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橡树 | 浴血河西:详说红九军喋血初战

流浪的橡树 流浪的橡树 2022-0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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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路军血战古浪峡


前言:我的流浪的橡树公众号涉及抗战史、民国史、五胡十六国战史、五代十国战史、宋蒙战争、明清战争、越战、朝战等等。


这些题材,其实写作者极多。


不过,自媒体写作没有门槛,这些本该沉淀文化深层的历史题材的写作,往往为业余历史爱好者拥挤的热门。于是,绝大多数文章相互临摹、嫁接,内容千篇一律,说尽了套话,却无非一杯寡水。


因此,有了这类文章为鉴,我每次写作这些题材,总会尽量严律自己,反复查找相关史料、论文、回忆录,或者访聊事件经历人物本人,或者其后裔子弟。


最终,我在自认收集足够资料以后,再辅以相关逻辑、常识、地图、老照片、军事科学等等,居中立场,进行综述。


我不求读者更多,唯求文章能够熬过岁月而传往未来。 


由此,我能够静下心来坚持写作历史文章,并且基本渐成风格。


橡树风格历史文稿颇受读者、朋友、绝大多数事件经历者或者后裔子弟,以及一些在军队、历史、文史专业圈子朋友、老师们的喜爱、认可。


这种喜爱与认可,既是推动我写作的主要动力之一,更是我认为的写作的最大价值体现。


因而,我对写作更为认真,随而在学习、收集、分析和撰写历史事件上,也就不可避免花费了更多的精力和时间。


然而,如不是戏说、虚构而是尽量求真去撰写历史,总会不可避免地掠过现代的丝缕敏感的涟漪。


平常,我以曾在宣传机关积累的写作经验,写作这些题材尚可穿行狭窄空间。


不过,最近诸事繁乱,天气炎热,人人忙于庆典,历史文稿撰写也就立显疲惫、艰难。


这确实是一个异常热烈的夏季。


室外烈日炎炎,闲坐清友徐徐。不知不觉,我或书或游徘徊滇边已然近月,这些日子,我既每日躬耕摘果,忙于糊口,更要起早睡晚撰写文稿。


因而,如是等到辛苦写成文章而终难发表,或者被删除,心情沮丧、惆怅,可想而知。


幸好,我还可以在网络与很多关注我的朋友们闲聊、抒怀。


于是,郁闷之间,我稍微停止抗战战史写作,偶尔题写了若干长短句,聊作消遣。


最近月余,我的多篇诗词得到关中王霄先生、绥远梁伯斌先生、高雪群先生,海上王颂先生,蜀中听湖先生,川滇李晓华先生等诸位极有名声的书画好友们的抬爱。


于是,大家隔空唱和,或字或画,互通往来,文脉共振,也算疫情时代的体制外文化的一次网络结缘。


也在本月,我的族叔渠荣簶先生在我的微信朋友圈看到朋友书画之时,也为我专门寄来绢本傅山书写《丹枫阁记》,教导我可以闲暇临摹,收拾心情。


(关于渠家大院后人收藏傅山书写《丹枫阁记》故事,有兴趣朋友可以百度了解)


山西渠家大院渠荣簶先生收藏的傅山《丹枫阁记》真迹之高仿摄影。


随后,中国三线文化学者刘胜利老师专门将一方早期苴却砚台赠我作为纪念。


刘老师为会理书香世家刘氏传人。漫茶兴起,他即展示了他的家族自清光绪年而今收藏的多方名砚……


闲茶随聊漫话,沉浸字词书画,或者也算是深藏书斋的独善吧。


在征得王霄先生等朋友们的同意,我基本在这段时间将收到字画的大多数,赠送了川滇边地多位关注我公众号的,喜欢书画收藏的尊长、朋友、学人。


隔空结缘,也是收获。


一直以来,我都希望结交更多朋友,能够闲聊文史、诗词、书法、书画、音乐,能够于体制外酷热的夏季,隔网同行,找到一缕属于自我的清凉。


娓娓写来,谨以此文作为前言。



《浴血河西:西路军血战古浪峡》说到红军西路军主力第9军在1936年11月15日深夜,夜袭、击溃了驻防古浪县城的民团和马家军第100师298旅595团一个连的守军,占领了古浪。


