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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业路上 和罗永浩“交个朋友”

芭莎男士新媒体 BAZAARMEN芭莎男士 2022-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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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4月,罗永浩和“交个朋友”公司举“家”南迁,扎根于直播之都——杭州。这不是心血来潮,而是一次新的创业征程。在罗永浩直播带货一周年当天,他的直播间单场成交额突破2亿。

罗永浩进入直播带货界的14个月里,处女秀就创造了直播间最多同时在线人数超300万的记录,不仅是抖音之最,也是全网之最,首秀上架20款商品,成交额为1.1亿。2020年8-11月,罗永浩直播间的GMV(成交额)飙升至3.5364亿,2.7亿元、3.1亿、5.2亿成交额,到了2021年Q1的10亿GMV。不仅带货成绩飙升,连粉丝也从100多万飙升至1700万+。罗永浩坐稳了“抖音一哥”的位置。

在成为了一名年带货30亿的超级主播之后,罗永浩说的“3年还清6亿债务”,从一个承诺逐渐变成现实,而最初对他冷眼旁观甚至出言嘲讽他的人,也纷纷转变了态度。比数字更重要的是,时隔一年,大家发现老罗成熟彻底融入了这个行业。在直播间讲段子、秀品位,收放自如。同时,“交个朋友”团队也更加壮大,从7人成长为几十人,如今又扩大到600多人的团队。外界看不到的层面,交个朋友已经形成了自己的护城河——具有完善的供应链以及供应链的SaaS系统,与包括戚薇、李诞、李晨等明星达人形成了合作关系,为他们提供直播带货的全方位服务;还开启了店铺代运营业务——为包括30多个品牌代运营抖音店铺、自有品牌,和主播培训的四大业务板块。

尽管作为中国直播电商的四大天王之一,罗永浩的带货GMV仍排在薇娅、李佳琦之后,但直播带货是一场持久战,拼的不仅是头部主播,更是背后的系统能不能持续产出、持续增长。交个朋友今年的目标是GMV达到100亿——此时,老罗的所有底气,都源自背后那支骁勇善战的王牌部队。

左一:乳白色T恤 Gentspace、砖红色半袖polo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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乳白色T恤 Uniqlo AIRism棉混纺圆领T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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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四: 卡其色简约长裙、卡其色阔腿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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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五: 黄色衬衫 Loro Piana、白色T恤 Gentspace
左六: 棕色印花半袖衬衫、
棕色印花休闲长裤、白色印花板鞋 均为Fendi

 黄贺:走快一步,互联网人的降维打击  

2019年6月4日,当我注册“北京交个朋友数码科技有限公司”的时候,自己也没料到,这个取自老罗“手机不赚钱,就当交个朋友”的注册名,最后还是回归到这里。

去年1月,老罗打电话邀我一起过年。直播带货正火热,我此前也研究过,十分看好这个业态,如果老罗不去带货,我自己也会试水直播。不过,我此前是想要做一个直播社交App的创业。

从一名产品经理走到前台,是我最初没有想到的。在春节期间,老罗提起有平台找他去直播带货,但是他本人对直播比较抗拒,觉得一个人面对镜头“自言自语”没什么技术含量。但我的看法却不同,于是我就从观察到的内容和视角游说他——实际上,很多朋友都希望他尝试直播。我们从新渠道、新零售、国货崛起等各种角度跟他聊,在阅读完招商证券的分析报告后,老罗彻底转变了看法,从排斥到产生“时不我待”的急迫感。于是,我们约定:春节后就开干。

而疫情打乱了节奏,直到3月下旬,我们才和抖音签订合同,谈好了流量支持。第一次老罗直播的时间定在4月1日愚人节这天,话题度足够,加上老罗的号召力足具传播效应,只是给我们的准备时间太短。

一周内,老罗不遗余力地发微博宣传,也亲自下场找品牌方谈合作,第一场20个产品,有一半都是他谈下来的。后来我们聊起第一次直播,我说如果是以现在的状态、节奏和控场能力去做的话,加上当时平台给的流量支持,几十亿都有可能。

