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橡树 | 冯玉祥五原誓师始末

流浪的橡树 流浪的橡树 2022-0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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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玉祥在1926年下野始末

(冯玉祥系列,点击可见)


1925年底,张作霖、吴佩孚等人组成反赤大同盟,联合奉、直、鲁、晋等各路武装集团组成讨赤联军,向北方的冯玉祥国民军、南方的孙中山武装开战。


1926年1月5日,张作霖、吴佩孚以先北后南战略,集结重兵乱拳痛殴冯玉祥。


国民军屡战屡败,连失京津及鲁、豫、直隶等地,冯玉祥无奈之下退往南口 。


就此,冯玉祥与苏联代表在张垣郊外一个小山村密谈达成约定,宣布下野,离开部队。


这节故事,且看《冯玉祥在1926年下野始末》。


当时,冯玉祥虽然通电下野,但是,他并没有失去对国民军的控制。


按照冯玉祥与苏联代表在张垣会晤的协商,冯玉祥通电离开部队之后,国民军的粮秣军饷武器弹药等等,均由苏联自外蒙划拨军费、军火保障,由苏联顾问配合冯氏嫡系将领、军官解决。


此外,冯玉祥为西北军、国民军创始人,栽培了张之江、李鸣钟、鹿钟麟、宋哲元、刘郁芬等为嫡系五虎之外,更有年轻一代的孙良诚、孙连仲、佟麟阁、刘汝明、韩复榘、石友三、张维玺、吉鸿昌、过之纲、闻承烈、程希贤、葛金章、赵席聘、韩多峰等高级军官茁壮成长……


这些将领、军官没有接受过正规军校学习,对现代世界、文明、军队等等,知之甚少。


但是,他们自幼读着忠君爱国的国学典籍,人人擅长引经据典,出口成章,都是传统读书人混出人生的典范。


他们之间互不买账,相互牵制,却又都是冯玉祥的死忠。


以一言以蔽之,西北军高级将领几乎都与冯玉祥有着君臣之义。


国民军将领里面,就算地位最尊崇的张之江、宋哲元等人,冯玉祥如是训话发怒,照样是当众随手大耳光迎面抽去。


如辈分稍低的韩复榘、石友三、张维玺、吉鸿昌等人,如是冯玉祥手拿电话大喊一声儿子,他们就得手拿电话,恭敬跪下,听从命令。


无疑,冯玉祥确实是国民军的老子。


相传,北京事变之后,国民军素以擅长练兵带兵著称的鹿钟麟,在冯玉祥下令要他去紫禁城驱赶满清逊帝时,他误会冯玉祥要亲自称帝,竟然为表忠心,亲自热泪盈眶,提着两颗手榴弹,闯入清宫,跃跃高举,做出引爆架势,当场吓得满清遗老一团稀泥。


