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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彤:元宇宙定义、社会企业运动与马克思对共产主义的描述

苏彤 老联 社企网
2024-08-23



【2049倒计时】

2022年1月21日  距2049年新年9842天
编者按:本文作者为二零四九创意生态实验室联合创始人、中国通信工业协会数字经济分会专家委员会主任委员、中国移动通信联合会元宇宙产业委员会副主任委员苏彤先生。2022年1月18日,苏先生受邀参加“研讨元宇宙与社会企业发展的新探索”暨2022中国社会企业周闭幕式活动,并在线视频连线做了《社会企业与2049真元宇宙的七个标准》的主题演讲,此文根据演讲内容整理。转自微信公众号“地球家园2049”。


苏彤:元宇宙定义、社会企业运动与马克思对共产主义的描述

2022年1月19日(内容根据录音整理,有较大修改)

一、关于真正的元宇宙之定义

将2021年称为“元宇宙”元年是不准确的,如果非要说元年,那么,2021年是“宇宙引爆元年”。元宇宙元年是1984年,相关论证,有机会再跟大家做专题分享。今天主要是围绕社会企业和元宇宙之间的关系,以及未来从社会企业的角度,以什么为入手点探索元宇宙的广阔世界和大家做一个分享。
开宗明义,请问什么是真正的元宇宙定义?今天这个定义恰好又一次迭代,借本次社企元宇宙视频论坛,发布最新2049版元宇宙定义:以钱学森现代科学技术体系和系统论为基础,综合包括数字身份、数字位码、数字任务、数字资产、数字信任等技术和组织方式,以“可交易的数字创造”为核心且能永续沉浸的灵境智界(VR & Cyberspace)与数字化生产生活集成体(Digital Metathesis)。
第一句话:以钱学森现代科学技术体系和系统为基础。真正的元宇宙一定有坚实的现代科学技术体系为根基。现在一提元宇宙,就罗列诸如VR、区块链、人工智能、5G、Web3.0等,这些显然不足以构建真正的元宇宙。
第二句话:综合包括数字身份、数字位码、数字任务、数字资产、数字信任等技术和组织方式。这里将五个冠以“数字”的术语表述为技术和组织方式,将与元宇宙相关的技术集成到这五大系统集成中,形成真元宇宙的实现系统。
第三句话:以“可交易的数字创造”为核心。可交易的数字创造是定义真元宇宙的要穴。失去这个内核,元宇宙也就失去了“生元”。元宇宙是人的创造物,如同互联网在生成和演化,大于互联网的元宇宙更是生成的过程和关系集合。
第四句话:能永续沉浸的灵境智界(VR & Cyberspace)和数字化时空集成体(Digital Metathesis)。既然是定义,就要说清楚被定义事项到底是什么东西。元宇宙是不是东西?如果元宇宙是东西,那么,元宇宙是什么东西?如果元宇宙不是东西?请问元宇宙又能是什么东西?
这里,我纠正一个说法的偏差,元宇宙不是一个“平行世界”。元宇宙作为一种人类创造的存在,就在宇宙中。元宇宙没有任何“超”出宇宙范围的地方,虽然它用了“Meta”这个具有中文“超”意思的词语。
所谓元宇宙的“平行”,只是一种看似不同于以往的经验——我们日常触及物的经验和戴着沉浸式眼镜以后的经验,这两种经验被认为是平行的。我认为换成“并行”准确一些,“并行”是“并行不悖”、“同时进行”的意思,比较准确地表达“元宇宙”就是宇宙中的一个很小的系统而已,虽然很小,但小中见大,小中有大,但大也不意味着是超越宇宙的系统(“多元宇宙”和“平行宇宙”另说)。
其实,钱学森先生早在三十年前就为定义元宇宙起好了名字——“灵境”与“智界”。“灵境”是对VR技术的中文命名;灵境现在可以概括VR、MR、AR、XR,用我的话讲就是“哎呀(AR)”“妈呀(MR)”“哇呀(VR)”——那些观之令人惊讶的东西。“智界”是钱学森先生给“cyberspace”赐的中文名称。
为了纠正关于元宇宙话语的模糊和混乱,我在11月7日,发了一个朋友圈文章叫《搞懂“元宇宙”,先学习钱学森的大成智慧》提到:1996年3月1日,在给汪成为的信中,钱学森指出:“从灵境系统开始的这种结合则是融合,是把人‘神化’了,成为‘超人’!‘超人’的感受可以大到宇宙,小到微观,成‘仙’了!这真是人类历史的一次大革命,就如人类有了语言、文字!这将是21世纪后半叶的事。”
在这篇文章里,我表达了一个观点:“这里的‘灵境系统’就是今天常用的‘虚拟现实技术’(VR,Virtual Reality)概念,钱学森先生当年非常传神的翻译为‘灵境技术’。而他对‘超人’的展望,不就是我们寄希望在元宇宙中所要实现的东西吗?只是,钱学森对‘元宇宙’的构想,远比现在大家谈论的要真实也现实的多!”
因此,元宇宙到底什么东西?我说:它是一个能永续沉浸的灵境智界和数字时空集成体。数字时空综合体是“Digital Metasynthesis”,即钱老所言“大成智慧”。1992年11月8日,钱学森致信钱学敏指出:“智慧的社会表现是人的思想品德”,“智慧又是‘大成智慧工程’的内涵”,大成智慧工程还要扩展,包括文化事业的实践经验所产生的智慧。要“从科学技术体系扩展到智慧体系。由此可见,“元宇宙”的种种内涵,并没有超出“大成智慧”的构想。
展望元宇宙,回到钱学森。今天关于元宇宙的种种喧哗与骚动,种种定义和描述,都不如钱老在若干通信中,对将发生在21世纪的大成智慧革命所做出的预测。我将不断呼吁大家回到钱学森,共同建构中国语境下的元宇宙话语体系。

