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特曼《自我之歌》
1
我在这里生长,我的父母在这里生长,他们的父母也同样在这里生长,
嫩绿的树叶和干黄的树叶,海岸和海边的黝黑的岩石和放在仓房里面的
独自一人时的快乐,或在拥挤的大街上、在田边、在小山旁所感到的快乐,
健康之感,正午时候心情的激动,由床上起来为迎接太阳而发出的我的
你将会得到大地和太阳的一切美善,(还有千万个太阳留在那里,)
你将不再会间接又间接地去认识事物,也不会通过死人的眼睛去观看一切,也不会以书本里的假象和鬼影作为你的粮食,
相反而相等的东西从膝陇中产生出来,永远是物质,永远在增加,永远是性的活动,
如同最确定的东西一样地确定,完完全全地正直,结结实实地拴牢在一起,
等到它又变为不可见的东西的时候,那就轮到它又被别的东西所证明。
指出最美好的,并把他同最坏的东西区别开来,是一世代带给另一世代的烦恼,
但我知道万物都是非常和谐安定的,当他们争论着的时候,我却保持沉默,我自去沐浴,赞美我自己。
我的每一种感官和属性都是可爱的,任何热情而洁净的人的感官和属性
没有一寸,没有一寸中的任何一分是坏的,也没有任何一部分比其余的
紧抱着我那和我相爱的同寝者,通夜睡在我的身边,当天一亮,就轻脚轻手地走了,
我所遇到的人民,我早年的生活,或者我所生存的市区或国家对于我的影响,
我的家人或我自己的病患或错误、金钱的遗失或缺乏、或抑郁不欢、或者情绪高昂,
往下看,仍然一直挺着胸膛,或者屈着一条胳臂靠在一个无形的但是可靠的支柱上,
往回看,我看见了我过去的日子,我流着汗同语言学家和辩论家在云雾中争斗,
我不需要言语、或者歌唱、或者音乐,不要那些俗套或一番演说,即使
而一切出生的人也都是我的弟兄,一切女人都是我的姊妹和我所爱的人,
我猜想它必是我的意向的旗帜,由代表希望的碧绿色的物质所织成。
在某一角落上或者还记着所有者的名字,所以我们可以看见并且认识,
开纳克人、塔卡河人、国会议员、贫苦人民,我给予他们的完全一样,
或者你是从老年人、从很快就离开了母亲怀抱的婴儿身上生长出来的,
即使真只有过死,它只是引导生前进,而不是等待着要最后将生遏止,
有人认为生是幸运的事么?我将毫不迟疑地告诉他或她,死也是一样的
和我的皮鞋之间,我细看各种事物,没有任何两件东西是相同的,但各
个都很美好,大地是美好的,星星是美好的,附属于它们的一切都是美
每一种东西的存在都为着它的自身和属它所有的一切,属于我的男性和
去掉一切掩饰吧!你对于我是无过的,你不会被认为陈腐,也没有被抛
幼小者睡在他的摇篮里,我掀起帐纱看了好一会,并轻轻地用我的手挥
沉重的马车、马车夫和他表示疑问的大拇指、马蹄走在花岗石上得得的
始终在这里颤动着生存着或已被埋葬了的人的言辞、被礼节遏止住的号
我的眼睛凝望着陆地,我在船首上弯着腰,或者在舱面上欢快地叫笑。
在远处的西边,我曾经看见猎人在露天举行的婚礼,新妇是一个红种女
她的父亲和她的朋友们在旁边盘腿坐下,无声地吸着烟,他们都穿着鹿
这个猎人慢悠悠地走在河岸上,差不多全身穿着皮衣,他的蓬松的胡子
她睫毛很长,头上没有帽子,她的粗而直的头发,披拂在她的丰满的四
青年们仰面浮着,他们的雪白的肚子隆起着朝向太阳,他们并没有想到
屠户的小伙计脱下了他的屠宰衣,或者在市场的肉案上霍霍地磨着屠
他们举手过肩挥动着铁锤,他们举手过肩那样沉着地打着,又打得那样
黑人紧紧地捏着四匹马的缰绳,支车的木桩在下面束着它的链子上晃摇