对我来说,平时除了直播带货,还负责选品工作(今年6月开始改为负责自有品牌)。刚开始,很多品牌的合作大都是冲着老罗的名声而来,也有我们主动去谈来的。但随后,商品供给不足这块短板就出现了。这就需要我们主动去搭建商务团队,构建供应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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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所有呈现在罗永浩直播间的商品,都需要公司几道关卡把控:第一是商务部根据选品部、主播们的需求或规划和品牌方谈,沉淀到公司商品池中;第二就是选品部门,会根据直播数据来调整下一期上架的商品类别,质优者居上。我们会从商品池里挑选大的类目,选择相应的产品进行全公司盲测,综合分数最高的入选;最后是主播们把关,这对主播的业务能力也是考验。

实际上,选品和主播对我而言是相辅相成的。因为有当主播的经验,会充分考虑用户的需求反馈来选品。而在主播展现产品特点时,也更能带节奏和控场。

我们这些互联网行业的人,下场到直播行业,会带着惯性思维,包括怎么构建一个完整架构,进行底层能力的提前布局。比如我们一上手就开始完善供应链,开播后一周意识到,应该有一套系统来提高选品的效率,提升品牌方和主播之间的货品流转率。去年6月,我带领近200人的研发团队开始做这个事。这套SaaS系统搭建完成后,就像是精装公寓,主播们只需“拎包入住”——即使你不懂商品的“进、销、存”,不懂财务和法务流程,在这套SaaS系统上都能一次解决。包括商品信息、法务审核、口播稿的审核全都在系统上,这就是我们最核心的能力。

“交个朋友”现在正处于快速奔跑阶段,接下来会把重心转到打造自有品牌上,这是公司的四大业务板块之一。

我们发现很多商品的毛利是很高的,以我们目前的流量和转化率,可以适当加上自有的商品,只要配比合适,可以为公司贡献很好的利润,也能给用户带来惊喜的价格。
 
 方翔:我们不只是一家MCN机构 

今年,公司最大的事情就是几百人从北京集体搬到了杭州。这绝不仅是因为当地政府的政策和补贴,而是全盘考虑之后的决定。杭州拥有最好的直播政策支持、环境和人才,制造业发达,利于我们实现做一家基业长青公司的理想。

比起其他业务板块的负责人,我更像一个总调度,协调各部门关系,调配资源、明确各业务板块的边界,最终实现公司目标。

进入直播行业之前,我和罗老师一起做“小野”电子烟,和原来的从业经历关联性更大。但是电子烟行业政策收缩,恰好给了我进入直播行业的机会,我们就这样一起转战到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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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老师一直很有情怀,一家公司要长远发展,罗老师要还债,需要把理想和现实结合起来。工作时,罗老师更多会从用户角度考虑,要求商务谈合作争取更多折扣、价格再低些。但商家和品牌方有可能满足不了,我就要从中协调,双方作出让步,达到最好结果。有时公司会做出让步,自己补贴用户,比如可口可乐在周五直播间的“大牌半价”,品牌方给的价格还是一样的,折扣都来自我们自己的补贴。

在涉足直播带货之前,我对这个行业没什么了解,很少看直播购物。网购就是搜一搜,直奔目标下单、付款。但是抖音做的是兴趣电商,这点和淘系的搜索型的直播电商有很大不同。在抖音平台上,主要是根据浏览者的兴趣来推荐商品,抖音既给了我们机会,也带来很大的挑战。

比如刚带货的那个月,罗老师成绩不错,这和市场曝光度、品牌给予资源比较多都有关系。但是很快,带货GMV开始下跌,问题在很短时间里暴露出来了。还有媒体揣测我们是不是不行了?

