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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画文献 | 董鲜艳、王帅:《马王堆汉墓出土袍服再探》

原文发表于:《浙江纺织服装职业技术学院学报》2023年第1期,第58-63页

摘要:1972~1974 年长沙马王堆汉墓出土了大量完整的纺织服饰文物,为研究西汉初期纺织服饰提供了十分珍贵的实物资料。发掘40 余年来不同领域的专家学者们在织绣、印绘、形制、纹样、艺术、文化等方面的研究成绩斐然。本文以出土袍服为研究对象,从观察实物的形制特征、结构工艺比较入手,采用实验考古学方法,最后进行实践复原。研究结果表明:受面料幅宽限制,马王堆汉墓出土的袍服在裁剪时采用正裁、斜裁、多片拼合的方法。制衣者在尽可能节约面料的同时,采用腋下插片或者腰部处理的方式提高服饰穿着舒适性,既能保证服装结构稳定,又能满足服用蔽体功能。

关键词:马王堆;袍服;裁剪工艺;缝纫工艺


1前言

中国是世界上养蚕、缫丝、织造最早的国家,早在公元前2~3世纪,就以盛产精美的丝织品而闻名于世。1972~1974年,震惊世界的湖南长沙马王堆汉墓发现了2000多年前一大批色彩鲜艳、品种齐全、纹饰精美、保存完整的服饰文物。马王堆汉墓纺织文物的出土不仅在时间轴上填补了中国纺织考古历史实证的空白,同时也开启了纺织考古工作的新纪元。

不同专业背景的专家学者们一直未停止对马王堆汉墓出土纺织文物的研究,王先生亲身参与保护修复实践。[1-3]蒋玉秋教授对马王堆汉墓出土袍服做了形象艺术复原研究。[4-5]湖南省博物馆作为这些文物的守护人,于2017年开启了马王堆汉墓纺织服饰的系统整理研究。一代代湘博人也怀着强烈的使命感,在前辈们研究成果的基础上根据古代服饰的特性,以考古实物为研究对象,借助文献资料对文物标本进行复原实践,挖掘文物细部信息。本文通过对马王堆汉墓出土袍服的研究和复原实践,观察、分析绵袍的裁剪技艺和缝纫细节,对发掘报告进行补充的同时,也为认识和传承中华服饰文化贡献一份微薄力量。

2异彩纷呈的罗绮衣袍

马王堆汉墓出土完整袍服共计12件,完整单衣3件,均为交领右衽。从形制看,袍是一种上衣下裳连体的衣服,在春秋战国时期已经出现,至秦汉,广泛流行于长江流域。单衣,也称作“褝衣”,典籍记载中指未装设衬里的单层衣服。例如:《说文》载:“褝,衣不重也。”又《释名·释衣服》载:“褝衣,言无里也。”“褝衣之无胡者”。因此,单衣是无衬里、单层、两袖无胡的长衣。周代以前,先民的服装采用“上衣下裳”制度,西周以后,为了方便,衣与裳“上下分裁、连属”制成深衣;其后,衣与裳上下相通,不再裁断,成为形制完整的长衣。[6]

马王堆汉墓出土袍服、单衣实物形制与典籍中记载有所出入,根据外襟“钩曲、直下”造型分为曲裾、直裾样式,其中,称袍者内絮丝绵,称单衣者有面、里却无填充材料。“曲裾”是指袍服的衣襟呈三角形,从领口曲斜绕转至腰下,掩至后背(图1)。“直裾”是指袍服的裾不绕襟,衣裾折向身侧稍后,垂直而下,与地面形成垂直的角度(图2)。[7]

马王堆汉墓出土曲裾袍9件,直裾袍3件,曲裾单衣2件,直裾单衣1件。从出土文物数量看,不论袍、单衣,曲裾数量均多于直裾。曲裾袍服在服用之后呈通身紧窄,丝带系腰,长可曳地,下摆一般呈喇叭状,行不露足,以表现女性的文静与优雅。曲裾袍是汉代贵族妇女典型的时尚衣物,绕襟造型见于战国楚墓及西汉墓所出大量木俑的服饰形象。

