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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泽宇《梦潜重洋》(二十八) | 长篇科幻连载

房泽宇 不存在科幻 2020-09-02
周末愉快!
今天更新长篇科幻《梦潜重洋》的第28话~

前情提要:

在得知白夏已前往北角山之后,诗迷雅将困住海兽的深海城墙摧毁。此时去往北角山的望雾堡里又是一番景象,被信仰冲昏头的阿利为妻子写下口信,告诉她在城堡中发生的一切。他和他的朋友因为信仰问题产生了裂痕。大副究竟在隐瞒着什么秘密?他是魔鬼还是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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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泽宇 | 未来事务管理局签约作者,时装摄影师。酒醉时披上件黑色幽默,在舞台上演绎了场荒诞的秀。代表作《向前看》《青石游梦》。


梦潜重洋

二十八 阿利的口信 02

(全文约7500字,预计阅读时间20分钟。若担心时间线中途断裂,点右上角菜单选择浮窗,随时回传!)

876时 长夜 第九夜 风头变了
此时此刻起,除了你之外,不会再让其它人看到这本笔记了。
我不知该怎么驱散魔鬼。神与我同行,但魔鬼无孔不入。凯町刚刚来过了,他走的时候显然心结并没有打开,我和他喝了几杯,我想总有点帮助。
魔鬼到底在哪呢?亲爱的,我很蠢,这点你比我还明白。我想不出来。每夜进入我梦中的魔鬼变成神的影子,它嘲笑我,嘲笑我以及我们的信仰,我真该在梦里就杀了它,但在那时候我一动也动不了。
凯町给我讲了一通十分复杂的事儿,我最讨厌处理这类问题。显然他认为神的阵营里掺和着沙子。他告诉我真正的神是船长而不是大副,这一点我支持,但他说大副是魔鬼,我不能同意。大副与船长形影不离,难道意思是神是傻子吗?我坚决不同意!
你肯定不明白我在说什么,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儿混乱又难以解释,事情比你想象的还要复杂,但我认为有必要记下来。
要从何说起呢?也是要向你介绍那位神的时候了,虽然我也搞不清楚要怎么形容他。在这座城堡里,我们的领导者是两个人,一个船长一个大副,船长制定目标和制造机械,大副则干其它的所有事儿。
船长的名字叫桑象,他是西角城的人,你一定不知道这个人,我以前也没听说过。他是个才二十出头的孩子。不过这里有一些人认识他,桑象的父亲曾在望雾庄园工作,是这儿的园丁。如果你见到他应该有印象,我也有印象,只是不知道名字罢了。山嚼店的老板娘跟我说他曾常去花店为父亲买花种,他不爱说话,沉默寡言,常常说些让人费解的话。现在想想是正常的,神的话怎么会让人理解呢?而现在就是这样一个男孩,是我们所有人的领导者,因为他是神的化身。
如果是以前,我肯定不会相信这种鬼话。但那一天发生了很多事儿,就在那一天,简直是地狱。此时回想还心有余悸,神与魔鬼的战争,人与人的战争在那天一同爆发了。