当直播常态化以后,考验的是公司内功是否扎实。当问题暴露后,我们在做内部调整——首先是改良直播呈现方式、直播玩法。根据复盘得到的经验,对直播进行细化,细节到一场直播里面40-50个品应该按照什么比例搭配组合,主播在介绍每个产品的时候怎么讲、排在什么时间点,怎样投放让流量高效转化。

同时,我们开始做供应链服务。将服务罗老师的经验复制给其他主播,并把商务、选品和直播这些环节机制化、常态化了,提升各个板块的工作效率。随着供应链的完善,商品种类的丰富,直播间粉丝也涨到了1700多万,用户结构有了很大的变化。直播间从最初男性占绝对主导的90%多降低到68.62%,女性用户提升至31.38%。产品结构也从3C产品为主,到食品、鞋帽服饰占比逐渐增高。开播一周年下来,罗永浩直播间GMV超过了30亿。

当底层搭建好了之后,很多新业务也顺势被发掘出来了——通过罗老师带年轻主播的方式培养新主播、从外部寻找合适的主播,来扩充主播队伍;用SaaS系统服务达人,为戚薇、李诞、李晨等明星主播提供服务和供应链能力,增强带货能力;为品牌代运营抖音小店;还有用我们几百场的直播经验形成教案,做主播培训……今年,我们的自有品牌也在进行当中。现在来看,我们不只是一家MCN机构,业务板块早已跳出这个模式。

我们6月改成了日播。“交个朋友”如果只依赖罗老师一人,那是无法支撑这么高的播出频率,于是让已经培养起来的十几个年轻主播轮番上场带货,以应对场次的增加。我们今年的目标是提升其他主播的带货GMV占比。我们知道,罗老师这样的超级头部主播是无法复制的,但像朱萧木、黄贺、李正这样的达人主播,是经验可以复制、人才可能培养的。公司的整个盘面会做大,通过更多的带货达人和主播来增加GMV,我们的目标是GMV翻3-4倍,达到100亿。
 
 白永亮:先锋部队向前冲 
 
我负责“交个朋友”公司的商务拓展工作,作为直播间上架商品的第一道把关人,也是公司供应链的重要一环,商务部就像战场上的先锋部队,常在外谈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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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商务部的规模,就可以看出公司的发展速度了。第一次直播,包括抖音派来支持的人在内,才7个人,现在的商务部有80多人,并且今年还会根据业务需求继续扩充。以前十几个人的时候,一个人要负责一个甚至几个类目,但公司改成了日播之后,对商品的需求量成倍递增,根本忙不过来。现在一个类目少则需要三、四个人,多的可能有十个人。

我曾是锤子科技的员工,之前在华为的销售岗位干了好多年。锤子科技卖给字节跳动之后,我去了字节跳动。与此同时,我清楚看到了抖音的发展速度,也判断抖音做电商的巨大潜力,听到罗老师一声号召,我就来到这里,跨进了直播带货行业。

直播,和我之前做3C行业销售的差异很大。传统销售需要纵深,一个产品对多个渠道;而直播则是一个渠道对海量产品,涉及的面越宽越好,我每天都在了解新类目、新品牌、新产品。作为直播带货的第一道关卡,我们选择和品牌合作会有几个维度:一是来自直播间的需求,侧重品质;另外是市场角度,一般情况下,直播间每天有50个品,大概什么类目、占多少比重、什么价位,我们都会有周详计划。确定BD的目标类目,转化率高是其中一个数据,我们会分析究竟是哪个维度的因素导致的。在这个逻辑下,我们会拓展该品牌其他产品,看是否能产生同样的价值,是产品本身还是品牌得到了用户的认可。

外界觉得,我们有“罗永浩”这个大IP,谈合作一定很容易,其实并不完全如此。比如我们想在直播间卖数码产品,品牌方虽然很乐意给我们售卖,但就是没法把价格做到比天猫、京东更低,因为需要做各个平台的控价。这样就迫使我们另辟蹊径,最后和京东、苏宁易购、小米有品、网易严选等电商平台合作,数码产品和其他商品优惠力度都更大,还有不少补贴,这样就能给用户带来更大的优惠空间——思路转换,也开拓了新的通路,大大提升了我们直播间的GMV。

