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橡树 | 汤恩伯与陈仪悬案:审判与处决

流浪的橡树 流浪的橡树 2022-0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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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刑前的陈仪。


昨天,说到陈仪策反汤恩伯,因为闹出动静太大,最终,在保密局将侦察情况报告蒋介石后,陈仪被行政院褫职务,软禁在衢州绥靖公署。


(参考昨天《汤恩伯与陈仪悬案:策反与被捕》)


今天,继续这段故事。


话说,陈仪早在辛亥革命时期就为浙军师长,衢州绥靖公署的军、警方面大佬汤恩伯、毛森之外,其余浙江省府官员、军警头目等等,多有自他的门生、后辈、下属出身。


是以,陈仪虽说被软禁,颇得衢州方面善为照料,吃饱喝足,汤恩伯和毛森也经常上门拜访,似乎像是一次疗养、休假。


最开始,陈仪、汤恩伯等人真没有将这次软禁放在心里。


尤其汤恩伯,更是乐见陈仪被软禁,不至于像前期那般四面联络,闯出大祸。温言宽慰之余,拜托毛森妥为照料,自己也就匆忙离去。


当时,解放军二野、三野和四野一部向长江中下游云集,长江大战一触即发。京沪杭警备司令部为长江防线核心,汤恩伯军务繁忙,也就无暇顾及陈仪。


23日,在陈仪情况基本稳定之后,汤恩伯辞别毛森,离开了衢州,前往京沪杭防区考察军务


此后,陈仪在软禁处见到毛森却没有见到汤恩伯,即向毛森询问汤恩伯去向,毛森则解释汤恩伯公务繁忙已经离去,临行前留话尽忠不能尽孝云云。


后来,陈仪在临刑前的绝笔信里证实了这个细节:


二月二十三日,毛森对我说,汤因事不能来见我,并说他尽忠不能尽孝,当时即将我软禁在家中


——这是后来网络流行的汤恩伯因出卖陈仪,内心有愧,而对陈仪说出的尽忠不能尽孝的说法的最早出处。


可见,这句话既非汤恩伯亲口对陈仪所说,而是毛森转告。


同时,这句话说出之时,是汤恩伯在陈仪已经被软禁之后,自己因为要去考察军务不能陪伴陈仪,所以委托毛森带话。


在逻辑上看,这句话更像是一句歉语,如是以这句话指认汤恩伯告密陈仪,根本找不到本质上的关联。


然而,如果挖空时间、空间和其他前提,强行将这句尽忠不能尽孝单独剔除,塞入陈仪被逮捕、监押、死刑的往事,那么,效果又当如何?


如此一来,后来读者因为不明陈仪最早被监禁的前后因故果,凭空看这句话,汤恩伯出卖恩师陈仪的黑锅,自然叮当乱响。


挖空时间、空间和其他前提,单独剔除局部,然而任我随心所欲地诠释,这种文人陋习由来已久,如汤恩伯与陈仪往事的类似戏说,不过文人套路成文之沧海一粟罢了。


闲话。


解放军进攻上海示意图。


1949年5月,逃往台湾的残军。


当时,无论离开衢州前往京沪杭备战的汤恩伯,或者被软禁在衢州绥靖公署好吃好喝的陈仪,以及随侍身边的毛森,都知道当时蒋介石不过仅是希望以撤职、软禁等处分来追究陈仪。


所以,大家的心情都很轻松。


至于陈仪被软禁之后,对汤恩伯,或者对毛森,均无激烈情绪。


甚至,蒋介石在溪口期间,还曾数次相邀陈仪前往会晤,商议对日外交事宜。


只是陈仪负气耿耿,最终还是拒绝了蒋介石的邀请。


其实就由蒋介石在溪口邀请陈仪这件往事来看,陈仪在大陆被软禁期间,蒋介石和南京方面确实均无对陈仪予以极端处置的企图。


1949年4月21日,解放军发起渡江作战,23日,攻克南京。


至此,国军长江防线灰飞烟灭,往上海退却的汤恩伯京沪杭警备司令部近20万军队,顿然成为蒋介石和国民政府留在华东最后的武装,最后的希望。


国民政府败走台湾,上海撤退最为庞大、繁杂、危险、关键……


到了4月下旬,解放军三野大兵压境,上海最后决战在即,滞留上海的达官贵人,军政要员及其家属们很难买到一张前往台湾的机票、传票,惊慌失措之下,风声鹤唳,乱作一团。


4月28日,蒋介石调出专机,只送被闲置衢州的陈仪一人,前往台湾基隆。


当时,与陈仪类似,因为临战动摇,原军统大佬,原交警总局局长周伟龙,以及交警总局邓季之、李雪华等人被保密局逮捕。他们则是多人一起被打包,由运输机转运台湾。


两者相比,条件相差极大。


既然国民政府在大陆统治已经崩盘,对日外交必成国民政府退保台湾之外交重点。可见,蒋介石如此重视陈仪,让陈仪乘坐专机赴台,再联想到某个程度上台湾必然调整、加大对日外交,难说有着深厚的日本人脉的陈仪不会就此因祸得福。