事件是从船长展示神威开始的,我正在睡觉,睡梦中我被一股力量掀到了墙角,等我爬起来之后发现自己一只脚踩在了窗户上。而海雾就在窗外,好一会儿我才反应过来,是城堡倾斜了,几乎要倒在海里。我以为它要坍塌了,可能是由于在海中渗泡了太久。但我走不出房间,因为门在很高的位置。我很无助,听到很多人都在外面喊,我也喊,嗓子都哑了。可这情况没持续太久,倾斜了一会儿后城堡又恢复了直立的状态,砰的一下,很快就复原了。
那么我问你,谁能把玩这么巨大的东西呢?答案自然是船长。
等我们惊慌失措地跑到大厅之后,船长正在那儿。他让大副宣布,他将城堡变成了船,已经在航行了。那时我们才发现城堡真的在移动,我们可以去北角山找你们了。要知道那段时间我们都在谈论北角山的人,我们相信你们都躲过去了。
不过那时我们惊魂未定,对他的话将信将疑,直到神真的出现了。是啊,就是那时候,神真的显形了。可如果你要问我神长什么样,其实每个人都说得不太相同。他是在窗外出现的,似乎有双翅膀,又像个老者,似乎穿着袍子,又似乎没有衣服。我们后来交流过,大家的答案都不一样。可能是因为他是半透明的吧,像罩着一束光,让我们看不真切,反正没人对他的脸有印象。但在那一刻,我的心仿佛被什么击中了一样。我们都对他跪了下去,他是神圣的,那景象驱散了所有的怀疑。而他将手指指向了桑象,宣布他就是指引我们的神。
并不是所有人都信了,虽然我当时已深信不疑。事实证明对神的不敬终将会引来灾难。在神出现之后,在有些人站出来质疑后,终于招来了魔鬼。
是的,神和魔鬼都存在。同样,神和魔鬼的仆人也存在着。神的出现让魔鬼的仆人们也现出了原形。那些异教徒们我们都认识,他们就是那些曾经在西角城横行霸道的家伙们。没错,是巡逻队,以马革本为首的巡逻队,他们成了叛徒,企图对神不敬。
马革本的巡逻队也在城堡里,就是他们招来了魔鬼,我相信也是他们毁灭了家园。谢天谢地你没有看到那恐怖的一幕,就在他们露出丑恶的嘴脸时,魔鬼在他们身后出现了。我亲眼所见,传说中的怪物将触角从窗外探进来,那些丑陋的触角上长着人的眼睛。它唱着歌,将面前的人抓出窗外。好多人因此丧命了,大厅被触手封锁,我们成了魔鬼的食物。而这时大副让我们与异教徒开战,只有这样才能表示出对神的忠诚。我们当时是跪下的,不停对着船长……这位降临的神祈祷,而在那一刻我才明白祈祷是一种自私的行为,为什么是让神来帮助我们呢?难道不应该是我们为神而奉献吗?
我明白了,要做的不是祈求,是选择,选择与神站在一起还是要和魔鬼同行。答案是显而易见的,魔鬼只会把信徒作为食物,即使巡逻队的人也同样遭此厄运,但那是他们应得的。我当然要祈求神的原谅,原谅我们一直对雾神的不敬,不应该让晶石号冲进迷雾,那是冒犯的行为,打扰了神的生活。而晶石号的下场想必你也知道了,人是没办法战胜神的,只会引来灾难。
我响应了神的召唤,加入了战斗。当时的情况就是这样,魔鬼和神各自派出了由人组成的战士,我不敢忤逆神的意愿,听起来难以接受,但我们的确和巡逻队开战了,因为神告诉我们只要战胜了他们,魔鬼就会消失。
是马革本先向桑象发难的,也是巡逻队先抽出的刀。场面十分混乱,船长与大副站在倒塌的雕像上为我们呐喊,巡逻队的刀没有一丝怜悯,就真的砍了下去。场面完全失控了,我们去夺刀,寻找武器,还得防着魔鬼的触手。我们奋死抵抗,我也不不记得当时我做了什么,我捡到了一根木刺,一通乱捅,当时凯町和我并肩作战,到处都是飞溅的血。可惨烈的尖叫没有让巡逻队停手,他们已经变成杀红眼的魔鬼了。