据《马王堆一号汉墓》,在幅宽50cm限制下,曲裾袍(32cm)比直裾袍(23cm)多用料近40%,并且曲裾袍服的面辅料较直裾袍服高档,除一件曲裾袍为绢面外,其余曲裾袍都用罗绮(菱纹罗)面料,且大多施以锁绣,其中2件刺绣曲裾袍及绢面曲裾袍都采用绒圈锦作缘(图3)。绒圈锦代表着西汉纺织织造技术的巅峰,它在多重经锦基础上以假纬起绒,用作衣缘既可以稳定上衣、下裳的结构,又可以呈现小几何纹缘边装饰。从马王堆汉墓出土的大量丝织衣衾、配饰、日用器物之装饰可窥见汉帝国的繁荣和马王堆一号墓墓主奢侈的生活方式。汉代以后由于服饰制度的改进,本着经济、方便的原则,盛行于先秦及西汉早期的曲裾袍,在东汉以后慢慢被直裾袍代替。[6]50汉代服饰风尚由奢费转入俭朴。

3独具匠心的裁缝工艺

总体来看,马王堆汉墓出土袍服均为上衣下裳,采用“先分裁、再缝合”的裁剪、制作方式。开展古代袍服裁剪技术和缝纫技艺必须以出土实物和相关实测数据为支撑,这是必备的前提条件。湖南省博物馆作为马王堆汉墓纺织服饰文物的守护者,虽然有了实物支撑,但是由于文物保存现状、文物变形、面料收缩、起皱和文物保护等方面的要求,仅靠实物支撑也难以精准地反向推理制作工艺细节,完成袍服的裁剪和缝纫研究工作。因此笔者在实物的支撑下,结合长沙马王堆一号汉墓发掘报告和内部研究资料,针对袍服的造型进行实践复原。在实践复原过程中考察出土袍服的裁剪、缝纫技艺,反复对比、拼对袍服裁片,以解读汉代劳动人民在制衣生产过程中独特的创造力与聪明才智。

3.1曲裾袍的裁缝

曲裾袍服装结构是上衣正裁,下裳斜裁,裹身拥掩。虽然古代丝织物幅宽遵守制度,但是由于利用面料的幅宽不同,上衣和下裳裁剪时具体使用的面料数量也不相同。如《礼记·王制》载:“布帛精粗不中数,幅广狭不中量,不粥于市。”[8]表明充当货币的布帛必须满足一定的精致度、幅宽。      

但是,可能由于生产条件的限制,马王堆汉墓丝织物的幅宽并不统一,绵袍幅宽分为50cm、40cm两种规格。幅宽40cm的面料上衣裁六片,身部两片,宽各一幅,两袖各两片,其中一片宽一幅、一片宽半幅,下裳用四幅面料斜拼。幅宽50cm的面料上衣裁四片,身部两片,宽各一幅,两袖各两片,宽各一幅,下裳用三幅面料斜拼。笔者在修复实践中以“长寿绣”曲裾绵袍为复原对象,按照50cm面料幅宽进行裁剪、缝纫复原实践。[9]

先看衣裳,“长寿绣”曲裾袍上衣正裁,身部两片,两袖各一片,宽各一幅共计四片面料。在前身中间处挖出领口,后背两腋下加腋裆插片。下裳斜裁,三片面料斜裁、斜拼,自然呈现60°左右的夹角。

再看缘饰。一是袖缘,采用半幅宽的面料斜裁成30°左右的斜角,将裁出的斜边作为袖口的宽度,按照螺旋式斜卷成筒状,再由中间折为里、面两层,裁剪处的边缘和袖子相接,因而袖口无缝(图4)。二是领缘,用一幅宽的面料先对折,在对折后半幅宽的一边斜裁一个约30°角的三角形。三是外襟缘,用斜裁的三片面料拼成,两片宽一幅,一片宽半幅。四是底摆缘,用斜裁的三幅面料拼接而成,两片宽一幅,另一片宽半幅,另加斜裁下的两个斜角。[7]66值得注意的是,在外襟缘和底摆缘裁剪的过程中,外襟缘裁下的两个斜角恰好拼在底摆缘的两个斜角处,因此在整个裁剪、排料过程中,制衣者充分使用裁剪下的面料用作另一部分拼接而达到节约面料的目的(图5)。   