事后,鹿钟麟将搜查出来的清逊帝所用的皇帝物件,屈膝秘呈冯玉祥。


可见,既有苏联物资和传统的忠君爱国的理念垫底,当然就奠定冯玉祥在国民军里说一不二的地位。


当时,国民军除却冯玉祥嫡系部队,其余还有岳维峻、孙岳、方振武等2、3、4、5军。


这些军队各有山头、自成体系,但是,既然大家都以国民军字号闯荡江湖,随着冯玉祥蹚了国奉战争的浑水,如今面临奉、直、鲁、晋讨赤联军步步紧逼,他们结局已经非常简单。


继续死贴冯玉祥,争取翻盘。


或者举手投降,被直奉大佬收编遣散。


如此危境之下,岳维峻、孙岳、方振武反而垂手听命冯玉祥,他们也只能眼巴巴等着冯玉祥带来卢布滋养,以期翻盘赢得最后的胜利。


如此一来,虽然冯玉祥通电下野,实则他完成了对国民军各军高度控制。


冯玉祥发动政变时,鹿钟麟率部最先进入北京。


此外,冯玉祥离开军队之时,大量苏联军官、军事顾问进入国民军各部,他们以接洽支援物资为名,与国民军各级军官配合,维持着冯玉祥下野之后对国民军的高度遥控。


不过,虽然冯玉祥通电下野离开军队不过幌子,但是,至少冯玉祥还是离开了军队,在形式上去看,国民军总算是面貌一新。


当时,按照冯玉祥和苏联顾问要求,在冯玉祥离开军队当日,张之江、李鸣钟、鹿钟麟、宋哲元、刘郁芬等将领各自发出通电。


他们解释着老长官已经离职,保证国民军不会赤化,请求直奉大佬下令联军停止攻击。


然而,张作霖和吴佩孚多被冯玉祥捉弄,当然不会相信冯玉祥的下野把戏。


就此,讨赤联军继续向国民军盘踞的南口方向进攻。


其中,奉系大军在张学良指挥下自绥察出击,直系大军则在吴佩孚、靳云鹗等人率领下,自平津攻击南口……


当时,张作霖深信吴佩孚军事才能,既想依靠直系军队一马当先猛冲猛打,也就不断输送物资给吴佩孚所部。


是以,直系军队攻势最为猛烈,张垣、南口一线也就国奉战争主战场。


打仗当然就是打物资。


然而,就像冯玉祥冰雪聪明,满嘴都是高大上的词汇,洋洋洒洒着很快就把苏联代表练得晕菜一样,苏联那边的老大同样的冰雪聪明,练起嘴皮子更是同样的厉害。


国民军按照张垣密谈的约定继续对直奉大军作战,战争规模稍微扩大,战事拖延时日稍微长久,苏联既要保障远东军备警备日本,也就无法实现之前支援冯玉祥的军费、军火的承诺。


苏联克扣、拖延物资供应,使得张之江等人束手无策。


苏联军援无法保障,国民军作战也就立刻捉襟见肘。


就在国民军粮草紧张之时,3月,日本与国民军在天津地面直接爆发冲突。


当时,英、法、日、美、意等12国驻华使馆认为国民军封锁大沽口,有违辛丑条约规定。压力之下,宣布开放大沽口岸。


不料,宣布当日,日舰进入大沽口时被国民军误认奉军战舰。


由此,两军发生炮战。


——这就是著名的大沽口事件。


此后,段祺瑞政府、国民军、直奉系、苏联等等各派势力混杂介入,致使大沽口事件进一步发酵。


继而,相继爆发了日本联络英、法、意、荷、比、西等国公使集体找到段祺瑞政府抗议事件,以及北京学生为苏联、冯玉祥和国民军的抱屈而上街,突发流血事件。


这件往事,因为鲁迅先生写了纪念一位姓刘的女学生出名。


但是,很多人并不知道,当时控制北京警备的正是国民军将领鹿钟麟。如无他的默许甚至于授意,北京要发生一点声响,显是极不可能。


所以,执政段祺瑞在闻讯学生受伤消息后,尤其悲痛心伤。


三造共和之先贤段祺瑞。


他虽然明令抚恤死者,医治伤者,调查因果,然而,北京既在国民军控制之中,段祺瑞就算三造共和为国人遵崇,在正逢有枪便是草头王的乱世,他本人也不过台面木偶,被冯玉祥等人玩于手掌。


