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嘀嗒上市,滴滴上架

刺猬公社编辑部 刺猬公社 2023-03-25

在行业黑天鹅事件远去之后选择上市,虽然晚了点,但也算“守得云开见月明”。‍‍‍‍‍‍‍‍‍‍‍‍‍‍
文|园长‍‍
编|石灿

刚刚过去的春节,人们的长途出行除了火车、飞机、自驾等常规方式之外,往往还有另外一种选择——在网约平台和陌生人拼坐顺风车,踏上成百上千公里的旅途。

在滴滴顺风车之外,还有一个主打顺风车业务的App——嘀嗒,在远途、跨城出行的场景中比较常用。特别是在滴滴App下架的这段时间,嘀嗒等平台承接住了滴滴海量用户需求中“漏”出来一部分流量,虽然各个网约车平台都没法撼动滴滴的地位,但也获得了相对不错的成长空间。2023年2月,嘀嗒向港交所递交招股书,开始了上市前的准备。

网约车市场的大环境也在好转。2023年春节之前,滴滴在经历了18个月的监管之后重新上架,成为这一年度网约车市场“回暖”的标志性事件;加之黑天鹅的远去,人们对出行的需求进一步上升。

这次,已经是嘀嗒近年来第三次准备上市了。

上一家网约车公司的上市事件带来的余波刚刚平息。生长在巨头们指缝当中的嘀嗒,能拾起滴滴的接力棒,成为国内共享出行的第一股吗?

嘀嗒,长在滴滴的夹缝里


比创立于2012年的滴滴,嘀嗒是出行市场的后来者,2014年才开始从顺风车的角度切入出行行业。

嘀嗒的CEO名叫宋中杰,在2010年团购行业“千团大战”时期创立了“嘀嗒团”,成绩最好时做到过行业前三名。但由于当时的竞争过于激烈,缺乏资金的嘀嗒团在运营了一段时间后只能另谋出路。嘀嗒选择了另一个激战程度不亚于团购的赛道——出行——当时滴滴正在和快滴打价格战,因此,只能找一个两大巨头不那么关注、但有实际用户需求的赛道:顺风车。

但即便如此,嘀嗒的顺风车业务仍然活在滴滴的阴影之下。这种情况在2018年前后,滴滴顺风车连续遭遇两次严重事故后才得以扭转:滴滴顺风车被下架,直到2019年才恢复上线;嘀嗒顺风车虽然也遭遇监管,但受影响程度总体有限,仅仅被暂停了深夜顺风车。

来源:嘀嗒招股书

趁着滴滴顺风车下架,嘀嗒顺风车业务实现了弯道超车。2019年,嘀嗒顺风车的业务增长幅度接近350%,顺风车交易额达85亿元。直到现在,嘀嗒顺风车都是国内顺风车业务的第一名:2021年,根据弗若斯特沙利文的报告,从交易总额及搭乘次数计算,嘀嗒顺风车的市占率约38.1%,是国内最大的顺风车平台。

后来,嘀嗒还推出了第二块主营业务——嘀嗒出租车,向用户提供出租车网约服务,靠着司机抽成服务费的模式赚钱。2017年,加入了出租车业务之后的嘀嗒从“嘀嗒拼车”改名为“嘀嗒出行”,沿用至今。

但嘀嗒的网约出租车业务同样处于滴滴的影子里:根据弗若斯特沙利文报告,按出租车搭乘次数计算,2021年嘀嗒出行在国内在线出行市场中排名第二,市场份额为0.22%。相比之下,排名第一的公司市场份额为3.15%,招股书并未透露其名称,但从该平台为“一站式出行及生活服务平台”来推算,排名第一的公司是滴滴。

在滴滴上架之后,补贴老司机、拉新司机的活动重新开展,对于嘀嗒的出租车业务不算个好消息。当年选择顺风车的细分赛道而不是网约车,就是出于不和滴滴、快滴这两个超级巨头正面对抗的目的。而现在,前有滴滴拦路虎,后有哈啰出行等后来者也要在顺风车这个领域分一杯羹,嘀嗒在上市前后面临的挑战相当大。

而从嘀嗒招股书披露的投资情况上看,其背后的投资者团队在近期上市的公司中堪称豪华:有腾讯、京东、携程这样的互联网大公司,也有高瓴、IDG等知名基金,还有出行教父李斌及其蔚来系资本的投入。

值得注意的是,李斌是除了嘀嗒公司之外最大的股东,也是公司董事会中的非执行董事。2018年,创始人宋中杰还曾邀请李斌加盟嘀嗒,出任董事长。

不起眼的顺风车,高毛利的轻生意


刺猬公社(ID:ciweigongshe)看来,嘀嗒能够获得如此多且优质的资本方青睐,并不在于嘀嗒整体的收入规模——相比千亿级的滴滴,嘀嗒的营收规模不过10亿。财报显示,2020年、2021年和2022年的前9个月,嘀嗒出行营收分别为7.54亿元、7.81亿元和4.28亿元,大约是滴滴的百分之一。真正吸引各路投资者的,一大原因就是其核心业务的毛利相当高:

顺风车业务的毛利率连年持续在80%以上:2020年、2021年和2022年的前9个月,毛利率分别是86.7%、85.4%和80.5%。

一般来说,毛利率能达80%,就可以被称之为暴利行业了。这个毛利率在互联网行业中相当罕见,以至于只能在传统行业中寻找参照物——最近广受诟病的殡葬行业,据称其毛利率就约为80%;上市公司茅台,其毛利率在90%左右。

至于滴滴,其近年财报披露的经营毛利率在10%上下。受制于此,滴滴一直处于整体亏损的状态,其中2020年约为100亿元、2021年则高达500亿。而嘀嗒已经悄悄整体盈利了:2020年、2021年及2022年前9个月,嘀嗒出行调整后净利润分别为3.43亿元、2.38亿元和0.65亿元。从2019年首次盈利开始,嘀嗒已经连续4年盈利了。

从嘀嗒提交的招股书中可以发现,嘀嗒的主要收入来源有三块——顺风车业务、网约出租车业务和广告业务。其中,最核心的顺风车业务,2020年、2021年和2022年的前9个月,嘀嗒的顺风车业务收益占总营收的89.1%、89%和91.1%,比重还在增加中。

在顺风车的模式之下,嘀嗒不用承担养车等重资产开支,只是一个撮合顺风车交易的共享经济平台。其业务模式相对较轻,也让它变得比竞争对手更加灵活、成本更低。

嘀嗒出行的另一大业务是网约出租车服务,借助公司自研的多种数字化管理工具,如凤凰出租车云平台等,将网约车的数字化能力赋能传统出租车,帮助出租车公司优化车队的营运及管理。

尽管嘀嗒的网约出租车业务已经做到了行业第二,但能贡献的营收规模相对有限,2020年、2021年及2022年前9个月,出租车网约服务收入分别为0.35亿元、0.33亿元、0.16亿元,占营收比例仅为4.7%、4.2%、3.6%。

嘀嗒为何坚持IPO?


和网约车同行们一样,嘀嗒出行的IPO之路充满坎坷:2020年10月,嘀嗒第一次向港交所交表,但直到申请失效,都没有传出IPO的进展;2021年4月,嘀嗒再次于港交所提交上市申请,但仅仅3个月后就发生行业大震动,这次IPO同样直到申请失效也没有进展。

嘀嗒IPO之路的不顺,一方面有近年来出行行业频发黑天鹅事件的大环境原因,另一方面,也和嘀嗒本身的业务生在于滴滴的夹缝之下,且与其他平台竞争激烈有关。

从嘀嗒的核心业务顺风车上看,业绩报告期内(2020年、2021年和2022年前9个月,下同),嘀嗒顺风车分别产生1.463亿次、1.297亿次和0.721亿次搭乘;后起之秀哈啰顺风车的订单,在2022年达到了1.5亿次(哈啰数据);

车主规模上,哈啰同样超过了嘀嗒,截至2022年底,哈啰顺风车累计认证车主超2200万,而截至2022年第三季度,嘀嗒出行(口径不同)仅有1240万认证私家车车主。

且不说滴滴顺风车如何,光是后来者哈啰出行的竞争就够嘀嗒喝一壶了。从招股书中披露的数据来看,近年来,嘀嗒自身的业务也面临着下滑压力。

比如最核心的顺风车业务的毛利,就连续三年下滑。对此,嘀嗒给出的解释是增加了私家车主的补贴,以及增加了安全保险的开支。

嘀嗒的整体利润在2022年前三季度也出现了较大程度的下跌,同比下降了64.59%。虽然嘀嗒整体仍在盈利,但这份财务数据能对投资者产生怎样的吸引力,仍是未知数。

安全问题,则是另外一把悬在所有顺风车平台头顶上的剑。嘀嗒出行,正是趁着当年滴滴顺风车跌倒的机会吃了个饱,在顺风车领域实现了逆袭,但谁也说不准,下一次监管会不会落到嘀嗒头上。

近年来,嘀嗒也多次出现在被约谈的名单之上。查询天眼查可以发现,从2020年3月到2022年12月,嘀嗒出行主体公司“北京畅行”被约谈了8次,涉及“以顺风车名义从事非法网约车业务”、“公司主体责任落实不到位”等问题。

安全合规问题,是靠顺风车活下去的嘀嗒不可忽视的“保命题”。

从这个角度看,嘀嗒出行的IPO至少对于用户来说是件好事,上市也意味着公司的经营运作能够更加规范、透明,也有了另一个层面的监督制约,让出行更加安全放心。

而对于嘀嗒来说,在行业黑天鹅事件远去之后选择上市,虽然晚了点,但也算“守得云开见月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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