二、关于社会企业中的社会

2010年,受德国“黑暗中的对话”项目启发,我们在北京工体馆的地下室践行了“黑暗中的太阳”项目,由盲人引导着视力健全的人,在纯黑暗的空间里亲身体验盲人的日常生活。健全人进去后因为什么都看不见,会非常无助,这个时候盲人引导员成了唯一可依赖的人,经过一系列对盲人生活场景的模拟,比如日常起居,购物、过马路、散步等。最后再坐下来一起相互表达自己的感受。
2013年7月31日,在北京工人体育场馆区举行了系列活动,发表了有本人起草的《创意经济促公益全球化合作宣言》。指出:“种种迹象表明,人类正在进入基于创意经济的“社会力文明”时代。“社会”二字正在重新定义经济生活与生产的诸多领域——诸如社会创新、社会市场、社会企业、社会资本、社会责任、社会影响力投资,乃至社会股票交易所等概念日新月异且逐步深入人心,世界潮流,浩浩荡荡。”
社会力是人类在社会化过程中,通过一定的社会结合,即社会联系、社会交流、社会交往而产生的力量。这种“社会结合”借助一定的经济、政治或文化的社会形式进行。社会形式即社会力载体的社会化程度越高,其产生的社会力越为强大。
在宣言第七条中指出:“人类正在经历的深度信息化进程,建立社会信任的交易成本日益降低,在全球范围内合作变得更为便利。敏锐把握这一趋势,以大连接、大数据为基础开展大合作,充分发挥深度信息化在技术、制度和文化方面的创新潜力,将作为公益全球化合作的持续议程和最重要的基础建设。”时隔九年,可概括为“元宇宙”的新新经济,有望成为发展“社会力文明”的新的基础。
因为,我始终认为社会企业和公益组织,必须也应该能够确立自己的经济基础。不能因为是公益组织,就必须“化缘”,必须靠三次分配才能够发善心——这些都不是终极方向。践行社会企业的根本问题是社会企业重塑“财产权利”结构。
刘玄齐《再论“什么是社会企业》中提到一个故事,大意是英国首相布莱尔曾经说:“我们现在可以向中国输出的只有社会企业了。”英国在向世界输出了创意产业后,紧接着就输出了“社会企业”,作为英国工党的布莱尔向世界输出创意产业和社会企业被后的动机是值得研究的,但是这件事令我有点费解的倒别有原因。
中国作为一个社会主义的国家,为什么要等一个老牌资本主义国家来输送带“社会”标签的企业观念?虽然这是工党(Labor party也可翻译为劳动党)执政期间干的事。这一点非常值得我们反思——是否把社会主义的“社会”概念搞清楚了?很不幸答案是否定的。我们对“社会”两个字尚缺乏正确的可操作的行动逻辑。如果我们没有搞清楚“社会”,请问我们如何搞“社会”的主义?
马克思在《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这份非常重要的文献中,提到:“社会是人同自然界的完成了的本质的统一,是自然界的真正复活,是人的实现了的自然主义和自然界的实现了的人道主义”。这里关于社会的重要表达,恰恰与中国传统文化当中最核心、最优秀、最有代表性的部分——天道、地道、人道合一观念相一致。
手稿指出:“共产主义,作为完成了的自然主义,等于人道主义,而作为完成了的人道主义,等于自然主义,它是人和自然界之间、人和人之间矛盾的真正解决,是存在和本质、对象化和自我确证、自由和必然、个体和类之间的斗争的真正解决。”不妨说,上述描述是“天地人合一观”在1844年的千古回响——这里面的学理传承、文脉传承、思想传承、哲学传承非常清晰(经黑格尔到马克思)。
黑格尔哲学里面的中国因素、中国启示、中国启蒙可谓有目共睹并且证据确凿(虽然看出来的明眼人不多,有朱谦之、钱锺书等)。至于黑格尔“黑”中国哲学、黑中国没有精神世界,以及一系列表达有其目的,比如服务于普鲁士国家强权政治需要,但我们要看清楚:黑格尔黑在哪儿?别被他忽悠了。
钱锺书先生在《管锥编·论易之三名》讽刺黑格尔太过瘾:“黑格尔尝鄙薄吾国语文,以为不宜思辩;又自夸德语能冥契道妙,举“奥伏赫变”为例,以相反两意融会于一字,拉丁文中亦无义藴深富尔许者。其不知汉语,不必责也;无知而掉以轻心,发为高论,又老师巨子之常态惯技,无足怪也;然而遂使东西海之名理同者如南北海之马牛风,则不得不为承学之士惜之。”
黑格尔从中国辩证法中汲取了营养提炼了思想,转给了马克思,而马克思将其发展为更能够和中国文化对话的体系化的东西,这就是马克思主义魂归中国——马克思主义不是外来户,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根基恰恰就在中国文化的深处。
自然对应天道;人道对应人道;地道对应社会——地道就是天道与人道的结合之道。中国古人非常智慧地用“地道”描述人的社会性。比如,说你这个人真“地道”,意思是你这个人社会属性很强、情商高、做事有底线、做事高级、讲究。最地道的社会是什么样的?那就是“大同”社会。
《礼记·礼运》言:“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故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矜、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男有分,女有归。货恶其弃于地也,不必藏于己;力恶其不出于身也,不必为己。是故谋闭而不兴,盗窃乱贼而不作,故外户而不闭,是谓大同”。马克思在1844年对共产主义社会运动的描述可说是《礼运篇》的千古知音! 