西部的火鸡射猎吸引了老年人和青年人,有的斜倚着他们的来复枪,有
跳舞厅里喇叭吹奏了,绅士们都跑去寻觅自己的舞伴,跳舞者相对鞠
红印第安人的妇女裹着黄色花边的围裙,拿着鹿皮鞋和有穗饰的手袋子
筑路者倚着他的双柄的大木相,访员的铅笔如飞一样地在日记本上书
运河上的纤夫在沿河的小道上慢慢地走着,记帐员在柜台上算帐,鞋匠
正在麻线上着蜡,乐队指挥按节拍舞动指挥棍,全体演奏者都听从他的
竞赛的船舶满布在河湾里,竞赛开始了,(雪白的帆是如何的闪耀着
啸着,小贩流着汗背着自己的货品,(购买者为着一分钱半分钱争论不
铺地板的人在铺地板,洋铁匠在钉着屋顶,泥水匠在呼叫着要灰泥,
岁月奔忙,无数的群众聚会,这是七月四日美国的国庆,(礼炮和枪声
岁月奔忙,农人在耕耘,割草者在割着草,冬天的种子已在泥土里种下,
黄昏时,平底船上的水手们,在木棉和洋胡桃树的附近飞快地驶着,
老家长们坐下来晚餐,儿子们、孙子们、重孙们围绕在他们的身旁,
年老的丈夫睡在他的妻子的旁边,年轻的丈夫也睡在他妻子的身旁;
是许多民族组成的一个民族中的一员,这里面最小的和最大的全没有区
我是一个南方人,也是一个北方人,一个对人冷淡而又好客的阿柯尼河
一个准备着用自己的方法去从事商业的美国人,我的关节是世界上最柔
一个穿着侄皮护腿行走在伊尔克山谷中的肯塔基人,一个路易斯安那人
喜欢穿着加拿大人的冰鞋或者在山林中活动,或者和纽芬兰的渔人们在
喜欢生活在凡尔蒙特的小山上或者缅因的树林中,或者得克萨斯的牧场
是加利福尼亚人的同志,是自由的西北方人的同志,(深爱着他们的魁
我是属于各种肤色和各种阶级的人,我是属于各种地位和各种宗教的
我是一个农夫、机械师、艺术家、绅士和水手,奎克派教徒、一个囚徒、
我看得见的光亮的太阳和我看不见的黑暗的太阳也有其自己的地位,
可触知的一切有其自己的地位,不可触知的一切也有其自己的地位。)
如果这些思想不是一如属我所有那样也属你们所有,那它们便毫无意义
你听说过得到胜利是很好的,是么?我告诉你失败也很好,打败仗者跟
万岁!你们那些与知名的最伟大的英雄们同样伟大的无数的无名英雄们!
这是为大家共用而安排下的一餐饭,这是为自然的饥饿准备的肉食,
是的,我有的,因为四月间的阵雨和一座大岩石旁边的云母石也有它们
白天的光辉也使人惊奇么?晨间的红尾鸟在树林中的啁啾也使人惊奇
总之,人是什么?我是什么?你是什么?一切我标明属于我的东西你必
传统的客套给与不相于的远亲,我在户内或户外戴不戴帽子全凭自己高
我发现贴在我自己骨头上的脂肪最为甘甜无在一切人身上我看出了我
一切都为我书写下了,我必须理解其中的意义。我知道我是不死的,我
知道我自己的这个环形的轨迹,绝不会被一个木匠的圆规画乱,我知道
(我认为我的行为,究竟也并不比我在建造房屋时所用的水平仪更为骄
无论在今天,或者要在百万年千万年之后我才会见到属于我的一切,
我能在现在欣然接受,也能以同样的欣然的心情长期等待。我的立足点
永远使人感到惊奇的是怎么会有一个卑鄙的人或一个没有信仰的人出现。
所贬的是中性的或被阉割的东西,所褒的是充分发育的男人和女人,
不是一个感伤主义者,不高高站在男人和女人的上面,或远离他们,
视觉、听觉、感觉都是神奇的,我的每一部分及附属于我的一切也都是
我里外都是神圣的,我使触着我或被我所触的一切也都成为神圣的东
假使我对事物的崇拜也有高低之别,那我最崇拜的就是我自己的横陈的
你是那洗濯过的白菖蒲的根芽、胆怯的水鹬、守卫着双生鸟卵的小巢!
你是那宽阔的田野、活着的橡树的树枝、我的曲折小道上的游荡者!
