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统小说的魅力4：叙述的语言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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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们，上节课我们讲到传统小说，也就是章回小说是如何讲故事的。我们讲到了它的目录的特别，也讲到了它用事情的发展顺序来叙述。还记得上节课的作业吗？李老师希望你能够认真去尝试了。今天呢，我们接着来说说我们书上的四篇文章是否是按照事情的发展顺序来讲故事的。
《草船借箭》
起因：周瑜故意为难诸葛亮，诸葛亮答应三天内造好十万支箭；
发展：诸葛亮向鲁肃请求帮忙，叮嘱他不要告诉周瑜；
高潮：诸葛亮利用曹操的疑心重的特点，用草船“借”来十万支箭；
结果：周瑜知道“借箭”经过，自叹不如诸葛亮。
《景阳冈》
起因：武松进店连喝十八碗酒，不停劝告执意要过冈；
发展：武松看见檄文，明知真有虎，却硬着头皮要过冈；
高潮：武松与猛虎一番恶斗，终于打死老虎；
结果：武松打虎后，精疲力竭，挨下冈去。
《猴王出世》
起因：石猴诞生；
发展：石猴进洞，发现水帘洞；
高潮：石猴引众猴入洞，寻得洞天福地；
结果：众猴拜石猴为“美猴王”。
《红楼春趣》
起因：众人捡到大风筝，便也想着去放风筝；
发展：众人开始放风筝，宝玉的风筝迟迟没有拿来；
高潮：宝玉的风筝迟迟放不起来，又气又恼；黛玉放风筝时，众人说能把病根儿带走；
结局：大家都把风筝放飞了。
孩子们，这是我分析的每个部分。这一分析，你可以看看是不是按照事情的发展顺序来的？或许我们觉得不就是按照事情发展顺序吗？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们其实要想想，那个时候是明清时代。
传统小说除了这两种讲故事的方式，还有吗？有的，而且也很特别。
我们之前说过，这些章回小说最初是用来给讲书的人使用的，只是后来印刷方便后，才印出来给更多的人看。既然是讲故事，我们如果讲过故事，都有这样一个常识的认识：每一句话不能长，长了就会累，如果讲半个小时的长句子，那会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同时为了吸引观众，还得讲一些特别的人，不能讲一些普通人。也不能啰嗦，必须三两句就要将一个人的特点说得明明白白，让每一个人眼前都浮现出一个活生生的人来。
我们可以来看看是不是这样的：
《景阳冈》中有这么一段话，在书上的第22页：
武松入到里面坐下，把梢棒倚了，叫道∶“主人家，快拿酒来吃。”只见店主人把三只碗，一双箸，一碟熟菜，放在武松面前，满满筛了一碗酒来。武松拿起碗，一饮而尽，叫道∶“这酒好生有气力！主人家，有饱肚的买些吃酒。”店家道∶“只有熟牛肉。”武松道∶“好的切二三斤来吃酒。”店家去里面切出二斤熟牛肉，做一大盘子将来，放在武松面前，随即再筛一碗酒。武松吃了道∶“好酒！”又筛下一碗，恰好吃了三碗酒，再也不来筛。武松敲着桌子叫道：“主人家，怎的不来筛酒？”
你如果这么一看，觉得没有什么呀，不是呀！我们试着做一个变形，你就明白了：
武松入到里面坐下，把梢棒倚了，叫道∶“主人家，快拿酒来吃。”
只见店主人把三只碗，一双箸，一碟熟菜，放在武松面前，满满筛了一碗酒来。
武松拿起碗，一饮而尽，叫道∶“这酒好生有气力！主人家，有饱肚的买些吃酒。”
店家道∶“只有熟牛肉。”
武松道∶“好的切二三斤来吃酒。”
店家去里面切出二斤熟牛肉，做一大盘子将来，放在武松面前，随即再筛一碗酒。
武松吃了道∶“好酒！”
又筛下一碗，恰好吃了三碗酒，再也不来筛。
