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聚书圈 | 《希望的理由》

编者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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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古多尔与《希望的理由》

这本书是在2021年6月13日买回来的，当天就开始了研读，在2023年5月26日将这本书学习完。但是读完了第2遍才真正读懂了简·古多尔博士的伟大。这本书的封面是简·古多尔的精神之旅，但是百度百科上查到的名字是珍妮·古道尔。

这本书是简·古多尔对自己的过去、现在和未来进行深入思考的“精神自传”。同时还有她自己的思考。简·古多尔是对我们的知识世界是当今最有影响力的贡献者之一，特别是黑猩猩的研究上，是最伟大的科学家之一。她发现黑猩猩会制作和使用简单的工具，这个发现永远改变了科学对制造和利用工具所下的定义，她首次观察到并记录下黑猩猩具有像人类一样的情感。

她经历过第二次世界大战和战后的艰苦生活，在非洲（现金的刚果）工作的时候，她还经历过恐怖分子劫持人质的事件，她不仅热爱生活，同样热爱自己的亲人，热爱大自然和动物。

她看到奥斯维辛集中营和比克瑙集中营里种族屠杀的世界后，感到痛心疾首。她提出了自己对世界种种不公、物欲横流的危险的独到见解，同时也讴歌了为地球而奋斗的人们。这就是她所说的“希望的理由。”

人类为什么有那么大的破坏性？为什么那么自私和贪婪？为什么有时候还那么邪恶？但简·古多尔博士从未绝望过。

简·古多尔小的时候就受到了懂得勇敢、诚实、仁爱、忍耐的教育。她所受到了教育、所出生的家庭、孩提时期所接触的周围世界，造就了简·古多尔的这样一个女英雄。

简·古多尔有一位通情达理的母亲，她的母亲培养她对大自然和动物的喜爱 而且还鼓励要相信自己。“你的日子如何，你的力量也必如何。”这句话是她外婆说的，在这本书中出现了很多次，这句话帮助简·古多尔渡过了一生中很多最困难的时期。

书中有很多有意思的小故事，在一天晚上简·古多尔看见一只松鼠把采集到的果实埋藏起来。它冬眠中定期醒来的时候，就可以用这些果实充饥。可是，它的上方栖息着一只松鸦，每次松鼠把果实仔细藏好之后，那鸟就飞下来把果实偷走。这样反反复复达七次，而且有两次那只松鼠眼睁睁的看着东西被偷。可是它还是以同样的热情不停地重复这劳动。

书里有很多的句子是非常受用的，比如简·古多尔的外婆。她告诉简·古多尔和一家子人那么多人住在一起，难免有些磕磕碰碰的，有些小矛盾应当在睡觉前解决掉。她有一句口头禅：“别记隔夜仇。”还有“每时每刻都想一想周围美好的事情。”“人就像一袋茶叶，只有放进开水泡，才知道茶好不好。”

简·古多尔被称为“有史以来最有影响力的妇女之一，”“缺少英雄时代的一代女英雄，”2013年，美国《国家地理》为庆祝创刊125周年，精选了创刊以来的10张经典。其中最令人动容的一张照片就是简·古多尔半蹲在地上，满怀慈爱地伸出右手，去触摸幼年的黑猩猩。

非洲以野生动物品种和数量繁多而闻名，大型有蹄类哺乳动物大约90种，淡水鱼大约2000多种，鱼类大约3000多种，两栖动物大约58种，鸟类大约589种，哺乳动物大约1100种，比其他各洲都多。

此外，非洲植物至少有40000种以上。盛产红木、黑檀木、花梨木、柯巴树、乌木、樟树、栲树、胡桃木、黄漆木、栓皮栎等经济木。草原辽阔居各洲首位。还有非常丰富的水力资源。

1960年，26岁的简·古多尔用工作积攒下来的钱，启程去了非洲的肯尼亚。在著名猿人类考古学家路易斯·里基的指导下，不仅在非洲丛林深入下来，而且揭示了许多黑猩猩中很多鲜为人知的秘密。

她对黑猩猩的研究打破了长久以来“只有人类才会制造工具”的观点。而且还发现黑猩猩会出现溺爱幼崽的行为，但也会有战争行为，每只黑猩猩都有自己在社会中的地位，它们像人类一样哺育和保护幼崽，她的发现为人类学和动物行为学引入了全新的研究资料。人类不再是是惟一懂感情的动物。

简·古多尔获得剑桥大学颁发的动物行为学博士学位。然而她放弃了舒适的城市和实验室，回到了贡贝河自然保护区，对黑猩猩进行了50年的野外考察研究。

1977年，简·古多尔研究所创立，这是一个不纳税的，非盈利性机构。目的是支持在非洲进行的黑猩猩和其他野生动物研究，以及环境保护项目改善。让尽可能多的人意识并理解捕捉的黑猩猩和其他动物的生存环境。

除了这本书外，简·古多尔还著有《和黑猩猩在一起》，这本书详细描述了简·古多尔通过考察黑猩猩的生活，以及她在黑猩猩方面的重大发现为她赢得了全世界尊敬的精彩故事。

还有一本与众不同的漫画《我……有梦》，这本漫画的作者是帕特里克·麦克唐奈，他一向对简·古多尔非常钦佩，在漫画中表达了他的敬意。细细品味这本书，你可以感受到简·古多尔是多么深爱这个地球，将动物和人类都看作地球大家庭的一份子。这本画书的幅跨页文字很有意思“Janecould feel her own heart beating, beating, beating”（简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跳，跳，跳。）。

