橡树 | 1979中越战事东线战场连载：同登战役之总攻篇
武汉会战系列之波田支队详介——从半警半军的杂牌守备队到日军甲等师团
时任第55军军长朱月华将军。
序言：
在逼仄兮掣曳的诗意环境，假装非常快意地写作，能够的同行朋友们理解，确属人生幸事。
有时候，每每想起写一番致谢朋友的话，却又屡屡欲说无言。这里，唯有以新作，真心地感谢各位的支持。
不说也罢，唯有认真思考、写作，与朋友们一起，认真等待2020年春天来临吧。
——我将尽量采取赞赏模式，希望各位看完，能够在有闲、有空、不为难的情况下，三点一转，帮帮场子。
本文7000余字，多谢阅读。
1979年2月17日，拂晓，浓雾，6时25分，同登战役打响。
瞬间，部署在友谊关周边的第55军炮团155重炮群，以及各师、团、营配属的600余门各式火炮，向同登正面一线阵地及以后数公里的浅、深防区进行猛烈轰击。
这是解放军自朝战之后从未有过的猛烈火力。
越军第3师战史记载，当时，沿边界一线为文朗15号界碑至鹿坪45号界碑、友谊关至三龙1a国道、谭某至通窝1b国道（即1号公路），通邓镇周边高地等目标，全部被我军炮火覆盖。
——越战期间中越友好，解放军对同登诸多重要目标十分了然，战前相关射击诸元预备充分。
因而，15分钟炮火急袭，尤其对破坏越军一线工事和雷场，取得极好的效果。
6点40分，炮火延伸，解放军第55军和第43军各师，在近30公里的中越边境线上，向越南发起冲锋。
这本是20世纪标准的机械化作战的标准的开盘。
按照机械化战争的战术攻击程序，在炮火清扫雷场之后，前哨步兵、工兵将320爆破药包、爆破绳等开辟步兵冲锋通道。
然而，当时文革结束不久，解放军缺乏战术训练，又过于倚重官兵献计献策，于是，同登出现让人哭笑不得的一幕。
一些前锋部队并不完全依靠常规战术扫雷，而是采用了穿越式战法。
他们仿效田单水牛阵，放出水牛，驱赶上前趟雷，然后，步兵尾随水牛向前冲锋。
军犬、军鸽之外，在我们这样一个信奉孙子兵法的国度，水牛变军牛，自早期军阀混战、抗战等时期都有出现。
然而，水牛上阵，效果却是始料未及。
当时，数百头水牛被驱赶着冲向雷场，爆炸声起，水牛们惊慌失措，四面乱窜，不听招呼，如此这般，扫雷自然无从谈起。
总攻时间无法更改，无奈之下，我军前锋部队只得采用爆破筒、直装炸药等，以血肉之躯趟雷前行。
一线官兵付出惨烈牺牲，为后续主力开辟攻击道路。
1979年的那场中越边境战事刚刚拉开帷幕，便是极为惨烈和血腥的场面。
总攻发起，解放军在同登主战场及东方侧翼次要战场，猛然投入了第55军、第43军、广西军区独立师1个和3个坦克营等10万大军，再配属若干炮群远程火力支援，分组成两个作战群，完全以拳打跳蚤阵势，浩浩荡荡冲向同登防区。
战场狭小，地形破碎，大军机动，交通便成问题。
战端一开，我军与越军都很清楚，解放军首要作战目标和主攻方向，必然是向友谊关以南，打通凭祥至同登的公路、铁路。
只有打通、控制这段公路、铁路，解放军才可以次序攻取环抱同登的西北巴马山、西南扣马山，东南扣考山等相关战术高地，继而，再打穿同登防区，攻占同登法国炮台，控制4号公路。
1979年中越边境战事，正在运送军火的支前民工。
只要能够实现这一目标，解放军自然就完成对同登越军合围。
是以，我军对同登总攻包括两个战役部分。
其一，为第55军以163师为主力，以3个师对同登越军主要防御区发起向心合围。
其二，为第43军以127师、128师兵分两路，从同登以东的32、33，以及43、45界碑，翻山越岭，发起穿插攻击，牵制谅山越军，保障同登战役东线。
——当时，同登战区战场确实太过狭窄、破碎，东线兵团在部署第55军正面进攻之后，战场显得拥挤，如第43军这般精锐部队，客观上再也无法投入战场。
