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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辉诗选

2018-01-20 道辉 星期一诗社

道辉,男,原名陈道辉,1965年生于福建省漳浦县旧镇后埭村。诗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福建省作协会员,漳州市作协常务理事。福建《诗》丛刊主编。曾获第二届《十月》文学新锐人物奖,2010年中国最佳诗歌编辑奖。




李亚伟 郑单衣 杨键 代薇 樊子 大解 舒丹丹 树才 魔头贝贝 孙苜蓿 金指尖 村姑翠儿 张远伦 炎阳 林宗龙 紫藤晴儿 墨指含香 盛兴 文璘 格式 子在川上曰 黑珍珠 夏午 马休 芃麦子 量山 师力斌 铁骨 依珞 冯娜 敬笃 邱籽 小西 夕染 风荷 狂风 余笑忠 黄沙子 于之雅 雨倾城 徐钺 张永伟 杨泽芳  那勺 聂广友 刘晓萍 苏蕾 阿信 莫小邪 黄小芬 徐志亭 黄斌 阿角




尘犯日

木、火、土、金、水、人、神、大地和合

(献给精神伴侣YZ—小那费)


木纹被监守,监守人被自己的幻觉破灭

   多出的平民事业夹角的芗城埋了进去死马粉(药)

和孙氏训话的吹拂。多少会绕过铁铺逼入肝脏区域

讨人的光辉也埋了进去《木本》推独轮车的人

头插圆珠笔的人,唱巫术的人,吃妈祖的人

妄想跨过海峡去参拜玩火的蛇人(手提刨冰机)

事实已经免得用水晶精洗涮眼瞳之间

“海伦种植的花瓣和木耳。”和产卵的蛾扑腾着;这

地珠(其中肯定有玩蛾度日的喀什神儿)

《荒原交税者》一种生物分化的依据死马粉(药)

肉眼看不见的图纹;噢,风也吹来死胎的芳香

天低下来,我居住的芗城∶灰尘肥壮起来

风儿痴迷着铆钉水仙套着冰红兜儿

324国道挤满毒贩游击队女诗人洗着月亮的胃

天低下来,地面布满光的深渊与大舌蛭(伸展树的脚)

闲淡的时日颠覆,人性轮回,多少是和幻景的破灭有关


阴影暴动的村,这已经是贯彻的云乌和菜谱——


源自神奇的力,在拉奥孔的衣袂上缝着

血肉里漏出的高贵脏物金丝雀绕着铁丝

呜呜……呜呜……呜……呜……

听得齐整分散的声息象用针插入

它恍若轻微的多种文字组合的地支子宫

(母巢)有未被烛焰砍掉脑袋的士兵

(+)在用肮脏的手指喂养欲望的嘴唇

“医院——厕所”有 血 滴 哺 育 苍 蝇

集合在十万支电缆区上和一页《新死亡手册》

欢乐来自瞬息拥挤的镇压死马粉(药)

嘿,一群黑皮士兵仍然呓语∶跪吧、拜吧、归吧

贽敖、尧、辛迪、佣得、贵海,脱掉裤带

“月光洗了身,明天翻了身。”空气的希冀

被缴了械的那么多闪亮的肋骨

排列横扫花湖草都的栅栏

幼儿革命者(墓茔城堡)在浪郊儿的笛孔上

呜呜……呜呜……呜……呜……

寥寂的喷溅一百遍的灵魂漩涡

可能说是我学于课本的思想羞于传播

优秀的腐烂——,从傍晚一句问安的话开始

投入银制垃圾箱和高高的水槽死马粉(药)

放逐的养火者在互相埋怨周围的黯淡

活在石柱上面的矮人儿开始祈祷

“风也吹来纸页上村庄的皮条客。”

捉蜻蜓的青菜使,已有五个星期没合眼休息

吊篮子的空,青一色丐帮集合圣地

(木舍利寓所)犬血绕地支一周的圣地

呜呜……呜呜……呜……呜……

杀杀杀梦幻所要暴发的带来了遗忘的威胁

遥远的那些活动着白骨发廊的空旷

芒果林正和一场到来的酸雨进行交合死马粉(药)


连同蚂蚁抬着棺木向露水里的星座挺进

破碎是一个转机一部止于赞叹的朗读

贯彻在郊外的退潮观仪上

雌蝶似的典礼消声广告死马粉(药)

合成铵洗和纯油的鼻视精制而成

我至今仍不明白屠杀的用途会在民间盛行

差不多也是从羽翅与鸥帆之间切开了慈善仁爱

不第、子规、小芸——还有颔首鹿角尖的羲

长袖在淋漓乘着短促的风声显形

它们唾沫纷飞、齐声唱着∶“愿苍天垂青于斯

愿生命欢爱之邦照耀……”