拼缝。上衣下裳主体部分缝合后再添加领缘、摆缘和袖缘,通过左侧领缘、上衣、外襟缘的缝合,自然形成了曲裾款式,再利用领缘、外襟缘的宽度塑造曲裾的内外门襟拥掩量。斜裁的摆缘在侧缝处做斜展处理,使下摆微张,不仅增加了曲裾的含蓄之美,模特穿用曲裾行走时也呈现一种流动的美感。

3.2直裾袍的裁缝

马王堆出土3件直裾袍均为印花敷彩纱面料,其中2件袍缘用绢、1件袍缘用纱。西汉的纱也是一种高级丝织品,常用于质量较好的衣物。直裾袍上衣四片正裁,身部两片,两袖各一片,宽各一幅。四片拼合,前身中间领部挖成琵琶形领口。下裳部分用料三片,宽各一幅,身后里襟、外襟各用一片,正裁、正拼缝合。袖缘、领缘裁剪缝纫方法和曲裾袍裁剪方法基本相同。里、外襟侧缘宽各一幅,先将面料对折,再斜裁出底角为32°等腰梯形。后下摆用料三片,中间宽一幅,两侧各加一个边角,边角面料采用两片衣襟缘裁剪的剩余面料,三片面料斜拼缝合后呈底角为85°等腰梯形。右下摆用料两片,宽各半幅,斜裁拼接后呈一边底角72°,一边底角58°梯形。[7]67左下摆裁缝方式与右下摆完全相同(图6)。  

上衣下裳主体部分缝合后添加领缘、摆缘和袖缘,左右领角分别和里外襟的侧缘上部缝合,侧缘下部分32°斜角和左右下摆58°斜角缝合成直角,将后摆缘与左、右摆缘缝合,自然呈现出喇叭状底摆。

3.3直裾素纱单衣的裁缝

马王堆汉墓出土的曲裾素纱单衣和曲裾袍的裁剪缝纫方式除两袖无胡、底边无缘、袖缘和领缘均较窄外,其余大体与直曲裾绵袍相同,上衣四片正裁、正拼缝合,宽各一幅,下裳部分三片斜裁、斜拼,宽各一幅,不再赘述。

直裾素纱单衣形制及裁缝方法和绵袍略有不同。直裾素纱单衣除底边无缘、袖缘和领缘均较窄,两袖无胡外,主体部位的裁剪也稍微不同。上衣正裁、正拼四片,宽各一幅,下裳正裁、正拼四片,宽各大半幅(图7)。在上衣和下裳缝合连接中结有一个约15°左右的夹角,笔者推测此夹角是为了接近人体自然姿态的同时又方便人体运动而特意缝制而成,另一方面在收缩腰部的同时,也扩大了胸围部分的使用量。不得不佩服古人高超智慧和精妙的制衣技巧。[10]

3.4裁剪技巧

对于西汉先民为何在袖缘、袍缘、领缘部分采用斜裁,特别是直裾袍和曲裾袍的领缘,在面料幅宽之内完全可以使用完整的成幅面料,却要斜裁一角,笔者通过实践并查阅相关资料发现,“不取整”现象可能源自面料幅宽限制。

首先,袍服的裁缝技巧和面料的特征有着直接的关系,首当其冲的就是织物的幅宽。马王堆袍服均以宽袍大袖为主要特征,然而据发掘报告统计,当时绢织物的幅宽在45~50cm,绮织物幅宽在38~51cm,罗织物幅宽在36~49.5cm。可见丝织物最大幅宽均不超过51cm。如此狭窄的布幅对宽大袍服的裁剪方式必然产生直接的影响。为此制衣者在服装的裁剪和拼缝上穷尽智慧,在裁剪缝纫过程中,巧妙地利用正裁、斜裁的裁衣技巧以及正拼、斜拼和多片拼接的缝纫方法。