是以，第43军只好转向崇山峻岭，依靠骡马运输，越境作战。
翻山越岭，迂回包抄，难说不是看完孙子兵法、三国演义参悟的我国传统兵法的思路。
以精锐奇兵突然袭击，绕道突击，在越军没有预料到的地方，出其不意截断谅山和同登的联系，最后，再协同第55师的正面强攻对同登形成合围态势……
如此这般，纸上谈兵，说起来都是头头是道的神机妙算。
然而，这种古代用兵思路用在现代化实战，可能并没有取得预期的效果。
相比第55军和第43军的装备、战训，第43军为解放军王牌部队，3师均为甲种师，是真正的一线主力。而第55军，则仅有163师为甲种师，其余2师皆为乙种师，临战之际才得以加强为甲种师。
虽然在临战之际，北京方面为加强第55军指挥，将原第38军军长朱月华将军调往第55军担任军长。
然而，第55军综合战力逊色第43军，这是短期肯定无法改变的事实。
可是，在1979年中越边境战事里，第43军战场表现反而逊色第55军。何故？
正是第43军冒险翻山越岭迂回包抄这一行动所致。
第43军穿越山地，跨境作战，看似神来之笔。然而，现代化战争毕竟不是冷兵器战争。这种艰难的山地穿插行军，部队极难携带重武器和给养，为此，部队后续作战必然为之困扰，战力锐减。
当年，第43军所配属坦克部队等重装部队无法翻山越岭跟上大部队进攻，战前部署在国内的军、师、团的炮群、兵站等单位，根本无法跟随主力实施机械化向前突击。
等等如此状况，最终使得第43军几乎变成一支轻装步兵部队。
在既缺乏重火力，又没有后勤有力保障状况下，第43军要在作战之际发挥正常战力，显然十分困难。
现在回想，当年第43军这支王牌军，自中越边境荒山丛林穿插，仅靠民兵、民工肩挑人扛及骡马化前移，尴尬可想而知。
实战证实了这点。
在东线兵团发起对同登、谅山的大兵团进攻时，第43军因为缺乏重火力和后勤保障，战力无法正常发挥。
——不能不说，东线兵团头号主力第43军受穿插影响，不能发挥有效战力，实属战役层面的非常遗憾的事情。
也正因为如此，次后，在同登战役、谅山战役，第55军以机械化机动从大路进军，军火、后勤得到保障，就此反超第43军，一路当先，打出了1979年中越战事的显赫战绩。
这段往事，少人提及。想必当年第55军和第43军的亲历军官们最是清楚。
闲话。
再说第55军以3个师对同登越发起向心合围的主战场。
第55军163师自然是正面主攻部队。
总攻发起，第163师仅留下1个营作为全师预备队，索性以3个步兵团全部展开，以487团为中路，488团为左翼，489团为右翼，三路并进，向心攻击。
其中，左翼，第163师第488团3个营全面展开，沿我军炮火准备的攻击线实施攻击。
因为战前战备充分，尤其部署在国境线内的军、师等炮群，在第488团穿插部队引导下，以强大炮火远程攻击，效果极佳。
因此，第488团3个营发起冲锋，既得到军、师炮群火力支撑，又有营、团战术炮火掩护，一路猛冲猛打，进展比较顺利。
——当时，解放军主动出击，越军被动应战，一线防区本身兵力配置尚未到位，火力也以战术火力为主，如此突遭远程炮火毁灭性打击，越军完全被动，可想而知。
等到炮火停息，解放军步兵冲上越军一线防区，偶尔遇到的，也不过就是越军以班、排规模的零星抵抗。
相比之下，我军前线步兵既可呼叫炮火，得到军、师各个重炮群、130火箭炮，以及靠前的团、营的迫击炮、重机枪、无后坐力炮等战术火力支援。顿然成牛刀杀鸡态势。
胜利，看似毫无悬念。
——在机械化战争时代，炮火极为战场最主要的决定因素之一。
战争中，步兵和单兵武器作用极为有限，远程火力极为重要。
因此，回顾1979年中越战事不难发现，中越军队相互较量，越军吃亏最大的，莫过于在远程炮火以1：7、8的比例，远逊我军。