然而,这个胜仗之后,红9军作为西路军分三路西进的左路军,也在占领古浪县城的同时,事实上也是陷入了被马家军以主力分隔、包围的状态。


攻占古浪县城以后,红9军与红30军、红5军缺乏骑兵,电台也少,各军相距都在一天路程以上,彼此策应、联络十分不便。


四周,在马元海指挥下,正有马家军骑兵主力、民团骑兵等部队匆匆向赶来。


古浪县城,即刻成为红军西路军与马家军争战的焦点。


古浪县城东靠景泰,南依天祝,扼河西走廊要冲,古称虎狼头,是在一条“马不并骑,车不并行”的狭窄通道上,背靠古浪峡建成的县城。


古浪县城虽为要地,县志上虽然多处记载县城地势险要易守难攻。


然而,实际上的古浪县城地处平地,城墙低矮,为长年受风化、地震影响,多有坍塌,并无太多地理优势。


对弹药极为匮缺的红9军而言,要以这样的地形,凭借简陋、破烂的城桓工事,要设防对付人数极多,机动能力极强的马家军,无疑十分困难。


于是,红9军军长孙玉清、政委陈海松、参谋长陈伯稚在夺得城池之后,即以红9军军部驻守古浪上城,以装备最好,战力最强的军直属队沿县城两端布防。


而后,孙玉清将红9军两个主力师沿古浪峡南北两端布防。


他以第25师师部驻南关,布防西南方面,同时,向马家军极有可能重兵来犯的西南部的古龙山,派一个加强团;向扼控甘新公路的古浪峡囗,派出一个加强团。


这些部队均在城外选择高地布防。


现代画作的西路军。


同样,孙玉清将红9军另外一支主力第27师布防古浪县城东北及城东马家沿和北关一带布防。孙玉清意图以此切断东路马家军回援,以及阻击自武威方向袭来的援军。


古浪峡,可谓进出河西走廊的东端门户,自汉匈战争开始,古浪峡狼烟不息。


如此名气极大的战略要地自然极有魅力。


前些年,我在自驾游历大西北时候,曾经特意绕道专程勘察古浪峡。


车近古浪峡时候,极目远眺,碧天白云之下,确实险关隘道,峭壁千仞。


尤其在靠近古浪县城南北的两端,都有高地与县城互为犄角,看似易守难攻。


然而,书本记载与实地勘察,行军作战等等,在很多时候其实不尽相符。


古浪城外固然有峭壁千仞直入云端,然而,这一地形相距县城太远,以红军和马家军当时装备枪炮,射程似乎稍微不及。因而这类地形对古浪县城的攻防战,确实没有太大实战价值。


在古浪城外真正能够用于实战的地形,其实是毗邻县城的古龙山、西阳山等高地。


如是在这些高地建有体系化永备工事和相应的弹药、轻重火力准备,据守这些高地当然可以居高临下守备古浪县城。


然而,以红军当时长征疲倦,弹药缺乏,火力既无法对马家军形成有力压制之外,城外高地地理更存在植被稀疏,坡度低缓,视界辽阔等等不利因素。


以红军当时火力薄弱,战居这样的高地,不仅无法策应县城防御,甚至无法抵挡来自四面的骑兵围攻。


地理原因之外,红9军当时粮草、弹药极端匮缺,也使得城外高地未必就是理想的防御阵地。


红军西征时期的古浪县城地貌。


更何况地形之外,红9军自突入古浪峡以后,连续作战,行军,伤亡、耗损极大,疲倦已到极限,战力已经随之下降。


当时,红9军以第25师73团一部奉命进入古浪城,预备征粮,却因为无法寻找当地民众,毫无收获。


就此,红9军各部官兵只好身着单衣,冒着朔风,握紧没有多少弹药的武器,在饥肠辘辘中守备各自防区,坐等天明,坐等马家军的围攻……


而后,马家军寻迹狂奔,即在红军之后不过2个小时,其前锋即疾驰赶到了古浪县城。


红9军自西进突破古浪峡口以后,又将面临一场血战。


16日,拂晓,在马元海统一指挥下,马彪、韩起禄、马全义等人即率宁青两马正规军,以及西宁民和、乐都、互助等各县民团骑兵,合计近3万多人马,呼啸而来,包围了古浪县城。