我不能说出我放射出的友情的根由,也不能说出我重新取得的友情的根由。
移动着的世界的大部分在天真的欢跃中默默地升上来了,放射出一片清新,
幸福,(无论谁听到了我说幸福,让他或她就在今天出发去寻求它吧。)
我听到了鸟雀的歌曲、生长着的麦穗的喧闹火焰的絮语、烹煮着饭食的
健谈的青年人们对那些喜爱他们的人的谈话、劳动者吃饭时候的高声谈
警铃的鸣叫、火警的叫喊、铃声震耳灯光灿烂的飞驰着的机车和水龙皮
我只要动一动,抚摩一下,用手指感触到一点什么,我就觉得很幸福了,
我粗野地谈话,我失去了我的神志,最大的叛徒不是别人而是我自己,
我看出我是和片麻石、煤、藓苔、水果、谷粒、可食的菜根混合在一起,
除去那块洋葱地的杂草,或是锄好那胡萝卜和防风草的田畦,横过草
里,羚羊狞恶地回身向着猎人,在那里,炼蛇在一座岩石上晒着它的柔
体,在那里,水獭在吞食着游鱼,在那里,鳄鱼披着坚甲在港口熟眠,
獭以它的铲形尾巴击打着泥土;在生长着的甜菜的上空,在开着黄花的
在尖顶的农舍上空,以及它附近由水沟冲来的成堆垃圾和细流上空,
在西方的柿子树的上空,在长叶子的玉蜀黍上空,在美丽的开着蓝花的
那里奶酪布悬挂在厨房里,那里薪架放在炉板上,那里蛛网结在屋角的
那里梨形的气球高高地浮起来了,(我自己也随着气球上升,安详地注
那里救生船用活套拖拽着行进,那里高热在孵化着沙窠里的淡绿色的鸟
在队伍中,在海滨游玩的时候,在联谊会,在剥玉米会和修建房子的时
那里十草堆耸立在禾场上,那里麦秆散乱着,那里快要生育的母牛在小
那里公牛在执行雄性职务,那里种马在追觅母马,那里公鸡趴在母鸡的
那里蜂乌放射出美丽的闪光,那里长春的天鹅的颈子弯曲着回转着,
那里有着黄色羽冠的苍鹭深夜飞到水泽的边缘捕食虾蟹,那里游泳者和
凉,那里纺织娘在井边胡桃树上制造她的半音阶的牧歌;走过长满胡瓜
走过健身房,走过有着慢幕的酒吧间,走过官府和公共场所的大礼堂;
喜爱出着汗的美以美会牧师的至诚的言语,露天布道会给了我深刻的印
整个上午观览着百老汇商店的橱窗,将我的鼻尖压在很厚的玻璃窗上,
和沉默的黑面颊的移民孩子一同回到家里,(天晚时他在我后面骑着
震动着、快乐着、计划着、爱恋着、小心谨慎着、逡巡着、出没着,
我到北极猎取白熊和海豹,执着一根长杆我跳过隘口,攀附着易脆的蓝
很大的冰块从我的身边经过,我也从它们的身边经过,各方面的风景都
我明白船主是怎样地看着人群拥挤的无舵的遇难轮船,死神在暴风雨中
他是如何地紧紧地把持着,一寸也不后退,白天黑夜都一样的忠诚。
我明白了衣服宽松的细瘦妇人们从准备好了的坟墓旁边用小船载走时
我明白了沉默的面似老人的婴儿们、被拯救了的病人和尖嘴的没有刮胡
我吞下这一切,它们的味道很好,我十分欢喜它们,它们成为我的,
古时候的母亲,作为女巫被判处死刑,用于柴烧着,她的孩子们在旁边
奔跑得力竭了的、被追赶着的奴隶,斜倚在篱边,喘着气,遍身流着汗。
我穿着红汗衫躺在黑夜的空气中,为着我的缘故出现了普遍的静默,
围绕着我的是苍白而美丽的脸面,他们已从头上脱下了他们的救人帽,
他们如日号一样指示着,或者如我的两手一样转动着,我自己便是钟
他们交涉着要光荣投诚,取得签字文书,解除了武装,作为战俘退走。
高大、强横、慷慨、英俊、骄做和热情,长着胡子,皮肤晒得黝黑,穿
有几个人即刻倒下了,射中了太阳穴或心脏,生者和死者都倒卧在一
一个不到十七岁的青年紧扭着他的刽子手,直到另外两个人来救走他,
那么听着吧,我所讲的这个故事如同我的祖母的父亲那个老水手所告诉
我告诉你,(他说,)我们的敌人并不是在他的船舱里躲躲藏藏的人,
他有着真正的英国人的胆量,再没有人比他更顽强的了,过去没有,将