双方火力悬殊，第488团作战范围既在解放军重炮火力规划区域，所以，该团3个营齐头攻击，几乎随时都可得到后方强大的炮火支持。
第488团一路攻击，战事进展较为顺利。
上午10点左右，第488团即突击到扣考山西南部，占据相应的若干高地，11时左右，该团3个营依托扣考山西南若干高地，控制了同登通往谅山的公路、铁路。
该团完成对越军一线防区的攻击，开始就地修筑阵地，在东翼对同登主战场形成屏障态势。
在第488团右方，是163师的正面战场，为487团负责进攻。
487团为163师的主力团，战端一开，487团即在坦克掩护下，由友谊关两侧和金鸡山南坡向南俯冲，沿公路、铁路向同登发起攻击。
这是同登战役的主要战场的核心部分，战事十分激烈。
尤其，为抢夺同登北面越军一线防区的三孔桥作战，中越两军近战厮杀，互不相让。
同登正对友谊关一带，铁路、公路相接同登、凭祥，是极为重要的通道。
通道附近，地形复杂，路况极差，山地丘陵连绵，灌木杂草茂密。
因此，越军以1个工兵连，1个公安连近200人，凭借有利地形，修建体系化工事，靠前守备。
战前，越军备战，在此地埋地雷，设障碍，布陷阱之外，更是在三孔桥下安置炸药，预备战败后随时炸桥。
中越两军都是非常了然，三孔桥，实为解放军总攻同登的锁钥。
为此激战争夺，各不相让，当然可以想象。
因为这一区域受地形限制，我军炮火无法给予精确的支援，步兵冲锋就只得依靠62轻型坦克提供火力。
刚刚接战交火，受当地山路崎岖和稻田、沟渠影响，大约配属冲锋的一连的轻型坦克往来机动不畅，大多陷入水田、水渠，全部失去机动能力，根本无法正常作战。
于是，中越两军步兵在这一地形地貌狭隘、破碎、复杂的战场，展开近战厮杀。
487团以1个加强营之主力，诸多配属作战连近千人的优势兵力，轮番向越军发起攻击。然而，这一部越军得地理优势，战前准备充分，在周边工事群遍地放置武器，不断往来转移，游击作战，顽强抵抗。
激战2个多小时，战至10点左右，487团进展缓慢，战局胶着。
于是，第55军决定集中以1个榴弹炮营、1个130火箭炮营，以及487团主要火力，以猛烈火力覆盖，反复打击这一区域。
10时30分，越军被炮火打击，伤亡大半，剩余残兵只得溃逃。
此后，第487团以付出极大伤亡的代价，攻占三孔桥据点群。
第487团占领三孔桥，打穿越军同登正面一线防区，即标志着第163师叩开同登正面大门。
在第487团右翼，则是第163师第489团作战战区。
比较163师3个团的攻势，488团作战战场多在第55军主要炮群规划区域，作战最为顺利。487团由友谊关往同登正面主攻，虽然一度受阻，激战之下伤亡惨重，但是该团得到国境线内强大火力支援，也突破了越军的一线防区。
中越边境作战时期的解放军喷火兵。
唯独担负西线攻击489团，突击方向正是越军重点防区，因而作战最是激烈。
昨天文章专门介绍，因为同登为群山环抱，东线险峻，西面相对缓冲，因此，越军为防备解放军展开机械化突击，尤其侧重部署西线。
2月17日，6时40分，总攻开始。
第489团和配属部队即按照作战计划全面展开，全团分为前、后梯队，在2个坦克连20多辆坦克掩护下，沿巴马山麓缓坡山道 ，绕道越南境内的386高地，预备迂回穿插至同登以西。
——386高地位于同登西北，扼制同登东出高平公路，中越边境简易道路，是同登西北极具战术价值的一个重要位置。
高地周边地势低缓，错落多有越南人的村寨、水田。
是以，同样善于发动人民战争的越军向这一地区派驻野战军、公安兵等部队，顺便也就武装了青壮村民，转移了老弱村民。
当时，越南普遍以军队和武装村民联合驻防中越边境。