愤然之下,段祺瑞拂袖远去。


就此,自辛亥革命以后的宪政政体就此彻底崩溃,不复存在,历史也就大摇大摆地,不加掩饰地进入了二十世纪二、三十年代那个军阀混战,有枪便是草头王的大时代。


这是发生在近现代史上,尤其让人掩卷而扼腕痛心的事件。


大沽口事件及大沽口事件发酵,直接将苏联和国民军推向了与日本及欧洲列强正面对峙的风口浪尖。


事态并没有按照苏联顾问设计发展。


国际国内舆论汹涌,本来就扣扣搜搜的苏联恼羞成怒,既担忧日本与欧洲列强强硬反弹,索性也就停止了对国民军的军费、军火援助,以回避麻烦。


于是,国民军坐上了苏联人的碰碰船。


他们既得不到军火、军费,兜转碰撞,还不能下船,形势极为险恶。


欲罢不能之下,冯玉祥的国民军嫡系第1军只得勒紧裤腰带坚持最后的抵抗。


不过,作战艰苦、战事险恶之下,跟着冯玉祥蹚顺水船的更多部下,也就不免三心二意、各奔东西起来。


4月6日,奉军主力击退国民军,占领热河。


宋哲元率部退防察哈尔。


15日,国民军撤出北京,在张之江、宋哲元、鹿钟鳞等高级将领指挥下,向南口收缩防线。


——就在国民军与直奉军队鏖战之时,冯玉祥正乘坐林肯牌大轿车,率家人、属下,开始了由蒙古而往苏联的自驾旅游。


1926年,冯玉祥。


3月22日,冯玉祥自驾游车队抵达库伦,苏联和蒙古方面为他组织了盛大的欢迎活动。


当时,苏联顾问鲍罗廷携带国党代表徐谦、顾孟余等赶往库伦与冯玉祥会晤,于是,冯玉祥满脸欢笑应付蒙古当局之余,还抽出空来,连夜填表,一番跺脚发誓,加入了国党。


此后,冯玉祥继续在库伦与苏联代表进行密谈,商议全面合作与北上日程等等事宜。


在冯玉祥敦促下,苏联方面同意兑现之前对冯玉祥及其主要将领的子女的留学问题,以及国民军青年将领留苏学习军事等等事宜。


其实,早在自驾游之前,冯玉祥实际上就已经安排了国民军的高中级军官、学兵前往莫斯科、基辅、列宁格勒等地学习步兵、炮兵、空军和海军。


库伦之夜密谈主要解决无非冯玉祥、张之江等人的儿子、女儿、勤务员及嫡系亲信将领多人的留学问题。


其中,冯玉祥之子、女被送往中山大学学习,冯玉祥勤务员则去了莫斯科一家军工厂学工……


逗留月余,冯玉祥的自驾旅游这才重新启程。


4月28日 , 冯玉祥一行进入原满清帝国与俄国边境城市,如今苏联的边城恰克图,继续一路北上莫斯科。


沿途,苏联兄弟热情招待好吃好喝,不提。


到了莫斯科,冯玉祥进出所到之处,更是满大街刷满了热情洋溢的标语,把冯玉祥粉饰得浓眉大眼,宛如远东无产阶级的救星。


苏联专门派出列宁格勒军区司令乌斯马诺夫为冯玉祥首席顾问,随身配备成套的主义、理论,准备专门负责培训冯玉祥提升信仰品味。


然而,冯玉祥毕竟是摸爬滚打混出奇迹的老江湖。


当时正值苏联开展全面肃反运动。冯玉祥进入苏联,耳听目睹了多款苏联斗争,心有余悸……他虽然嘴上不说,心里已经拿定了拒绝苏军政治体制进入国民军的主意。