在直播带货行业中,拼体力的不仅是主播,我们也需要拼体力。我在工作的时候,手机通常都会点开直播间,关注整个直播的进度,及时处理临时状况,团队的其他同事也会来跟进。

进入直播行业,工作节奏更快了。晚上12点下班是常态,因为直播结束会很晚,我就没有早于凌晨2、3点睡觉的时候。去年一年,我们找了大约1800-2000个商家进行合作,进入罗永浩直播间的SKU超过2万。要保持直播间一直有20-30%的新品,才能持续吸引用户。我们还带火了一些新兴国产品牌,这是让人有成就感的,比如信良记、大溪地、钟薛高……都是跟着直播间成长起来的品牌。

电商本来就是一个快速迭代的行业,而直播电商比整个电商的行业会更快地更新,我们每天、每个月都在变化。如今公司还在不断的壮大,我们现在需要的是全速奔跑,辛苦、焦虑都是常态,好在我自己调节得还不错。
 
 童伟:培育公司下一个增长引擎 
 
罗老师邀请我一起来做直播带货时,我只考虑了2个小时就答应了。在此之前,我跟罗老师都在锤子科技。

做决定的原因很简单。我在字节跳动的时候,和天猫的很多人交流,当时我就在思考,他们为什么在All in直播?抖音电商团队的大多同事我也都认识,平时交流比较多。所以我非常坚决的答应了罗老师,我非常看好这件事,同时我对罗老师非常了解,他对于产品的嗅觉和把握、在营销方面是一个天才——既然有了最根本的基础,想要持续做好直播,只要搭建很强的运营能力和供应链体系,就可以达到目标。而供应链,这不正是我的强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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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就开干。我的目标,就是不断地去解决更好的货源、更低价格的问题,用供应链的能力,让罗老师有更多更好的产品去销售,不断的创新,放大他的带货能力,保持在“四大天王”或“抖音第一”这个位置上。

去年年底,基于抖音电商不断在发育,公司发展的主要焦点也已经不是找货了,我就主动申请换岗,去带下半年开始的两个业务,也就是抖音直播提出的F-A-C-T概念中的F和A。F指的是店播,它需要有一个品牌的自播阵地;A就是达人矩阵;现在,我全部精力都放在F和A这两块。 

孵化达人矩阵,刚开始我们主要和本身已经有很大流量、自身非常有能力的明星合作。主持人李晨在潮牌方面有沉淀,自己做了很多年的服装;而戚薇在小红书里已经是一个达人,也非常善于表达,是对产品很有感觉的明星“达人”。

我现在打造的“达人”矩阵,签得更多的可能是目前一场只卖20万、30万、40万,但是需要流量、很强供应链的支持才能培养出来的主播们,他(她)们将充实我们中腰部的主播力量。未来,这部分主播带货GMV可以从100万/月做到500万/月,或者从500万/月做到1000万/月……这样,我们就会有一个数量级较大的主播矩阵。做这样的孵化,是因为像罗老师、戚薇、李晨这样的头部主播可遇不可求,也无法复制,但“达人”可复制。

直播行业变化非常快,同时抖音平台对于流量的算法逻辑也在不断调整。比如说,现在的巨型号可能比较吸粉,我们要考虑:怎么能让用户停留下来?如何增加DAU,让抖音平台自然就推送给你更多的流量?