但这场战斗是值得的,虽然我认识的很多伙计都在这场战斗中死了,但最终的结果是令人欣慰的。我们当时并不是真正的战士,面对身经百战的巡逻队员们讨不到太多便宜,但毕竟我们人多,逐渐将他们逼退。可就在那时,魔鬼选择了我,一根触手不知怎么的摸上了我的脊梁,我感觉到了它黏稠的皮肤,我以为我完了,我当时以为就这样结束了,可真是如此的话你也看不到我现在写的这些了。我只能大声祷告,等待着死亡的降临。而那时,就在我即将要被魔鬼抓出窗外的时候,船长出现了,他拿着一个圆球,那是一种神秘的武器,他飞出窗外向那魔鬼扑去。一阵很大的声响,爆炸了,水花从窗外溅射进来,还有魔鬼黄褐色的血浆。船长用他的神力战胜了魔鬼,就像他保证过的那样,当我们把巡逻队打退之后,他真的把深海的魔鬼炸了个粉碎。
是啊,船长救了我,我的命是他给的,我活了下来,是神选择让我活了下来。
所以说,我没疯,我倒是希望是自己疯了,一觉醒来还在我们的床上。但不是,神和魔鬼所有的人都亲眼见到了,我们曾以为那都是传说,可现在我知道,它们都是真的。胜利那一刻我才感觉到自己在活着,每个人都很激动,这次神迹的展现给了大家信心。我们不再忧伤了,神没有遗弃我们,他在拯救我们。
由此来看,你便知道我为什么不怀疑船长是神了。他发出预言又兑现承诺,他挽救了我并指出了方向,现在每个人在他的带领下都成了战士,我们要为神而战。
巡逻队的那些异教徒被我们打败了,然而他们并没有完全被消灭。那些精英都活了下来,可都是好手,杀了那么多人也没见他们的手发抖。现在这些人类的叛徒们一同逃到了城堡的四楼,他们在右侧走廊那设置了重重屏障,我们也尝试过攻进去,但一直没有成功,况且那之后不少人都受伤了。我们需要修整,但我相信很快就会结束这一切。我明天便会去查看一下那边的情况,如果有机会,我会试探一下,希望这次神能继续保佑我们,把那些叛徒杀个干净。亲爱的,请你也保佑我,我会活着回来的。我还要再见到你,一定能见到你,你是我的灵魂。
可是话说回来,刚刚凯町和我来聊的是另外一件事儿,这无异于在我热血沸腾的时候给我泼了一盆冷水。凯町现在不光质疑大副,甚至在质疑神的存在。我的天,他可能是疯了,我被他的话吓傻了。
我没法冷静,他的理由是那道光,由大副手镯里投出来的那道光。我告诉过你,我看到诗迷雅的时候她的身上就微微发着一层光。奇怪之处就在这儿,因为那天神显出真形的时候,浮在窗外,身上也是发着这样的一层光。他有一种奇怪的联想,他说神也是从大副的手镯里出现的……他说他当时看到了,大副在用手指着窗,而那镯子就亮着。
我不相信他说的这个,当时一片混乱,谁知道看到的是什么?可我不否认诗迷雅的出现,她的确是在他的镯子里出来的。诗迷雅曾经出现在过城堡里,她还答应为我们供应食物,但之后就不见了。桑象,我们的船长,神的指引者曾下过死命令,无论如何也要找到她,显然她是个至关重要的人。可我们把城堡翻了个个儿,没人再见到她,直到我看到了那一幕。可如果诗迷雅是被大副以某种神力封锁在了手镯里,为什么桑象会不知道呢?难道大副对神有所隐瞒吗?这本应该是我们今天讨论的重点。
我尚可接受他的疑惑,这个大副我们没有人认识他,他似乎从未在西角城出现过,不知道是哪来的。但他自称为神的信使,让我们为神而战。他的确深藏不露,眼神里隐藏着骇人的杀气,可他毕竟是船长的人,如果说他在欺骗船长,岂不是也接受了神也在被他囚禁着吗?