冯玉祥在国民军早就习惯了惟我独尊的秦皇汉武思维,本无心情搞什么苏联模式,满嘴主义理论,无非若有所思。


因而,冯玉祥言不由衷与乌斯马诺夫等苏联朋友切磋一番主义、理论,急切之下,数次提出希望拜会斯大林。


然而,冯玉祥欲图拜会斯大林的提议,还是被苏联以各种借口婉言拒绝。


在苏联人眼里,冯玉祥毕竟既不是类似乔巴山的嫡系,冯玉祥国民军能否在南口抵抗反赤联军的进攻也尚需观察。


因而,苏联人对他始终保留了足够的距离,一面热情推诿,一面冷静观察。


此后,苏联大佬加里宁、齐趣林、伏罗希洛夫以及列宁夫人克鲁普斯卡娅等人轮番出面招待,好酒好茶伺候,唯独斯大林借口黑海养病,拒绝冯玉祥见面的申请。 


冯玉祥心急之下,一度会晤托洛斯基,更是引起了苏联人的狐疑。


此后,苏联人热情接待,将冯玉祥安排到远离莫斯科几十公里以外一座别墅里,减少冯玉祥每日参观访问的进出,始终没有兑现之前承诺,对国民军实施40万大军的军援。


1926年7月,果如冯玉祥与苏联代表的约定,国民军在物资短缺的极端艰苦条件下,居然扛住了反赤联军的进攻,给在莫斯科的冯玉祥带来了下一轮合作谈判的筹码。


北方战事拖到现在,反赤大同盟的奉、直、鲁、晋等反赤联军的所谓先北后南反赤战略破产。


7月9日,得到苏联强力军援,南方国党军队完成作战准备,从广东起兵,开始北伐作战。


兵戈所向,北伐军挥戈连克长沙、武汉、南京、上海等地,


形势大变之下,被冷置莫斯科郊外的冯玉祥在苏联人的天平上,重量急增。


当时,国民军之所以能够在缺钱少粮的情况下,把华北战事拖到7月,主要原因并非国民军战力强劲,而是因为当时北洋山头作风,无论直、奉、皖,带兵将领们心念旧情,每次作战太过于流行同门之谊,点到为止。


华北作战实在温柔,因而,国民军终于扛到了7月。


如此一来,虽然国民军在军事上扛住了华北战局,不过长期军费、军火匮缺,诸如冯玉祥的五虎,十三太保等主要将领、高官,大多数人还是失去信心,开始东北西跑,各寻前程。


不过,宋哲元则是一个例外。


宋哲元由多伦行抵张垣,与张之江、鹿钟鳞协商防守南口,就任国民军西路总司令时,国民军已经面临全局崩盘危机。


于是,宋哲元调整战略,意图进攻山西。


宋哲元计划以主力出其不意袭击看似不太善战的晋军,以便占领山西,完成补充军费、军火,重新收拾战局。


当年的山西,地方富庶,工业较为发达,既有太原兵工厂、火药厂等军工企业,又有稳定、丰厚的地方税收,因而让自认作战强悍却断粮少枪的国民军十分眼红。


宋哲元率所部国民军一度攻克大同,进逼雁门。


宋哲元所部进入山西,所到之处无不烧杀抢掠,下手毫不留情。


早年,阎锡山扶持、创办的太原兵工厂。


宋哲元在率部突入杀虎口、得胜口作战,曾经有纵兵抢掠、屠杀平民行为,导致所部张自忠、马骏等将领拒绝作战,退出战场。


此后,宋哲元率部突入山西,客场作战,一方面武器、军火逊色晋军,一方面迎头遇到傅作义等能战晋将,再则,国民军杀戮过重激化了内部分裂,最后,国民军在山西作战遭到全面失败。


