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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家庄的风，并宋庄的雨

ka233 社工学生小卡 2022-07-17
写这篇文章是看到朋友圈里导演朋友聊到了没有退路这样的话，很想去回点什么，但是因为自己也有同样的忐忑， 能回的话大抵绕不开自说自话。既是自说自话，那还是在此处和自己聊聊天罢。


月初去了一趟石家庄，接着去了宋庄。
石家庄是第一次去，宋庄是第二次去。
去的原因是续梦（八月北京凉爽）。


没有吃什么，没有喝什么。
听了很多歌，说了很多话。


最大的收获是新认识了一些人，说新也不新，半是去年的同学，半是十年前一期的学员。来的时候可能想着一定要与谁谁谁好好聊聊，真的到了那里，发现熟的朋友只是看到便都安心，不聊什么也好像聊了一般，因此和许多过去认识但相谈不多的同学们聊了不少。


这一次去有个愿望：希望能够被需要。
所以也多留心了一下大家正在和打算做的事情。比较强烈的想法是在别人的片子里面了解一些常识，不管是片场的还是整体项目的。但是刻薄一些说，面对自己的事情谈不上决绝，面对别人的作品倒愿意积极勤勉。若说原因，大概是没有自信，也没有承受失败的勇气。同样都是全力以赴，如果别人的作品不了了之或者没有获得预想的成功，或许总能劝慰“下次努力，享受过程”，可如果是自己的话恐怕是没有办法说出这样的话来。


写小说，做媒体，工作坊，讲课，都不会有这种心态。根本原因是对“电影”还没有那么熟练，还没有建立起日常，也可能是意识到电影并非单兵作战能做好的事情。


看到两位许久不见的王老师，对他们说自己尚无起色的事情。一位说，没关系，不拍也不要紧。另一位说，电影不重要，这个班成立的目的不限定在电影，而是培养怎样的人。尽管两位老师给到了一个完全可以放宽心的回答，但是对于我自己来说，并不想把这样的回答作为可以逃避努力的借口。


电影究竟是什么呢？我并非资深影迷，所看的电影还不到一千。电影在心里也不是至高无上的殿堂。虚荣，对，大概虚荣占据了相当一部分。或者说，在各方面都没有明显成就的时候，想通过电影来出头。听起来非常地功利且浅薄，但我相信自己一定有过或者正在持有这样的想法。想被人看到、想被认可的心情，即便不承认也一直在那里。


还有的便是对世界的好奇。对经历过的每一个行业的破除迷信和建立常识都带给了我真实的快乐，关于自己要成为什么行业的从业者我从来没有过非做不可的决定，被批评说不能投入全部的时间我也不感到惭愧，一方面是我对每一个接手过的事情都抱着敬业的态度，成果并不低于平均水平，另一方面是如果没有被批评白头翁的觉悟又怎么心安理得去到处游历呢。但……不管有多欣赏白头翁，到了这个关口，也需要做出一点取舍了。


那么表达欲呢？人可以通过文学电影戏剧这样的经典表达工具去表达自己，也可以通过把三百六十行做得出人意料来表达自己。我的表达欲一直处在过剩的状态，社工的经验让我能在多倾听的同时收敛一些表达，或者说成为接收者本身也是一种表达的姿态，但是这里面少了一些任性的快感，因此文学和影像这些为表达而生的东西更让我有随心所欲的自由。这大概也是，我对电影产生兴趣的原因。


电影能带给我什么？
要表达的东西是否非用电影不可？
我想在电影里面得到什么？
我能否放弃掉一些东西把心力留给电影？


总之，至少当下，电影还没办法承载我安放人生意义那么大的命题，这样的大道理知道，但是对电影的心态上，很难做到自然的感觉。这也是我现在最别扭和不自在的地方，唯有时间和契机了。


在石家庄的几天里，和朋友们从电影聊到个人的发展。有人做了自己的长片，有人去first遛了一圈，有人接了不少行活……我本来预想可能奔袭至此会有喝醉的晚上，结果居然在一起正儿八经地聊起了镜头怎么设计、聊起了剧本如何发展。还听大家聊了许多实际工作里面的经验和教训。这比喝醉强一万倍。可能对朋友们来说这是他们每天经历的日常，但是对我来说，是一年一次的谈话。在这个圈子里面，麻药从来就不少，可是这样踏实的欢喜，让我觉得没有白来。


去年和今年都看到了小河，他唱歌和弹奏时的状态总让人羡慕。以前看郑渊洁童话《龙珠风波》，里面有句话“鲁西西坦然了”。那时我震撼到原来还有这么精炼的词语。小河和他的音乐，似乎就是坦然两个字的含义。

石家庄像我自己的故乡，没什么攻击性。到了晚上，风很舒服。也是在石家庄，折磨我有些日子的失眠得到了缓解。


离开石家庄后去了宋庄，王老师给我开门，带着小朋友。有一辆摩托车轰鸣而过，王老师笑着对她家小朋友说：“那个人二不二呀。”我的话，只会看着远去的摩托车骂人。可能有点矫情，但是我被她说出这句话的瞬间打动了。

我也在想：我二不二呀。

约住在这里的同学一起看片。宋庄那个小院里面已经长了蘑菇。狗子见到有人来就闹得欢。蚊子照去年一般多。烧水，添狗粮，恍惚间有种在这里生活了一段时间的错觉。


惊喜地遇到了刘兵老师。去年也在这个院子里面聊了一些，一直很想再和他聊聊，没想到还能再见上面。关于剧本要怎么写，他指点了我些。作为独立电影创作者，第一部片子能够发挥自己所长，才是最需要的。我因为不自信，而太想把自己放到“成熟规范”的窠臼里面去了。

窝在那里看片子。很幸运地发现了几部还算对气的。回住处的路上下起了大雨。踩着水有点狼狈，又特别高兴。


从去蹭其他院系的电影课，到被各种拒绝，到进入栗电，断断续续也有六七年了。能有此时此地的困惑，能有产生这样心情的机会，想起来，倒也是宝贵。因此我想写下来，在之后有安心感觉的时候回来看，或许还有新的体验。

END


因为上一篇推文，多了不少关注者。我很开心，也想告诉你这个号是抒发过剩表达欲的产物。公众号是我当做QQ空间和博客的东西，是一些私人的表达。控制期待，来去随意，读得开心。


一月新疆幽默      八月北京凉爽      九月南京慌乱
十月乌鲁木齐明媚      十一月北京局促
西北入东南，东南复西北       返乡三日，路边野鸭
在曼谷看独立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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