用书的最后一章来做结尾：每个个体都很重要，每个个体都有其作用，每个个体都有其独特之处。

简·古多尔与黑猩猩

黑猩猩分布在非洲中部（主要在赤道附近），是已知智慧仅次于人类的的动物，寿命约40年。可生四胎。喜欢群居，在1岁后可独立生活，寿命在35—40年。在形态上与大猩猩很相似，能发出32种不同意义的声音，站立时能高达1.7米。喜欢吃水果，根茎，树叶，偏小的动物。

简·古多尔是一个非常喜欢动物的人，从奥杜瓦峡谷回到内罗毕后，继续为路易斯在博物馆工作，面对科学家为了扩大收藏标本而进行大量杀戮后，简·古多尔对自己有了更多的了解，她希望自己能去观察它们，而不是杀害它们。

而路易斯也一直在等她这句话，他告诉简·古多尔他需要一个热爱动物，极有耐心，没有科学偏见，有开阔的思路的人。不仅要工作勤奋，还要长期远离城市。

1960年的7月。那一年，简·古多尔26岁。她来到了尼日利亚的贡贝国家公园，黑猩猩。开始了其长达56年的黑猩猩研究。

自从黑猩猩被发现被命名后，传统的科学界认为黑猩猩是野蛮，愚昧的，甚至不知道它们是怎么生活的。但简·古多尔对这些黑猩猩越了解就越意识到它们和我们在许多方面有很多的相似。

在最初的几个月里，黑猩猩非常害怕简·古多尔，因为感觉她是个入侵者，到贡贝6个星期后，简·古多尔和她的同事都得了疟疾，有一度连走两步的力气都没有了，可是她们在没有治疗疟疾药的情况下都活了下来，在简·古多尔身体刚刚有点恢复就急切的搜寻黑猩猩，在一个清晨，她爬上了一个突出的岩石，在那里他看见了黑猩猩正在吃无花果树上的果实，通过望远镜看到了黑猩猩的身影。

在观察黑猩猩的时候简·古多尔还会把它们吃剩的食物收集起来，这样也可以熟悉那里的地形，在观察了3个月之后，她观察到深草中有一只成年的雄性黑猩猩，她给黑猩猩取名叫“灰胡子戴维”因为它的下巴上长了一些很显眼的白毛。

很快“灰胡子戴维”，就不再害怕简·古多尔而且还帮助她取得了其他黑猩猩的信任。简·古多尔观察到黑猩猩进行计划要做的事情会先朝四周看看，然后做一个有目的性的动作，仔细挑选出一根然后折断放在嘴里，然后走向一个白蚁冢。先对审视一番，如果发现有白蚁那“钓鱼”就开始了。

黑猩猩会把其他东西加工成工具，比如把叶子揉成一团然后放进树洞以汲取雨水。简·古多尔还观察到它们除了发出各种声音之外，还采用各种体态和手势进行交际。其中许多都是人类文化中常见的。如亲吻、拥抱、握手、互拍肩膀、摆架子、挥拳、踢脚、呵痒、翻跟头、脚尖旋转等等。

刚果共和国的努阿巴莱恩多基国家公园公布过一个视频，从视频中幼年黑猩猩正在向它的母亲学习如何用“鱼竿”钓到白蚁。母黑猩猩还会把自己的工具分成两半，这样既解决了子女的需求，又不影响自己搜集食物。简·古多尔了解到黑猩猩家庭成员之间长期存在着相互支持，它们的社会是很复杂的。

“灰胡子戴维”会有时候允许简·古多尔跟在他后面，简·古多尔在这个过程中也学会了很多东西，比如“灰胡子戴维”见到另一只黑猩猩“歌莉娅”时，发出不同的声音宣布自己的到来，它们相互拥抱，相互梳理对方的毛。

简·古多尔通过对做母亲的黑猩猩如何带孩子的观察，明白了一个有安全感的童年可能会导致成年生活中的自立和独立性，而一个受到干扰的童年生活，很可能造就一个没有安全感的成年生活。

对黑猩猩的观察表明，母亲与自己孩子的关系，以及在她与社区中其他成员的关系，是非常重要的。像“弗洛”那样的母亲，很活跃 有爱心，也有耐心，尤其是很乐于帮助 所抚养的子女在成年之后与群体其他成员的关系似乎就比较融洽。而像“帕辛”那样比较严厉 不大关心子女，不活跃的黑猩猩，所抚养的子女在成年之后往往就比较拘谨，总显得局促不安。简·古多尔还了解到引导婴幼儿最好的办法就是给他以娱乐而不是惩罚。

研究黑猩猩有助于准确的说出我们人类与它们的相同之处，以及我们之间的不同之处。并非只有我们人类有喜怒哀乐的情感，也并非只有我们才能够体验心理和生理上的痛苦。但只有我们人类才有了高度发达了口头语言表达能力。口头语言表达能力可以让我们把过去的成功以及失败，还有从中获得的智慧传给下一代，为遥远的未来制定计划，使之有所发展。

1971年，一个叫戴维拜戈特的研究人员观察到黑猩猩群中一个雌猩猩遭到残酷攻击。它遭到了“我们”这个群体中一些雄性的攻击，这次攻击持续了5分钟，它那大约18个月的孩子被抢，杀死之后，被它们吃得残缺不全。