因为要做供应链体系,我们引入了大量的品牌,合作之后,发现他们也想在抖音开播,但不知道怎么去操作。包括怎么上抖音的系统、怎么推流,他们也不知道找什么样的主播,还有怎么写口播稿……在这种情况下,我们的代运营业务也就自然生发出来了。

公司发展逻辑很顺畅,我们有供应链、有SaaS、有达人矩阵、也有流量。很多情况下,买3C产品的用户也有买潮牌和食品的需求。代运营业务包含了我们为这个企业、品牌或客户所代运营的账号、店铺、内容、流量四个板块。现在,代运营部门是全公司人员最多的部门,对接了30多个品牌。

目前在抖音平台上,我们公司上个月在代运营排行是第九。进入第一梯队,这只是一个时间的问题——我们才只做了三个月,今年我们的目标是保底10亿,冲20亿。
 
 草威: 用创意改变世界 
 
2017年我离开了锤子科技,准备做自己喜欢的个人创作。那时候的锤子科技还算比较顺,罗老师也比较支持我。后来,2019年的疫情影响了所有人,包括我和我的团队。去年2月份,我就又回来和罗老师一起筹备直播。

我之前既不爱刷微博追热点,也不怎么看公众号,不刷抖音,平时看得更多的是那些沉淀下来的内容。所以,当时的锤子科技是恰好适合我的。为了筹备直播,我必须直面抖音,并了解它,结果我打开了一个新世界。抖音平台上有大量的好内容,很多是在我视线范畴内、不太容易见到的那种好。以前我经常看10分钟以上的长视频,觉得充足的时长,才能把一件事说透彻。但发现抖音上的内容,因为时长的限制,会不停的制造高潮来刺激人,创作者就变得很了不起。

因为抖音是一个内容平台,这对我们如何留存用户带来巨大的考验。我们前期投入非常大,为每次直播预热,这对于我来说都是一个新课题。在锤子科技的时候,我能想到“天生骄傲”、“漂亮的不像实力派”、“真正的光芒需要一点点时间”……这样现象级、足以“改变世界”的观点。而在抖音时代,如何用视频对罗老师做趣味性输出,吸引更多粉丝?我为琢磨这些内容,时常在严重焦虑和轻度焦虑之间来回切换。在短视频领域,我也想找一些借鉴,发现有人虽然做得特别好,但是跟我们并不是特别契合,就只能放弃。雷同更是不被允许的,一切都得自己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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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老师不同于青春偶像,没法靠唱跳博眼球。围绕他的内容,有两个原则:一是为罗老师的人设服务,一是为直播间引流服务。比如说,罗老师的直播间有很多半价产品,为了凸显他的“半价人设”,我们设计了一系列内容,比如说他去公共厕所,人家说收4块钱,罗老师一去,谈成了收2块钱……通过很多这种小段子,来强化他的讲价能力。

坦白地说,目前我们的内容做得并不好,我们挖掘的不是特别够。目前,我们拍摄这些短视频主要是以段子为主,首先保证它绝对不low,但是也谈不上画面有多精良,它只是我们目前找到的一种比较契合罗老师的形式。

其实,抖音用户对于喜剧段子的接受度是比较高的,所以我们就一直采用这种形式,其他的还在拓展,同时也在招聘专业人才一起来做这件事。但是,内容还是跟不上罗老师直播的速度,从前罗老师一周一播,现在一周七播。内容没法复制,创意产生的速度和拍摄的速度跟不上这个节奏,这让我经常性焦虑。

从开播到现在,拍了上百支视频了。起初我们拍视频找专业的拍摄团队,还要从场外找创意支持,整个制作流程非常长,每支平均需要大概6到8个小时。但是令我比较满意的,却是为某电加热夹克拍的广告,拍摄不到一个小时。该夹克的特点是类似于电热毯的保暖效果,里面有一个充电宝,可以调节几个档位。拍这个广告,我们比较随意地找了个拍摄团队,当时设定的情境是罗老师一个人在风雪里,面无表情地往前走,后面有几个看着挺中二的、裹着军大衣或棉被的年轻人,冲过来问他:“罗老师!您为什么能在风雪里这么淡定呢?为什么摆出一种六亲不认的表情?您是因为心中有一团火吗?”罗老师没理会这些人,很淡定继续往前,在一个定点,他突然转身,说:“因为我的夹克是电加热的!”整个情节特别无厘头,配上罗老师惯有的表情,效果极佳,品牌方特别满意。这支视频引发了连锁反应,其他厂商也找上门来,都想要拍这样的视频。

