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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趣四周年|文身是魔法增益,也是物理攻击

Master4fancy Master4Fancy四趣 2022-11-17


文身,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比穿衣更深入,比化妆更紧密,就像人体彩绘,在皮肤的肌理上起笔作画。


当然,文身的疼痛不是谁都受得了的。也很少有人能真的确定,当下想要铭记或标榜的事物承担得起永恒的重量。


这也是文身最核心的美,一种无法预知,一种义无反顾。


不过文身贴就不一样啦!它更轻快,无所顾忌,就像幻想一样,是可以天马行空的。


四趣四周年的文身贴,每个我们都很爱,因为我们赋予了它别样的意义。当覆盖在皮肤上,就像被那种意义保护着,很熨帖;也像是和自己辛苦孕育出的生灵终于融为一体。


我们享受这种“Mark Me”,它是纪念自己参与的作品,纪念自己的一小段人生,同时是一种自主性的声明:我享有如何处置我身体的权力。


我们将第一批出炉的文身贴,分发给了四趣的工作人员。瞬时,正在勤勤恳恳工作的小伙伴,全都变成行走的贴贴狂魔。她们记录下了各自的文身贴体验,以及一些关于身体的故事和思绪。






#001


小时候,爸爸时常会说起“坏女人的罪状”,其中就包括“文身”、“染发”、“涂指甲”。他告诫我:“小姐和不检点的女人才会这么做”。我曾经被震慑过,以为这样做的人都会被唾弃。


后来我才明白,不过是一些浅薄男性试图撒网套圈的锁链罢了,当你唾弃这套规则,这套规则就困不住你。


在大学时,我曾经特意去染发、涂指甲、打耳洞,并专门回家一一展示给父亲看。


第一个礼拜回家,他看到挑染的我,重重的巴掌扇得我耳朵嗡嗡响。


第二个礼拜,他看到涂了绿绿的指甲油的我,把我的书柜都推翻了。


第三个礼拜,我的脸早就不肿了,漂漂亮亮地给他看我新扎的耳洞,还戳着透明的棍棍。我说,等没那么痛了,我就戴亮晶晶的耳线回家哦!


如此整治了好几年,再加上我经济独立后不会受制于人,后来他就不太敢管我的事了。


但是我还一直没有文身,毕竟我也不能就为了气我爸,去做一件我还没想好的事情。但这次出了我们自己的文身贴之后,我快乐地贴了一堆。后来才想起来,是不是应该发给我爸气气他来着?


但是算了,我已经顺利度过了要通过“Mark Me”来自证“Unmark Me”的阶段了,我的人生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002


我是一个乖女孩,活泼开朗,成绩优异。


因为懒惰,不喜欢化妆,不喜欢打扮自己,从小到大就free style。


也从来不染头发、不打耳洞、不涂指甲油、不文身、不喝酒、不抽烟。


这样的我,一直生活在自己的同温层里,也曾耳濡目染地想:穿吊带是不是太暴露,文身的姑娘是不是太出格,我和她们不一样。


人们喜欢划分“我们”“你们”和“她们”,以此来塑造自己“好”的标准。可以因为一点点事情就给另一个活生生的人贴标签,荡·妇羞辱无处不在。


什么是“好”,什么又是“坏”? 


你以为你只是没这么做,你可以选择做或不做。但长大后发现,被塑造的那些“不喜欢”保护了自己,一旦你那么做了,远远没有想象的那么自由。


比如这一次,我把虎鲸贴在脖子上,把昼晦贴在胸口,母亲并没有夸赞漂亮,而是说,我不喜欢你这样。


姑娘们,无论自己喜欢还是不喜欢做某件事情,但请誓死捍卫我们做这件事情的权利。


多元和包容,是给别人机会,也是给自己自由。






#003


小时候的我,是家里的隐形工具人。

家务、规训、惩罚,是我的一天,和另一天。

在人群中,为我的不被爱,感到羞耻。


14岁,突然开启了爱美的开关。

开始在意身体的细节。

希望把我的手洗得像玉脂一样洁白。

一双洁白如玉的手,像是被宠爱的女孩的证明。


现在我已经从“女孩、女儿、姐姐”,

长成了我自己。

再也不会为没有给的糖而哭泣。

我的手,可以白,可以黑,必将粗糙,

留存走过的时光。

唯独不需要向外界证明,任何外在于它的标记。







#004


打小我就是个生活观察家:洗澡前,我会观察镜子里的自己。


眼睛不好看,是个下垂眼。看我的胸部,看我的肋骨,看我粗粗的大腿。


后来我越来越胖,毛孔粗大,小肚子变大肚子……


不变的是,我没有爱上过我的身体。


我不爱我的眼睛,不爱我的黑头,不爱脖子上的褶皱,不爱肚子和腿,以及胖带来的生长纹。


从前我常会想,如果有更好的身体,我会获得更多的爱吧?


我在想,你有比我更值得被爱的身体吧。


年龄越长,这种焦虑似乎到达了某个顶峰。随着激素的消退,我试图拥抱自己。


我还是不爱身上的肉,下垂的眼睛……


可我爱上了我眼角的皱纹,它是爱笑的证明吧。








#005


我的身体上有生长纹、皮肤炎症留下的大片瘢痕、自残留下的白色伤口、以及覆盖整片右臂内侧的胎记。


有人抚摸我的伤口流泪,有人称赞我的身体美好,我很亲近ta们,也很感谢ta们的陪伴。


这样的陪伴一方面让我意识到,有更多的身体需要被看到。另一方面则从不觉得这些伤痕、纹路何美之有。


为什么要美呢?又为什么要成为美?


美可无限延申便意味着美什么都不是,越是定义身体,离身体的事实越远,所以看到每个身体的同时,也要彻底打碎美。


在贴上文身贴前,我的身体上还有一片真实的文身。纹上它经历了六个小时的(丢人)大哭,察觉到文身是一种疼痛的仪式,将那些自己向往的象征,以半永恒的方式刺在身上。


这是赋予自己勇气的仪式,创作和图画是当代的魔法,也是打碎既有结构对身体定义的一柄榔锤——我来决定自己的身体是怎样的!由我来决定如何看到自己的身体!


疼痛必然还是疼痛,魔法千变万化,希望这些仅需要遇水就能生效的魔法,能够为所有人带去更多的勇气。


(文身既是魔法增益也是物理攻击,所以文身是赤魔法师(←这个人在胡言乱语







   最后   


我们的身体,不止是一个盛放自我的容器,它更是自我本身。文身贴,是用Mark的方式,关照到我们真实的肉体,关照到那个“一眼看到,即刻又被忽视”的某部分真实的自己。


它不止于美,也是伤痕、粗糙、和皱纹。


它可以是各种形状,但是文化狭窄地给它套上了S形的枷锁。


它是你的自我,但是成为你自己,需要跳跃无数烙印和陷阱。


我们想对每个自己说:Mark me, Unmark me!


看到我,而不要看守我。



你们有关于身体、关于文身的故事/感受吗?


欢迎在评论区里和大家分享,期待听到你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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