1975年，简·古多尔首次观察到并记录下由地位较高的雌性黑猩猩“帕辛”发动的同类相残攻击。参与攻击的有它已成年的女儿“波姆”，被攻击的对象是它们自己群落里的其他雌猩猩的幼崽。还在达累斯萨拉姆听到了一个消息，“帕辛”和“波姆”把“吉卡尔”的孩子杀死后生吞活剥地吃掉了。

从1974年到1978年4月，简·古多尔所研究的群落一共生了10只黑猩猩，存活下来的只有1只，其中5只是被“帕辛”和“波姆”杀死后吃掉。所幸的是，“帕辛”和“波姆”都有自己的孩子，同类相残事件也告此一段落。可并不意味着问题解决了。一度和平的黑猩猩逐渐深深地卷入了一场战争。

1974年6只卡萨克拉雄性黑猩猩悄悄运动到南部边界，遇上了卡哈马群落在那里吃东西的雄猩猩“戈迪”发现它们之后那几个卡萨克拉暴徒把它按在地上，拳打脚踢再加上口咬，狠狠地打了它10分钟后。“戈迪”躺在地上，有气无力地呻吟着。1974年到1977年是贡贝历史上最黑暗的4年。

简·古多尔把在贡贝贡贝观察到的黑猩猩群落之间相互残杀的第一手资料公布于世后，有些科学家对她进行大肆批评，说她的观察不过是胡编乱造，不足为信。其实卡哈马群体遭到残忍袭击的情况，是简·古多尔在近距离上观察到的，而且不是一次，而是五次！此外还有对邻近群落的雌猩猩进行袭击的大量记录。

有些科学家即使接受了简·古多尔所公布的科学考察数据资料，仍然认为公布这一事实是错误的。并认为应当尽可能把这种行为加以弱化。甚至对简·古多尔说：“你绝对不能发表，因为这将给那些不负责任的科学家和作家提供需要的素材，以证明人类的暴力倾向是天生的。”

简·古多尔博士去贡贝的目的，既不是为了证明黑猩猩比人好或者比人坏，也不是为了给自己一个讲台来发表关于人类真正本性的咄咄逼人的讲演。为的是去学习，去观察，把观察结果记录下来。。

贡贝黑猩猩之间的“四年战争”也清楚的说明黑猩猩的领地意识无疑是很强的。它们不仅保卫自己的林中领地不受来自相邻群落的“外来者”的侵犯，无论是雄性还是雌性每星期至少要对自己家园的边界进行一次巡查 监视其领居的动向。它们不仅保卫自己的领地，有时还扩大自己的领地。

简·古多尔还发现年轻雄猩猩，觉得群落内部的冲突很刺激。尽管“巡逻队”的其他成员已经离开边界返回 那些年轻猩猩有时却冒险悄悄地逐渐深入，去观察他们的“敌人”。这种带危险性的好奇心也许是早期人类战争出现的重要原因。

从贡贝黑猩猩身上，可以清楚地看出它们的群体意识很强，它们对“属于”本群体的成员和非本群体成员加以明确的区分。本群体雌猩猩的幼崽受到保护，而非本群雌性猩猩的幼崽则被杀死。这种群体意识非常微妙，它不是一般的生客恐怖心理。

简·古多尔还观察到黑猩猩之间经常表现出友好和关爱行动，在一个群落中所观察到的相安共处的行为要多多大于侵略行为。同一群体的成员之间的打斗，最多也只有几秒钟，在大多数情况下，同一群落成员之间的关系是和平友好的，它们经常相互表达关心，帮助，同情，利他精神，还有某种爱。 

黑猩猩通过大量身体动作来表达自己。久别后重逢的朋友会相互拥抱和亲吻。它们感到恐惧或者兴奋的时候，会伸出手去相互抚摸。有时候它们会极力寻求接触，拥抱对方，张开嘴吻对方，拍拍对方或者握握对方的手。

相互梳理毛发是最重要的亲善行为，友谊会因此而得到维系，关系会因此而得到改善，相互梳理，可以使成年黑猩猩长时间的处于友好和放松的行为状态，这样的梳理长达一个多小时，它们用手指去触摸对方身体的每一个部位紧张或者不安的伙伴得以平静。母猩猩经常用梳理方法抚慰不安宁或者情绪低落的小猩猩。

在贡贝呆了几年之后，简·古多尔对复杂的黑猩猩社会中相互之间的社会关系有了更多的了解。她发现所有未成年猩猩对自己家庭新添的成员都非常好奇和兴奋，这种同胞亲情可以维系许多年。在从成长到成年的过程中，兄弟之间会成为好朋友，成为盟友，在社会冲突中或者受到其他猩猩攻击的时候会相互给以保护。

黑猩猩化解紧张局面的本领特别值得称道。打斗中的受害者尽管显得非常害怕，但会常常走到侵略者面前，发出恐惧的尖叫，或者呜咽声，作出表示屈服的手势或者姿势，比如弯腰在地上爬或者伸出手表示恳求，仿佛是在恳求对方应允。侵略者一般都会做出反应，在恳求者身上碰一碰，拍一拍，亲一亲，拥抱拥抱。受害者明显放松下来，和谐的社会交往得以恢复。 

通过25年多的仔细记录和认真分析，简·古多尔逐步把黑猩猩的复杂社会行为拼在一起，以其理解它们的大脑机智。这不仅帮助人类更好的理解黑猩猩在大自然中的地位，而且也帮助人类较好的理解人类自身行为的某些方面以及人类在自然界中的地位。