三、社会企业的终极问题及与元宇宙的关系

当“社会”与“企业”结合起来的时候(主要是股份制企业)——最大的认知困境就是财产权利问题。社会企业与非社会企业在企业的财产权问题上的区别与联系,需要有清晰的平判定,否则只是在利润分配比例、是否分红等层面打转,很难从根本上解决问题。特别是当我们要开始构建中国社会企业原创话语和理论体系时,这个问题就真的是问题了。对此问题的回答与思考“社企+元宇宙”也有很大关系。
我们的基本思路是:社会企业的财产观要从西方“物本位”财产权观转升为中华“信本位”财产权观。以中文“信”为元符号,作为数字经济与数字社会条件下,对财产权利诸多关系和相应法权关系之表达——建立新型的财产权观念和制度体系,以此为基础,为社会企业运动解决财产权本位问题。
2021年11月1日,为了纪念中本聪发表比特币白皮书13周年,我们组织了一场活动,我以“聪本中”为昵称(笔名),发布了《比特图白皮书——一种基于“中国密码”的数字创造力交易系统》,白皮书中明确表达: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市场经济需要扬弃罗马法以来民法财产权体系中的“有体/无体”二元对立、“人身/财产”二元分割、“物权/债权”二元结构。弘扬中华传统“信”本位义利合一之财富观中“天地人合”的三才思想,真正完成“财产的非物质化革命”与“非物质的财产化革命”。
构架数字创造力交易模型。这个交易模型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底层设计和总体设计;这个模型也是建设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系一个绕不过去的问题:交易结构设计新范式。不敢或不能提出扬弃资本主义市场经济的交易范式,请问,我们能有资格叫做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吗?
回到前面提到2049真元宇宙定义。元宇宙的核心是“可交易的数字创造”——这个定义源于我们对真元宇宙的七个判定标准。这七个标准都是从“权益或权利”这个逻辑出发的。因为权利,只有权利,才是思考元宇宙的出发点。
标准之一:可分身有术的数字身份,涉及人格权和身份权等概念;标准之二:可一统天下的数字位码,涉及时空数据权、地理信息主权等问题;标准之三:可全球协作的数字任务,涉及著作权、著作人身权和其他知识产权等;标准之四:可随时交易的数字创造,涉及新兴的权利类型——数权;标准之五:可跨境流通的数字资产,涉及在元宇宙中多种形式的资产数字化表达;标准之六:可永续维系的数字沉浸,涉及人格权乃至生命权(永生伦理)等众多问题;标准之七:可去信任化的数字信息,涉及Web3.0的分布式网络共有权问题等等。
这七个标准是辨析真正“元宇宙”概念基础的衡量尺度。不同于一般从技术出发讨论元宇宙,我们更希望从文化和制度的层面出发。其实,技术也不过是文化的延伸,因此,认知元宇宙最起码要有技术、制度和文化三位一体的全面角度。
从社会企业的角度看元宇宙的数字身份概念。元宇宙的逻辑起点是数字身份,数字身份是直接挑战就是法律上的“身份”和“身份权”问题。“四方上下曰宇,古往今来曰宙”,宇宙的观念恰恰源于生命主体的感知,鱼翔浅底,鹰击长空,动物可以争夺地盘,但不能体察宇宙,所谓“仰观吐曜,俯察含章;高卑定位,故两仪既生矣。惟人参之,性灵所钟,是谓三才”——人具有参赞天地化育的身份和资格。
社会企业本身首先就面临一个身份问题。但元宇宙是社会企业的天下,缺乏社会性的企业在元宇宙中会不自在。自称“元宇宙”的公司是否本身就应是“社会企业”?基于区块链的DAO组织与社会企业关系是什么?
此外,数字身份还涉及“数字拟真人”(数字虚拟人,不如说数字实拟人更确切)。我总回避“虚拟”这个词,因为容易引起误导(金融中的虚拟经济),所以我提倡用“数拟人”这个概念替代“虚拟人”。需要面对的是数拟人的人身权和身份权问题,一系列的法权问题将出现,而身份则是探讨企业的关键要素。自然人的身份、法人的身份之外还出现了“数字人身份”,这个问题以前不尖锐。
