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特曼诗选
伐木者、犁田青年们歌唱着,当他们每天早晨走在路上,或者午问歇息,
我更听到母亲的美妙的歌,正在操作的年轻的妻子们的或缝衣或洗衣的女孩子们的歌,
伐木者的歌,牵引耕畜的孩子在早晨、午休或日落时走在路上唱的歌,
母亲或年轻的妻子在工作时,或者姑娘在缝纫或洗衣裳时甜美地唱着的歌,
白天唱着属于白天的歌——晚上这一群体格健壮、友好相处的年轻小伙子,
我面对墨西哥海,或者在曼哈顿,或者田纳西,或者远在北部或内地,
但我惊讶于它如何能孤独屹立附近没有一个朋友而仍能进发出欢乐的树叶,因为我明知我做不到,
尽管啊,尽管这棵栎树在路易斯安那孤独屹立在一片辽阔中闪烁发光,
那里没有一个同伴,它独自生长着,发出许多苍绿黝碧的快乐的叶子,
我惊奇着,它孤独地站立在那里,附近没有它的朋友,如何能发出这么
我摘下了一根小枝,上面带着一些叶子,而且缠着少许的青苔,我将它
尽管如此,这路易斯安那的活着的橡树依然孤独地生长在那广阔的平地上,
附近没有一个朋友,也没有一个情人,一生中却发出这么多的快乐的叶子,
它在我的书中进行,经历不断变化的命运,追逐,前进和后退,被推迟
(不过我对结局是有把握的,或者几乎是有把握的,)战场即世界,
(我想正是为了你,古往今来的战争才真正打起来,或将要真正地打
而是有更多更多的东西悄悄地等在后面的战争,如今就要在这本书中前
我们穿过加拿大,东北部,广阔的密西西比河流域,以及南部各州,
在那里,像一个陆地的怀念者,我也许将被年青和年老的水手们阅读,
看不见的神秘的曲调,海洋世界的含糊而重大的暗示,流动的音响,
你还是一只乘风破浪的船,尽管我不知驶向何方,却始终满怀信念,
请把我的爱包藏着带给他们(给你们,亲爱的水手们,我把它藏在每一
因此我把我的诗篇送给你们,使你们在其中看到你们所需要的东西。
而我,阿勒格尼山区的居民,把他当作凭自己的资格而本身存在的人,
它的胸脯上有一只船启航了,张着所有的帆,甚至挂上了她的月帆。
当她疾驶时,船旗在高空飘扬,她是那么庄严地向前行进——下面波涛竟涌,恐后争先,
讲述了柏拉图的学说,也探索和阐明了比柏拉图更伟大的苏格拉底,
以及比经过探索和阐明的苏格拉底还要伟大的耶稣基督,也长期研究过,
可是在苏格拉底下面我清楚地看见了,在神圣的基督下面我看见了,
(啊,我看见我所设法逃避的东西,它对抗着、回击着我的喊叫,我看见我自己的灵魂在把它所要求的一切通通踏倒。)
给我无穷无尽的眼色──给我妇女──给我成千上万的同志和情人!
(那些整连整团的士兵──有的在开走,那么兴奋和毫不在乎,有些已服役期满,队伍稀疏地回来,年轻而显得衰老,心不在焉地行进;)
那漫无休止的嘈杂的合唱,枪支瑟瑟和铿锵的声响(甚至那些伤兵的伤情),
那些以自己的步态笔挺地、自由地、庄严地行走,领先而从不落后的,
时而在横木竖木作成的围墙旁边,那里有从田野里拾来、投掷在那里的古老的石块堆积着,
(野花、藤蔓和杂草从石缝中长出来,部分地掩盖着它们,我从这里走了过去,)
在很远很远的树林里,或者后来在夏天徜徉的时候,在我想着我要去什么地方之前,
有些在我的身旁走着,有些在我的身后,有些围抱着我的手臂或我的脖子,
他们是死去或活着的亲爱的朋友们的灵魂,他们越来越多,成了一大群人,而我便在其中,
这里,从我的袋中取出的是一棵我在佛罗里达的一棵活橡树上摘下的,
(啊,这里,我最后看见那温柔地爱着我的人,他回来以后,不再和我分开,
我漫步着,当我走过的时候,我指点着,摸着,或者散漫地掷投着它们,
我要将自己注入你们当中,直到我看见你们习以为常地手拉手走动。
我觉得我能望到那边,看见他们在德意志,意大利,西班牙,法兰西,
而且我觉得,假若我认识那些人,我会去亲近他们,如亲近我本国的兄弟,
还有草,白色和红色的牵牛花,白色和红色的苜蓿花,和鹟鸟的歌,
还有水生植物,生着优美的平顶的——这一切都变成了他的一部分。
还有开满了花朵的苹果树,接着是苹果,浆果,和路边最普通的野草;
他自己的双亲,对他尽保护养育责任的父亲,在肚子里孕育而诞生了他的母亲,
母亲,说着温和的话,把帽子和衣服洗干净,有健康的气息从她的身上和衣服上散出来,当她走过的时候;
不会被否定的爱情,对于真实的事物的感觉,唯恐最后会证实它为不真实的顾虑,
那事物虽然表现着如此,但究竟是否如此,或者,那是否全是光和点?
在街道上紧紧地拥挤着的男人和女人,假使他们不是光和点,他们是什么?
阴影,光圈,和烟霞,落在白色或棕色的屋顶和屋翼上的光,离这儿两哩路远,
附近的纵帆船,困乏地随着潮水流下,在尾部松弛地拽着纤绳的小船,
层层的彩云,栗色的长条,独自孤零零地在远处,有它不动地躺在其中的纯洁性的广袤,
这些都变成了那孩子的一部分,而他,每天向前走去,他现在还在走,而且要永远一天天地向前走去。
木星会出现,忍耐些,过几天,夜里再来看,金牛星座也会再出现,
为我自己也为这些诗寻找一条通向过去历史的线索如今我才找到了,
它不在图书馆那些书上的寓言中,(对它们我既不接受也不拒绝,)
它存在于那些人工的东西,船舶、机器、政治、信条、现代进步和国际间的交相访问,
在这块荒沙和田野之上──当我还在童年时,我离开床铺,光头赤足,独自漫游到这个地方之外去
从我对那只悲鸣的兄弟的记忆中,从我那时听到的时起时伏的歌声中,
要在这些小鸟飞逸前,抓住一切机会捕捉着过去,但我会迅即超越过去,
因我那时还是孩子,我的语言能力还不曾发动;现在我已经听见你了,
现在我心中已有千万个歌手,千万支歌调,比你的歌儿更清楚,更响亮,更悲痛;
(或者像摇动摇篮的老妇人,她穿着馨香的外衣,弯着腰,在旁边站立)
啊,那困惑,那打了三道的结,那幽暗的深潭,全都解开了,照亮了!
你哟!你没看见吗,如果有清洁而可爱的眼睛、血液、面容,那多么管用?
你没看到那会多好,如果有这样一个身体与灵魂,你走进人群时便带来一种欲望和权威的气氛,让每个人都对你的人格印象根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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