期待是一种计算给生命拐了弯坎……

我种植花生但收获水仙的闽南(衰老)一寓

榕藤爬满竖琴新一天换回记忆的节省

马鞍已光滑塑胶化料厂的管道在排泄

大量的勇气仍然外逃,中毒的麻雀,象西方的耳朵

即可听见那些蚂蚁的大小音符会随同光亮而跳动

会是一种可能/即是、或死马粉(药)

所剩不多了喀什儿质量保守党最后一个阉汉

纯粹的口号竟然嘶喊得石柱弯曲

百里之外的竹屿盐场晒干了镇长

还有,立在灶山顶的稻草人的伟岸


早晨的乌鸦——,橡皮似地拉长了反了过来

器具插入咣当当的玩具车辙带

凹凸刑场(和孩子王布东骑着月亮梯子)

梦幻桥上的迟归者时候已经不早了

盛着白装的鸟鸫与卫星系统离奇的对白

空白狩猎人空白掉的厦门新娘

海涌起来,松针涌起来……互相纠合

如同地狱的释放。唯有麻疯患者能够信任它。

《圣经辨释》散佚  死马粉(药)

当紫金粉从TK银行典当大厦撒了下来

当破烂大王阿凯死在第二轮渡的脚手架下

“阳具之谜”恶是一种对比时候不早了

赶快学着不列颠力奇把自己断了的鹰鼻收拾

冻番茄也是一样,攀援着向片仔癀制药厂的烟囱

吃掉的光明宛若温柔轻炊的气派……

“萎缩会是血脉里居住它的皮塔儿。”   死马粉(药)

那越过尢利西斯琴海的气象值得分析原因

——死因不明者都复活在文字的注释里

佛而不佛牛而不牛思亲人把灰尘当作亲戚


鹦鹉已有5天不食玉米了(红皮书也已腐烂)

白内瘴风行国统区在历史的旮缝里剔其云雾

合并名妓上演着一场谎言欺骗格斗的戏

文痞假面具舞会互为谦让展览器官(已割掉)

幸好名人的大便不能注册

幸好花朵尚能掩盖春天……   死马粉(药)

灯盏尚还在为谁负责黑暗,负责《仇》

我尚还在为谁负责真诚,说是∶“手枪击倒了东方。”

抬重铁锤的王进喜已化作原油给予身体互相拭擦

龟缩孙子展英的砒孀一孔一孔地漏了进去

鹦鹉已有五天不食烟火了……和翰墨之污

和八角把头骨埋在漱杯里的教学,轻了起来

(我不知我的第六根肋骨圣地何在?)可以摸到

我的第五套房已使第五位爱人的棉纱胸罩《隐木神》

为我诅咒吧∶我分到她的鲜血。直到最后的人

手扶洋楼梯倒在泥鳅绝育的沼泽地“木的平民”

“片刻想法象蔗糖纸粘住。”  死马粉(药)

涂抹在白城墙上的伊甸分泌物分一半给我

漂流在篓箕海峡核潜电离吮吸去我另一半




面对死亡,只有狂欢能阻截它

——道辉诗歌印象

汤养宗·



“如果你苦闷,你就纵情地做爱吧!用爱来发泄和抵御困惑”——人们或许都同意我这话里的某种潜意识。读着道辉的诗歌,读他诗歌中繁复的关于死亡与再生的话题,我想说,面对死亡,只有狂欢的语言能阻截它。


道辉与新死亡派诗歌已经成为一个同义词。(当然,还可以说是“新死亡诗派”群体现象)一个诗人能在诗歌中做到这一点,不但是他的诗歌身份有着不容忽视的地位,还是他对自己诗歌定位的形式与意义上的胜利。按照道辉对自己新死亡诗歌析义的判别大体是:对于生命和诗歌而言,死亡就是终结,是对已有的划清界限,是先锋的代言;“新”就是对一切重新打开,就是未知的揭示、行动和派生。如果延伸地说,它同样指涉到拆除与重建的问题。即死亡在诗歌中是一种拦截,是言说的终止点;而“新死亡”三字的导入便是再生,是一切语言的死而复得与新的起点。“最伟大的冒险不是死亡,而是活着。”(美:舍德伍·安德森)活的机会就是抵制与重生,在诗歌中就是重新说话,在说当中意味着一切新的开始。一场狂欢的语言盛宴也由此摆开。