再比如,由于社会企业的世界性,而中国又具备发展社会企业的天然土壤,那么,中国是否可以构建一个普惠全球的“社会企业元宇宙”,能否提供一个全球的社企元宇宙统一时空位置编码,将全球社会企业联系在一起——实现真正的自由人的联合体?“让每一个个人的自由发展成为一切人自由发展的条件”这个口号、理念、想法、设想、使命、初心,成为可实现和可触及的事?
可在全球范围内进行协作的数字任务,这一点与社会企业的关联度非常高。解决问题为导向的数字任务,可以用通证、数字信券、NFT等方式记账、积分,形成激励,鼓励更多的人从事具有社会意义的劳动、创造和奉献。这些有社会意义的创造本身,可以给提供者带来应有的价值回报,且做到公平、公正。
这一点虽然类似于目前元宇宙提到的诸如“创作者经济”等,还有游戏任务的分配等,但远不止于此。因为,我们所说的数字任务系统,是建立在新型的数字财产权基础之上的。在真元宇宙中,可全球分配的数字任务协作具有广阔的前景。
再比如与“可交易的数字创造”相关的认知。社会企业既然是企业,也就遵循制度经济学对企业的理解——交易组织。但数字信体物财产权基础上的交易将遵循“你的还是你的,多的还有你的,出你出得起的”这样的原则,进而实现“做你最得意的,得你最乐意的”,过去叫“各尽所能,各取所需”。
每个人把自己最擅长、最得意的能力贡献给社会企业的社会价值生态网络,为整个网络增值,然后得到我自己乐意得到的东西。我乐意的回报不见得和你乐意的一样,全社会允许更多元价值的目标,而非将所有行为都先等同于金钱价值。
社会企业的追求与真正的元宇宙基本的价值实现机制相结合,可以为做到扬弃资本主义的私有制和物权本位的财产观(拜物教、金本位财产观)开辟可能的方向。在马克思那里,对这种旧的财产观和所有制形式的扬弃过程本身就叫“共产主义”。
马克思在《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中这段话值得深刻注意:“共产主义是对私有财产即人的自我异化的积极的扬弃,因而是通过人并且为了人而对人的本质的真正占有;因此,它是人向自身、也就是向社会的即合乎人性的人的复归,这种复归是完全的复归,是自觉实现并在以往发展的全部财富的范围内实现的复归。”
中国社会企业的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文化自信要从上述这段话开始。社会企业不是在现有的财产权范式上对一般商业企业无能为力之处进行补充。社会企业作为普遍的企业的发展方向,自身需要更换财产权利的基础。社会企业运动本质上是“对私有财产即人的自我异化的积极的扬弃”,因此,社会企业运动本身就是作为改变现实的运动的共产主义的一种表现形式。
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中,马克思与恩格斯说:“共产主义对我们来说不是应当确立的状况,不是现实应当与之相适应的理想。我们所称为共产主义的是那种消灭现存状况的现实的运动。”并且强调,这种现实的运动“第一次自觉地把一切自发形成的前提看作是前人的创造,消除这些前提的自发性,使它们受联合起来的个人的支配。正是这样一种现实基础,它使一切不依赖于个人而存在的状况不可能发生,因为这种存在状况只不过是各个人之间迄今为止的交往的产物。”
可见,作为“每个人的自由发展是一切人的自由发展的条件”的共产主义社会,首先是建立在高度发达的生产力以及与此相关的普遍发展的世界交往的现实性基础之上的。注意这里高度发达的生产力以及“与此相关的普遍发展的世界交往”。注意、注意、再注意!细品,细品,仔细品——这不就是元宇宙的应有之意吗?
于是我们满怀豪情的期待——面向2049,作为推动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和迎接百年未有之变局的元宇宙新生产、新生活、新生命运动,将有另外一个名字,就是“共元宇宙”(Commetaverse)。我们将有幸目睹,人类历史最辉煌灿烂的篇章——数字地球家园,共建、共创、共享、共生、共產的主义运动。
达成一种共识很重要:让中华思想与元宇宙全球运动紧密结合起来,有意识自觉地引领这场人类社会运动的方向——让元宇宙成为“那种消灭现存状况的现实的运动”,因为,元宇宙也“不是现实应当与之相适应的理想”——它就是我们每天可以采取的一种行动,我们暂且可以将这种行动称呼为“社企元宇宙”!