野味交易。它满足了许多想品尝野生动物肉的人的偏好，过了许多年，人们才知道黑猩猩身上携带着多种艾滋病病毒。猎杀和屠宰黑猩猩取其肉的人很可能就这样把这类病毒传给了人类。此外还有活动物交易。即使在人们不吃黑猩猩的地方母猩猩也常常遭到猎杀，为的是捕捉小猩猩，然后把它们卖给人当宠物，或者卖给国际娱乐业，或者卖给医学研究机构。

在西非和中非一些国家，黑猩猩被作为食物遭到猎杀，数量在不断减少，种群也日益缩小，许多群体由于太小，近亲繁殖已经无法避免，他们长期生活的希望非常渺茫。

人们想吃黑猩猩肉，想窃夺它们的宝贝儿女然后拿到动物市场上去卖。简·古多尔拜会了一些国家的首脑，和野生动植物保护部的部长以及其他政府官员，还与环保组织研究或保护黑猩猩的个人取得联系。每到一个地方，简·古多尔都会访问学校，发表演讲，进行募捐，尽可能在媒体上露面。

为了帮助黑猩猩，简·古多尔把准备好的理解黑猩猩展览带到有黑猩猩的非洲国家去展出，而这也是黑猩猩意识周活动的中心内容。正是在这些访问中，她亲自了解到数以百计黑猩猩的痛苦。简·古多尔的关注导致黑猩猩禁猎区的建立。

一只黑猩猩长到六岁的时候，就跟成年男子一样强壮，到这时候，把他们养在家里当宠物就不大安全了。他们要成为黑猩猩，要做黑猩猩的事情:他们对约束开始反感，可能会狠狠的咬着一口，因而成了潜在的危险。

有很多人觉得简·古多尔不要去管那些失去母亲的小猩猩，那样需要很大的花费，在它们一生中，猩猩有的可以活60年，他们觉得要用宝贵的经验来拯救野生黑猩猩和它们的生活环境。

 有一些人认为简·古多尔应当帮助非洲人，而不仅仅是动物。可是对于简·古多尔来说，不存在什么两难的选择问题。对那些小猩猩孤儿伸出的双手哀求的目光，简·古多尔开始了建立几个禁猎区的计划。每个禁猎区都成了自然保护教育计划，尤其是对孩子们进行教育，此外采取了当地人介入其中尽可能多雇佣他们，从他们那里购买水果和蔬菜，从而也推动了当地经济的发展。

有机会观察黑猩猩之间令人着迷的社会交往活动，对当地的村民来说。大多是第一次旅游，观光的人也非常感兴趣，肯尼亚和乌干达的禁猎区最终实现了自给自足。

只要当地的动物园有黑猩猩，简·古多尔就要去看看当地的饲养状况，每每看了之后都会觉得非常沮丧，那里的黑猩猩都在挨饿，因为饲养员和他们的家人也吃不饱。

在美国和欧洲一些医学研究实验室看到情况更加糟糕。虽然黑猩猩吃的很好，可是他们的环境枯燥无味。由争取动物权力的活动人士从联邦政府资助的的实验室SEMA公司里偷拍了这些录像，录像上出现了关在小笼子里的年幼黑猩猩，显得沮丧与绝望。

1987年简·古多尔申请参观SEMA实验室，他们答应了。简·古多尔走进一个房间，房间里放着一只只22英寸长，20英寸长宽，24寸宽高的笼子，每只笼子都放在像微波炉大小的婴儿保育箱里，每只保育箱的小窗户里都有两只小猩猩在望着她们。工作人员告诉简·古多尔她们，等到检疫隔离期满，就把它们拆散，分别单独关进保育箱，然后使它们感染上肝炎或人体免疫缺损病毒艾滋病毒或者其他病毒。

其中一只黑猩猩像个布娃娃似的坐在技术员手臂上，无精打采，异常冷漠，目光呆滞，毫无生气，就像极度绝望的人，就像在非洲难民中那些失去父母和家人的孩子。黑猩猩的孩子跟人类孩子在许多方面都非常相似。

从实验室出来的时候，简·古多尔提出了召集研讨会的设想，在研讨会上，会议形成的文件阐述了认为实验室黑猩猩的尺寸笼子，社交生活和精神激励等方面绝对最起码的要求，可是国立卫生研究所的人没有参加，所以这个文件基本上没有受到作为调节机构的美国农业部的重视。

简·古多尔深信，利用动物活体进行研究的科学家，不论利用的是什么动物，都有义务了解这些动物在自然状态下的行为，并有义务知道他们的研究工作对他们的研究对象会有什么影响。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在为人类的利益或者是希望中的利益与动物所受的痛苦之间找到平衡。

黑猩猩与我们人类的基因构造的差异只是略大于1%，而且它们的血液成分和免疫系统也与我们的非常相似。人类所有传染性疾病，它们都有可能被传染或者传染。所以它们才被用作实验品来更多的了解诸如肝炎和艾滋病等人类疾病，并研究防疫性疫苗，寻找致命线索。

黑猩猩与人类在中枢神经系统方面的相似性相应地导致它们在认知能力方面的相似性。黑猩猩可能会有类似于人类的情感体验。也会有感知痛苦的能力。幼小的黑猩猩也像人类婴幼儿一样，需要安慰，需要有人哄。简·古多尔相信黑猩猩跟我们人类一样，不仅会感受身体上的痛苦，也会感受心理上的痛苦，他们也会感到悲哀，沮丧，厌烦的感受。

