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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丨将爷
从沪上的学生拼剪告密老师，到湘西已孕老师疯传被送精神病院，再加上西安疫情下的民生奔忙况景，我的内心有太多话欲说还休。连续很多天，我都不愿更新公号。一些人在后台和微信上，也不停催我写这些人间事。他们说，老将，你号影响大，会讲理，不止能传递良知正义，或许还能救人于疯人院。看到这些话，我就会脸红，真的很惶恐。一方面，我还真的没你们说的勇敢，内心经常都很怂；另外一方面，我绝不会让观点跑在事实前面，这肯定会让很多不理解的人失望。学生告密那事，通过比对剪辑视频与原来场景，一切就很清楚了，我认为，那事至少还是可以放在学术框架下来讨论的。问题是，那帮做爱国生意的二货们，又有几个是真有学术理性和底蕴的呢？那个事，我曾用小号写了一下，只是说些常识常理，讲点人情世故，文章很快被灭了，号也疯了15日。我一个哥们还不听劝，非要试试，学术专业写得头头是道，结果也是15天不见光。君不见，玄武大师公然破坏拳击规则，直接对日本拳手木村翔使出“头朝地倒摔”，如此劣行丢尽国家颜面，却被标榜成打日本鬼子的爱国壮举。这哪是什么公平搏击，分明就是用下三滥手段在毁人性命呀。
可是，假如我对这种拳师流氓讲道理，说他那就是丢国家的脸，从他后面各种无耻表现看，我认为他又是一个“太极雷雷”。再看看网上为玄武喝彩的声浪，可以，再写这事，价值正义已经式微，民粹烈火依然疯号。公号对我来说，是养家糊口的一口锅。现在，已经被砸得残破了，只能歪着斜着，来熬点骨头汤了。这年头，不逼人做先烈，也是美德呀。毕竟，先锋都已经是被踩着在往前爬的呀。各位，现在不止是启蒙失败了，更重要的是很多人性泯灭了。你们想想看，假如生活在一个充满悲悯的世界，谁愿意看到恶念顿生者在淫笑中毁灭他人辛苦拼搏换来的人生？谁希望怀有身孕者因对淫笑者表达不屑就会被送往疯人院？请注意，这里我是用疑问句，原因还真也像胡锡进说的那样。毕竟，“李田田被送进精神病院”的信息，没有得到官媒确证。
我写作，从不愿去讨好哪门哪派，而只愿在人性基础上，求真务实。在信息求证上，我认同胡锡进这个说法，不是因为他说得对，而是因为这属于新闻专业主义的基本常识，现在关注李田田应该有正确的议程设置 。真正良心的写作，就是要追求极致专业主义，而不是刻意迎合某个群体去换取流量，更不能离开实证基于想象来表达观点。从这个意义讲，在李田田这个话题面前，在混乱的信息面前，有些价值观点可以是可以慢下来的，但追求真相却是一刻不能停的。这个事都在网上疯传几天了，相关部门不可能看不见。现在网友都已过河，权力还在假装摸石头，这明显就是对民意不尊重，是在信息公开上不作为。从这个角度看，又必须尊重“寻找李田田”的朴素正义。毕竟，谁在虚置民意，谁就一定会招致民意追问。当网上寻找田田的声音都已经成浪涛了，湘西实在不应连个小泡都打不出。湘西多土匪，院中李田田。权戏莲叶间，权戏莲叶东，权戏莲叶西，权戏莲叶南，权戏莲叶北。对待李田田，最不应该的是让人们在长久面对“沉默的真相”！说到这里，老将也想真诚和各位朋友交个心，也是想表达一份真诚的关切。站在眼前的舆论场，即便是很多具有较好媒介素养能力的人，随时都可能因为在公共表达一不小心，就万劫不复了。在我看来，这种普通人普遍性适用的价值观，更具有人性温良的底色。问题是，现实之中，有些人偏偏要把自己从普通老百姓的队伍中拉出来。众所周知，此时此刻，全中国最焦虑的是西安人，这座城市已经按按下了暂停键。晚上，我看新闻发布会说，当地已经出现社区传播。此时此刻，很多西安人的朋友圈，都开始不淡定，正在疯狂抢买生活用品。然而，昨晚在西安交大一村小区东门前，有一个女子不配合防疫人员，态度很嚣张，情绪很激动，她装逼十足的说：今天，我们肯定是不可能再指望抢甘蔗摔老人那类南通城管来护佑人生了，很多时候，我们活在这个社会都是靠人与人之间微公益微救助来抵达人生安全的最后一公里了。从这个意义讲，没有人是一座孤岛，同胞同袍都是平民百姓。价值撕裂后的社会心理，真的不应该再以“我不是平民百姓”这样的无耻行为来相互踩踏了。一个女人自以为在美国呆了7年就高人一等，这就是在公然挑战普适价值观。它表明，现在一些人心真的不都是肉长的，现在很多人变坏都已经成为自我无意识了。我清晰地记得，有一年，有一对夫妇到香港购物，他们不满香港导游及旅游巴士司机态度，竟然声泪俱下这样要求旅行社赔偿：我们买了好几万元东西，为香港做贡献……我们也不是完完全全的老百姓，我们也是有一定身份的人……
本来，就事论事，对这对夫妇给予支持理解宽容，都没问题。但他们那句“我们也是有一定身份的人”，顿时令我一阵恶心。这里的“有一定身份”，不过就是有点权力有点金钱，就跟这次西安这个脑残女人说自己“不是平民百姓”一样。想当年，郑州市规划局有个副局长叫逯军，说过一醒世名言叫“你是替党说话，还是替老百姓说话?”，刹那间，把权力阶层与“老百姓”之间的疏离感，一下子就拉大了。这些年，无数基于权钱思维的人，都觉得自己“不是普通百姓”，而是“有一定身份的人”，这种高高在上的潜意识，正在制造阶层之间的心理断裂。我想请西安这个自以为“不是平民百姓”的贵妇人好好品品作家梭罗这句话： 在人人都没穿衣的情形下，你能否在任何一群文明人之中，肯定地辨别出谁属于最受尊敬的阶级呢？
这位贵妇人只用一句话，就把自己身上的华袍给脱光了，露出的全是跳蚤和蛆虫。不论是告密老师的学生，还是违规摔打对手的拳师，抑或是可能蛮霸对待孕妇的权力，以及觉得自己“不是平民百姓”的贵夫人，在谈论他们到底是哪种公民的前提下，我们能不能先叩问良知，这些货到底是不是人？没有程序就没有正义，良知正义绝不是在无耻行为中产生的。没有真相就没有正义，李田田事件人们目前只是需要一个真相。
越是在这样迷茫又困顿的时日，越需要全社会都来共同发出灵魂之问——做个人吧！
PS： 很多话题，难以展开说。但我也绝不愿加入流俗的浅表化的情绪口号。今天文章，把很多信息揉在一起说，惟愿真相不灭，正义不止。而真相与正义，离开专业理性，离开人性框架下，其实很容易掉进虚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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