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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贤齐,回来了

最人物出品 最人物 2023-01-31

1996年,任贤齐在美国录制专辑《心太软》。


这一年,他30岁,出道第6年,在此之前,没做出什么成绩,每年年末,他都会出现在唱片公司的“待解约人员”名单上。


而这张专辑,是他的“最后一搏”——合约马上到期,如果再不成功,他就要转行。


在录制的间隙,任贤齐去往好莱坞参观,在金唱片墙上,他看到了被高高挂起的迈克尔·杰克逊的唱片。


在任贤齐看来,墙上的歌手与自己仿佛处于两个世界:一边是成功的天才人生,一边是自己的失败者人生。


那时他未曾料想,日后,自己的专辑竟然也会出现在这面墙上,他也未曾想到,命运的齿轮,在这一刻开始渐渐变换了角度。



任贤齐喜欢冲浪。
在他看来,冲浪的过程就像人生:“每条浪象征着人生中的机会,你要有眼光,挑一个最好的浪。”
以1990年发行第一张专辑为起点,今年,是任贤齐出道的第32年了。
如果将这漫长的32年看做一次冲浪,回望经过的海面,不难发现,作为歌手,在千禧年前后,任贤齐拥有着“最好的浪”。即使,他也曾经伤心太平洋。
在那个新旧交替的节点,任贤齐唱着《心太软》《对面的女孩看过来》《我是一只鱼》,创造着唱片销量奇迹。

任贤齐《对面的女孩看过来》

他演戏,在一部部爱情电影中,扮演着痴情好男人的角色,与他搭档的,都是日后的天后。
他被称为是“二十世纪最后的天王”,成为了一代人的集体回忆。
任贤齐、张柏芝《绝种好男人》
然而,进入二十一世纪后,新人辈出与时代的变换,让任贤齐的海面开始变得平静,有时候一条“好浪”需要等很久,才能来到。
前段时间,任贤齐主演的网络电影《烈探》上线,在这部电影里,他贡献出自己从影生涯中分量最大的动作戏,然而观众却并不买账,将其评为是一部“不合格的电影”,称其“让人失望”。
这并不是任贤齐今年第一次失利,早在4月,他主演的犯罪动作电影《边缘行者》,也遭遇了口碑扑街。
《边缘行者》中的任贤齐
正如任贤齐在《伤心太平洋》里唱的那句:“一波还未平息,一波又来侵袭,茫茫人海,狂风暴雨。”
如今,巅峰远去后,如何在海中寻找平衡与等待海浪,成为了任贤齐的新课题。