这围攻作战,正是马元海在武威军事会议制订的“如果红军长途流窜疲惫之余占领城池顽抗,我则用大力围攻”的战法。


当时,马家军利用机动优势,主动弃守了西路军第5军、第30军攻击方向,集中其所有作战部队,快速转向,围攻古浪。


顷刻,第9军陷入险境。


攻击发起之时,马家军以随军携带的几门山炮向古浪峡口之古龙山、西阳山阵地实施炮击,而后,兰州绥靖公署朱绍良也在天亮以后,派出3架战机助战。


其实,以当时马家军的飞机大炮打得古浪城内外尘土飞扬,其实并无强大火力,无非激励一番马家军官兵的士气,对阵地上的红军并无太大威胁。


古浪峡一战,对红军真正的威胁,正是来自马家军的一波又一波的骑兵冲锋。


象征性的炮火准备一停,熟悉地形,擅长以骑兵发起长途奔袭和集群冲击的马家军,便以正规军与民团从各自从集结地,吹响牛角、军号、口哨等等联络,各自向红军阵地发起冲锋。


图中蜂腰峡谷处,便是古浪峡、古浪县城所在。地形险要,一目了然。


青宁民风剽悍,马家军骑兵多是职业老兵,民团多有老练猎户,这些人在冲锋时使用叉头猎枪架在马头,在冲锋同时实施射击。


他们枪法极好,且在战前均是补充了充裕的弹药。如此边冲边射,对缺乏自动火器的红军威胁极大。


红军守备山头,弹药不足,既无法以火力压制马家军冲锋,很多时候仅能靠囤积山头的滚木擂石应敌。


骑兵机动远远领先步兵,攻击节奏自然极快。


战不多久,马家军即突破红军火力压制,冲到近前与红军发生激烈肉搏、近战。


马家军以正面集群攻击和侧翼、迂回的小集群骑兵攻击战术,利用沟壑、缓坡地形,对红军火力较弱的线段式阵地或前或后,往返突击,在战术上极端压缩了红军的防御空间。


马家军骑兵如疾风奔袭,一旦抵近、突破前沿阵地,红军措手不及,也无自动火器制敌,就只得以枪刺、大刀去对付马家军骑兵使用的河州军刀。


这场激战,自拂晓而午后、而黄昏、而深夜。


马家军部队人多,各部轮番以集群和小集群战术发起进攻,每次旋风般冲上阵地,马家军与红军稍微接战,便旋风般退下。


红军未及休息,在马家军轮番攻势之下,也无法埋锅造饭空闲。


是以,红军只得在极度饥寒交迫间,警惕、应被马家军无间歇的突袭、骚扰。


战至17日天明,红军面临局势更为严峻。


其中,负责守备古浪峡囗的红军73团和西阳山的74团,伤亡惨重,在马家军消耗作战下,基本打完弹药,整体失去战力,情形十分危急。


就此,红9军派出军直属队精锐一部出城支援。


红9军直属队以老兵居多,又装备20响盒子炮,近距离作战占有优势,因而在红军传统作战习惯中,均将这支部队用在关键战场。


然而,在西北野外作战,手枪射程有限,火力自然不如长枪,使得红军屡次采用的战术变得无效。


马家军骑兵稍微接战便疾驰离开,在毫无遮蔽的西北野外靠着机动优势,左右驰骋,羁绊作战,使得红军手枪队陷入被动,遭受极大战损。


上午9时以后,红9军直属队援战失效,73团、74团二团几乎伤亡殆尽,古浪城外阵地大多易手。就此,马元海组织兵力突破红军外围阵地,开始向古浪城桓发起攻击。


马家军忽而全面进攻,忽而集团冲锋,忽而小集群突击,忽而正面强攻,忽而侧翼迂回,穿插分割,辗转奔袭。


每战之下,红军各部坚决还击,个个以死相拼。


子弹打光了,就用刺刀捅,刺刀捅弯了,相互就抓扯肉搏、厮打。一时间,血流遍地,尸体橫陈。


城外红9军城防工事很快就被马家军骑兵冲锋击穿。


老照片上的西北马家军骑兵,有着比较清晰的半冷兵器、半近代化军队的影子。


徐帅后来在回顾西进往事,曾经总结作战失利三个问题之时,尤其就步、骑兵机动差距,说到了河西战场主动权问题,专门提到了古浪作战:


“我们对马家军的战斗力估计不足,有轻敌思想,西进时兵力不够集中,古浪一仗吃了亏”


骑兵机动速度通常领先步兵5倍。


无疑,就步骑兵机动差距而言,马家军这支半近代化、半冷兵器的马家私军,在西北原野上,对补给不足,连续作战疲劳不堪的红军而言,确实占有太大的战场主动。


彼时,马元海利用马家军骑兵快速机动优势,指挥多路骑兵穿插、突击,自城北、城南等处,同时突破红军城防。


马家军破城之后,不仅锋芒直逼红9军指挥部,而且迅速攻击打乱了红9军战前城桓守备部署。


就此,马家军分割了红9军各部在古浪城内、城外的联系。


红9军各部只得于混乱中各自为战。


好在,相比古浪城外莽莽西北原野,古浪正处于古浪峡蜂腰,城内又有建筑物遮挡,射界不畅,既适合红军收缩防线,更适合红军以短枪实施短促反击。


战事激烈,年仅23岁的军政委陈海松亲自挥枪,率军属手枪队,沿古浪南北走向的唯一街道,向马家军发起逆袭。


巷战之中,马家军的骑兵、大枪、河州军刀等等武器自然不如连发盒子枪近战有效。


一场混战,率先破城的马家军被驱逐出城,数位军官毙命城中。


马元海恼怒之下,也集中全军的盒子炮和短枪,组成突击队,玩命向城内继续猛攻。


贯穿南北的古浪大街上,红军手枪队与马家军手枪队迎面对撞,说着不同口音的中国话的年轻人们彼此怒骂着,迎面血战,各不相让。


他们冲到近前,挥枪射击,纷纷于冲锋间中弹倒下……


那一日,夕阳惨淡,鲜血挥洒,西北边城古浪老街关门闭户,唯有厮杀与枪声不绝。


古浪血战,红军和马家军数以千计的年轻官兵阵亡于古浪古城。


18日,马家军再次向古浪发起进攻。


冲锋中的马家军民团士兵。


狭小的古浪老城,一条贯通南北的老街,再次成为两军相持不下的主战场。


说是古浪城里的巷战,战场狭窄实则不过县城南北走向的一条干道的左右之间。


于是,作战双方既无法玩出什么战术,攻防对准这条南北走向干道直来直退,几乎没有什么变化余地。


这场激战,照旧是双方年轻官兵挺起胸膛,朝着对方,朝着子弹袭来的方向,无畏冲锋,搏命厮杀。


此进彼退,或者此退彼进。


两军互不相让,血战胶着。


南北走向的笔直的古浪县城主要街道上,弥漫着越来越浓的血腥气息。


战至危急时刻,红9军方面,都是军长、政委亲自操枪上阵搏杀,马家军方面,其总指挥马元海也调来了马步青的手枪团,玩命对攻红军。


战事危急万分,兰州飞机也是数次赶来参战……


马家军基本没有接受过现代化军事训练。前些天两军阵营分明,兰州飞机参战看得清楚。


如今两军混杂在古浪县城,马元海既无对空联络电台,马家军又不懂布置对空联络、通讯布板。因而兰州飞机不免迷茫。


兰州飞机技术有限,卖力一阵好炸,却因红军处于防御,大多隐蔽工事,几乎没有伤亡。


反倒是正在玩命强攻暴露旷野的马家军民团骑兵,大吃其亏,颇多死伤。


眼看部下被兰州飞机炸得人仰马翻,马元海不由得仰天大骂。


也算是受此干扰,这天午后到傍晚,马家军的进攻变得迟缓,红9军被隔断在城外的零星部队,也是乘机突入城内与红9军总部会合,得以重整工事,坚守延至夜间。


正值深秋,河西走廊寒风呼号,气温陡降。


这天,第9军持续作战,伤亡惨重,自军政委陈海松受伤,军参谋长陈伯稚、25师师长王海清、27师政委易汉文、李德明、骑兵团长黄高宏等团、营、连级以上军官阵亡40余人,全军伤亡超过3000人以上。