越军在386高地及周边高地，埋设大量各式地雷，修建各型明暗工事群，挖了利用植被掩护的隐蔽交通壕，并且设置大量火力点，提前在阵地预备了大量的迫击炮、火箭筒、高射机枪等重型武器。
386高地实属同登战场一个极度危险的地方。
尤其危险的，则是这一工事群的驻防越军。他们绝大部分都是身穿便装，似民似军。
身穿便衣的军人，加剧了战争的惨烈。
刚刚出境，第489团第一梯队以机械化快速行军，遭遇小股便衣越军，不及提防，即遭这股越军在背后突然开枪、开跑袭击，伤亡惨重。
第489团前锋部队进攻队形被打乱，只得放弃前行，转身与越军作战。
——在1979年中越边境战事期间，受军训、装备限制，中越两军步兵在山地丛林地形交战，其实同是非常困难。尤其地形复杂，植被茂密，两军摸索开火，作战效率极低。
现在再看，解放军远程重炮炮火猛烈，实为整个战事进程发挥了极为重要的作用。
当时，第489团作战战场，正是第55军主要炮群规划区域。
第489团前卫部队在被袭击之后，一面呼叫炮火袭击，一面对越军发起攻击。
远程炮火往来扫荡目标区域，很快，第489团清除威胁。
然而，临到预备重新行军时，第489团前卫部队的坦克却掉入越军设置的反坦克壕沟，阻挡道路，使得后续第489团主力无法通行。
情况紧急，第489团只好报告163师前指，等待派出工兵抢修道路。
因为缺乏远程火力，1979年中越边境战事期间，我军使用大量坦克作为炮火支援。然而，受地形限制，坦克发挥不易，受损也很惨重。
总攻发起，坦克受阻，第489团步兵只得脱离坦克继续发起总攻，抢占386高地。
彼时，解放军在战前，即完成所有参战部队加强。如第489团1个营，配备相应的重机枪、迫击炮、无后坐力炮等火力之外，全营官兵大约800人。
因此，无论火力、人数，相比越军零零星星抵抗，我军自然占尽优势。
不久，第489团前卫步兵即占据386高地，随后，第489团分兵以班、排展开，沿越军工事、掩体分段搜索，扫荡，并且向高平方向放出警戒。
8时30分，163师的工程队修好道路，配属489团的2个连的20余辆坦克，继续引导步兵向南、向东攻击前进。
可惜，经此意外作战，第489团虽然占据386高地，但也延迟了对越军一线防区纵深的穿插行动，无形之间，给了越军组织反坦克火力的准备的时间。
10时，第489团以1个营和配属坦克编组的冲锋部队继续向纵深前进，开始向339高地发起攻击。
339高地为同登一线防区最后一道要塞。
为守备这一重要高地，越军配属1个加强连之外，还精心布置多层炮位，交叉火力。
眼见解放军发起冲锋，越军准备充分，即依托有利地形，以两门中口径加农炮、无后坐力炮、火箭筒和高射机枪，猛烈袭击第489团冲锋部队。
越军在暗处伏击，第489团冲锋部队既无法组织有效反击，又苦于道路狭窄，在密集火力急袭下无法腾挪躲闪。
被动挨打之下，第489团以1个营和配属坦克编组的冲锋部队的步兵伤亡惨重，坦克也被击毁、击伤10来辆。
危机之中，第489团冲锋部队只得一面向163师前指请求火力支援，一面以剩下5辆坦克引导剩余步兵边打边退，转向离开伏击战场。
彼时，163师炮群以采用短延时引信炮击，对躲在工事里的越军加农炮目标进行火力压制。
在绝对优势的炮火掩护下，5辆坦克引导的第489团冲锋部队得以脱离这股越军。
第489团冲锋部队在转向339高地东路路口，正遇一股埋设地雷的越军。
狭路相逢，双方激烈交火。
我军火力、兵力都占优势，越军却颇有实战经验。眼见不敌，越军便躲入山地丛林，往来游击作战，阻击我军前行。
当时，我军通讯设备极为落后，在作战状态下，坦克根本无法与步兵分队即时通讯联络。是以，步兵尚在激战，5辆坦克猛冲猛打，早已突破越军防线。
在山地丛林战场，离开坦克的步兵和离开步兵的坦克，同样都是非常危险。