回看少年时代,“小齐哥”任贤齐过得疯狂又克制。
1966年,任贤齐出生在台湾彰化,在小学当老师的父亲给他取名“贤齐”,意为见贤思齐,然而父亲没想到,自己的儿子不仅不“思齐”,还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规矩破坏王”。
任贤齐小时候
在学校念书时,任贤齐总要和规定反其道而行之,比如学校要求留小平头,任贤齐就在头后面梳小辫子;学校要求领子平整,任贤齐就找裁缝将领子改成竖领。
也正因为此,任贤齐的爸爸没少被老师叫去学校,但任贤齐却很少挨打——因为他跑得太快,父亲根本抓不住。
父亲看任贤齐精力旺盛,便把他送去学校体育队,同时也希望队里的规定,能够让他克制一些。
任贤齐旧照
因为忙于体育训练,任贤齐成绩很差,英文老师建议他可以学习一下吉他,试着通过唱一些美国乡村歌曲的方式,提高英语水平。
谁知道,任贤齐英文没学好,却与音乐结下不解之缘。
上大学后,受日本重金属流行乐的影响,任贤齐组建了自己乐队,他给乐队取名ATP,担任主唱与吉他手。
组乐队意味着需要更多乐器,但任贤齐却不愿意再向家里伸手要钱,于是他和乐器行的老板约定,分期购买乐器,再以打工的形式偿还。
年轻的任贤齐(左一)与家人
在这期间,偶尔,任贤齐会接一些灯光师与音响师的工作,还曾在演唱会上帮助张信哲、王杰调音与递话筒。
在张信哲的细腻柔情、王杰的沧桑深情横扫乐坛之时,任贤齐就在巨星光环之外的幕后角落,没人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也没人关心这个年轻人的未来。
那是八十年代后半段,台湾乐坛正迎来飞速成长期,不同规模的唱片公司不断涌现,而每个音乐制作人都期待着抓住下一个巨星。
彼时,任贤齐的吉他老师在新格唱片公司当制作人,老师觉得任贤齐有天赋,便将他签下,并承诺会好好照顾他。
那年任贤齐正在读大四,对于合同与签约,他并没有概念,只觉得是个机会,签完约后,任贤齐将合同插在裤子后兜里,骑着摩托车回家。
任贤齐旧照
没想到,因为路途颠簸,那份合同不知何时被他掉落在了路边。
任贤齐觉得自己还是学生,吉他老师又是公司的制作人,丢失一份合同并不会造成什么影响。
没想到,两周后,唱片公司给他打来电话,通知他去公司试衣服、拍照片,并且还要求任贤齐剪掉留了多年的长发。
如果拒绝,任贤齐将要面临高达100万台币的赔偿金,而那个承诺会照顾他的吉他老师,也已经被开除。
没办法,任贤齐只好硬着头皮履行合同。
1990年,24岁的任贤齐发行自己第一张专辑《再问一次》,但专辑反响平平,之后唱片公司又为他连发两张专辑,却始终不温不火。
任贤齐第一张专辑《再问一次》
转眼到了服兵役的年龄,任贤齐本想着,服完兵役后,回到公司发行第四张专辑,但没想到,当他回来后,一切都变了。
任贤齐的唱片公司因经营不善,被滚石唱片收购。
几乎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任贤齐的合约连同公司的桌椅一起,被卖到了滚石唱片。

90年代初的滚石唱片,正处于鼎盛时代。
旗下的许多歌手放在当今,地位都仍难以撼动——赵传、李宗盛、周华健、张信哲、辛晓琪、伍佰、林忆莲……
所以,当任贤齐被“买入”滚石唱片后,许多人认为他是因祸得福,毕竟在那时,对于一个歌手而言,能够签约滚石,是一大荣耀。
但对任贤齐而言,却并非如此。
那时,无论是从外貌还是声音风格上来看,任贤齐都并不占优势,有几次在公司,他还被认成是来送餐的外卖员。

任贤齐旧照

公司的大部分制作人,都并不看好任贤齐,除了小虫。
小虫是滚石著名的制作人之一,在决定接手任贤齐之前,他已经为林忆莲、梅艳芳、辛晓琪等歌手制作过专辑。
在滚石,他与罗大佑、李宗盛一起,被称为三大音乐人。
在当时,虽然小虫并不觉得任贤齐有一个好嗓子,但却觉得他的声音具备南方男人的温柔和细致,同时又具有北方男子汉的粗犷与豪迈。
所以那几年,纵使每年年末,任贤齐都会出现在滚石唱片的“待裁歌手名单”上,但每一年,小虫都会要求公司将任贤齐留下。
任贤齐与小虫
虽然被留下,任贤齐却依然没有什么机会,小虫过于忙碌,几乎无暇顾及任贤齐。
那时,每个月公司只给任贤齐1000块钱的交通费,日子过得窘迫。
为了省钱,任贤齐每天骑着一辆破旧的摩托车,好友九孔形容那辆车为:
“烂到不需要车钥匙,放在路边都没人偷”。
每当有录影机会时,任贤齐总会偷偷拿两份盒饭,先吃一盒,等到结束后再吃一盒,这样子一天的伙食费就能够省下。
那几年,为了生计,任贤齐什么工作都接,他演过短剧、挑战过飞车,做过动物节目的主持人,在水池边被蚊子叮得满身是包;
也当过儿童节目主持人,看着小孩子在地上滚来滚去。
除此之外,他还学过扯铃、杂耍与京剧,任贤齐形容那时的自己为:“一切都在为不能成为歌手而做准备。”

