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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雷:我会把对手的台词也背了,这是演员的基本素质

网娱观察编辑部 网娱观察 2020-12-04




作者 / 爪哥


有的演员你可能记不住他的名字,但你一看他的照片就能数出他扮演过的N个角色,这些演员中,冯雷就是一个特别典型的例子。


他是《人民的名义》里的赵瑞龙,《老酒馆》里的贺义堂。



我在一个周六的下午三点二十电话采访到了冯雷。


冯雷人在西安,录制一档综艺,在我们电话采访之前,他已经连轴转的录了好些ID。


周六下午,冯雷从西安回到北京,周日他又出现在了一个颁奖活动上。活动完毕,他还要奔赴青岛,继续电视剧《人民的正义》的拍摄。



可可爱爱贺义堂


《老酒馆》是一部以民国为背景电视剧,故事围绕陈怀海(陈宝国饰)和他经营的山东老酒馆而展开,冯雷在里面饰演的是与陈怀海“相爱相杀”的贺义堂。


贺义堂留过洋,开过日料店和中餐馆,最终失败潦倒,到陈怀海的酒馆做跑堂。平时有点儿不着边际,但是骨子里非常传统和善良。


这是一个大时代背景下的小人物,他有一些阿Q和一些成年人不该有的天真,我们且称为理想主义。


这是一个有些荒诞的角色,在冯雷看来这类角色是很少见的:我看贺义堂这个角色,感觉就他了。


“陈怀海(陈宝国饰)负责的让大家哭,贺义堂负责让大家笑。陈怀海碰上贺义堂就哭笑不得。



冯雷很喜欢贺义堂这个角色,而在有的观众眼里,贺义堂太过于夸张,《老酒馆》中贺义堂做过不少蠢事,比如去找陆先生要债,第一次被骗钱,第二次被扒裤子,第三次不仅被当成工人使了一天还莫名其妙赔了一个月的工钱。不少观众看完都觉得,不可能有这样的傻子。


但冯雷不敢苟同,他自己的看法:就是有这样的人啊,你看现在的网络诈骗,多少人上当,骗法高明了?


《老酒馆》表现了贺义堂市井小民的憨傻,也表现大时代背景下对同胞的维护,方先生在街上大骂日本人“小鬼子不得好死”,贺义堂支支吾吾半天给翻译“今天天气特别特别好”,结果日本人其实听出了方先生在骂他,贺义堂好心帮方先生,却自己也被连带打了一顿。



冯雷说这是一个有些“怪”的角色,“一个色彩非常浓的喜剧风格的一个人物,但是不他本身不是喜剧,他是一个让人心疼的可怜虫”。


你可以看到冯雷塑造的贺义堂会哈腰讨好傻笑,也会叉腰颐指气使,虽然他也会有些小心思小眼珠溜溜转,但眼神中怎么都是:不太聪明的亚子。



冯雷对自己的表演相当有把握,“表演技术上,如果是十分制,我觉得我可以给自己9分,这是一个卡通式的人物,我用轻松自然的表演方式演绎,剧作赋予的这个人物,我只需要把这个人演实了,(演成)实实在在的一个人就行了”。


表演能有高分,除了演员有演技,还有就是在冯雷看来,这是一部剧作基础非常好的作品。


“整个剧作基础非常好,人物写的也很完整,很鲜明,包括人物台词写的都比较精确,对演员来说相对就比较轻松,演员只要尽可能严格按剧本来走,就能完成这个人物。


剧本本身可以打9分。


冯雷自己给剧本很高的分,而观众则却褒贬不一,在有些观众看来这部作品有点四不像。



作为主演,冯雷也给出了自己的观点,在他看来,这部剧有属于它自己的打开方式:


这部戏其实它就是一个人生百态,故事本身是伞状叙事,以陈宝国饰演的陈怀海为主干,其余的每一个角色都是他的龙骨支架。这部戏主要看的就是各个小人物的生活和命运的起承转合,应该从看人物的角度去看这个戏。如果你按那种强情节电视剧去看,那么它有些情节结构可能会让你觉得不尽如人意。


至于人物命运,受到集数的限制没办法讲得那么完全,但在冯雷看来,贺义堂已经是一个相对最完整的了。


“实际上贺义堂的戏份最终也给减了几十场。有一些没有讲,所以会让人产生怎么一些疑惑,这一切其实更多的还是为了在有限的篇幅里尽量保全陈怀海这条主线。



演员的自我修养


少年出道,冯雷对自己的演技一直是充满信心的,“演戏第一是靠天赋”,冯雷也说不清自己的表演是在多少量变之后突然发生的质变,“第二是靠积累”,你只有不断的积累才有可能做得更好。


演戏,冯雷可以很轻松的交出一份“标准答案”的,但他现在做的更多的是在标准答案的基础上寻找更深刻和饱满的表达。


《小姨多鹤》,石玉良


“戏演到最后越演越难。你知道的越多你见的越多,你的理解层次越高,你越会觉得表演是很难的一件事儿,但越难也越有趣,有可琢磨的地方我们要有嚼头”。


所以冯雷会对角色做很多功课,除了做自己的功课,也做对手的功课,比如把所有的台词都背下来,包括对手的。


“演戏最简单最基本的一点,就是真听真看真感觉,你得真正听到对手说什么,看到对手做什么,你才能自己感受到什么,才能再把你的戏来表现出来,所以我肯定连对手的台词一块看,当然这工作量大一点,可是这是你的基本功。


《筑梦奇缘》,杜万鹰


当然,自己下功夫重要,旗鼓相当的对手也同样重要,这点上, 冯雷就很幸运了,拿《老酒馆》来说,主演们都在一个频道上,这让冯雷在表演时也有棋逢对手的感觉。


“我想着对方可能会那么演,实际上对方还真就是那么演的。


有时候,也是因为有旗鼓相当的对手和成熟靠谱的创作团队,不愿演绎雷同角色的冯雷愿意接下曾经演绎过的相似角色。


《康熙微服私访记》,吕洪


有了好团队,有了好演员,有了好剧本,才会有好作品。



赵瑞龙变形计


《老酒馆》完结了,冯雷接下来还有一部新电影要上映。


当然更重要的是,《人民的正义》已经在青岛开机,冯雷接下来将全身心投入新角色的创作。


这是《人民的名义》真正的姊妹片,也是一部以检察系统为创作背景的大剧。


原班人马都在,只不过大家都换了一个角色身份,包括汉东一霸赵瑞龙(是的,赵瑞龙并没有起死回生)。


京州不允许有这么牛逼的人存在——赵瑞龙


这一回,冯雷的角色特别“新颖”,是一个国内同类型题材从没表现过的人物。


虽然赵瑞龙过于深入人心,但冯雷从不担心观众会跳戏:我相信我的创作和表演,可以把观众带的人物当中。 


电话里的冯雷声音有些疲惫,但说起表演他是绝对自信,谈及表演,他都会“从表演技术上来说……”,这让我一度觉得表演是一个像理科一样可以用圆规尺子比划出边界的理性事物。


冯雷看来,感性和理性之于表演是很微妙的存在。


“可能在表演本身来讲,感性的东西更多一点。但是理性支撑你去做更多的积累,你才能有更高级的感性的表达。


说到底,还是大量角色的积累,角色积累打磨出的演技。


演员不断演戏积累锻造炉火纯青的演技,也在各种戏剧里头体验百态的人生。前者是演员的职业追求,而后者是这份职业赋予从业者最大的快乐。


演员冯雷都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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