然而,汤恩伯忙于军务间,忽然闻讯陈仪专机飞去台湾,大惊失色。


如陈仪、汤恩伯都是有着极为强大的独立思考能力的人,他们自然明白,如是陈仪由衢州绥靖公署转台湾羁押,离开了京沪杭警备司令部控制,后果自然也就充满变数。


两人情绪都变得急躁起来。


陈仪被迁往台湾监禁之后,再无平和心情,每日焦躁之外,汤恩伯在极大的战争压力之下,更是抽空奔走请求,涉法托人将陈仪迁回京沪杭战区软禁、羁押。


这一次,汤恩伯的努力毫无结果。


就在此时,1949年5月,上海战役爆发了。


当时,解放军三野以40万大军兵分两路,从浦东、浦西两翼钳击吴淞口,意图一举围歼汤恩伯部队。同时,为配合、保障三野围攻上海,二野主力则集结于浙赣铁路的金华至东乡一带休整、警戒。


在上海的汤恩伯兵团背靠大海,落入解放军三面包围之中。


上海战场缺乏纵深,不能回旋,汤恩伯率部10余万顽抗尤为激烈,三野看似手到擒来的钳击合围攻势,竟然屡次进攻都无法取得进展。


——上海战役持续20余日,一度战成胶着态势,国民政府自然也就得到了宝贵的逃跑时间。


在国民党败退台湾期间,汤恩伯成为最后的补锅匠,为台湾转运了大量的作战部队和军费。


客观而言,汤恩伯指挥上海战役,以及规划的登步岛作战,既为蒋介石等撤退台湾转运去了10余万野战部队以及大量的黄金美钞,还在军事上为登步岛作战、舟山大撤退准备了条件。


都容纳,最重要莫过于转运台湾的部队和黄金美钞,这正是后来蒋介石和国民政府站稳台湾的根本前提。


此后,汤恩伯、胡琏等人组织的金门战役等,更是为台湾防御赢得了根本性的战略时间。


可以说,汤恩伯可谓蒋介石和国民政府撤退台湾的最为主要的军事功臣。


或者也有陈仪的原因吧,汤恩伯在东南沿海率部与解放军作战,曾经数次向台湾讨价还价,请求释放陈仪。


至此,自蒋介石等人败逃台湾之后,陈仪的命运似乎有点莫名其妙地和汤恩伯在东南沿海指挥的战事捆绑一体了。


自上海战役之后半年过去,被软禁的陈仪既没有被审判,更没有得出结论。


同期,汤恩伯则一直滞留大陆,指挥残军在东南沿海作战,1949年10月,他的军事生涯最后一场战役金门战役期间,病情更加严重,无法临阵指挥作战。


于是,汤恩伯在得到蒋介石批准,由胡琏接手防务,自己回到了台湾治病。


极为巧合的是,就在汤恩伯回到台湾不过三月之间,1950年初,在软禁、闲置近一年之后,审判陈仪也就被台湾军政高层方面忽然提上了日程。


说起来,陈仪资格老,地位高,且有深厚的日本外交人脉,且犯事远不如张学良,如张学良这般监禁老去,原无不妥。


那么,缘何杀机陡现?


正在东南沿海进行登陆演习的解放军。


说到这个问题,我们首先就要分析1950年3、4月的台海形势。


当时,新中国已经成立,解放军横扫南方,所到之处,滞留大陆的国军残部或交枪投降,或四面溃逃,甚至放下武器逃往东南亚邻国、东南沿海岛屿。


同期,代总统李宗仁滞留美国,国党军政高层离心离德,美国务院发表白皮书表明将放弃台湾,开始联络菲律宾政府,协调收容台湾高层流亡的可能。


台湾形势萎靡之下,民心离散,士气低落,解放军进入台湾孤岛不过朝夕之间。


就此来看,台湾方面要审判陈仪,确有三个显而易见的理由。


其一,保密局掌握了陈仪联络北方、策反汤恩伯的证据。


在1950年解放军试图跨海进攻台湾的大势下,以投敌罪而杀掉官阶高,资格老的陈仪,无疑是对台湾军政大佬动摇势力的强力震慑。


其二,国民政府撤退台湾立足未稳,急需得到台湾本土人民支持、合作。


当时,陈仪羁押台北风声传出,台籍民众隐隐然已有喊杀之声,甚至有越狱刺杀陈仪之计划。


正如保密局专门报告分析:


陈仪背叛党国,既罪证确凿。长期监禁,似非所宜。


且台湾人民对二·二八事变,认为陈仪事前未能防范,事变期内对台胞又多枉杀。故对陈恨入刺骨。


如将其明正典刑,亦可大快人心


其三,汤恩伯重病不再掌兵,要杀陈仪,再无顾忌。


于是,台湾方面即在1950年3月决议将陈仪开除国党,并且函行政院院长阎锡山同志转饬依法严办


然而,阎锡山不愿卷入浑水,对审判陈仪毫无兴趣,推脱陈仪所犯不是民事案件,应该由军队予以军法处置。


于是,陈仪一案转到国防部之军法局和保密局。


1950年解放军空军在东南沿海已经形成战斗力。


要杀陈仪,二·二八事件自然不好单列成罪行。于是,保密局方面将陈仪策反汤恩伯罪行再次回炉,提请台湾军方最高予以裁决:


查该陈仪身膺方面……私通匪,密谋叛乱,事证确凿,罪不容诛。


拟请交付国防部,组织军法会审,依法审判,明正典刑,用肃纲纪


5月21日,蒋介石就陈议案致电参谋总长周至柔:


兹抄发保密局毛局长……报告前浙江省政府主席陈仪勾结共匪,密谋叛乱一案,拟处意见一件。


查陈仪背叛党国,罪证确凿,应即交国防部组织军法会审,依法审判,明正典刑,以肃纲纪,希遵照办理具报


保密局和蒋介石都是明确地亮出对陈议案的意见,陈仪在劫难逃。


1950年5月29日,为在军法程序上审判陈仪,军法局专门组织了一级上将何应钦为审判长,二级上将顾祝同、徐永昌为审判官的军事法庭专门审理陈仪策反汤恩伯案。


次后,6月5日,军法局再次组建顾祝同为审判长,徐永昌、孙连仲、 戴佛、刘梦九、刘鹏飞为审判官的军事法庭,继续审理陈仪案件。


期间,保密局办案人员数次找到汤恩伯,要求汤恩伯出庭作证并向法庭提供陈仪之前两次给他的信件。


为此,汤恩伯大为光火,明言拒绝了保密局的要求:


个人因与陈仪私交甚深,不愿将原件交付。


保密局已存有原件照片,尽可参考


此后,汤恩伯深感陈仪生命危险,往返奔波于蒋介石、何应钦、张群等人之间为陈仪求情。甚至,汤恩伯向顾祝同提出:


一、不要公开审判,二、维持陈的生命安全。


指定一个地方,叫他居住,以了残年


然而,以何应钦为审判长和以顾祝同为审判长的两次军事法庭,在陈仪叛变国党,外联北方,策反汤恩伯等罪状的证据不足的情况下,都以陈仪两次致信汤恩伯建议局部和平为证据,最终,还是将陈仪判处了死刑。


朝鲜战争爆发之前,解放军海军在福建招生。当时三野主力集结福建,对台湾形成极大的压力。

陈仪给汤恩伯的信件原图。


后来,在临刑之前,陈仪书写遗书,他深知自己那两次致信都是含糊其辞,当然也就为自己在缺少证据情况下被判死刑,倍感混沌:


我与汤恩伯私交很好,无话不谈,在信上随便发表点意见,我与他如此关系,还不能谈么,认为可以不可以都很平常


汤如此做,我很奇怪。何以发生这样误会?


本想问一问他的,但我到现在一直未与汤见面


然而,当时朝鲜战争尚未爆发,美军舰队也未曾驶入台湾海峡,所以,在1950年那个岌岌可危的台湾,杀陈仪,就成为国民党稳定台湾的最重要的政治。


想来,这也是陈仪罪不如张学良却必须要死的主因。


当时,已经身患重病的汤恩伯得知陈仪被判处死刑,深感大事不妙,痛哭流涕之下,四处求人营救,自己也是数次求见蒋介石,希望可以挽回陈仪死刑。


然而,蒋介石明确拒绝接见汤恩伯,汤恩伯所有营救努力均是徒劳无功。


陈仪在1949年再次出山,是汤恩伯担保举荐。


陈仪事发之时,汤恩伯既不赞成陈仪理念,又感恩陈仪提携情谊,两头为难之下,他却坐视陈仪被软禁,而后,陈仪由软禁在他自己可以控制的衢州绥靖公署,却最终被保密局迁移台湾。


——以汤恩伯在京沪杭警备司令部之重要位置和当时的权力,他如坚持不允,保密局断无办法将陈仪转押台湾。


此后,陈仪转押台湾,汤恩伯在大陆作战,时间一长,既再无能力保护陈仪安全,同时,陈仪也由软禁、羁押而被军事法庭按照军法程序审判,客观上说起来,陈仪确实也为他深陷囹圄。