直到1996年,任贤齐与唱片公司合约到期的最后一年。
小虫觉得必须要给任贤齐一个交代,于是为他写下一首《心太软》,带着任贤齐去往美国录制专辑。
1996年的平安夜,任贤齐的专辑《心太软》在台湾发行,虽然销量尚可,但并未让任贤齐的人气与地位有实质性的改变。
直到有一次,王菲来台湾宣传,在被主持人问到现在北京什么最火时,她给出答案——任贤齐的《心太软》。
任贤齐这才知道,原来在内地,《心太软》早已火遍大街小巷。
任贤齐与王菲
那一年,在北京三里屯,10个音像店里,有9个都在播放这首《心太软》。
《心太软》的销量渐渐起飞,一同起飞的,还有任贤齐的人生。
在全亚洲,这张专辑卖出了2600万张的成绩,因为销量太好,甚至被挂上了好莱坞的金唱片墙,在这面墙上,《心太软》专辑旁边的,正是迈克尔·杰克逊的专辑。在录制《心太软》这张专辑时,前途未卜的任贤齐,曾予以仰望。
就连在内地负责发行《心太软》的公司,也因为这张专辑,从即将倒闭的状态转危为安,大赚了一笔。

任贤齐《心太软》

一次,齐秦去西藏开演唱会,在开车去往布达拉宫的路上,看到雅鲁藏布江边上,一个牧童正在唱歌。
齐秦觉得小孩一定是在唱西藏民谣,还让司机特地开去小孩身边,没想到小孩在唱的,正是任贤齐的《心太软》。
这一年,任贤齐31岁。
《心太软》火了,任贤齐也终于红了。

成名之后,任贤齐曾经有过一段“漂浮在空中的时间”。
那时,任贤齐的人气之高,让他在参加颁奖典礼时,都没有歌手愿意排在他前后,原因是害怕被他“抢走风头”。
而来自外界的过度关注,也让任贤齐陷入焦虑。下一首歌该唱什么,如何保住地位,自己是否正在经历“昙花一现”,这些问题始终徘徊在任贤齐的脑海之中。
回忆起来,任贤齐形容那一阶段的自己为“用傲慢来掩盖不安”。

任贤齐旧照

那时在工作时,任贤齐开始迟到早退,甚至偶尔还会对工作人员发脾气。
直到有一次,他与小虫老师一起录音,结果没录一会,任贤齐就开始不耐烦地一边看手表,一边说:“刚才录的那一遍已经可以了吧,我们可以去吃饭了吗?”
小虫停下录音,命令任贤齐去厕所“照照镜子”,站在镜子前,任贤齐盯着自己,突然觉得自己像极了曾经最讨厌的那类歌手——骄傲、自大、不尊重旁人。
他形容那时的自己像一辆失控的汽车突然刹车:“好在,我有一个很好的小虫老师。”
沉下心来后,任贤齐又推出了《很受伤》与《爱情太平洋》这两张专辑,专辑中的《对面的女孩看过来》《我是一只鱼》等歌曲,证明了任贤齐的人气并非昙花一现。

任贤齐《我是一只鱼》

1999年,33岁的任贤齐唱着那首《对面的女孩看过来》,第一次出现在了央视春晚的舞台上。

1999年央视春晚上,任贤齐演唱《对面的女孩看过来》

也是在这一年,他与张柏芝共同出演的电影《星愿》上映。
彼时19岁的张柏芝刚凭借着一支柠檬茶广告出道,《星愿》成为了她人生中第一部电影。

电影《星愿》中33岁的任贤齐与19岁的张柏芝


至今,电影中张柏芝演唱的《星语星愿》与任贤齐扮演的“洋葱头”,都依然是一代人心中的经典。

张柏芝演唱的《星愿》主题曲《星语星愿》

以《星愿》为起点,任贤齐二次搭档张柏芝出演《绝种好男人》,与郑秀文合作《夏日的么么茶》,与杨千嬅共同主演《花好月圆》……
那几年,任贤齐成为了港台爱情电影中的“固定暖男”与“万年老好人”。
在那个充满梦幻的千禧年前后,任贤齐和他的女主角们,带来了一段段轻松浪漫的都市爱情故事,而电视剧中任贤齐演唱的主题曲,也成为时代独特的记忆。
任贤齐与郑秀文《夏日的么么茶》
比如《夏日的么么茶》里,他与阿牛共同作词作曲的“浪花一朵朵”,再比如《花好月圆》中与杨千嬅对唱的“花好月圆夜”——
只要前奏响起,回忆总会归来。