社企元宇宙,一个社企人必须共创的未来

社企星球APP


2021年是元宇宙元年,现在关于元宇宙的文章可以说已是汗牛充栋。到了2022年,因为已经进入实操阶段,在公众这一端的热度或许会降下来,但实际上它的发展之迅猛,将是我们不能用肉眼看到的。对于元宇宙,赞成派和反对派都有,有时赞成派占据上风,有时反对派的观点成为爆款热点。而我则在第一时间去读了《元宇宙》的相关书籍,并在同修APP平台和同修们共读了这本书,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社企星球必须率先布局元宇宙,并要在元宇宙世界里发出社会企业的声音。元宇宙时代已经展现出一个可以与大航海时代、工业革命时代、宇航时代具有同样历史意义的新时代。「社企元宇宙」,是一个社企人不得不躬身入局、严阵以待的大事件、大战略、大方向。在过去二三十年间,甚至推到五十年左右的时间,从IT革命开始,一直进入到近几年来大数据、云存储、1G到5G的通讯革命,现在正在路上的6G,以及AI、区块链、数字孪生、量子科学革命,所有这些科技革命成果终于集结在一起,需要发生和建立一种综合性的、根本性的技术革命框架,集中体现所有科技成果集群式的效应。现在我们看到这样的可能性,那就是元宇宙具备支撑整个科技革命整体性的融合的潜力和张力技术的发展不以人意志为转移,元宇宙的发展也是。我们可以质疑这是资本的炒作,确乎也是。但是如果“资本”抓住了这个时代的共识,它有那么大的能量,我们不主动去驾驭它,就只能被时代裹挟,只能坐以待毙以太坊联合创始人维塔利克·布特林在《元宇宙》一书的序言中说,“我相信,元宇宙在中国的未来是光明的。我们要运用好区块链技术,完善区块链技术,推动元宇宙的发展。尽管元宇宙中的居民生活在不同的国家,但元宇宙是超越国界的。我也在关注中国的理念,譬如人类命运共同体。虽然这个理念和中国的历史一样古老,却和最潮的元宇宙的精神内核息息相通。在元宇宙中,我们借助区块链技术实现了同一个元宇宙的共同体;在每一个元宇宙中,他们都休戚与共。”读完《元宇宙》相关的几本书,我得出一个重要结论:中国是元宇宙的天然故乡,“元宇宙”一词,虽然是西方所造,但它必将在中国取得颠覆性发展,因为中国传统文化儒释道都提到了“天人合一”,从文化基因来讲是天然的“元宇宙”。元宇宙时代也将推进“人类命运共同体”建设迈入新时代。元宇宙的出现能够帮助更多人走向觉悟,走向联合,走向人类命运共同体。这其中元宇宙里的社企力量将要尽快实现联合,以对冲资本的联合。我们应该用好元宇宙为联合起来的人民服务,而不是为垄断起来的恶资本服务。在元宇宙世界,一场新的革命开始了。社企人就应该是元宇宙里的“革命党”。元宇宙的真谛天然能更好的被中国人理解。《庄子》里讲:“旁日月,挟宇宙,为其吻合。”战国时代的《尸子》这本书中记载着: “上下四方曰宇,古往今来曰宙。”南宋的大哲学家陆九渊提出“宇宙便是吾心,吾心即是宇宙”。明朝的哲学家王阳明提出“无心外之理,无心外之物”。明末清初的大思想家方以智提出“寓通几(指哲学)于质测(指自然科学)之中”,想“把古今中外的知识熔于一炉,发明千古不决的道理”,这个想法颇有爱因斯坦要建立统一场理论的味道,以找到不同现象之间的联系和共同解释,而他早了爱因斯坦三百年。青年毛泽东在《心之力》开篇第一段话就是:“宇宙即我心,我心即宇宙。细微至发梢,宏大至天地。