“电加热夹克”这个案例让我们发现,在短视频平台,了不起的就是一个好的创意。即使在我们的直播间里就能解决,效果一点也没打折扣。对于创作者来说,从创意到呈现,我能直接给观众,而不是需要做一些粉饰性的、包装的内容给你看。其实这种方式对创作者来说更直接,也大大提高了拍摄效率。

创意在上面的案例里发挥了关键的作用,足以改变世界,这也是我追求的状态:通过好创意,节省视频拍摄剪辑时间的同时,呈现的效果能最大化的让观众和客户满意。

说起罗老师的那部《真还传》,这不是一句戏言,我们的确在筹备拍成电影,这是以罗老师为原型,一部主题更加宏大的电影,敬请期待。
 
 李正:他在哪里,我们就在哪里 
 
我是“交个朋友”的一名主播,同时也是选品经理。能成为主播纯属巧合,去年5月,罗老师直播间第一次卖某品牌的棉柔巾,那么多男主播,他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展现比较好,缺一个模特。我就被赶鸭子上架,上直播间演示了一下,现场洗了一把脸,结果反馈还挺好的。可能是之前我们公司直播间里全是大老爷们儿,没有女主播,我的出现让人有新鲜感吧。当时弹幕不断刷“让这个女孩来播”,这么强烈的呼声,我顺势介绍起了这款产品,毕竟产品就是我选的,我一直是负责日用百货、美妆洗护类目的选品经理。那是我第一次直播,各方还算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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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开始,我们也以为直播间粉丝对主播颜值比较在意,但后来发觉,直男用户关注的重点是足够实用、足够划算,他才会掏钱买。这和女粉丝多的直播间不同,比如像戚薇,她的粉丝看到可爱的东西就会被吸引,只要心情好,符合审美点,就会掏钱购买。

过去的一年,我主要在罗老师直播间做副主播,配合和衬托去分享他对这个产品的理解。包括有一些女性向的产品,这对产品的转化是非常重要的,他的分享可以直接带动粉丝,这也是他们对罗老师的信任。刚开始做主播时,头疼的是怎么“造梗”让罗老师接着,其实挺难的。有一次直播推荐一款口红,我在直播间演示试色、跟大家讲适合什么肤色的人,而罗老师特别冷静,偶尔透过镜片看我一眼……在前期,这么尴尬的时候不算少。可能是罗老师不感兴趣女性向的产品,还可能是我抛出的梗,没在他的兴趣点上。但是慢慢的,我对节奏把握和对罗老师了解多一些,情况就好很多,我们带货的转化率也逐渐提升了。

主播这个岗位对我的压力不算大,反而是选品会更痛苦。主播等于是把选品经理了解到的信息向观众表达,他(她)是一个中转站,口播稿都是准备好的,你只需要熟悉一遍,再加上自己的风格去演绎就好了。但是选品,你要真正了解产品——比如这款咖啡为什么好喝?制作工艺流程是什么样的?这个杯子很结实,它的材质是什么?耐不耐高温和低温?各自的阀值是多少?防不防摔、做没做过抗震测试?选品经理需要了解到这种细节。

选品同时做主播之后,工作节奏是太紧凑了,经常累得我一有空就想躺着。不过,我很清楚这两种身份分别能带给我什么——主播是一个能带来名声流量和快速赚钱的职业,但你无法一直保持年轻、保持人气;而选品经理才是我的职业目标和重点,经验越丰富,越受欢迎。

我想,只要直播行业一直在,我就一定紧跟罗老师的团队,他去哪里,我们就在哪里。

策划、执行/于蕾
摄影/贾树森
妆发/伟伟(PAUL STUDIO)
采访、文/徐英
摄影助理/李文栋
服装助理/马敏倩

【本文刊登于《芭莎男士》2021年7月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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