陈仪以二·二八事件为台湾朝野之敌视,仇恨,一旦失去强力保护,危险不言而喻。


——陈仪自己对此也有清醒认识。


在很多文章记载的陈仪在行刑前凛然回答:人死,精神不死


其实这句话并非他在刑场的话语,而是出自陈仪临刑前的遗言。


原文为:


我死,精神不死,我死是为国为民而死。


以我的血感召台湾的青年,以我的血洗尽顽固脑筋的集团。


别无遗嘱,死后尸体以火焚之


陈仪以以我的血感召台湾的青年,以我的血洗尽顽固脑筋的集团遗言,自然认识自己之死,无非是死于台湾民众的仇恨、死于政敌而已。


收复台湾时正在讲演的陈仪。他在台湾走向人生之辉煌,也在台湾走向人生之终点。


1950年6月18日,陈仪被判死刑的消息传遍台湾,成为台湾头条消息。


当时,台湾最大谍报案件吴石中将在6月10日被处以死刑,台湾当局当日处决吴石之时,即向台北各报记者放了鸽子。所以,各路记者对陈仪被判死刑这条新闻盯得很紧。


然而,尽管如此,台湾各路记者同样也没有赶上陈仪被处决的现场,同样也被放了鸽子。


所以,现在看到的很多相关陈仪之死的文章,几乎都记述了陈仪是在台北的马场町被执行枪决。


实际上,根据《中国时报》在1992年3月31日发表的,由当时执行枪决的行刑者李国祥的陈述,即可知道陈仪被杀的较为可信的细节:


十八日凌晨二时许,五位执行任务者抵达陈仪被押之台北市中华路宪兵四团看守所,面告陈仪晨间蒋介石要召见,请他起床准备。


陈信以为真,立即起床,沐浴盤洗并自煮早餐,至四时三十分许上车出发,神色平静自若。


车行至新店空军公墓,军法官于宣读判决书后问道:" 奉总统手批执行抢决,你有什么话说没有?"


陈凛然回答:“我人死精神不死,我的血是替京沪杭一千八百万军民同胞流的。" 


军法官又问:" 对你的家人子女还有什么话要说?" 


陈沉思了—会,抬头说:" 没有。" 


军法官即挥手说: " 执刑。" 


陈从容镇定向前方步行约十余公尺,背后被击两枪倒地,仍不停地在呼吸,又被补上一枪,断气毙命


陈仪在新店空军公墓被枪决的消息少为人知,不过,陈仪无关死因如何,死在那里,总是使汤恩伯在道义上无论如何都无法摆脱卖师求荣恶名。


就此,历史不为汤恩伯情愿与否,终究为他背上了欺师灭祖的黑锅。


,陈仪生前,即便在最后的生死之间有着足够的时间、纸笔以记述事件经过、遗书等,但是,陈仪留下手书却并没有对汤恩伯的指责、抱怨。


事实上,很多关于陈仪对汤恩伯的骂词,几乎都是出自陈仪养女、侄子丁名楠和胡允恭等人的回忆录。


再说陈仪死后,汤恩伯拖着病体,在其三峡乡寓中,如丧考妣,终宵绕室彷徨,痛苦不堪,复在私宅堂屋设灵堂,一连自书挽幛多幅,哀悼陈仪。


此后,作为蒋介石败退台湾站稳脚跟的第一战将,汤恩伯病体日渐沉重之余,意气消沉,疏于公务,也就渐渐淡出军界。


如此这般,汤恩伯郁郁寡欢生活四年,被台湾方面以公款送往医疗发达的日本治病,最终不治,死于日本医院。


当时,日本和台湾方面都是隆重祭奠汤恩伯,哀荣极盛。


说到这里,再加上如《汤恩伯与陈仪悬案:由日本陆大,到二·二八事件》里面述说的汤恩伯与陈仪的过往、交情,即可看到他们二人涉身若干历史大事件,人服其强,势倾中国,都有着自己人生的辉煌


二战结束,代表中国收回台湾之时,陈仪何等威风,可惜最后却是痴心爱国浑忘老,爱到痴心即是魔。


然而,以他们二人之豪杰,却又在最终以悲剧结束,如今看来,无非他们那一代人对自己积弱积贫的国家的执念所致。


陈仪生前,曾有诗曰:


事业平生悲剧多,循环历史究如何。

痴心爱国浑忘老,爱到痴心即是魔


爱国成魔,何尝不是人生之悲。一声叹息。


后记:关于汤恩伯与陈仪往事至此结束。有空之时,我拟书写台湾吴石中将往事,如有朋友有相关资料,不妨联系。问好大家。


(本文参考点击阅读:上接汤恩伯与陈仪悬案:由日本陆大,到二·二八事件)


这几天写作主要为1979中越战争,越南奠边府战役,以及类似本篇的1950年左右的台海关系,感谢各位朋友支持橡树写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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