然而,最为严峻的是,第9军经过连日行军、激战,有限的弹药已经消耗殆尽。


古浪地貌,极为适合机动作战。如无装甲兵,战机和自动连发火器,骑兵威力自然远非步兵可当。


这时,就军事角度再看第9军似乎夺得了河西走廊东段门户之古浪要地,实则是深陷河西之险境。


前无援兵,后无补给,充饥御寒都成问题,且被马家军沿古浪峡南北两端夹击,堵死,使得红9军占领的古浪县城战略要地,已经变成兵家死地。


再战,便是坐等失败。


是夜,第9军在紧急电报请示之后,决定放弃古浪,全军突围,寻找第30军会师。


然而当时的第9军已经苦战数日,师老兵疲,粮弹告绝,如无友军援助而单凭自己步兵突围,显然已经是非常困难。


好在,这天深夜突然降温,天降大雪,马家军民团居多,缺乏纪律,因而在大胜以后又逢天降大雪,各自为此而离开阵地,四散寻地避寒取暖。


因而古浪城外的马家军包围圈,遍地也就出现了缺口。


见准时机,红9军军长孙玉清、政委陈海松下令放弃数百名无法行动的红9军伤病官兵,组织剩余兵力,顶风冒雪,连夜向西北突围。


就如前几天马元海与红9军作战那般,等到次日天明,马元海率部冲进了古浪县城,再度报复杀害了全部留在城内的红军伤病员。


而后,马元海分析红9军遭到重创,伤亡极大,因而可能会转向东方,退往黄河方向。于是,他整顿兵马,急急向东北方向急急追赶而去。


这一方向,与红9军行军方向相反。


谁也不会料到,几乎再无战力的红9军趁着夜幕突围以后,居然并没有向东北,向黄河方向撤退,而是继续插向河西走廊的马家军控制的腹地。


他们向西北急急行军,经长流渠,穿定宁,最终脱离零星马家军追击,在泗水堡得到了西路军主力30军之268团接应。


古浪安定寨,第9军撤退时的集结地。


此后,红9军残部急行军至19日晚间,抵达永昌,与西路军总部会师。


彼时,因为马家军主力被红9军牵制,红军西路军得以快速西进,未经大战,即进驻永昌。


因此,率西路军总部正在永昌的西路军统帅陈昌浩和徐帅得以在第一时间,听取了古浪战报、战损,目睹了作为西路军精锐的红9军战后惨况。


古浪一战,九军折半。


徐、陈大惊之余,即向河东红军总部电报了古浪战役及战损。


此后,11月20日,鉴于红9军伤亡极大,弹药耗光,几无战力,陈、徐二帅即令红9军残部兵分两路,分驻永昌、凉州境内,在西路军实力最强的红30军防区,进行补充、休整。


说是补充、休整,实则西路军在河西外线作战,现在又深入到了河西走廊腹地,如要补充、休整,完全无从做到。


是以,第9军也只得靠第30军所谓调拨零星的粮弹、部队,稍微补充。


古浪战役之后,西路军第二号主力军红9军遭遇重大损失,再无法恢复元气,承担独当一面之作战任务。


古浪战役为整个西路军在西渡黄河后,发起的第一场规模最大的战役。


然而,这次战役战损之大,远超红军总部、西路军总部和第9军预料。


就此,红9军兵败古浪县城,也为红军西路军的西征之路,投上兵殇河西的悲壮阴影……


历史写作确实辛苦,洋洋洒洒,又是7000余字,然而书写往事不过九牛一毛。


后续永昌血战正在撰写之中,还望朋友们点赞、转发,以及其他支持。


本文参考阅读:《浴血河西前说:从红军东征到山城堡大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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