 第一次见到成年熊黑猩猩“乔乔”。是在属于纽约大学灵长目实验医学与外科实验室，它和其它300只黑猩猩被租给制药公司进行药物和疫苗实验，“乔乔”的母亲是在非洲被猎杀的，它从粗大铁栅栏中把手尽量往外伸。前后左右和上下都是铁栏。它在这个小小的监舍里至少已经呆了10年。这10年，除了极端的无聊，就是间歇的恐惧和痛苦。它的笼子里除了一只给它坐的旧车胎，其他什么也没有。

简·古多尔审视它的目光，那目光中没有仇恨，只有感激。因为简·古多尔停下来跟它说话，打破了它可怕而又难熬的单调生活。大自然的声音也已经与它无缘。

这是一个难以忍受的，冷酷凄凉的钢筋水泥的世界。听到的是咣当咣当的铁门声和关在地下室内的黑猩猩发出的震耳欲聋的叫声。这是可怕的声音。这是一个没有窗户的世界，没有可看的东西，也没有可玩的东西。没有手指轻柔抚摸所产生的舒适快感，没有朋友们早晨见面时的拥抱，亲昵和问候，没有可以展示雄性强健体魄的机会。

2007年12月，日本京东大学灵长类研究所的研究团队让一只7岁的黑猩猩名为“阿优姆，”和另外两只五岁的黑猩猩分两阶段与大学生比赛。第一阶段是凭借记忆力按下数字，结果黑猩猩的完成速度远高于人类。第二阶段增加了难度，但黑猩猩的准确率在80%，而人类只有40%的准确率。这一研究发现黑猩猩的记忆力胜过人类。

2009年2月英国科学家发现，小黑猩猩可能比同龄的人类婴儿还要聪明，英国朴茨茅斯大学的巴德教授向四十六只小黑猩猩进行认知能力测试，同时也对人类婴儿进行了测试，结果发现由饲养员养大的黑猩猩比由父母养大的婴儿有更高的认知能力，人类婴儿智力要在长大后才能反超黑猩猩智力。

尽管这不是第一次证明黑猩猩的高度智力，但是这些研究现实，黑猩猩能比人类更能牢记数字，还能学习符号，它们不光能熟练的制作捕猎工具，在“亲人”去世时亦会感到悲伤。

“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每年非法交易黑猩猩的金额高达数百亿，据联合国环境规划署统计，每年大约有3000 只类人猿被非法贩卖， 2005年后，每年大约有 3 万只类人猿在偷猎过程死亡。在国外的很多社交网站上，就有很多交易黑猩猩的帖子。

由亚历山德拉·俄罗斯（Alexandra Russo）和计算机视觉专家科林·麦考密克（Colin McCormick）共同开发了一个“奇普脸”（ChimpFace）面部识别系统，他们从动物保护组织处收集了上千张的黑猩猩照片，他们从人脸识别中吸取经验，以追踪这些动物，以协助动物保护组织更好地保护一些濒危的灵长类动物，识别准确率超过 90％。希望黑猩猩不再因为盗猎而濒临灭绝，希望这项技术能改变它们的命运。

绿色星球有一句话说的非常好，失去一个物种，就像去掉一架飞机上的一个螺丝钉，可能他现在并不影响飞机飞行，但是一直去掉，飞机总会坠毁。

简·古多尔的希望的理由

简·古多尔曾说：“我们前面的路程依然很漫长，不过我们已经朝着正确的方向前进了。只要我们能有爱心，不残酷对待人类和动物，我们就将站到一个人类道德与精神演进的新时代的门槛上，并最终实现我们独有的品质：人道主义。”

简·古多尔到世界讲学时，人们对它提出的问题大多数都是：“您觉得还有希望吗？”热带雨林呢？森林呢？海洋呢？湖泊呢？海豚呢？黑猩猩呢？社会底层人呢？我们呢，我们的下一代呢，我们未来还有希望吗？

简·古多尔1960年刚到贡贝的时候，沿湖一带都是被森林覆盖，这些年来，树木渐渐的被当地人砍掉，当柴，做房子的梁柱，或者砍伐后清出空地种庄稼。如今，树木已经砍伐殆尽，只留下了荒山秃岭。就连最陡峭的山峰上，树木也都砍光了。

现在人太多，牲畜太多，已经到了土地无法合理支撑的地步，这些地方的人太穷，甚至没有钱购买粮食，他们的前途又如何呢？农民把树木砍去之后，勉强在越来越贫瘠的土地上种植农作物。人口不断增长，难民不断的涌入，资源不断减少，自然遭到破坏，土壤遭到破坏，地下水在减少，沙漠在扩大。

还有饥荒、疾病、贫困、腐败最后导致在大城市里有犯罪，吸毒，团伙，暴力，成千上万的人流离失所，他们生活在街头，露富在街头，死在街头。无家可归的儿童越来越多，数以百万计的人死于枪口之下，还有数以百万计的人死于爆炸之中。在巴勒斯坦对未成年少女在灌输仇恨。利用自杀炸弹恐怖活动，美国驻坦桑尼亚和肯尼亚的大使馆，开普敦的一家美国主题餐厅成了炸弹的攻击目标。

