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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奠南京大屠杀沉思(深度好文)

2016-12-13 橡树 流浪的橡树



1937年12月13日,日本人攻占南京。随即,开始持续了6周,直到1938年2月中旬才基本结束的全面大屠杀。史称“南京大屠杀”。

二战结束,据盟国远东国际军事法庭和南京军事法庭的有关判决和调查,在这次大屠杀中,有20万以上乃至30万以上中国平民和战俘被日军杀害,约2万中国妇女遭日军奸淫,南京城的三分之一被日军纵火烧毁。事件对世界文明进程的伤害,余波延续至今。    

无疑,南京大屠杀是近代以来,最血腥、兽性和残暴的惨剧之一。30万左右的国人被日本军人屠戮,这是日本的罪恶,日本的耻辱,日本的历史污点。甚至,这也是人类文明进程出现的污点。

南京大屠杀纪念馆的小朋友,他学会思考?还是仇恨?

然而,我们冷眼看到,今天自居引导“正能量”的主流媒体,以及,不辜负这个伟大时代的、“超现实阿谀与后现代献媚”的御用网吧文豪们,他们似乎都茫然于这个日子。至于最为广泛迷信着追随夸夸其谈者,去欢呼“中国或为最大赢家”的“爱国者”们,一如既往除却例行公事,鲜有动静。

12月13日,这是我们必须祭奠的日子。理由很简单,看不透南京大屠杀的人性的暴虐以及软弱,这样的践踏文明的悲剧,大几率可能会再度上演。正因为这个日子纠结着沉淀在历史之下的人性的暴虐与软弱,所以,在大多数中国人眼里,这也是可有可无的纪念日。或者淡忘,或者忽视。

我们应该仔细那段让人扼腕的历史。

记载数据死难的30万华人里面,很大一部分是国防军人。熟悉那段历史的朋友明了,当时频繁出现在一个小队不到100人的小鬼子手持单发三八大盖枪的前面,溃逃着数以万计的中国军民的难堪景象。这是抗战初期,不罕见的战争奇迹。

淞沪会战筹备已久,却仓促爆发。七七事变后,为实施“以空间换时间”的持久战核心的国防计划实施,中国军队选择了在上海开战以求国际声援。蒋公等人也充分考虑了战败,中国军依靠长江水网,引诱日本侵略军逆江仰攻,消耗日本军队的战力。一切,考虑得如此充分。

然而,淞沪会战不利后,参加淞沪会战的将士们战得英勇,退却如此仓惶。数十万大军,如惊弓之鸟。

保卫南京,靠的,正是这些由上海方向跑下来的风声鹤唳的残兵。

如果说,袁世凯小站练兵使得中国开始出现现代化军队。那么,直到抗战爆发,这些军队叱咤风云的所有阅历,无外乎“有枪便是王”的军阀们内战传奇。懦弱、胆怯、温顺以及内战锻造出来的持枪凌弱的自私与自作聪明,正是那个时代军队的特点,给那场大屠杀抹上悲惨的一笔。

在战前,蒋公召集各路将领研讨南京守与战的方案,慷慨激昂的口号爱国者(其实为贼)唐生智力斥白崇禧、李宗仁灰头土脸,赢得满堂喝彩。白崇禧以南京守备缺乏后援,淞沪大战消耗太大,保存有生力量以求持久战来抵抗侵略的提议,被爱国的口号毁灭。旋即,唐生智正气凛然上位。


唐生智,应该问责渎职、弃阵的南京最高国军统帅。

在日本陆军空军的巨大战力的冲击下,防线一触即溃。网络频繁谣传的精锐“委员长卫队”故事,成为网络愤青们不愿意面对历史的遮羞布。实际上当时,南京守备,没有出现一支敢于抗战的部队而确实全线一触即溃。试问,先进装备下的职业军人,相比昨天还在种田的农夫的缺弹少粮的军队,能奢求胜利?

口号爱国者,往往就是误国者!

南京守备战中一打响,国军出现成营连建制的投降投降潮。他们成为战俘,随后,后来他们成为被屠杀者。

淞沪会战是几乎由农夫组成的军队的一次伟大的卫国战争。会战中中国军人浴血鏖战,使得计划和希望一战而胜的日军,耗费三个月,伤亡惨重。这个会战的后果一如蒋公及其幕僚们制定的对日国防策略,日本军队注意力,由适宜机械化作战的一马平川的华北,转移到水网纵横的长江流域。

会战之后,日本军队同样面临粮弹匮缺,捉襟见肘的尴尬。在日本军队“下克上”的暴虐中,侵略军和军部擅自扩大战争。侵略军前敌最高指挥部以“粮草不足就现地解决,弹药不足就打白刃战”下达命令,以中世纪残暴的无差别战争法则,用以对中国腹地的侵略。

日本职业军人一路烧杀抢,开始对南京进行攻击。大战一开,唐生智早早溜号不见踪影,坐守南京国防工事中国国防军官兵,随着南京郊外枪声一响,变出现抗命、散乱和毫无责任感的大溃逃。逃兵一路鸣枪,哄抢民财,甚至,宋希濂等所谓“名将”,同样稀里糊涂被部下挟裹,狼狈逃窜。溃散不急,就直接投降。