这次宋哲元袭扰山西下手极为凶狠、血腥,使得阎锡山及晋军诸位将领尤其敌视国民军。


愤怒之下,阎锡山既坚持与直奉主力联合,更是转身扶持陕西方向的西北军的其余山头发展,动摇国民军老巢,以冲抵国民军在绥察、华北方向的军事压力。


陕西有文物,文物可换钱,有钱便可以买枪、买炮、买军工机器、原料。


经过阎锡山的动员,不满冯氏的陕西地方军阀纷纷与山西晋军进行合作,搞起了军火、文物的买卖,实力扩充发展极快。


就此,国民军本来就主力东进,对陕西的控制也就更加力不从心。


就在国民军与直奉联军鏖战张垣、南口这个时期,陕西地方武装据城守寨,开始于明暗之间,抵制着冯玉祥的军令、政令。


战局继续向国民军不利态势发展。


到了1926年7月,国民军主力有5个军,第2军、第3军被直、奉、晋军联手一番好揍,完全溃散,其中,第2军军长岳维峻竟然被晋军俘获。


——说起岳维峻,为大名鼎鼎人物,是徐向前、程子华等著名军事人物的早年的老长官。


后来,岳维峻被红四方面军俘虏,被张国焘下令处决。


闲话。


第4军本为郭松龄残部改编,士气本来低落,一战之下,该军主力降了吴佩孚。


西北军逼宫老照片。


第5军方振武为反水张宗昌起家,所部兵少将寡,空有招牌,只得勉力在晋北次要方向搞点山地游击,敷衍应付全局军事。


其中,实力最强的冯玉祥核心嫡系第1军,自开战以来,一直被直、奉、晋各家联手轮流殴打,损兵折将,又加上韩复榘、石友三等相继反水,元气大伤。


8月14日,国民军无法再战,只得弃守南口。


是时,以张之江、李鸣钟、鹿钟麟、宋哲元、刘郁芬为首,各自撒开脚丫,或者落荒而逃,或者率部自寻出路。


远看,近看,一路泥地下滑,最终落到泥潭,国民军一身泥浆,满脸瓦灰,邋邋遢遢,确实看不到点点滴滴的前途。


其中,仅有宋哲元率残部相对完整,退到了绥远。


至此,冯玉祥通电离开国民军,国民军得到苏联援助,一度发展到了15万大军,经过连续作战到了1926年8月14日丢掉南口,败逃绥察、陕晋等地之时,国民军残余剩兵不过2、3万人。


按照北洋军阀混战惯例,冯玉祥的国民军如此惨败,几乎再无回天之力。


然而,谁也没有想到,就在丧失南口基地,国民军几乎惨遭全灭的第三天,冯玉祥在1926年8月17日秘密回国,使得被打得趴地吐血,几乎断气的国民军很快翻然起身,就地满血复活。


原来,早在7月,国民军在南口失利,西安又被包围数月,绥远、西北形势都是十分危急之时,国党中执委于右任亲往苏联,从上海借道日本前往海参崴,抵达莫斯科,督促冯玉祥回国。 


彼时,苏联与国民党合作,听了于右任报告形势和冯玉祥对国民军影响,当即划拨军援,并且组成派出顾问,护送冯玉祥等人火速赶回国内。


为此,苏联为国民军提供了价值超过60万卢布的军需和450万卢布的军火。


回顾历史,必须承认,苏联军援使得北洋军阀混战充满奇迹。


9月17日,相距国民军在国奉战争惨败不到一个月,绥远五原成为冯玉祥再次崛起之地。


有了苏联人的军火、军费,冯玉祥在乌斯马诺夫等人陪同下,由莫斯科自驾回国,就地一滚,兵强马壮。


那一日,五原满地堆放苏联提供的粮秣、军火。


锣鼓掀天、鞭炮齐鸣、彩旗招展之下,早被反赤联军打得东倒西歪的国民军各路残军从四面八方汇集五原。


欢欣鼓舞的口号声里,国党方面代表于右任将一面北伐军旗授给冯玉祥。


随即,冯玉祥发表五原誓师通电宣言,宣布国民联军成立,自任总司令。


大会上,冯玉祥宣读了长达3000多字的宣言,声称自己奉行孙中山主张,联苏反帝、服从国民党,拥护南方政府,说明自己倒戈北洋政府实属救民水火等等。


其中,冯玉祥尤其讲述了他的访苏自驾游和五原誓师,实为“我这是没有了办法而去,找到了办法回来”。


所谓办法,实则就是冯玉祥早期与苏联代表在张垣会晤密议的策略。


国民军在五原誓师,战略转向西北,由宁夏南下甘、陕,在占领陕西之后,挥师东进,进窥河南,预备与南方的北伐军会师中原。


冯玉祥率部五原誓师。


于是,东山再起的冯玉祥整顿兵马,声势浩大由宁、甘向西安故地杀来。


然而,纵算举起了革命的旗帜,冯玉祥还是冯玉祥,宋哲元也还是宋哲元。


他们终究出身军阀。


他们忘不掉在国奉战争里与他们为敌的直奉大佬张作霖、吴佩孚等,自然更记恨着背后使绊子,捅刀子,举反旗的镇嵩军、晋军,以及听宣不听调的陕西各地那些阳奉阴违的小军阀等等。


得到苏援加强,强势回归国民军怒火中烧。


陕西地区也就成为了1926年北伐战争最为惨烈的主战场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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