1994年4月6日，卢旺达胡图族总统亚利马纳，乘坐飞机去谈判时被不明炮弹击落，飞机失事，总统和总理当场去世，凶手未知。胡图人拿起砍甘蔗的砍刀和木棍，挨家挨户的搜索图西族人进行屠杀，昔日一起做工的好友，甚至之前的亲人都变成了仇敌，在这里再无亲情和友情，只有反目成仇的图西族和胡图族人。在布隆迪，图西族的修女杀害了他们自己修道院中的胡图族修女。

短短100天内，100多万人死在了砍刀下，甚至胡图族人专门找孕妇和小孩屠杀，只是为了灭绝图西族人。更可恶的是当时法国竟暗中给胡图人提供了大量贷款和武器，西方列强全体保持沉默，甚至连象征性的支援都没有，部分国家维和部队不但没有支援，甚至还撤走了维和部队。美国当局更是大言不惭说道，我们并不在乎卢旺达或者布隆迪发生了什么，因为那里并没有美国想要的利益，这些无聊的人道主义问题不能和中东等问题混为一谈。

我们所惧怕的还不仅仅是暴力。不计成果的新型合成化学药物进入了我们的环境，不仅破坏了生态系统和野生动植物，而且影响人类内分泌系统，伤害母亲体内的胎儿。深受切尔诺贝利核泄漏事故之害的白俄罗斯，放射性沾染超过了广岛的90倍，只有1%的土地没有受到核沾染。

一切似乎都已表明未来是没有希望了，可尽管如此，简·古多尔依然抱有希望，有四条理由，一，人类的大脑，二、大自然的复原力，三、全世界年轻人身上所具备或者能唤起的精力和热情，四、不可战胜的人的精神。

首先人类的大脑，大脑是人体神经系统最高级的部分，由左、右两个大脑半球组成，是中枢神经中最大和最复杂的结构，是意识、精神、语言、学习、记忆等神经活动的基础。

其他动物在漫长岁月中，通过缓慢的身体变化，在越来越不适宜的环境中生存下来。人类的早期祖先通过文化适应而不是身体适应征服了环境。渐渐的形成了复杂的社交网络，原始工具变得越来越精巧，能掌握更多的技术并教给下一代，而且能更快、更广的流传。最后导致现代技术形成。很多了不起的发明因此而产生。

这些发明既有有利于我们人类的一面，也有有利于动物的一面。另外一方面，还有大规模的屠杀武器，还有新型的合成化学，满足了人类需要，却破坏了自然界。这些技术的阴暗面是灾难性的，数量庞大的。而且人类要依靠的这颗星球的资源是有限的。

西方的生活方式（贪婪，自私，追求物质享受）使人们为了财富而进行侵略争夺，去获得多了还要多的“东西。”

1992年，这些问题引起了世界各国的重视。1998年，在京都召开了防止空气污染的最高级会议。如果全世界的人全力以赴，齐心协力，肯定可以找到与自然协调的生活方式，并开始医治一些由我们造成的创伤。我们终于开始认识并正视这些问题了，这是我们的希望之所在。

还有很多更好的消息，许多公司开始“绿色运作”。英国石油公司投入上千万英镑的资金来研制利用太阳能的产品。大陆石油公司对简·古多尔在刚果（布）建立的黑猩猩禁猎区予以赞助，在非洲进行石油勘查和地震钻探。它的考察队员步行穿过森林，设备则常常是用直升飞机运到现场，他们没有采用人到那里就把道路修建到那里的办法。

注重环保的公司还有成百上千，在各个地方都能看到许多迹象。1997年的电动汽车，以每小时60英里的速度行驶，不排放污染气体。其使用寿命为50年。简·古多尔到了日本之后，在东京，一所规模不小的女子学校，提供给学生的校服全是用回收的塑料瓶生产的。

加里泽明发明了一种生态砖，它与我们盖房子用的砖比较轻，价格要便宜，这种砖采用的是特殊工艺，用工业废料，甚至是废料加工制成的。它的外层非常坚硬，至少可以使用300年。生态砖有利于东欧和其他发展中地区废料问题的处理，同时可以用来建设造价较低的学习和医院等。

如果我们能给大自然一个机会，给它一定的帮助，它便能产生神奇的复原功能。这是简·古多尔抱有希望的第二条理由。

有很多成功的例子，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的第二枚原子弹投在长崎，科学家曾预言在30年内那里寸草不生。实际上，绿色植物很快就开始生长起来。有一颗小树甚至没有死，它现在已经长成了一颗大树。每年春天，它都长出新的枝叶。它是希望的象征。

简·古多尔研究所得到了欧盟的经济赞助，启动了一个研究项目，涉及到重新造林，农业造林，水土保持，梯田种植。如今才华卓著的项目负责人乔治斯特伦顿，以及他手下以伊曼纽尔蒂姆为队长的坦桑尼亚人工作组。他们在27个村庄建起了绿林场，里面有果树、绿荫树，还有用于建筑梁柱的生长速度的树木品种，其中还套种了各种不同的当地树种。此外，还营造了一些深受妇女欢迎的小树林。

 这样，他们就无需为砍柴儿跑得越来越远。在乡村和学校里还进行有关环保的教育。还有对妇女的小规模贷款的计划，帮助她们组织起来搞一些既不会破坏环境又可以改造改善生活质量的可持续发展项目。与当地医疗卫生部门合作，把主要的医疗保健、计划生育和防艾滋病教育深入到每个村庄，配合联合国儿童基金会以及国际救援委员会，向33个村庄推广淡水和新型公共厕所。