我不能同意这个观点,信仰不应该被怀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亲爱的。凯町想把这件事儿偷偷告诉船长,毕竟他是真正的神,是带领我们寻找自由的神。可我又觉得凯町已经被魔鬼迷惑了。在这个节骨眼上,我和凯町都拿不定主意,我愿意把这件事儿交给神来判断。
可凯町又说如果神想隐藏便不会让我撞见那一幕,这一切肯定都是有缘由的。
真是让人烦心的问题,我并不善于思考,我讨厌这样的感觉。在我看来,这种行为是一种挑拨离间,可我该怎么阻止凯町呢?我们是好朋友,有时候就像兄弟。我让他再等等,等明天我顺利回来了,我再找个时机和他仔细商量商量。但如果我没有回来……那就代表神想要隐藏这个秘密……
但凯町已经变得不如之前那样虔诚了。灾难之后,神指引着活下来的人,给予大家希望,而凯町却还不满足。我该怎么办呢?他还能与我一起战斗下去吗?
我只能对他说,等待着明天吧,朋友。明天过后再说。我们还要为神奉献,最终真相会大白的,我们会理解的。我告诉他对神的忠诚应该高于一切。凯町像是还在坚信这一点,但他又让我盯紧大副,而他也会干自己要做的事儿。
难道他非要去神面前去说大副的不是吗?大副预言了魔鬼将至,他说得又没有错。我们还是为他祷告吧,我的脑子里只有巡逻队那些叛徒的末日,我只想把生命奉献给神灵,神一定会让我活下来的。因为这样,他便会多了一个侍奉着他的信徒。
可是凯町,他现在要变成一个麻烦了。我得拯救他,该怎么拯救才好呢?我头疼死了,我得想个办法,让他的灵魂不再迷失,也许……我应该找个人帮帮我。
就这样吧,爱你并虔诚的阿利。
897时 长夜 第九夜 漆黑
我感到生命燃烧了一个世纪,血干枯了,流进我的嘴,它们是甜的。
神发怒了,他时常发怒,使我不得不再一次审视自己是否还不够虔诚。
每天醒来的第一件事儿就是和大家伙一起去大厅,跪拜在神的面前,大副会让我们一同与他背诵祷词。晚饭之前我们再回到各自的房间默颂它们。
可神依旧不满意,可能是因为我们错过了今天的默颂。
是异教徒们干的好事,我去探查了,却中了他们的陷阱。
我受伤了,手臂划开了一条,腰上也被砍了一刀,左手还少了两根手指。在回来的路上我想它们应该代表了什么,我盯着它们,看血流进地板。是荣誉,是奖杯,可我又转念一想,要为这样的落荒而逃开心吗?
我看到一个人抱着自己的肠子跑出来,就像捧着某样珍宝,他冷静地瞥了我一眼,仿佛在说——瞧瞧,就是这样,这就是事实了。而后他爬在地上,用最后的气息驱走了地面上的一片浮尘,后面的人踩过他的身体,把他的那些宝贝踩得稀烂。我庆幸我的宝贝还在肚子里,我是第一个进去的,可又是第一个逃出来的。
我们人不算少了,为了与巡逻队决一死战,我带了二十多个人,目的是想看清这些异教徒做了哪些防范。人真的不算少了,信徒中的成年男性也只有七十多个,虽然马革本那边只有八九个人,我们为了安全还是带上了刀和棍子,我可一点也没松懈。我知道他们是好手,也知道要去的地方属于魔鬼的地盘,所以已经很小心了。再说这次只是为了摸清底细并不是作战,可他们太狡猾了。
我们到达四层的右侧的时候向里面喊话,让他们投降,别再违背神的意愿了。可里面什么动静也没有,那边一片狼藉,走廊上堆满了桌椅搭成的障碍物,这些屏障阻挡了我们的视线,当我们搬下来一些看到并没有人出来阻止后胆子就大了一些。那些杂物里混着一些瓶瓶罐罐,搬动时全掉在地上,这些东西相当于警报器。我知道他们发现了,肯定有人在把守,但从始至终没一个人出来。直到我们在中间搞出一条能穿过的缝才停下来,一个挨一个地穿进去。可那堆障碍我们没全挪掉,通道只够一个人通过,事实证明这让我们吃了大亏。
再往里走依然是这样的一堆障碍,比之前的那堆还高,我不知道到底有几层,但既然是来探路的,我得摸清楚状况,于是我们再次把第二堆障碍也以相同的方式挪开,再进到里面,果不其然,没多远第三处障碍堆在那儿。