道辉对自己诗歌写作的出发点应该说籍此而生。即人类言说的四周一开始就坚壁重围,一片漆黑,也就是说我们在说之前,四壁已经布满坚冰,死亡已经存在。而只有重新的说话,使天空一点点被打开,与万物有了新维系。这种指认在维特根斯坦的语言哲学里是一脉相承的,因为说话,我们才出现与存在,才得知自己是谁;也因为说话,我们有别于别人,区分了旧的世界与新的世界。语言在这里是又一次的“场”的制造与出现,是一切的开始,也是新的年轮;甚至,语言还是意味死亡与活着的唯一证据。道辉诗歌里狂兽般从头到尾拆装语言的态度,就是将书写当作对世界起死回生的立场,也是他对待人生被拦截与逃生的态度,诗歌仅仅是通过具体的操作体现了他想见谅与世界的目的。


这样的诗歌必然要引来对语言的造反,修辞学上的动乱也因此肇始。所要指出的是,道辉的“混乱”并不是作为一种写作的“状态”有意泄露给谁看,目的在于显现诗人在写作中的“现场”,类似于自己的一个建设工地,是作为诗写者的一场精神事件发生地来建设。同时还可以说这种现场即是写作者处在语言中的临战状态,它是人与这个世界作精神交流中的际遇。这种际遇的场面是怎么样的,人在言说中的“语言摸样”便是它最真实与具体的体现。于是,他的“混乱”也有了可以回应一切的理由,即这种“混乱”就是目的,而相关的治理混乱的力似乎与此并无多大关系。若按此理解,那么他在言说中哪怕局部首位不相应,而在整体中最终又是完成的与成立的。因为诗歌中的一切动乱都是小的,它符合语言际遇的真实性。


道辉有一个典型的写作言论是:“不管话语环境如何,你尽管围绕它不断地写,不断地提出新东西,要相信,语言会自动调整。”这种观点其实很切合意识流作用下的人类自身的活动状态,人的活动有时朝东朝西漫无目的,或者一个人的一天毫无主体意识而只是一堆碎片,但整合起来却看出了人的意识状态。同样,道辉的诗歌“从形式上来看,语法全部被破除,名词、动词、形容词、副词的尸块零乱地堆放在一块,排列也是七零八落,行与行、段与段之间毫无道理可讲,从开头处开头,到结尾处结尾,仅此而己。”(梦亦非)而道辉的意义是,碎片的漂浮物只是一场风暴的结果,而对风暴的认识是它的“气场”而不是碎片。他的行为有着更大范围上的目的,即交代给自己的写作策略来控制这一切,再由整体给出。


尽管,这极容易伐伤读者对作品整体的阅读性,让人不断看到边读边出现的文字尸体,甚至破坏阅读的延续性,但它作为作者宣誓要延续下去的实践文本,它又是值得我们去尊重的。我们没有足够的理由因为我们的阅读习惯,而习惯性地说这也不是那也不是。


我曾经想,如果在道辉现有的诗歌中植入一些相应的维度建设那将出现什么状况?一是随着理性枝蔓维系在他诗中的出现,他语言中那肆无忌惮的癫狂状态被相对消解,他这种诗歌我行我素的面目也会随着改变?二是整体上可感与好看了。随着语言左右维系的作用力,诗意的上下联接也会随之贯通,对阅读就不再造成只见语言喧哗不见语义延续的阻隔。他诗歌的形体也随之清晰呈现出来,而不是整首诗总是按不住诗意的脉络。如果按第二种方案去改变,再关联好他现有诗歌中相当出色的错位抒情,多维组构,及众声喧哗式的众多修辞法,他的诗歌就可能在阅读面上被更多地接受。而不是只许人在他自设的黑暗中左右猜测,成为无解或多解,却又不敢多说的孤品。


而我又相信有着漫长诗歌写作年龄的诗人道辉,他之所以仍继续写着他的诗甚至写下洋洋几万行的长诗,一定有他自己的道理在支持着自己。对于诗歌及不同的诗人,对其作品自作聪明的评判或劝诫经常是多余的与愚蠢的。对不同的诗歌,更可靠的结论可能最后也只能说它是这一个,不能要求它是另一个。每个诗人的写作都有自己秘而不宣的途径,我们只能祈望其化险为夷,将艰险变为坦途。


2010-6-16




巫小茶 梅花落 王单单 蓝星儿 孙谦 高鹏程 青十三 唐小米 林程娜 代薇 蔡天新 得儿喝 王天武 徽州雪 马维驹 蒋雪峰 张小美 刘晓萍 宛西衙内 江汀 额鲁特·珊丹 周公度 徐志亭 蒋雪峰 浪子 张光昕 朱永富 文璘 潘加红 余像 韩永恒 陈巨飞 林非夜 刘频 窦凤晓 人间的粮食 臧海英 仲诗文 大解 李南 李点儿 孟浪 熊曼 燕窝 流泉 秋若尘 胡马 姜央 李因 扎西才让 张执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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