现在，成千上万的人对未来有了新的希望。有些动物被从濒临灭绝的边缘上拯救下来，并且被重新放回野生状态下生活。在台湾，美丽的台湾梅花鹿。过去30年中，这种鹿在野生状态下已经绝迹。后来用几家动物园仅存的17支路进行繁殖，使它们的数量回升。

成功的范例比比皆是，问题是我们大多数人没有介入，也没有意识到我们能做什么。我们往往喜欢指责别人，而推卸自己的责任。我们会说“那些污染、废料以及其他坏事不能怪我们。造成这些问题的是工业、商业和科学，是那些政治家。”

这最终将导致一种冷漠态度。让我们永远记住我们是消费者。通过行使自由选择权，通过选择购买什么，不够买什么。我们大家都抱着只靠我不行的态度。我只是一个人。我做什么都无足轻重。那我何必管它呢？

如果有一处满地都是垃圾，都是乱扔的果皮纸屑，要是每个过路的人都从地上捡起一些，那里将会是什么样子，如果没有人一样乱扔杂物，那岂不更好。如果每个人都能随手关水龙头，就能节约许多水。如果我们离开房间的时候，都能随手把灯关掉，就能节约很多资源。如果每个人都骑自行车，或者步行，或者合用一辆车，空气污染的幅度就会下降。

简·古多尔抱有希望的第三个理由是：世界上的年轻人发现环境和社会问题，而且愿意献身。他们决心纠正这些错误。

简·古多尔花了大量的时间启动了一项年轻人的计划，根与芽组织，这是一个具有象征意义的名字，根深蒂固的扎进土壤，向各处延伸，形成一个坚实的基础。牙看起来幼小稚嫩，但是为了获得阳光，它能够穿破厚厚的砖墙，过多的人口，森林的破坏，水土的流失，上嚷的沙漠化、贫困、饥饿。疾病、污染都是这样的砖墙，人类的贪婪、物欲、残酷、犯罪、战争，这些都是我们人类带给这颗星球的根与芽，所要传递的是希望的信息。这项计划强调了个体的价值，我们每个人都很重要，都在起一定的作用，都能有所作为。

在生活中，我们没有一天不再影响我们周围的世界，我们有这样的选择，我们想造成什么样的影响？作为个体而言，不仅人类很重要，动物也很重要。

根与芽的小组从幼儿园到大学都有，其涉及的活动项目有三个方面：第一，关心环境，二、关爱动物，三、关心当地社区。他们所依靠的是知识和理解，坚持不懈和努力，工作人爱和同情心，他们的实际活动取决于他们所在的地点、当地一些问题的性质，因为他们的目标就是使他们周围的世界变得更美好。 

在坦桑尼亚，他们可能会去种树，去设法改善市场上动物的生存条件，去医院探望生病的儿童。去洛杉矶的中南部。他们可能去清扫垃圾，讲解宠物饲养方面的知识，帮助邻里做好事等等。从1999年4月，已经在40多个国家发展了2000多个小组。

年轻人一旦决定要做一件事情，就会产生一股强大的力量。简·古多尔抱有希望的第四个理由是：在周游世界的过程中，遇到过许多好人。有些人开始做一些几乎是无法完成的事情。凭着孜孜以求的精神，他们顶着几乎难以克服的困难，达成了自己的目的，或者成了新道路的开拓者。

有一个小姑娘，她叫安伯·玛丽，5岁那年由母亲陪着来找简·古多尔。当时简·古多尔在佛罗里达州讲学刚刚结束。她一只手抓着小玩具狗，一只手拎着一只装着几个硬币的塑料袋，她看了国家地理杂志的特别报道《在野生黑猩猩之间》节目的小“弗林特”在母亲“弗洛”死后显得特别悲伤。所以她开始攒钱，一个星期一个星期的积，最后买下了一只玩具狗，希望简·古多尔能把玩具狗送给一只可怜的小猩猩，也许它就不会感到孤单了。

还有些人挺身而出，做出了英雄般的业绩，乔恩斯托金原来是一艘金枪鱼捕鱼船上的厨师，他看见海豚被渔网困住，几乎快被憋死的情景感到毛骨悚然。他听见一只小海豚的叫声，发现海豚妈妈看着他的眼睛。仿佛是在哀求他，他情不自禁地跳进聚集了体型巨大、受到惊吓的金枪鱼、鲨鱼和海豚的水里。尽管他自己也吓得不轻，但他抱住小海豚，感到他在放松。接着，他又把小海豚的母亲弄到往外，最后他拿出小刀割破渔网，把他们全放了。

他想到了海豚的情况，想到了所有即将绝种的动物。他能做什么呢？他没有学位，他也不是阔佬，可是他很希望能起一点作用，他做到了。现在他在生产巧克力，每块巧克力的包装纸上都印着一种濒危动物，他把减免税收前利润的11.7%送给为保护那种动物的组织，它被称为巧克力乔恩，是一位英雄。

几年前，一位因患麻风病而失去所有手指和脚趾的坦桑尼亚人送给简·古多尔一把普通木梳，他靠残留的指桩和牙齿用毛线编织出图案来装饰所致的木梳，这样他就可以把木梳卖掉，堂堂正正的活着，而不必去乞讨。