我当时想,也就不过如此,这些玩意阻挡不了我们。有了之前的经验,再拿下它不成问题了,走廊不会无穷无尽,早晚我们会深入进去。但这堆可比之前的要牢固,桌椅之间绑紧了绳子。它从下面一直通到天花板,像道墙似的,走廊完全被它封死了,我发觉里里外外有好几层,想来应该是最后一道障碍了。
由于之前的顺利我放松了警惕。当我在正在割其中一条绳子,爬到杂物堆上,专心地计算要先切断哪根而不至于让上面的砸下来时,一把刀从我面前悄无声息地出现了。它像一条从洞中探出头的蛇,等我发现它的时候已经快抵到了我的肚子。我用手去抓它,因而让自己跌了下来,那刀划中了我的胳膊。我当时一点也不觉得疼,只感觉像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等我坐起来的时候,我看到了杂物堆里有人的脚。
这些异教徒真狡猾,他们埋伏在那堆东西里,一直躲在缝隙后面观察我们。其它人还没反应过来时,这些缝隙中就穿出了一把把两米多长的刺枪,我们中招了,站在我前的那个胸膛被刺成了筛子。他手还举在那儿,还想问我怎么了,可随后他的身子就倒在地上。
更多的刺枪伸出来,这时其它人才恍然大悟,一同本能地往后退,谁想到这是一个陷阱。记得我刚才说之前的那几个障碍了吧,当时只搬开了一部分,两边的还堆在那儿,它们成了阻挡后退的障碍。我们避无可避,那狭小的通道将大家堵塞住了。而两边的墙上,杂物的后面,实际上被挖出了一个个小洞,随后刺枪又从那两边刺出来。这下大家可都慌了,我们像任人宰割的牲畜挤在那儿,任神出鬼没的刺枪穿进身体里。
所有人开始向外挤,去用身体撞那堵杂物墙。我们撤退的时候乱成了一片,那后面那几堆障碍碰倒了,它们塌在我们的前路上,把大家围在了中间。与此同时,那些异教徒们的时机到了,两边的门同时打开,有两个巡逻队的人正在那里举着刀,向我们身上猛砍。我们本来想拼命一搏,可他们并没有冲到走廊上。因为房门口里依然堆着半人多高的障碍物,他们只是踩着后面的椅子,将半个身子探出来袭击我们。就像我说的,他们早就有准备了,毕竟是专业的,这一点我不得不承认。刀砍得又猛又准,如果不是我在其它人的中间,我根本没机会再来写下这些东西。可我不是孬种,其它人也不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依然没有退缩,一边抵挡着砍来的刀,一边大喊着把地上的障碍物搬开,我当时没有害怕,因为大家都在向神祈祷,神一定会保佑我们的,你看,我这不就回来了。但显然,他并没有保佑到所有人。
从那儿逃出来后只剩下十多个人了,其它人的尸体都留在了里面。我们太心急了,可能是因为这样,船长发火了,但大副却安慰了我们。他说我们得到了不少对手的资料,认为要尽早制定出新的方案。我赞同他的话,巡逻队那帮人说不准还会再搞出其它妖蛾子。为什么他们这样顽固不化,为什么一定要与魔鬼为伍呢?
伤口又在流血了,滴在了我的本子上。我累坏了,可我不觉得疼。一会我得去医疗官那看看,大战迫在眉睫了,亲爱的,但我们一定能成功。大副是个好人,我得去劝劝凯町,他这次没和我一起去,但他一定听到我们的消息了。我现在就去找他吧,让他把担心的那些事全忘掉,除掉这帮异教徒才是紧要的任务。
我会亲手除掉他们的,相信我。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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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编 | 康尽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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