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秀教师的“附加价值”

导读

Foreword

插图：本·怀斯曼（Ben Wiseman）

使用学生的考试成绩来评估教师效能的方法被称为“附加价值”（value added，VA）法，这种方法近年来越来越盛行，但争议也越来越大。批评者认为，参与课堂的学生能力水平参差不齐，根据学生的表现来评价教师既不公平也不准确。他们还质疑，拥有一位“高附加价值”的教师是否与学生的长期幸福感有关。在两篇相互关联的论文中，三位研究人员——拉吉·切蒂（Raj Chetty）、约翰·N·弗里德曼（John N. Friedman）和乔纳·罗克夫（Jonah E. Rockoff）对这两种批评意见进行了研究。

在第一篇论文中，研究人员试图确定附加价值法是否捕捉到了教师对学生的真正影响。为了检验“高附加价值教师”是否可能因其课堂上有更优秀的学生而受益，研究小组开发了一种方法来衡量教师素质和学生素质分别对考试成绩有何种影响。研究人员发现，附加价值法确实能正确根据学生之间的差异进行调整。

在第二篇论文中，研究小组探讨了批评者提出的另一个问题：较高的教师素质（以附加价值衡量）在学生成年后是否有长期的积极影响？还是说，教师的“高附加价值”仅仅反映了他们帮助学生在考试中取得好成绩的能力？为了研究这个问题，研究人员使用了一个大型学区1989年至2009年间三至八年级学生的数据。然后，他们将这些数据与1996年至2011年的纳税记录数据联系起来。他们将约90%的学校数据与相应的税务数据进行了比对，并通过合并数据集追踪了约100万名儿童从小学到早期成年阶段（28岁）的情况。

研究人员使用了两种研究方法来评估教师素质的长期影响。一种方法是对不同教师领导的课堂进行横向比较。另一种方法则侧重于评估教师流动性的影响。（例如，当一名高素质的教师被一名低素质的教师取代时，会发生什么情况？）通过这两种方法，他们发现，“高附加价值”教师对终身收入、大学入学率和青少年生育率等变量有明显的影响。例如，对于某个班级的学生来说，教师“附加价值”每提高一个标准差，学生20岁时上大学的概率就会提高约0.85个百分点。

布朗大学经济学教授约翰·弗里德曼说：“我们发现，优秀的教师极其有价值。用一名优秀教师取代一名普通教师，就相当于把数十万美元存入班级里孩子们的未来银行账户。”

安迪·巴克斯特（Andy Baxter）是南部地区教育委员会（Southern Regional Education Board）负责教育者效能的副主席，他表示研究人员关于教师素质的两篇论文“非常关键”，并且经常引用这两篇论文。他说：“这两篇论文表明，我们的工作确实具有长远意义，而且是有形的、可衡量的。在支持附加价值法的相关政策方面，以及在展示良好的教学对学生成年后的影响方面，此研究建立的基础可能是有史以来最坚实的。”

巴克斯特指出，这项研究的出现正值对附加价值法等教师评价方法的强烈反对阶段。他说：“公众对关注考试成绩的强烈抗议现在可能处于最高点。”对此，弗里德曼列举了附加价值法的几种另外的使用场景。例如，教育工作者可以用它来衡量教师培训项目的质量。或者，他们也可以利用此方法激励出色的教学表现。弗里德曼说：“传统的‘附加价值’一直被认为是‘我们要开除那些差劲的老师’，我认为这是其作用之一。但也有很多情况可以利用‘附加价值’来提高教学质量与表彰优秀教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