我们下层炮舱里在最初开火时,就有两门炮爆炸了,杀死了周围的人,
在夜里十点钟时,圆圆的月亮上升了,我们的船越来越漏,据报告已经
我们的船已经全漏,且渐渐的下沉了,我们准备要渡到我们所征服的另
喘息声、咯咯声、流血的飞溅、短而猛厉的尖叫、悠长而暗淡的低微的
每一个叛徒带着手铐走到监狱里去时,我也跟他一起带着手铐和他并肩
我怎么能够以别人的眼光来欣赏钉在自己身上的十字架和戴在自己头
他是从密西西比的乡下来的么?从衣阿华,阿里贡,加利福尼亚来的
他们都渴望他会喜爱他们,跟他们接触,和他们说话,和他们同住。
行动如同雪片一样地无规律,话语如同草一样的朴实,头发散乱,满脸
它们同着他的身体的气味或呼吸一同飘出,它们从他的眼神中飞出。
男人和女人哟!我原可以告诉你们我如何地喜欢你们,但是不能够,
在可以怀胎的妇人身上我留下了更硕大更敏慧的婴儿的种子,(今天我
我是当病人躺着喘息时给他带来帮助的人,对于强健的能行动的入,我
我来把它加大,将它应用。开始就比锱铣计较的年老小贩出了更高的价
在我的书夹中散置着玛尼多,印在单页上的阿拉,耶稣受难的十字架,
了他们应做的工作,(他们以前好像是给羽毛未丰的雏鸟带来小虫子,
接受了这粗糙的神圣的速写使它在我的心中更加完成,然后自由地赠给
在构造房屋时的一个建筑工人身上,我发现他有着同样多或更多的神
性,当他卷起了袖子挥着褪子和凿刀的时候,他有权要求更高的崇敬,
我并不反对特殊的启示,我想着一缕烟或我手背上的一根毫毛也是如同
驾着消防车和攀援着绳梯的小伙子,在我看来不见得不如古代战争中的
他们的雄强的肢体在烧焦了的木板上,他们的雪白的前额在熊熊的火焰
在抱着婴儿喂乳的机器匠的妻子旁边,我为每一个生出来的人说项,
① 克洛诺斯,希腊神话中大神宙斯之父,宙斯则力诸神之父,赫刺克勒斯,希腊神话中的英雄,阿喀琉斯,
埃及神话中之太阳,司生殖,为农神伊堤斯之夫,珀琉斯。古代巴比伦人之大伸。玛尼多,印第安人崇拜
三个穿着宽大衬衣的壮美的天使,一井排拿着三把镰刀在沙沙地收割庄
播散得最广的东西,也只散播在我周围三十方码以内,并且也未能把这
这日了已临近了,那时当我将与至善者做出同样多的善果并且同样神
现在演奏者己开始兴奋起来,他已经在他的心内的芦管中奏完了序曲。
永远是饮者和食者,永远是升起和下落的太阳,永远是大气,和无止息
永远是古时的不可解答的疑问,永远是刺伤的大拇指,永远是发痒的和
凡与其余的人有关系的都与我有关系,政治、战争、市场、报纸、学校,
市长和议会、银行、海关、轮船、工厂、货仓、铺子、不动产和动产。
我承认在他们中有我自己的复本,其中最脆弱的和最浅薄的,也和我一
我的这诗歌并不是一些泛常的词句,只是率直的询问,跳得很远却又使
通过大街在一种阳物崇拜的游行中舞蹈,在森林中成为狂热而质朴的赤
从头骨的酒杯中饮啜蜜酒,成为沙斯塔和吠陀的信徒并默诵可兰经,
在弥撒时跪下,或者和祈祷着的清教徒一同起立,或者耐心地静坐在一
在我的神智癫狂的生死关头我吐着唾沫,发着狂言,或者如死人一样期
是向心和离心的人群中的一分子,我转回来,像一个要出门的人对自己
尪弱的、阴沉的、忧郁的、忿怒的、浮动的、失意的、无信仰的怀疑者
我知道你们每一个人,我认识那痛苦、怀疑、绝望和无信仰的大海。
还未经受过的和以后的一切也完全一样地等待着你、我、一切的人。
每一个经过的人已被考虑到,每一个停留下来的人也被考虑到,一个人
那无数的被杀戮者、灭亡者,还有被称为人类秽物的粗野的科布人,
那在无数的星球上的任何物件,还有存在于那上面的无穷无尽的任何物
我是已成就的事物的一个最高表现,在我身上更包含着将成的事物。