1937年12月13日,历史上的今天,日军攻陷南京城。长达6周的惨绝人寰的南京大屠杀,在华中方面军司令官松井石根、第6师团团长谷寿夫等战犯指挥下,开始了。

屠杀让人最惊诧的,莫过于参加过上海会战的中国士兵,数以万计、万计,低眉顺手,麻木就擒。他们曾经在大战时刻,向溃逃方向占道的友邻部队开枪,以杀出一条溃逃的“血路”。甚至,他们哄抢民财,鲜有廉耻。有些溃兵,逃脱了。有的溃兵没有逃脱。他们抛弃武器,扯掉军服,混入难民营、民居。这些人和他们早先不战而降的同伴最后都成为这次大屠杀的牺牲者。

军国专制体制下的日本及其军队,是一个没有人性,只有兽性的野兽机器。战俘面对的,是空前残暴的屠杀。

南京大屠杀以日本军队杀戮战俘揭开序幕。随后,日本侵略军发布就近“补充军需”的军令,烧杀抢就在南京全城开始了。日本作战部队冲进民居、难民营、学校、教堂,将罪恶,无休止扩大。甚至,日军高级将领第十六师团长中岛谷也赤膊上阵,亲自挥舞军刀杀人,率先强奸妇女十余人。

侵华日军残暴与无耻,清晰可见。

而与罪恶对峙的防守南京的中国军人成为战俘后,麻木束手,以数以万千计,被几个,或者十几个日军喝命排队,等待被集体枪杀、活埋、烧死。大屠杀进行整整六周,整个屠杀过程里,史料尚未记载一例战俘奋起反抗。数以万千计的俘虏,被分批次屠杀。出奇的冷静、顺从、麻木,让刽子手们也感到惊诧无比。这是南京大屠杀给当前国人带来的一个巨大的困惑。历史是这样,而今天,是不是就不是这样了?

多年过去了,燕子矶、草鞋峡、中山码头、汉中门等遗址及遇难同胞尸骨丛葬地中华门外等地,15块南京大屠杀纪念碑沉默矗立。远远望去的金陵城,15块纪念碑,像15个巨大的问号。 我们对南京大屠杀不应该只是仇恨,而应该反思,那些间接制造惨案的口号“爱国者”,他们应该承担什么责任。同时,更应该去感悟,那些被屠杀的枉死繁荣无知的茫然的亡灵,假设屠杀重演,会不会一改逆来顺受而出现光荣的抗争?

至今,日本政府依然发出“南京大屠杀是捏造”、“南京大屠杀是战争正常损失”的怪异声音,我们鄙视日本个别混淆和捏造历史的言论的同时,我们似乎更应该扪心自问。目前,官府筹办的南京的哭墙上,也只刻上一万左右的死难者的名字,这些名字,甚至出现了苏奶奶、吉奶奶、张三、李四这样模糊的名字。这些潦草的名字,以及散落的数十万亡灵的名字,都被官家忽视,也被国人忽视。

视民众如草芥,是侵略者,是官家。兔死狐悲是人之常情。


南京的哭墙上死难者的名字,细看,为展馆的工作人员心寒。

如此,惨烈悲痛的人类文明历史上这次尤其血腥的杀戮,成为潜行在亚洲最有“礼仪之邦”的两个国家的邦交里的鬣狗,无时无刻,这只鬣狗啃咬着远东两大强国间,最为脆弱的现代文明的底线。

最为遗憾,直到目前,这次惨绝人寰践踏文明和生命尊严的大屠杀,还没有一次,在脱离了国家邦交、政治、宣传等等之后,得到两国官家和人民以纯粹以对生命的尊重、敬畏的共同祭奠。南京大屠杀属于人文,而不是属于时好时坏的邦交与宣传的筹码。

那位口号“爱国者”,坚守南京国防军的最高军事长官唐生智,以“起义”后频繁写传记把责任推卸给当时的国民政府。而当年,他下达的若干,关于重兵把守城内通向下关的唯一通道挹江门,销毁长江上全部渡船,浮桥,禁止军队平民撤退的命令,终于配合了日本侵略军的屠刀,却到现在,无人问津。

弃阵逃窜,丢失部队和平民使得他们惨遭屠杀的唐生智并没有被刻在耻辱柱上。时过境迁,当代文人,导演们频繁借用这个题材,虚构那场一场麻木、安静、顺从的屠杀,演绎成壮怀激烈的一场战争。让人扼腕。

今年冬天雾霾连天,我们看去的昨天,在雾霾里变幻着,淡漠。在寒冷的夜里,我恰好看到一篇旧闻,大意是尼克松访华,北京数十万人一夜之间打扫干净大地积雪。这让尼克松对中国官员的能力赞叹不已。再后,我又翻了一篇旧闻,大意是某地纪念多尔衮入关大型庆典。如此等等。

随即,我还是想起南京大屠杀这个让国人铭心难忘的日子。诚然,我们需要让日本政府正视南京大屠杀的历史。但是,我们何尝不该更需要低下头,去认真扪心自问,我们这个民族,为何历史上屡次遭遇残酷的大规模血腥杀戮?而自南宋抗元,南明抗清以来到南京大屠杀的多次惨绝人寰的大规模杀戮,为何经常变成政治的附庸而无法独立成一面人文的旗帜?而且,这些历史上的屠杀事件里,为何屡屡出现我们的同胞束手就擒,麻木等死的逆来顺受的耻辱场景?

认真寻找其中原因,我想,这大概是国人醒悟而敬畏生命,哪怕是个体人的生命,使得自己跨越现代文明的一道门槛。

这个门槛,不是口号爱国标准,不是政治与宣传标准,而是纯粹的人文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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