其次,从裁剪方法看,“正裁”即按照衣料直纱向(经向)裁剪,直接利用衣料现成幅宽,只在长短上裁取所需要量。“斜裁”,即与直纱向成一定角度的斜向裁剪。“正拼”,即正裁的衣片间的拼接,拼缝处两侧的纱向平行,都是直纱向或横纱向(纬向)。正裁的衣片与斜裁的衣片拼接或斜裁的衣片相互拼接时称作“斜拼”,拼缝处两侧纱向成一定角度(不平行)。[10]

由于面料幅宽的局限性,制衣者巧妙地选择了斜裁、斜拼的方法,满足了褒衣广袖的横宽需求(绵袍和单衣通袖长为190~250cm)。这种斜裁、斜拼的做法既发挥了丝织物斜向的光泽比正向光泽强的特点,又凸显了斜裁面料良好的伸缩特性。笔者在实践复原过程中发现斜裁不但能够体现丝织品的光泽,斜向纱线使领缘、袖缘和摆缘能够达到一定的舒适度和贴体度,同时也发挥了保暖、穿脱方便等实际用途,这也是制衣者在衣缘、袖缘和摆缘,使用斜裁、斜拼的巧妙之处。

此外,《晏子春秋·内篇谏下》在谈到“衣服节俭”时说“衣无隅差之削”。《淮南子·本经篇》也有相同记载。高诱注:“隅,角也。差,邪也。古者质,皆全幅,为衣裳无有邪角。削,杀也。”可见,当时不用全幅而用“有邪角”的斜裁衣裳,被认为是一种奢侈的行为。[7]68另外,袍服在剪裁时多不用尽织物全幅,而是多有削杀。笔者推测“不用全幅”应与服制有关。如《论语·阳货》载:“非帷裳,必杀之,”孔子认为“如非上朝和祭祀穿用整幅布制成的裙子,一定要裁去一些布”,从中我们可以得出这样的判断,受到“事死如事生”观念影响,马王堆汉墓出土袍服是生活“常服”,相较于取整幅的“朝服”“祭服”必须削幅,服装裁剪时不用尽全幅布料,是为遵循“朝服、祭服取整,常服削杀”的服饰制度。[11]

3.5排料缝纫

“节用与适用”是西汉先民制衣原则。马王堆出土的袍服不论曲裾袍还是直裾袍,无论是上衣、下裳主体部位,还是领缘、袖缘、摆缘,结构分片均以整幅宽或一半幅宽为基础,在此基础上利用斜裁、斜拼技术拼接、缝合,合理高效地利用面料,整个裁剪缝纫过程几乎无浪费。

袍服上衣结构呈“十”字形,前后左右分别对称,保证了袍服结构的稳定性。上衣均正裁正拼,背中拼缝;曲裾袍服下裳斜裁斜拼、直裾袍服下裳直裁直拼;袍缘斜裁、斜拼,对面料的利用较理性。服装的结构虽然没有衣身和衣袖的分割,但灵活地采用局部拼合的方法满足服装的服用功能要求。

曲裾袍裁剪是在“十”字形平面结构基础上增加大量斜裁、斜拼的拥掩技术,满足服用功能的同时增加了面料使用量。袖缘、领缘和袍缘均采用不同度数的斜裁斜拼。大部分曲裾袍在后背腋下都有腋裆插片(图8),插片基本采用完整的近似长方形面料,仅有1件绵袍的右部插片由两片边角料缝合而成。直裾袍的裁剪在尽可能节约面料的情况下,充分利用斜裁技术加大摆缘面料使用量,将摆缘面料通过上下或者左右拼合而达到不浪费面料的目的,并将斜裁出的小角拼合利用。直裾袍袍摆通过前后左右多角度处理使摆底呈现喇叭状,增加了直裾袍服用后的优美姿态。