每一种情形都不仅仅是宣告自己的存在,它更宣告了从它自己生长出来
所有我能看到的再倍以我所能想象的最高的数字也只不过碰到更远的
而后面还有更大的一组,它使他们中最伟大的成为微小的一个颗粒。
如果我、你、大千世界以及在它们下面或在它们的表面上的一切,在这
亿万兆年代,亿万兆平方英里,并不危害这一瞬的时间或者使它迫不及
我知道我占有着最优越的时间和空间,过去从没有人度量过我,将来也
亲爱的孩子哟!背负着你的衣包,我也背负着我自己的,让我们迅速地
假使你疲倦了,将两个行囊都给我吧,将你的手扶在我的身上休息一
于是我对我的精神说:当我们得到了这些星球和其中的一切快乐和知识
但我的精神回答说:不,我们将越过那些,继续向更远的地方前进。
但当你睡一觉恢复了精神又穿上了新衣后,我便吻着你和你告别井为你
跳到海中间去,然后浮起来,向我点头、叫喊,并大笑地将你的头发浸
最尊敬我的教导的人,是那在我的教导下学会了如何去击毁教师的人。
我所爱的孩子,他之变成为一个成人并非靠外来的力量,而是靠他自
他骑马、拳击、射击、驶船、唱歌或者弹五弦琴,都是第一等好手,
我也发誓我永不对人解说我自己,只有在露天下和我亲密的住在一起的
我的言语在扬帆急驶的小船中前进,我和渔人和水手们生活在一起并喜
在那紧张严肃的夜间(那或者是他们的最后一夜了)那些知道我的人都
用眼睛一瞥,或指出豆荚中的一粒豆,就可以胜过古往今来的学问,任
我对任何男人或女人说:让你的灵魂冷静而镇定地站立在百万个宇宙之
我也对人类说:关于上帝不要寻根究底,因为我这个对于一切都好奇的
我在每一件事物之中都听见和看见了上帝,但仍一点也不理解上帝,
我在二十四小时的每一小时甚至每一瞬间,都看见了上帝的一部分,
我从月亮上升,我从黑夜上升,我觉出这膝胧的微光乃是午间的日光的
或者我还能说出更多的东西。纲要吧!我要为我的兄弟姊妹们辩护。
(老实说吧,没有别的任何人会听你讲话,而我也只能再作一分钟的停
它把我的形象投掷在其他一切形象的后面,如同它们一样的确实,把我
我把我的血肉大量抛进涡流之中,包在像花边一样的破布中漂流着。
法国:《罗兰之歌》 马克·阿兰 阿波里奈尔 阿拉贡 阿尔托 波德莱尔 (《恶之花》) 杜·贝莱 贝特朗 博纳富瓦 博斯凯 布洛东 (《诗的艺术》) 勒内·夏尔 安德列·谢尼埃 克洛岱尔 高乃依 德斯诺斯 艾吕雅 法尔格 保尔·福尔 戈蒂埃 安德烈·纪德 伊凡·哥尔 古尔蒙 埃雷迪亚 雨果 雅姆 拉封丹 拉马丁 洛特雷阿蒙 李勒 马拉美 亨利·米修 弗·米斯特拉尔 缪塞 奈瓦尔 佩吉 拜斯 普莱维尔诗选 普吕多姆 雷尼埃 勒韦迪 兰波 (张秋红译 王以培译 李晖译 《地狱一季》王道乾译) 龙沙 苏佩维埃尔 保尔-让·图莱 瓦雷里 魏尔伦 维庸 瓦尔莫 维尼 格鲁吉亚:卢斯达维里 马雅柯夫斯基 德国:《尼伯龙根之歌》 布莱希特 波勃罗夫斯基 朋霍费尔 贝歇尔 汉斯·卡罗萨 西蒙·达赫 冈特·艾希 艾兴多尔夫 法勒斯雷本 歌德 (《浮士德》 《迷娘曲》) 葛瑞夫 君特·格拉斯 海涅 荷尔德林 (顾正祥译) 克洛普斯托克 克罗洛夫 李利恩克龙 默里克 缪勒 尼采 诺瓦利斯 汉斯·萨克斯 内莉·萨克斯 拉斯克·许勒 席勒 斯笃姆 乌兰德 罗莎•奥斯兰德 瓦尔特 布劳恩 贝恩 希腊:荷马史诗《伊利亚特》罗念生译 荷马史诗《奥德赛》陈中梅译 王焕生译 赫西俄德 埃斯库罗斯 阿尔克曼 阿那克里翁 阿尔基洛科斯 亚里士多德 (《修辞学》) 彼翁 卡利诺斯 卡瓦菲 艾利蒂斯 伊比科斯 库里亚 米姆奈尔摩斯 品达罗斯 柏拉图 里索斯 萨福 塞弗里斯 西摩尼得斯 梭伦 提尔泰奥斯