是以，第489团步兵集群失去坦克火力掩护，不好犯险，只得就地修筑阵地，放弃继续冲锋。
而5辆坦克一路猛冲到后来，因为没有步兵掩护，在狭窄山道陷入孤军作战的被动态势，被藏在暗处的越军猎杀。
突入敌后的5辆坦克，有2辆被击毁，其余3辆被击伤，失去战力，撤离战场。
17日，近午，第489团在越军一线防区与顽抗越军胶着对峙……
同登战役第55军、第43军攻势态势。
就在第163师以3个团全部展开强攻同登的同时，按照第55军军长朱月华将军命令，该部第164师、第165师也在第163师的两翼展开，向越南境内发起总攻。
第55军第164师的攻击位置，确定在163师第488团东翼，第43军西侧山地。
同样因为同登战场过于狭小，我军强大兵力不易展开。是以，164师发起总攻，以其第490、第491步兵团配属坦克、工兵，兵分两路前进之时，也只得选择植被茂密、荆棘丛生的崇山峻岭，攀爬行军。
164师各团、营穿插路线看上去不过数公里，然而，沿途山地、溪流、河谷、悬崖，道路艰险，何止5、6倍的路程。
幸好，越军在同登兵力不足，其公安屯地方武装和临时征招民军的规模不大，其装备、战斗力均无法抵挡164师万余大军雷霆一击。
沿途穿插，双方在山地丛林频繁以班、排、连小规模展开激战。这类山地丛林的遭遇战往往十分激烈、惨烈，两军狭路相逢，既无退路，生死相搏，往往玉石俱焚。
当然，这类极为惨烈的班、排、连规模的战术性战斗，对第164师当然影响不大。
17日，上午11点20分，164师各部基本完成穿插，全师进入越南，占领班兰要地，基本控制了同登往谅山的公路。
第55军第165师确定的攻击路线，在第163师第489团西侧的中越第14号、15号界碑一带。
这一带遍布石山、土山，山头林立，山地比高大多在3、500米。
山高坡陡，植被茂密，道路狭窄、断断续续之外，沿途更有许多天然洞穴，稍微加工改造，就是隐蔽工事。
为此，越军第12团以2个连，围绕这诸多高地开挖洞穴，营造工事，设埋地雷、钢签、竹签陷阱，铁丝网等。
第165师是1969年新编成的乙种步兵师，战训、装备相对较弱，临战之际加强为甲种师，是第55军3个师里面战力最弱的一个师。
越军重炮阵地。相比解放军而言，越军重炮处于绝对弱势。
同43军由崇山峻岭攀爬穿越一样，第165师沿途激战，配属的榴弹炮、坦克等部队无法及时赶上，全师兵分两路，只得以第493、第495步兵团的随军携带的营、团炮火，往前突击。
战至近午，第165师一部抵近那岑至高平公路，一部在伯良至板庄道路与越军12团5营对战。
第165师长途穿插，虽然兵力领先，但携带重兵器极少，对躲在工事作战的越军一时束手无策，于是，两军僵持之下，战事陷入胶着。
最后，第165师得到第489团支援坦克，突破困局。
可惜，战前第165师为乙种师，战训极少，临战前急速扩编甲种师，部队新兵又多，极为缺乏作战经验。
得到坦克支援，该师猛冲猛打，却又不太熟悉步坦协同战术，通讯不畅，致使步坦联合进攻脱节，4辆坦克全部被击毁。
两军再成对峙局面。
1979年2月17日，拂晓，解放军以第55军、第43军越境作战，同时进攻，发起同登战役。
然而，战至近午，左翼第43军完成向同登、谅山一线穿插。右翼第55军3个师全面展开之后进展并不理想。
在同登主战场，第55军主力第163师以3团展开，鏖战临近午后，基本突破越军一线防区。
中午，暂时平息之后，惨烈的同登激战，这才刚刚揭开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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