任贤齐、杨千嬅演唱《花好月圆夜》

如果说,这些爱情电影中,任贤齐的歌曲与角色是相辅相成,那么在有些影视作品中,任贤齐的角色,则是为了与主题曲“打包出售”。
因为演唱的主题曲总会大火,所以有些导演在邀请他演唱主题曲的同时,还会邀请他出演主角,比如《神雕侠侣》中的杨过、《笑傲江湖》中的令狐冲。
《笑傲江湖》中的任贤齐与袁咏仪

虽然和其他版本的杨过与令狐冲相比,任贤齐的版本在外貌上略输一筹,但好在,他演唱的主题曲总能毫无意外地登上当年的影视金曲榜。

1998年,《神雕侠侣》片尾曲《伤心太平洋》

那时的任贤齐刚满30岁,常感觉人生正值夏天,充满能量且极为珍贵。
在拍摄电影《夏日的么么茶》时,他常推着一起拍戏的阿牛与光良去海里游泳,或者划着船去隔壁小岛探险。
他说:“青春不要留白,大家都在那边发呆,没有回忆。”
然而,虽然夏天很长,但总会结束。

任贤齐、阿牛、光良《浪花一朵朵》


在滚石唱片,有一个不成文的传统——有名气的前辈歌手,常会带着尚未出名的新人师弟表演。
比如在任贤齐沉寂的那几年,周华健和赵传就常请他去演唱会担任嘉宾,任贤齐说:
“其实我知道他们并不需要嘉宾,更不需要我这样的嘉宾,他们只是想让更多人认识我而已。”
后来,任贤齐人气正旺的那几年,他舞台上的嘉宾,则变成了刚出道不久的五月天。
任贤齐(右三)与五月天
而这种“老带新”的传统,却也意味着,时代的风向在不断变化,无论是从周华健到任贤齐,还是从任贤齐跨向五月天。
在华语音乐前进的时间线上,总会有不同风格的歌手出现与更迭。
如今看,进入21世纪后,随着周杰伦等新一代华语流行歌手的飞速起跳,属于任贤齐的歌曲市场开始被瓜分削弱。
但好在,另一个选择出现在他面前。
曾经有一位导演在采访中谈起,在他合作过的演员中,只有两个人在演开枪戏时,能够做到不眨眼。
一位是周润发,另外一个,则是任贤齐。
而第一个鼓励任贤齐突破好人角色,尝试演坏人的,是梁朝伟。
2004年,任贤齐与梁朝伟合拍电影《韩城攻略》,一次在片场聊天时,梁朝伟对他说:“小齐,我看过你演的电影,其实你可以尝试一些更为严肃的角色。”
梁朝伟的话在任贤齐的心中埋下引子,直到他接到了杜琪峰的电话。
任贤齐与梁朝伟
在与梁朝伟合作的同一年,杜琪峰计划开拍电影《大事件》,并邀请任贤齐在其中扮演一个悍匪。
谈及原因,杜琪峰说,他觉得任贤齐眼中有邪气:“虽然他看起来人很好,但实际上当他演起坏人的时候,更吓人。”
《大事件》中的任贤齐
回头看,2004似乎成为了任贤齐另一个拐点——唱歌开始不复往日光辉,演戏上也开始颠覆过往人设,更为重要的是,在这一年的年末,他的妻子陈则妤怀孕了。
出道多年,任贤齐几乎没有绯闻。无论是他不温不红的那7年,还是人气爆棚的那7年,站在他身旁的恋人,自始至终是他的妻子陈则妤。
任贤齐与妻子陈则妤
任贤齐与陈则妤的相遇,发生在大学校园。
那时任贤齐读体育专业,陈则妤则是舞蹈专业,一次上课,任贤齐路过教室,看到陈则妤正在耍花枪。
回忆起来,任贤齐并不记得当初是否心动,只记得陈则妤“很特别”。
之后,他连续几日在教室前蹲点,等到陈则妤又一次上课时,他将纸条塞进了她的鞋子里,因为紧张,他甚至忘记在纸条上留下自己的名字,只写了一句:
“下课后一起在校门口吃冰”。
那成为了两人恋爱的起点,之后的日子里,无论是陈则妤出国留学时,两人经历的异地恋,还是任贤齐爆红后,来自外界的诱惑,都没有让这段感情终结。
最终,2002年,任贤齐与陈则妤在台北登记结婚,这一年,任贤齐36岁。
婚后,陈则妤生下了一对儿女,成为父亲后,任贤齐感觉到世界完全变了。
过去,他可以因为拍戏半年不回家,但孩子出生后,更多的时间被他放回家庭,毕竟“孩子的成长错过了,是无法挽回的。”
任贤齐与一对儿女
在成为父亲的过程中,任贤齐开始懂得自己的父亲。
少年时期,有时遇到乐队排练,他常会消失一天一夜,在那个没有手机的时代,任贤齐消失多久,父母就会担心多久。
每次回家后,面对父亲的责骂,他总是觉得小题大做,直到自己也成为父亲,他才开始懂得,为人父母,那种永不暂停的牵挂。
虽然放慢了工作的节奏,但任贤齐依然在做一些尝试。
2015年,他曾短暂与黄家强、苏永康、梁汉文组成音乐团体“男人帮”,在组合里,黄家强写歌,任贤齐作词,苏永康负责服装设计,梁汉文则是舞台总监。
他们发行了一张收录了16首歌的专辑,任贤齐说:“因为现在很少有人会买CD,就一次性多送一点。”
一半玩笑,一半无奈。
男人帮组合,从左至右:黄家强、梁汉文、任贤齐、苏永康
他还亲自担任导演,并请来舒淇,拍摄了一部爱情电影《落跑吧爱情》。
然而就连他曾经最擅长的爱情片,口碑与成绩也差强人意。
《落跑吧爱情》中的任贤齐与舒淇
2018年,为了出演电影《跑马》,任贤齐将自己的饭量从一天三顿增加到六顿,在短短3个月之内胖了52斤。
但没料想,电影刚开拍,导演就因为涉及丑闻,导致整个剧组停机。
因为这件事,任贤齐上了一次热搜,有人说任贤齐“白胖一场”,为他感到惋惜,对此,任贤齐却觉得“有些幸运”:
“因为大家都还在在关心我。”
为了《跑马》增重50斤的任贤齐

