觉得这算现代意义上的“人”吗?不过,这并不代表黑暗中世纪必然被终结,反而……

我们的课本啊,总爱为历史进程寻找正能量规律,总是强调“世界潮流,浩浩荡荡,顺之则昌,逆之则亡”。可是,欧洲特么从西罗马帝国灭亡(公元476年)到14世纪,都倒退一千年了,越退越爽啊。而且,中世纪晚期(14世纪)不仅没有出现任何衰退迹象,反而发展到了顶峰。

这就是说,如果按照正常的历史进程,欧洲再过一千年也不可能诞生文艺复兴,更别说将“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散播向全世界。然而天空一道闪电,黑死病大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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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死病对欧洲造成多么巨大的打击?不细说了,总之黑死病是目前人类史上最恐怖的瘟疫(没有之一),造成三分之一的欧洲人死亡(2500万)。不过,这并不是说黑死病就没有任何“好处”……嗯,人类为什么要创造国家?

国家诞生最基础的契约是,民众劳作纳税并牺牲诸多个人权利,换取国家对自己人生安全的保护!所以,当1347年黑死病登陆欧洲时,欧洲民众们理所当然的跪在国王脚下,祈求国家保护。可是,这次的敌人不是敌军,而是黑死病啊。

众所周知,黑死病看不到,那么国王如何保卫民众?呵呵,国王找了一个看得到的敌人,犹太人与异教徒(少数群体)。欧洲很多国家都把锅甩到少数群体身上,说他们带来了黑死病,并对少数群体进行疯狂大屠杀!

嗯,这个套路一箭双雕,既满足了民众要求国王消灭黑死病,又通过屠杀少数群体并没收他们的财产,发财发得一笔啊。然而,只有一个问题,黑死病怎么办?很快,民众们发现黑死病并没有随着少数群体被屠杀而消失,反而蔓延速度越来越快,一个个城镇接连变成坟场……


事实证明,无比光荣、正确、伟大的国王在黑死病面前,连个J8都不如!甚至,连国王自己也难逃黑死病的屠杀。于是,民众们放弃国王转向宗教,祈求上帝保护。毕竟,术业有专攻,宗教才是专门用来对付看不到的敌人……嗯,这回又轮到教会发财了。

面对急速传播的黑死病,教会紧急推出各种赎罪劵优惠套餐,让民众捐出所有财物,就能避免感染黑死病。那么,吃瓜群众倾家荡产购买赎罪券后,主教保他们平安了吗?呵呵,主教也和国王一样,都是只拿钱不干活的货!


哎,当国王与主教的权威破产,当下跪无法获得任何利益时,为毛还要跪?于是,欧洲民众抛弃了千年以来对国王的效忠与对主教的虔诚,只忠于自己的欲望。或者说,反正黑死病无可阻挡,不如在死前爽一爽。嗯,这就是那本经典小黄书《十日谈》诞生的历史基础……

不过,如大家所见,黑死病并没有消灭欧洲,反而在结束后促成了人类的第一次自我意识大觉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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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黑死病是无差别的大屠杀,但底层农民已成最大赢家!因为,物以稀为贵是人类文明的铁律。


人多地少时,地值钱,人少地多时,人值钱!”据西方学者估计,黑死病过后(1347年至1353年),欧洲劳动力减少了25%,用工荒严重……由于劳动力奇缺,贵族们的家畜在田园里无人看管,本来是收获的季节却没有人收获谷物。那么,贵族们想要自家的粮食不烂在地里,就要加工资争抢仅存的劳动力喽。

而且,也不仅仅是钱这么简单,贵族领主还要给农民们提供更好的伙食,住宿条件,以及一点点尊重……BUT,欧洲各国的国王们对此非常不满,在他们眼中,民众就是不配享有这一切的牲畜。

于是,国王们出台了法律,无论是收割庄稼的工人还是其他雇工,都不准索取高于往年水平的工资,违反者将给予严厉惩罚!可惜啊,这些在黑死病后幸存的农民,已经和过去一千年中的农民完全不一样了。


村上春树说“当你穿过了暴风雨,你就不再是原来的那个人了”,更何况九死一生“穿过人类史上最恐怖的大瘟疫”啊。这些失去家人又见证国王与主教权威破产的农民们,已经无所畏惧。而且,当国王们命令他们“必须工作”时,他们才发现一个持续千年的谎言,不是国王养活了自己,而是自己养活了国王!


于是,一场场激烈的农民起义遍布欧洲大陆,比如巴黎的扎克雷起义(1358年)、佛罗伦萨的梳毛工起义(1378年)英格兰的农民起义(1381年)……虽然国王们凭借绝对武力击败了这些农民起义军,但旧时代也因此失去了存在的合法性。更重要的是,自我意识觉醒的欧洲人民从此站了起来。

这场突如其来的黑死病过后,民众们不再信任国王与主教,那么又该相信谁呢?呵呵,相信自己啊。之后,在黑死病过后的欧洲大地上,在个人意识觉醒的群众中,人类史上最伟大的文艺复兴开始,并最终诞生了“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港真,历史的进程其实没有必然性,反而充满了偶然性……今天,我们地球人既没有住在猪圈,也没有吃饲料,就是因为黑死病像基因突变一样改写了人类文明史。那么,你还觉得大瘟疫……

So,let me see see

作者:老王开灰机   来源:明小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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