一位叫里克斯沃普的美国人，到动物园游玩，他跳进绕黑猩猩区四周的防护河里，救起一只快要淹死的成年黑猩猩。尽管动物园管理员警告他那样做很危险，他回答说，“我看着他的眼睛，就像是看着一个人的眼睛一样。它传达的信息是:谁来救救我。这就是我们未来希望之所在。我们正走向人类的最终命运——同情和仁爱。

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30多年后，简·古多尔去参观了奥斯维辛集中营，这个名字是大屠杀的象征。今天的奥斯维辛一号集中营是一座巨大的博物馆。建筑物的砖墙上挂着一排排照片，照片上有集体大屠杀，有战斗场面，还有纳粹军官以及希特勒。一大堆鞋子，那些箱子都是到集中营的囚犯们的。一大堆头发，是从囚犯们头上剃下来的。还有许多拐杖，畸形矫正器，假肢，牙托等物。一个用人皮制作的灯罩。一座焚化炉，旁边有一段介绍它如何运作的详细说明。囚犯们遭到毒打和射杀的场地。

日本驻立陶宛领事杉原千畝直接对抗东京的上司，给几千名犹太人发放了途经俄国去库拉索岛的签证。他知道自己因此将承担的风险，不但会丢面子，而且会丢官，但他是个武士，知道要帮助有困难的人。

他回到东京之后的确受到了屈辱，后来在贫困中默默无闻的死去。但是有大约8000名立陶宛犹太人得以逃生。否则他们都将死在集中营里，这是那段大屠杀历史上的第三大营救行动。

亨利·兰德沃思，他在自传《生命礼物》中描述了这段时间里他亲眼看到：战争已快结束，那几个当兵的也不想杀死他们，就叫他们站在一排。他和另外两个犹太囚犯原本要被押去枪毙的，可是就像亨利父亲被枪毙时那样，叫他们快跑。他们拔腿就跑。

亨利虽然病的很厉害，头上还被枪托咋出了伤，两腿发炎，可是他还是获得了自由。他和其他许多幸存者一样，在一位亲戚的帮助下辗转来到美国。他当时身无分文，可是他凭借自己的艰苦奋斗，有魅力的人格和精明的生意头脑，在饭店经营上获得很大成功。接着他开始转向，把自己充沛的经历和坚强的意志转向新的事业——帮助那些身患绝症或者不治之症的儿童实现他们的最后愿望。

他真是一个了不起的人。他意识到，许多孩子最后的愿望是能去佛罗里达州的迪士尼乐园见一见米老鼠，可是由于旅馆很早就被预定出去，他们的愿望还没有实现就已离开人世，1988年，在其他公司的帮助下，他在离迪士尼一个很近的地方建立了一个孩子村——把世界的爱献给孩子们。

从孩子和他的家人到达奥兰多机场的时候起，在一个星期的时间里，一切都享受免费住宿，每个家庭在孩子村都有自己的假日小屋，用餐，车票，迪斯尼乐园和其他主题公园全部免费。大约两千名志愿者在孩子村当工作人员。简·古多尔看见那些身患绝症的孩子们脸上的灿烂笑容。在这短短的几天中，他们可以忘却住在医院里的那种痛苦与恐惧。他们的梦想变成了现实。

人们经常问简·古多尔的还有一个问题“你走进动物研究实验室，怎么能保持平静呢？你怎么能抑郁自己不大声喊叫？”“你这样的耐心还能支撑多久？你打算什么时候退休？”

对未来，简·古多尔有许多明确的目标。一个重要的目标就是建立一个基金，这样在非洲建立禁猎区和帮助村民的计划，就能永远持续下去。以较大的精力把“根与芽”这个组织向全世界推广，使之不断加强，鼓励，鞭策年轻一代。

简·古多尔会继续唤起人们的意识，让他们了解动物真正的本性，仍将致力于反对用动物做实验，反对设置陷阱捕捉动物，反对作为游戏的狩猎活动，反对利用动物从事娱乐表演，反对驱使动物干活。

未来会是什么样子呢？有一点不能否认，那就是，我们人类社会还没有摆脱战争，犯罪和暴力，这些东西从未间断过。这是一个充满精神与道德障碍的世界，当人们面临真正的危险时，他们无疑会表现出自己的本性。有的人会支撑着活下来，但却充满了仇恨与玩世不恭，而有些人则成为胜利者，变得比以前更强大。

诚实、自律、勇气、对生命的尊重、礼貌、同情心和忍耐是人成长过程中重要的价值观。可惜今天的许多孩子都没有受过尊重这些基本观念的教育。在富裕的西方社会中，无数的孩子看到电视屏幕上的暴力之后感到非常刺激，对“虚拟”现实的世界非常熟悉，而脱离了“真实”的现实世界。他们的父母亲都要上班，没有人给他们进行示范，使他们成长为有责任心的，关心人的人。所以他们就把流行歌星和屏幕上不适当的英雄作为自己的偶像，殊不知这些人中有许多都在吸毒。难怪他们表现出暴力，对自己漠不关心。很久很久以前，简·古多尔从黑猩猩身上就明白了早期经验和楷模示范的重要性。

那我们能做点什么呢？其实也很简单：我们可以帮助一个孤独，忧伤的人露出微笑，我们可以让一条可怜给一棵正在枯萎的幼小植物浇水。我们虽然不可能把世界上的所有问题统统解决，但却可以作出努力。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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供图｜网络

审校｜五月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