武松敲着桌子叫道：“主人家，怎的不来筛酒？”
我们来读一下，你看看，是不是每一句话其实很简短。同时我们再变一下，看看这么短的语言又是如何描写人物的特点的？
武松入到里面坐下，把梢棒倚了，叫道∶“主人家，快拿酒来吃。”
只见店主人把三只碗，一双箸，一碟熟菜，放在武松面前，满满筛了一碗酒来。
武松拿起碗，一饮而尽，叫道∶“这酒好生有气力！主人家，有饱肚的买些吃酒。”
店家道∶“只有熟牛肉。”
武松道∶“好的切二三斤来吃酒。”
店家去里面切出二斤熟牛肉，做一大盘子将来，放在武松面前，随即再筛一碗酒。
武松吃了道∶“好酒！”
又筛下一碗，恰好吃了三碗酒，再也不来筛。
武松敲着桌子叫道：“主人家，怎的不来筛酒？”
有没有发现这个变形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武松基本上不是说话，都是“叫道”，店家都是“道”。有没有看出人物的不同特点？武松是什么样的人？店家又是什么样的人？这篇文章中其实还有：
店家赶出来叫道∶“客官那里去？”武松立住了，问道∶“叫我做甚么？我又不少你酒钱，唤我怎地？”店家叫道∶“我是好意，你且回来我家看官司榜文。”
这次你再看看，谁又是“叫道”，谁又是“道”？为什么呢？你可以想想，是不是很有意思？章回小说就是这样的讲述故事。其实这样的讲故事的方法也用到我们现在的文章里来了，我们看看《草船借箭》的一个段落，在书上的第18页：
周瑜请诸葛亮商议军事，说∶“我们就要跟曹军交战。水上交战，用什么兵器最好？”诸葛亮说∶“用弓箭最好。”周瑜说∶“对，先生跟我想的一样。现在军中缺箭，想请先生负责赶造十万支。这是公事，希望先生不要推却。”诸葛亮说∶“都督委托，当然照办。不知道这十万支箭什么时候用？”周瑜问∶“十天造得好吗？”诸葛亮说∶“既然就要交战，十天造好，必然误了大事。”周瑜问∶“先生预计几天可以造好？”诸葛亮说∶“只要三天。”周瑜说∶“军情紧急，可不能开玩笑。”诸葛亮说∶“怎么敢跟都督开玩笑？我愿意立下军令状，三天造不好，甘受惩罚。”
我们也试着变一下形式：
周瑜请诸葛亮商议军事，说∶“我们就要跟曹军交战。水上交战，用什么兵器最好？”
诸葛亮说∶“用弓箭最好。”
周瑜说∶“对，先生跟我想的一样。现在军中缺箭，想请先生负责赶造十万支。这是公事，希望先生不要推却。”
诸葛亮说∶“都督委托，当然照办。不知道这十万支箭什么时候用？”
周瑜问∶“十天造得好吗？”
诸葛亮说∶“既然就要交战，十天造好，必然误了大事。”
周瑜问∶“先生预计几天可以造好？”
诸葛亮说∶“只要三天。”
周瑜说∶“军情紧急，可不能开玩笑。”
诸葛亮说∶“怎么敢跟都督开玩笑？我愿意立下军令状，三天造不好，甘受惩罚。”
孩子们，这一问一说你看出了什么？周瑜希望的答案诸葛亮都给他了，这又说明什么？从两个人的对话中想想他们两个各是什么样的人？两个人的对话分别应该用什么语调来读？
怎么样？孩子们，传统小说其实就是这样讲故事的，当然还有很多别的特殊办法，不过每本书都是不一样的。今天我们的作业呢，试着去再读读《猴王出世》《红楼春趣》，体会一下人物的语言，完成下面的作业：
到这里，只能再说一句：预知后事如何，下一节再做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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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寒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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