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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多诺:艺术即自由

沃特伯格 密涅瓦Minerva 2022-1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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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什么是艺术》
作者:沃特伯格


阿多诺(1903-1969),德国著名哲学家、美学家,法兰克福学派的重要人物之一。法兰克福学派由马克思主义哲学家和社会理论家组成,其中包括马克斯·霍克海默和赫伯特·马尔库塞等。这些人当中有许多在20世纪30年代的希特勒统治下从德国移民到了美国。

对阿多诺及其同仁来讲,资本主义不仅仅是一种基于剥削的经济制度,而且还是一种攫取人类自由的社会和文化制度没有比阿多诺的广泛而敏锐的艺术哲学更能清楚地表明他的这一观点了。

另一方面,阿多诺认为是艺术使人能够获取“不自由中的自由”的为数不多的领域之一。甚至在企图从体制上否定自由的社会中,艺术也能让人充满对自由的向往。因此,阿多诺强调艺术所呈现出的和谐的可能性(阿多诺所说的没有冲突)与被认为不存在且不能得到和谐的社会之间的矛盾。

在其文章《艺术是轻松的吗》的第三部分,阿多诺以莫扎特的音乐作为例证。他认为,当我们欣赏莫扎特的音乐时,我们不仅仅感受优美的乐章,即,用阿多诺的话讲,音乐所呈现出的和谐;同时,我们会就此与自己所生活的,在阿多诺看来甚至是置所有需求于不顾而臭名昭著的社会环境作一比较。

艺术让我们看到了什么是可能的,同时也理解那种可能性在现实中离我们有多远。

阿多诺也意识到艺术不可能在市场经济的影响下洁身自好。实际上,他对所谓的“文化工业”提出了强力批评。他认为“文化工业”颠覆艺术的解放人的作用,而突出其消遣功能,即减轻了在资本主义剥削下的劳动者的疲惫。而这种颠覆了的艺术形式不仅没有尊重对自由和和谐的向往,相反,把不自由描绘成了不可避免,甚至是让人期待。

……因为艺术能让我们产生愉悦,所以它与轻松密切相连。实际上,艺术的轻松是对现实及其严肃性的非难。

然而,艺术在试图展现现实和对自由渴望的矛盾时是严肃的。艺术必须两者兼顾,否则,艺术就不再是纯粹的艺术。阿多诺对“文化工业”发难,焦点就在于其丧失了严肃性。在此产业控制下,艺术传达的信息是:享受!逆来顺受!

种族大屠杀威胁亵渎了真正艺术包含轻松的努力,这对阿多诺而言,挑战文化工业对艺术的统治就显得更为迫切。毕竟,人又如何能够容忍在数百万无辜受害者的坟墓前打闹戏谑?

阿多诺断言,人们所需要的是一种新的艺术,一种超脱了轻松-严肃二分法艺术。阿多诺认为此种艺术在塞缪尔·贝克特的戏剧中得以体现。贝克特的剧目代表着一种新的艺术形式的出现,超越了喜剧和悲剧的二分法,从而让艺术在20世纪的破坏下得以幸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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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人民出版社2020年起推出的“阿多诺选集”系列丛书,精选了德国著名哲学家、法兰克福学派第一代代表人物阿多诺的多部著作,囊括其《道德哲学的问题》《否定的辩证法》《美学理论》《最低限度的道德》《黑格尔三论》《认识论元批判》等论著,邀请国际知名学者霍耐特撰写选集总序,国内外知名学者马丁·杰、谢地坤、吴晓明、张一兵、王南湜等担任学术顾问,专门成立了一个由谢永康教授为主编的学术团队,负责翻译、甄选文本,计划推出一套高质量、高水准、规模宏大的阿多诺学术选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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