刺绣、印绘面料存在“先绣绘、后裁剪”和“因料裁衣”2种情况。笔者观察印花、刺绣等带有纹样的袍服裁片细节之后发现,所有绵袍在包缝的袍缘里以及袍身面料纹样的接缝处均可以看到不完整的、因尺寸需要而裁剪的刺绣(图9)。在全部袍服中仅有1件“信期绣”罗绮绵袍在包缝的袍缘里和面料的接缝处均为罗绮面而没有刺绣花纹(图10)。因此笔者推测绝大部分袍服在裁剪的过程中并没有为了保证纹样的完整而刻意地更改袍服的尺寸。制衣者以印花、刺绣花纹的面料制作绵袍时,大多采用“先绣绘、后裁剪”的方式,极少数采用“因料裁衣”(先裁剪、再刺绣、最后缝纫)的方式。在对全部印绘、刺绣袍服研究过程中发现罗、绮、绢、纱面料袍服都采用了先刺绣、后裁缝的方式。这种做法与马山楚墓中的刺绣服饰在裁剪过程中为了保证纹样的完整而刻意改变袍服尺寸有点不太相同,可能是马王堆袍服使用的面料均为小单位循环的刺绣或印绘,因此在裁剪过程中并没有刻意为了保证纹样的完整而改变服装裁片尺寸。[11]

西汉制衣者灵活采用正裁和斜裁的方法满足了服装款式、功能特点、着装礼仪等需求的同时又塑造了穿着后的端庄造型。

不论曲裾袍、直裾袍、单衣,在上衣下裳相连处作了局部处理。所有袍服在裁剪时衣身和衣袖连裁,前身和后背没有分割,这种裁剪方法使服饰的结构保持稳定,但是穿着时可能会产生活动不便或者腰线不突出的效果。因此制衣者通过改变腰线的形状使服装更适体,在上衣和下裳连接处腰线起翘一定弧度,形成转折线,进而与上衣腰线缝合后可以达到束腰又不影响胸围的松量。[10]

仅1件曲裾袍在上衣、下裳和袖腋交界处未设袖裆插片,其余曲裾袍都有袖裆。有插片的曲裾袍均因为幅宽的原因:当幅宽不足时,用边角余料拼接充作腋下插片,不但加大了胸围尺寸和人体两臂的举伸空间满足穿着者活动需求,而且补充了人体腋窝的厚度,使上衣穿着更为舒适。

直裾袍均无插片。从宽度看,3件直裾袍的腰身较曲裾袍窄,直裾袍的下摆较曲裾袍阔。因此,我们推测直裾袍优美的腰身在裁缝过程中已经塑造定型,而曲裾袍则需要穿着时缠绕身体前后侧,绕转时需要上衣和下裳有一定的升降量。

笔者观察直裾袍时也发现有趣的细节。在3件直裾袍中,有2件绵袍在上衣和下裳结合的胸部偏左处留有长3cm的开口,开口处袍里和袍面缝合完好,但未直接将上衣下裳缝合连接起来,笔者推测应是作某种用途而特意留缝未闭合(图11)。虽然这并不影响服饰的整体结构,但2件直裾绵袍均有,并非偶然。

马王堆汉墓所出袍服灵活地采用直裁、斜裁、斜拼,并通过腰部细节的处理和腋下插片的使用,在保证服装结构完整前提下用局部结构的处理来满足服装局部的特殊功能。

4结语

(1)马王堆袍服都采用上下分裁,上衣正裁正拼,衣缘斜裁斜拼的缝纫方式;(2)袍服采用斜裁和多片拼合的方法主要是受面料幅宽限制,基本不考虑纹样完整性。(3)所有服装无论单衣还是绵袍、夹袍,均在前领挖出领口,后领不挖,直接在领上加缝领缘。(4)裁剪和缝纫过程中在保证服装结构的前提下,为了满足服 饰穿着舒服,采用腋下插片或者腰部起翘处理的方式。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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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陈建明,王树金.马王堆汉墓服饰研究[M].北京:中华书局,2018: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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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贾玺增,李当岐.江陵马山一号楚墓出土上下连属式袍服研究[J].装饰,2011(3):77-81.
[11] 张玲.中国古代服装的结构意识:东周楚服分片结构探究[J].服饰与艺术,2013(3):71-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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