世界、宇宙乃至万物皆为思维心力所驱使。博古观今,尤知人类之所以为世间万物之灵长,实为天地间心力最致力于进化者也。夫中华悠悠古国,人文始祖,之所以为万国文明正义道德之始创立者,实为尘世诸国中最致力于人类与天地万物精神相互养塑者也。盖神州中华,之所以为地球优雅文明之发祥渊源,实为诸人种之最致力于人与社会、天地间公德良知依存共和之道者也。古中华历代先贤道法自然,文武兼备,运筹天下,何等之挥洒自如,何等之英杰伟伦!”理解以上的思想,有助于我们更好的理解元宇宙。所以究竟什么是元宇宙?正所谓“一千个人眼里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解释元宇宙,可以有多个角度,多个层次。著名经济学家朱嘉明在《“元宇宙”和“后人类社会”》一文中说,“当人类将自己的价值观念、人文思想、技术工具、经济模式和‘宇宙’认知结合在一起的时候,被赋予特定理念的‘宇宙’就成了‘元宇宙’。”2022年语境的“元宇宙”,已经吸纳了信息革命(5G/6G)、互联网革命(Web3.0)、人工智能革命,以及VR、AR、MR,特别是游戏引擎在内的虚拟现实技术革命的成果,已经向人类展现出构建与传统物理世界平行的全息数字世界的可能性;已经引发了信息科学、量子科学、数学和生命科学的互动,改变了科学范式;已经推动了传统的哲学、社会学,甚至人文科学体系的突破;已经囊括了所有的数字技术,包括区块链技术成就;已经丰富了数字经济转型模式,融合De-Fi、IPFS、NFT等数字金融成果。当我们越深入的去研究元宇宙,就会越觉得它像极了哲学家詹姆斯·卡斯描绘的“无限的游戏”。在无限的游戏里,没有时间、空间,没有结束、终局;只有贡献者,没有输家赢家;所有参与者都在设法让游戏能够无限持续下去。正如他在《有限与无限的游戏》一书中所说“无限游戏的参与者在所有故事中都不是严肃的演员,而是愉悦的诗人。这一故事永远在继续,没有尽头。”我还特别喜欢万向区块链董事长肖风在《元宇宙:新一代无限网络》一文中提到的物理学家杰弗里·韦斯特在《规模:复杂世界的简单法则》中提到的生物、企业、城市的成长与消亡的周期问题。这一段比喻给我启发极大,坚定了我们要将社企星球打造成一个开源、开放、开慧的共有、共治、共享的生态系统。《规模:复杂世界的简单法则》书中提到,城市的兴衰跨越数百年,而企业的兴衰平均只有数十年。“没有任何一家企业的寿命能够超越一个城市。其中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就在于企业是一个自上而下的封闭系统,以市场竞争为手段,以追求利润最大化为目标,因此总是遵循边际成本递增、边际收益递减的规律。规模永远是企业不可逾越的边界。而城市则是一个开放、包容的系统,呈现出生态体系的特征。城市的人口数量每增加1倍,公共配套设施只需要增加0.85倍,而知识传播、工作岗位和创新能力,都会因为人群的集聚而成倍增长。城市遵循的是规模成本递减、规模收益递增的规律。”元宇宙就是这样一个规模成本递减、规模收益递增的生态系统,因此能生生不息、延绵不绝。读到这里,我恍然大悟,以追求社会价值最大化为核心目标的社会企业和以追求利润最大化为目标的企业之间最大的差别也在这里。社会企业要做生态系统,而社企星球的实践也告诉我们,做成生态系统的这个战略选择是正确的。在生态系统这个层面,元宇宙、区块链、社会企业三者是相通的。