近几年,在采访中任贤齐总不免会被问到一个问题:“你害怕被遗忘吗?”
对此,他的回答总是坦然:“可能有一天我被遗忘,但是或许几十年后,你们还会唱着我的歌。”
“我很幸运的,拥有这些跨越世代交替的代表作”。
虽然出现在大众视线中的频率降低,但无论是2019任贤齐与周华健同台,演唱了一首《朋友》;

任贤齐与周华健合体演唱《朋友》

还是2021年,与杨千嬅合体,演唱了17年前的那首《花好月圆夜》。
每次出现,任贤齐都能给大家带来一场无关时间,却有关时代的群体怀念。

任贤齐与杨千嬅合体演唱《花好月圆夜》

不工作的日子里,任贤齐依旧会骑着摩托去海边冲浪,去家附近的早餐店吃面,花更多的时间陪伴家人。
对于人生,任贤齐的信条始终是“认真生活,认真工作,认真玩乐”。
读大学时,任贤齐的好友因车祸意外离世,在朋友出事前几个小时,任贤齐还在与他一起吃饭,约定下次见面时间。
但没想到,分开不久,朋友就发生意外。
朋友下葬那天,任贤齐抬着棺材突然意识到,许多朋友之前讲过的梦想,再也无法实现了,从那天起,任贤齐就与自己定下了一个约定:
“不要等想做却做不了的时候,再去遗憾”。

潜水的任贤齐

32岁那年,小虫曾给任贤齐写下一首《任逍遥》,歌词写道:
让我醉也好,让我睡也好,把愁情烦事都忘了;让我对也好,让我错也好,随风飘飘天地任逍遥。
如今,任贤齐56岁了。回看过去的人生,虽然也有遗憾,也有后悔,可对于热爱的事情,他都做到了全力以赴。
再唱起这首《任逍遥》,他说:“我还真没辜负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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