正如近400年前的方以智试图将“古今中外的知识熔于一炉,发明千古不决的道理”一样,我们试图将马克思主义、中华道统、元宇宙、区块链、社会企业等这些方面,从理论层面打通,建构起社会企业的理论自信,道路自信,文化自信,制度自信。元宇宙的治理结构是分布式、去中心化、自组织的。加入元宇宙是无须许可的,沉浸在元宇宙中是自由自在的。元宇宙制定规则依靠的是共识,遵守规则依靠的是自治。元宇宙的经济模式是“利益相关者制度”。价值共创者就是利益共享者,没有股东、高管、员工之分,所有参与者共有、共治、共享。元宇宙和社会企业的共通之处恰恰就在于“共有、共治、共享”。长期以来,特别是工业革命以来,人们已经习惯根本的经济组织是公司(corporation, company或firm),以及工厂(factory)。这些组织形式都是金字塔形式的,都是集中管理的,这是由工业、产业,特别是加工业自身的特征所决定的。在元宇宙时代,要求整个经济组织形态必须发生一次变革,由集中走向分散,那么将来的组织形式毫无疑问是DAO(decentralized autonomous organization,非中心化自治组织)的形式,所有公司也要发生DAO的转变,变成DAC(decentralized autonomous corporation,非中心化自治公司)。只有这样,经济活动才能更加有生气,在发生DAO的转变过程中我们就更能理解社会企业的前途所在。中心化(左)与非中心化(右)的组织模式当然,在发展初期的元宇宙可以说是乱想丛生,它也不一定会按我们想象的方向发展,它也有可能沦为恶资本的元宇宙。正是因为如此,才更需要社企人的躬身入局,在元宇宙世界里发出社会企业的声音,争夺元宇宙话语权、主导权,形成元宇宙的社企力量。在元宇宙的世界里,如何确定元宇宙的价值取向、制度选择和秩序?如何制定元宇宙内在的经济规则?如何如何避免加剧“数字鸿沟”?如何避免元宇宙的内在垄断?如何预防元宇宙的霸权主义和元宇宙之间的冲突?如何维系现实世界和元宇宙之间的正面互动关系?如何协调民众、政府和资本等共建元宇宙?如何实现元宇宙成为公共资源,使人们更好地通过元宇宙得到合作?如何通过元宇宙让更多人走向觉悟之路?如何在元宇宙世界里开展党的建设?约翰霍金斯创意经济联合会中方合伙人苏彤老师创新的提出了“真元宇宙”的概念,其本质也是要让元宇宙回归本源。而对于社企人来说,自然是要推动“真元宇宙”,也就是社企元宇宙。元宇宙本该就是共有、共治、共享的,我们在前面加上社企,属于头上安头,但因为“伪元宇宙”太多,“骗子元宇宙”太多,这是不得以而为之。加上“社企”,为的是强化它的社会企业属性,公共资源属性。它既然是靠社会共创的元宇宙,就应该为社会共享,就理应该是社会共有的元宇宙。元宇宙未来的走向如何?答案就在各自选择的参与、践行中。对于社企星球人而言,我们坚定的推动元宇宙回归本源,走社会企业之路。欢迎登陆社企星球,成为社会企业,共创「社企元宇宙」。谨以此文,作为「社企元宇宙研讨会」的开篇介绍。
2021年1月18日刘玄奇于社企书房
2022中国社会企业周DAY7:「社企元宇宙」研讨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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